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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吴中人眼看这桩交易又是没成; 自己带着屠林他们跑了好几趟,最后却是一文钱中人费都没拿到; 心中难免失望,只是他当中人时间也不短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便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和吴中人告别后,屠林他们却还不打算回李家沟,而是转道又去了县里的牲口市。他们如今既然已经分了家,那以后自然不能再用屠家的牛车; 还是得买一辆自己的才好,以后送木炭或者出门什么的; 也都方便些。
牲口市顾名思义就是卖家畜牲口的; 小到鸡、鸭、鹅、犬; 大到猪、牛、羊、马、驴、骡,都应有尽有; 只是气味不大好闻,不过多走一会儿; 也就习惯了。
屠林他们着重看了牛、马、驴、骡,而出乎屠林意料的,在这些牲口里居然是骡子最贵。他看到的最便宜的一头骡子都要十贯钱; 也就是十两,而最贵的一头牛却不过六贯钱。马和驴的价钱则是前者在牛之上,后者在牛之下。
屠林心中有些不解,便问了一位卖牲口的老汉,才得知,骡乃是马和驴杂交而出,有些不易得,且不能同类繁殖,但却同时兼具的马和驴的优点,极灵活又善跑,持久力强还易驾驭,并且长得快吃得少好养活,役使的年头还长,所以价格便比一般的马、驴还要高。
而牛虽然是乡下农耕最重要的畜力,朝廷还有着不准随意宰杀等保护的法令,但也正因为如此,为了防止牛过于昂贵,百姓买不起牛耽误耕作,所以朝廷反而是有意的控制了牛的行市,造成了牛在牲畜市场中比骡、马等更被人们所需要,但价格却是比它们要低的多。
屠林如今已经将家里的田地卖了,以后他或许会再买田,但却不会再亲自去种,尤其买牛还要去官府登记造册,若出了什么问题官府还要问责,很是麻烦,是以他便不打算买牛。而驴、马、骡中,若论拉车运物自然是骡子最合适。
正好不用买房子,手中的银子足够,虽是不便宜,但屠林还是挑了一头刚刚成年体格健硕的骡子,花去了将近十一两的银子。买好了骡子,屠林便打算离开了,谁知一扭头却发现一直跟在他和阮堂身边的屠安竟然不见了。
屠林还好,阮堂却立时就慌了,屠安一向乖巧,不会到处乱跑,又是在这陌生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他忍不住就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有小孩被拐子拐走的传言,心下便越发的不安起来,边四处寻找,边大声的喊着屠安的名字。
屠林倒是想安抚一下阮堂,但他也知现在只有把屠安立刻找到阮堂才会平静下来,安慰的话却是没有用的,便也同阮堂一起四处寻找屠安。
好在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屠安的声音,“爹,阮叔,我在这。”屠林和阮堂听到声音立刻扭头去看,就见屠安向着他们跑了过来。
阮堂神情一松,紧接着又绷紧起来,他跑过去一把把屠安抱起来,而后却是难掩后怕的对屠安训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阮堂一向疼惜屠安,而屠安又是个乖巧懂事的性子,是以阮堂很少有对他冷脸训斥的时候,而屠安乍见阮堂完全不复以往温和,更是满脸严厉的样子,不禁很是无措慌张。而阮堂见他模样,不免又疼惜起来,更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有些过于严厉了。
见阮堂面露不忍,屠林便蹲下身对屠安笑道:“好了,没事就好,小安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你阮叔了,刚才他找不着你,可是急坏了。”
“。。。阮叔,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屠安也是知道自己错了的,便拽拽阮堂的袖子,小声的认错。
阮堂刚刚本就是强撑着一张冷脸,此时已是维持不住了,摸摸屠安的头,无不疼惜道:“小安乖,阮叔也不好,刚刚太大声吓着你了吧,不要生阮叔的气好不好?”
屠安怎么会生阮堂的气,自是忙不迭地摇头。
虽然屠安找回来了,但他突然跑走的原因还没弄清楚,是以屠林便问了他,然后才知,刚刚屠安看到有人在卖小狗,便忍不住跑去看小狗了。
屠林便顺着屠安跑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距离他们大概十来米远的路边摆放着一个竹笼,竹笼里有三只两个多月大的幼犬。
“小安喜欢小狗?”屠林笑着对屠安问道,就见屠安点了点小脑袋,又想到如今家里倒也缺一只看家护院的狗,便对阮堂道:“去看看?”
阮堂自然说好,三人便往那卖狗的地方去。只是等到了地方,却见竹笼里原本三只的幼犬只剩下了两只,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有人已买走了一只。
屠林和贩狗的人招呼了一声,便蹲下身从竹笼里拿出一只幼犬细看。前世他当兵期间,曾和训练军犬的战友学过一些最简单且直接甄别犬种好坏的技巧,比如摸摸鼻头是不是湿乎乎有些发凉的,用手在犬的眼前大幅度晃动,看看犬的眼神是否灵活反应快,再来就是四肢是否有力强健,皮毛是否光滑柔亮,以及没有明显的掉毛结痂等表征。
屠林边查看,边不忘给阮堂解释。阮堂不想不过一只狗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不由听得惊讶不已,而旁边卖狗的人却是有些意外的样子,像是没想到屠林竟然这么了解狗。
很快,屠林看着自己手上的幼犬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在问过了阮堂阮堂也没意见后,便决定买下来。他也不忘告诉屠安,屠安听了果然很高兴。只是等屠林付了钱给狗贩,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屠安又瞅向了竹笼里头剩下的最后那只正不住地嗷嗷叫着的小狗。
那只小狗和屠林手上这只据狗贩所说乃是同胞所出,身上的花色也差不多,但明那只小狗不知是先天羸弱,还是后天奶水吃得不足,体型明显的比它的兄弟小一圈,这大概也是它的兄弟都被人挑走了,最后唯独剩下了它。
屠林便对屠安问道:“小安喜欢这只吗?”
屠安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最后指着鸡笼里的那只小狗对屠林问道:“爹,它为什么一直叫?是因为只剩它一个,它很害怕吗?”
屠林没说话,因为他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刚刚那小狗还好好的,老老实实地趴着,而在他把它的兄弟从笼子里拿出来没多久,那小狗就叫开了,许是真的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气味了,而不安起来了吧。
见屠林似是默然了,屠安咬咬唇,然后扯了扯屠林的袖子,道:“爹,我、我不想要狗了,我们不买了好吗?”
不买当然是不行的,钱都付给人家了,就算屠林把狗退回去,人家的钱也不会还回来,但屠安幼小的善良的心灵却不能不顾及,所以最后屠林便干脆将剩下的那只小狗也买了下来,当然价钱是不能和之前那只相比的,要便宜很多。
那贩狗人见屠林将两只狗一下子都买了,尤其是那只他还以为卖不出的小狗,也很是高兴,便大方将装狗的竹笼给了他们,让他们能更方便带着狗走。
牵着骡子,拎着装狗的竹笼,三人从牲口市里出来后,又去了一趟车马行,买了一辆木板车和一套缰绳。将骡子套上缰绳再绑到马车上,便是一辆骡车了。
此时天色已经是不早,现下这个时候就算马上往回赶,等回到李家沟天也是黑了的,所以屠林他们便也不着急赶回去。又在县城里逛了逛,等找了家小饭馆填饱了肚子后,才头顶着已点缀了零星星辰的暮色天空,出了县城往李家沟的方向去了。
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村子也都大半没有了什么亮光,好在今晚月朗星稀,清冷的月光勉强照亮了道路,让屠林不至于把骡车赶到了路边的沟里去。
回到家里时辰已是不早,安置好骡子之后,屠林他们便也歇下了。
次日便是约好的,往县城周家送木炭的日子了,所以早上起来后,屠林便没有再去林子里烧炭,而是将他和阮堂在过去三天里已烧好的三百余斤木炭装到了骡车上,等吃过早饭,一家三口就又赶着骡车往县城的方向而去。
路上自然是碰到了李家沟的人,他们看到屠林他们居然赶着一辆骡车,都十分的惊奇,但因着之前的事,众人对屠林都还心存着畏惧,而屠林也故意沉着脸,所以便没有人敢上前问什么,让屠林他们顺顺利利毫无阻拦得出了村子。
屠林他们这次虽说是要去县城给周家送木炭,但路程走过三分之二,屠林却骡车一转,往竹溪村的方向去了。虽说阮堂作为房主已经同意了屠林住到他的家里,但屠林毕竟是外村人,是以还是得先和竹溪村的村长说一声才行。
时隔不过三日,竹溪村的村民自然还都记得屠林,一见他便都道又来看你姐姐了。屠林对竹溪村的人印象不错,又顾忌着屠新梅和阮堂,便完全不似在李家沟那般阴沉着脸,反而是笑呵呵很是和气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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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迁居竹溪村
一路边和村民说着话; 边到了赵家。虽说屠林这次来主要是同村长说自己要搬来村子的事; 但屠新梅这里也是得说一声; 顺便告诉屠新梅分家的事,也让她能够彻底放心。
屠新梅知道屠林今天会来; 所以一直就在家等着,此时一见屠林来了; 便急急忙忙把他拉进屋里,迫不及地问起了屠林家分的如何; 可有吃亏?
屠林便把分家的具体经过告诉了屠新梅,当屠新梅听到屠父竟真的想昧下他们母亲的嫁妆田产的时候,不禁又是生气又是失望,好在最后屠林按她说得搬出了去世的祖母,屠父才没能得逞。
而后屠林又告诉了屠新梅; 他们一家打算搬来竹溪村阮堂家的房子里住。屠新梅不知道屠林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但听到阮堂是同意的; 不由有些惊讶地看了阮堂一眼。
而等屠林告诉了他李氏和李成祥带着李家沟的村民到老宅里闹事; 还伤了阮堂后; 屠新梅整个人顿时气得发抖了,也没心思去想阮堂了; 直接便对李氏和李家的人破口大骂起来。
等骂够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一些了; 屠新梅才平静下来。此时她已知屠林搬家一事势在必行,又因着屠林之后还要去县城里,便不再多耽搁; 叫上了丈夫赵长平一起,带着屠林和阮堂便去了竹溪村村长的家,屠林则是留在赵家同赵玲玲几个一起玩。
竹溪村的村长叫孙金来,是个四十来岁相貌憨厚的中年汉子,据说他爹陈老就是竹溪村的上任村长,去年去世后便由他接任了村长,村民们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孙金来的岁数长了屠林将近一倍,但无论从阮堂这里算,还是从屠新梅赵家算,他们都是同辈人,是以屠林便称呼他一声陈大哥,然后将自己打算要搬到阮堂的事说了。
孙金来一开始自然是不解的,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突然要搬家。屠林知道,李家沟的事早晚会传出来,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得告诉了孙金来。
屠新梅则在一旁替屠林说话,当屠林说道他一个人打趴下了好几个李家沟的人时,忙对孙金来解释说她弟弟绝不是什么凶狠的人,只是当时见阮堂被伤着了,为了救阮堂才会动手打了人,她弟弟从小力气就比别人大,又是气急之下,才会如此。
但孙金来却好像并没有在意屠林凶狠不凶狠,而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