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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液晶荧幕上按下密码,乔希言在推开许少顷家的大门时,觉得有些恍如隔世。里面的一切都没变,因为所有窗子的窗帘都被拉起来而变得暗暗的光线,在此刻却莫名的让乔希言觉得心安,以及一些无以名状的安全感。
四周十分的安静,就好像没有人在一样。但是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卧室门,乔希言知道,许少顷就在里面。
他在睡觉,现在还早,并没到他起床的时间。
将东西放进厨房后,乔希言走到了客厅的窗边,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束已经枯萎了的玫瑰花安静的躺在地上。
将那束枯萎的花收拾好后,乔希言将一束新鲜的玫瑰花摆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放好了花,乔希言正准备回到厨房去拿用具准备开始收拾屋子,但是刚走没两步,她的目光就被放在沙发上的一张信封给吸引了视线。
她走近些低头看了一眼,信封是敞开着放在沙发上的,这使得乔希言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名字。
林唯恩。
而在林唯恩的名字旁边,还写着另外一个名字,这,是一张结婚请柬。而被邀请的人,自然是许少顷。
乔希言觉得有些意外,但是在她意外的同时却又在心里觉得这份意外十分的不合理。她早就知道林唯恩已经订婚了,而且在马来西亚的时候,连她的未婚夫都见过了。
那个长相俊美且气场十分强大的人。
她现在要举办婚礼,根本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而她的婚礼,自然是要邀请作为她朋友的许少顷的。
但是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乔希言却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个晚上。月光照进屋子里,林唯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许少顷坐在她的床边,然后慢慢的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
当时许少顷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
越想越乱,乔希言索性用力甩了甩头后,强迫着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还是先把屋子打扫好再说。
她像往常一样,先开始收拾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收拾了,尽管这段时间房子里并没有人住,但还是免不了会落下灰尘,这使得乔希言在收拾的时候用了比平常多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时间已经被拉长了,可尽管是这样,在乔希言将其他地方都收拾好的时候却发现,卧室的门依然关着。
脱下胶皮手套,乔希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五点钟了,平常这个时间许少顷基本上都已经起床了。
也许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乔希言猜测着想着,便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包包里拿出一本她随身带着以便在做公交车或者地铁时所看的书,看来起来。
就这样她看了大约一个小时,却还是不见许少顷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乔希言有些着急了。
会不会许少顷根本就不在家?那她的这种等待也就变成了无尽的,根本就没可能等到人。
越想乔希言就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之前在马来西亚的时候,许少顷就是起得很早的,说不定这两个月的时间,许少顷的作息早就改过来了呢?
这样想着,乔希言放下手里的书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略有些犹豫后,还是抬脚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手搭在门把手上,乔希言却迟迟没有动作,她怕万一许少顷就只是今天多睡了一会儿,那她这样进去岂不是很尴尬?
可是万一他是生病了呢?乔希言发挥着想象力,很快就又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也顿时让乔希言的犹豫变成了担心的情绪,使得她的身体先大脑一步,按下了门把手。
卧室里的窗帘有特殊的隔光材质,所以此时屋子里的光线比照外面还要暗上一些。在推开门之后,乔希言先是将目光放到了床上,在发现床上并没有人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
万一许少顷要是在的话,她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与许少顷解释。
放下了心之后,乔希言抬起脚步向卧室里走了进去,可是刚走没多久,在目光转到躺椅方向的时候,脚步就立刻堪堪的停住了。
原本因为床上没人而被乔希言认定了不在家的人,此刻正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乔希言怔愣了好一会儿,在反应过后赶忙轻手轻脚转过身,就准备离开房间,顺便还要将门关好,做成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许少顷却开口了。
“现在几点了?”许少顷的声音没有含混半点睡意,尽管此刻他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
“六……六点了。”僵在了原地的乔希言有些尴尬的答道。
“我去洗澡,你收进来收拾吧。”但是许少顷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乔希言这份尴尬的影响,这样说着就从躺椅上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向乔希言这个方向走来。
因为乔希言还维持着僵在门口的动作,所以也就挡住了要走出门的许少顷。
“借过。”停住脚步的许少顷淡淡看了一眼乔希言,然后开口这样说道。
“哦……哦。”乔希言愣了一下后,然后反应过来般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在许少顷走后,依然站在原地的乔希言却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刚刚许少顷所说的那两个字,‘借过’,没有半点感情,冷冰冰的语气让乔希言的心不自觉的就开始一点点下沉。
作者有话要说:
☆、他爱她
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添加了多愁善感的属性了?乔希言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着自己的大脑不要再自主的运转。
许少顷今天去的并不是卧室里的浴室,而是去了屋子外面的那一个。要去厨房拿抹布的乔希言在路过浴室门口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但是许少顷家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她听不到半点声音。
拿了东西回来的乔希言潜心埋头到了工作中,她努力的擦拭着地板,狠狠的力道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但是这样的力道倒是有好处的,因为很快地板就被乔希言擦得干净明亮。
她起身又去清洗了一次抹布,然后在回来准备接着擦地板时,动作却停了下来。
接下来,她要去擦躺椅附近的地板了,而让她停下动作的,是因为她此时才注意到,躺椅正对面的墙上,靠放着的,是她画的那幅画。
许少顷如此在意这幅她所画的画,却没有让她有丝毫开心的感觉。
‘在法国南部,有一个叫做光芒也就是éclat的小镇,很小,小到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在那个小镇子上只有一家餐馆,就是这里。而这家餐馆,就是我和少顷第一次遇见的地方,而且好像,当时我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
林唯恩的话在脑海中回想,却让乔希言慢慢的觉得有一丝冰冷攀上心头。
许少顷在意的,并不是这幅画,而是这副画中的那个场景,以及自己当时,在想着林唯恩的心情。
是的,乔希言现在明白了,许少顷那个曾经让她觉得美好,甚至在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的神态,是因为他在想着林唯恩,而展露出来的。
在联想到刚刚她在客厅里看到的那张婚礼请柬,一股愤怒渐渐的升腾了起来。也就是这样刚好,在乔希言的愤怒最盛的时候,洗好了澡的许少顷走了进来。
就好像没看到乔希言般,他径直的走到了躺椅的位置,将手里用来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扔,便坐了下来。
他又准备看那幅画了?然后在心里一遍遍的想着林唯恩?乔希言记得,刚刚她误入卧室的时候,许少顷与她说话的语气中并没有半点睡意。
是了,他根本就没在睡觉,他一直都很清醒,清醒的想着林唯恩,那个已经是别人未婚妻的人,那个即将就要结婚的。
‘按照你的理论来讲的话,我确实该怕打雷,不过我不怕,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我胆子大,而是因为这件错事并不是亏心事,而且我甘之如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被天打雷劈的话,我也认了。’
许少顷曾经这样对她说过,而乔希言想,她现在知道,许少顷那件明知是错的,可就算天打雷劈也认了的事,到底是什么了。
“你曾经说过,你做错了一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现在依然还在持续着吗?”乔希言垂着眼睛,这样问的时候,并没有看向许少顷。
坐在躺椅上的许少顷本来已经闭起眼睛闭目养神起来,但是乔希言突然的问话,让他睁开了眼睛,不解的转过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猜出这件事情是什么,你就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你说话算话的,对吧?”乔希言终于看向了许少顷,但是眼神中却并没有对于答案的期待。
“你猜到了什么?”许少顷顿了一下,随即慢慢的勾起嘴角,带着笑意对乔希言说道。这个微笑,并不达眼底,仅仅是嘴边的一个弧度,仅此而已。
乔希言知道,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便没有了退路,她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她依然在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带着一些麻木的说道:“你爱林唯恩。”
她的声音,比照平生要低上很多,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陌生。
对于乔希言的话,许少顷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就连最细微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依旧看着乔希言,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淡淡的开口:“这是错误吗?”
“林唯恩已经订婚了,而且现在还就快要结婚了,就算你可能是之前就爱上她了,但是那时候她也已经有男朋友了吧?你觉得这不是错误吗?你觉得,因为你自己都已经说了,你知道这是错的,却并不亏心,就算因为这件事情而要遭到天打雷劈,你也认了。”乔希言重复着许少顷曾经说过的话,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愤怒的情绪已经沾满了她的思想。
她很生气,很愤怒,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愤怒。这件事情其实从头到尾,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充其量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但是她这个旁观者,却做不到袖手旁观。不该是这样的,许少顷是这样好的一个人,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听了乔希言的话之后,许少顷依旧只是默默的凝视着她,然后在乔希言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乔希言听到了他的声音:“爱情这件事情,从来都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只有爱,与不爱的差别。”
许少顷的话乔希言懂得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并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你是爱她的,我的猜测是对的。”乔希言这一次用了肯定句。
“今天我不想说话,也无心讲故事。”许少顷并没有给予乔希言正面的回答,他转过了视线,看向面前的那幅画。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乔希言有些惊讶,她以为许少顷并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我没有说话不算话,那时我只是说会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你,但是没说是什么时候。”许少顷依旧没有转过视线,这时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意,连表情都不见了的冷冰冰说着:“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不是今天。”
他很累,现在的他,只想要好好的休息。
乔希言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当许少顷说完了‘不是今天’之后便闭起眼睛的时候,乔希言转身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