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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个人还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一起坐在阳台的桌子边看沱江上排着队游来的鸭子,听着苗族的山歌,漫步在古镇的青石板小路上,就好象他们本来就是约好一起出来旅游的情人一样。
像季尧这样极自我的男人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让自己不高兴很久,他的快乐好象与生俱来,谁也带不走,至少苏洛带不走。而对于苏洛,如果她会因为一个人而不高兴很久,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季尧。
导游早就把其他人都带出去玩了,雷子不认为季尧和苏洛需要导游来带,也就没有叫他们。
在路边的苗族阿婆手里花两块钱买一个不知名的野花编成的花环,扣在苏洛的头上,苏洛轻轻一笑,季尧就乐了,揽着她说:“花姑娘,今后你就归爷了。”
苏洛以为季尧不会喜欢凤凰,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旧了,而季尧好象生来就应该沉浸在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当中才对,可是他意外的玩得很开心。
指挥着人力车夫在被岁月沉淀得凹凸不平的石板小路上狂奔:“五分钟跑完一圈,爷给五百!”苏洛的苦胆都快被颠出来了。
抢过桥洞下流浪乐队的小鼓胡乱拍上一气,对着众人露齿一笑:“听出爷打的什么曲子了吗?听出来的给五百。”苏洛赶紧捂脸带人走,丢下十块在吉他盒子里。
硬拖着苏洛跳上竹筏,把船夫丢到岸边,一篙子下去,竹筏飘到了沱江中间,然后不断的原地打转,苏洛在两岸的大笑声中第一次晕船。
季尧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当船夫的天分,停下来后,眯着眼看着远远的岸边高高的石台。
苏洛按着还在晕眩的太阳穴也望过去。
季尧看见了:禁止下河游泳。
苏洛看见了:No swimming。
季尧问:“你会游泳吗?”
“会!”苏洛马上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季尧说:“我们可以游回岸上。”然后指着紧靠着岸边的其中一个吊脚楼说:“然后从阳台翻回到房间去。”
苏洛认为这个问题必须严肃讨论。
“这里不准游泳。”
“所以爷就是要游给他们看看。”
“衣服会湿的。”
“爷不在乎,你就是穿比基尼也是湿的,还不是穿了。”
“我穿的白色裙子,深紫色T…back。”
……季尧多少还是犹豫了,总算还是犹豫了,犹豫了三秒,毕竟这个T…back是他买的,他说:“算了,爷吃点亏,便宜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
苏洛平静的站起来,无视额头跳动的青筋,抬脚将这位爷踹进了沱江里,弯腰拣起掉在水里的竹篙:“我会撑篙,你游回去吧,比较近。我划回去就行。”
这时岸上围观的人一阵惊呼,甚至于尖叫,有人已经跳进河里想救人,而被踹进水里的季尧浮在水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在水下摸了摸,然后将两只鞋丢到竹筏上,说:“没意思的女人!帮爷把鞋带回去。”
苏洛是想让季尧吃点亏,毕竟那样狗啃屎倒栽葱式掉进水里,大部分人都会呛水,苏洛想着等他快呛死了再把他救上来,却忘记了季尧作为一个在海边上泡大的澜港人,怎么会呛死在这小小的沱江里。
准备救人的人还在辛苦的往这边扑腾,季尧却一头扎进水里,如浪里白条,转眼就到了对岸,顺着岸边的石阶走了上去,自顾自的将衬衣脱下,然后解开皮带,脱掉长裤,连同衬衣卷在一起,扬手丢到二楼的阳台上,原地跳了几下,一个助跑,然后高高跃起,在阳台右下方的台子上借了个力,竟伸手拉到阳台的护栏上,紧接着一个引体向上,翻进了阳台里。
沱江并不宽,对岸的游人或许看得还不那么真切,可江中间游船上的人,在季尧脱掉衣服露出健硕的后背及长长的两条腿时基本已经失了声,再看那似乎只有在武打片里才能看见的一连贯动作完全傻掉,十秒后,围观的人群开始有些嘈杂,江中靠近一点的游船上的人手机的手机,照相机的照相机,DV的DV都开始往季尧站着的小阳台上闪。
季尧穿着他的四角小内裤,坐着藤椅,脚放在阳台的护栏上,表示对于这样的关注完全没有心理障碍,或者是说抵制情绪,甚至冲着江中竹筏上傻傻拿着竹篙的苏洛飞了一个挑衅的小眼神。
有没有人看出这男人那块花花的遮羞布是内裤不是泳裤啊!!!
这个男人……
低调一点会死啊!
苏洛低头默默将竹筏撑回对岸,提着季尧那湿漉漉的鞋,递了五十块钱给被丢在岸边的船夫:“不好意思,一个人二十,是吧?”
但船夫显然不在状态,收了钱就没有反应了。苏洛不得不提醒:“一个人二十,我们两个人,麻烦您找我十块。”
…
季尧来的时候两手空空,除了钱包什么都没带,现在衣服鞋子全都湿透了,苏洛打车去新城区从里到外,包括鞋子都另外买了一套新的。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季尧已经洗过澡,光着屁股躺床上把电视的频道从第一个调到最后一个,再从最后一个调回来。
很遗憾,这样的小旅馆没有付费节目可以看。
这时太阳已经西沉,雷子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在某个饭馆吃饭,问季尧和苏洛去不去,苏洛自然是要去的,这好歹是她家的年度员工旅游,她既然来了,就算不和大家一起玩,还是要露个面的。至于季尧,当然也去,因为他也要吃饭。
古镇里也没有什么大的饭店,原本导游定好的那家被雷子给否决了,换了江边上的一家,包下二楼,几张长条桌拼到一起,二十多号人兴致勃勃,热闹的很。
然而就和苏洛想的一样,她和季尧刚踏上二楼,原本的喧闹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洗碗的老妈子捅捅边上已经很熟的某个小混蛋:“这是你们老板?老妈子眼神不好,怎么就觉得这么像姑娘伢们放在柜台抽屉里那张照片?那个不是说是季家的?”
小混蛋多少有些得意:“没错啊,这就是我们大哥,季尧季少!”
于是嗡的一声,诸位米粉妹,米粉弟,米粉大妈及米粉大叔们全傻了。
某小姑娘声音有些发颤,指着帮她背了一路水壶的雷子:“这个是雷子……哥?”
其实雷子一直就说他是雷子,这难道有什么可以惊讶的吗?
雷子是雷子,但没有人想到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季少手下第一大将,手起刀落,血债无数的雷子。
这绝对是谣传,雷子很无奈,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全方位的打杂小弟。
于是这顿饭吃得多少有些拘谨,季尧吃完后带着雷子和几个小混蛋先走了,刚一下楼,苏洛的耳朵边上就炸开了。
“老板,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啊?”
“老板,你是外来人不知道,季家现在看着是做正经生意,其实澜港有名的黑社会头头。”
“老板,这个人很花心的。”
“老板,你以后如果和这个人结婚,那我们是不是也归他管,也成黑社会了。”
“老板,你说那砸店的是不是他的仇家找来的,不然我们开了那么久的店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忽然就碰上了,以后这样的事会不会经常有?”
“老板……”
好吧,反正没有一句好话。
于是,苏洛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家店里整天对着帅哥发花痴,最不靠谱,神经质的90后非主流米粉小妹原来也有一颗极其清楚而理智的大脑,难怪店子被砸成那样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员伤亡。
…
苏洛终于脱身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季尧穿着苏洛新给他买的裤衩,光着膀子坐在阳台上,竟然没有抽烟。
这时苏洛才想起他的烟也被水泡了,这个天天几乎烟不理手,却只抽中南海5mg的男人在凤凰恐怕是难找到合适的烟可以抽。
虹桥和古塔都是凤凰大力宣传的两个景点,坐在旅馆的阳台上正好可以将它们尽收眼底,晚上的时候霓虹亮起的时候,确实是很漂亮,只是不凑巧这样的古桥和古塔在澜港也有差不多的,而且离季家很近。
季尧说:“澜港的第一家商场叫红旗大楼,爷都没出生就有了,陈青杨的爸爸在那里做处长,那里也是澜港第一个晚上还亮着彩灯的地方,就是他爸爸搞的,第一天亮起来的时候他叫着爷几个天还没黑就站在下面等,一直等到天全黑了,彩灯刷得亮了,几个人全看傻了。把那小子给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就跟这是他家一样,后来……”
“后来?”
“后来就把那小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一顿。”
有句话不是说三岁看到老吗?像季尧这样一个流氓一定是从小就有根基的。
正文 第十一章
季尧在凤凰玩了三天就回去了,而苏洛在那个依江的小旅馆里住了一个星期,回到澜港的那天一出机场就看见了雷子,雷子并没有把她送回家,而是将车子直接开到了季尧的娱乐会所。车子远远的还没进门,就看见在门口张望的一个小弟一脸惊喜的冲进了里面,应该是报信去了。
车子在正门口停下,苏洛从车子里钻出来,看着边上几个一脸新奇的小弟,和雷子调侃:“别说你们家少爷这是给我开介绍会,早知道我该换身象样的。”
雷子说:“今天是少爷的三十岁生日。”
苏洛顿时愕然……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进入二楼大厅的时候,苏洛很庆幸,季尧把自己的生日宴会办得更像是聚众狂欢,而不是酒会,不然穿着中腿裤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希望可以默默的溜进去,默默的找个角落呆着,然后混到差不多的时候默默的离开。或者说,她更希望马上离开,但这明显不现实。
季尧收到信早就等在门边上了,这边苏洛刚踏进门,就被拉得一个踉跄,一路小跑跟着窜到了台子上。
音乐停了,聚光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台下只有昏暗的彩灯在闪烁。季尧伸手一把搂住苏洛的腰时,台下一阵口哨和各式的嚎叫声。
季尧很得意,苏洛很僵硬。
“看好了,这是爷的女人!”季尧说着话就在苏洛的脖子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带着浓重的酒味,啃完了顺势就靠在了苏洛的身上,把整个重心都移了过去,苏洛想,这个人就算是没醉得不醒人事,也差不多了。
当然,三十而立,是个大日子,喝多点也无可厚非。
“输了……”苏洛揽过季尧的腰,准确说是提着他别让他倒下时,他低低的喃语了一声,抬起头,在台下依旧不停的口哨和尖叫里大声吼:“你们嫂子九点刚下的飞机,一口水都没喝,你们一个二个都不醒目,什么都要爷提点!混个屁啊!该说什么?大声点!”
事实上,苏洛压根就没记得季尧的生日是哪天,如果不是雷子在夏凡的授意下告诉她,只买到这一天的机票,她很可能不会正好这个时候回来,而造成刻意的从外地赶回来的表象。
这就好象季尧的三十岁生日里原本没有苏洛这个角色,他甚至压根就没想到这个人,如果不是夏凡在头一天的晚上貌似随意的问那个米粉妹会不会出现,他也不会想着问一声雷子苏洛的航班是什么时候的,更不会沾沾自喜的以为苏洛是特地回来陪他过生日的。
而不管原本应该是怎么样的,现在季尧那永远膨胀的虚荣心的确在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苏洛身上得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