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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帕娇榕莆弧
来屠家的宾客几乎都是竹溪村里的人,识字的不多但也是有的。是以一阵窃窃私语后,很快众人便都知晓,那两座牌位,一块是阮堂父母亲的,一块则是屠林亲生母亲的。如此,众人落到屠林身上的目光便不由都有些复杂之意。
儿子成婚,亲爹继母都没来,却摆出了已故亲母的牌位,这也算是一件从来没有过的奇事了。
其实之前筹备婚礼的时候,屠新梅有说过让屠林去请屠父来,毕竟屠父还活的好好的,若是拜堂的时候若是没有高堂父母在,于礼不合不说,外人也会议论的。
但屠林却对屠家那一家子厌恶至极,包括屠父在内,又怎么可能还亲自上门去请,还让屠父受自己和阮堂的跪拜呢。
只是和屠林这个异世来客不同,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屠新梅对拜堂的仪式十分的重视,觉得不管怎样,当儿子的成亲,当爹的都不能不在。
最后,屠林只得拿李氏和屠文栋等人说事,说若是去请了屠父,那李氏他们也必会就知道了,到时候说不准也会同来。他们一向看自己不顺眼,要是趁机给自己找不痛快,使坏怎么办,他可不想他和阮堂的大好日子被人给毁了。
别的倒罢了,一涉及到屠林一家的安危,屠新梅就不得不顾忌了,最后她思量再三,还是改了主意。只是拜堂的时候高堂位上不能没人,屠新梅本是打算从村里请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但屠林却说他已有了打算,便是如今这般,将阮堂养父母和原身亲生母亲的牌位放了上去,如此虽然少见,但也是说得过去。
跪别人屠林还是有点不大乐意的,但原身和阮堂的父母跪一跪,倒也是应该的,如此便有了今天众人见到的这一幕。
众人的低声议论屠林都听在耳里,但相较于屠新梅的强颜欢笑,他就显得淡然的多。现下对他来说,哪怕天塌下来也没有和阮堂拜堂成亲更重要,所以见屠新梅似要辩解什么的样子,忙对一旁的赵长平使眼色。
赵长平是婚礼的司仪,拜堂的仪式由他来主持。
接受到屠林的眼色,赵长平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立时高声道:“吉时已到,新人一拜天地——”
屠林和阮堂二人身前的地上早已摆放好了两个蒲团,二人便绕过蒲团,转身朝着堂屋门外的方向同时屈膝跪下,俯身叩拜,一拜天地既成。
赵长平等二人起身后,又再次高声道:“二拜高堂——”
屠林和阮堂便再次俯身叩拜,只是这次面向的是堂屋正座上的两块牌位。
第二次起身后,还没等赵长平喊出“夫妻对拜”,屠林便已经转身面向了阮堂。
虽然阮堂是嫁与自己为妻,但屠林从来没有把阮堂当成一般的女子或嫁人的双儿看待,不仅喜服是和自己一样的男款,也没让阮堂蒙盖头,所以待阮堂也转过身后,一抬眼就和屠林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见屠林笑意盈盈的样子,阮堂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满眼的柔和笑容,让屠林不禁看得愣了愣,连赵长平的念词都没能听进耳朵里。
赵长平见自己喊完屠林没动,还在那直勾勾地盯着阮堂看,不禁失笑,在周围宾客的起哄声中,只得将“夫妻对拜”又喊了一遍。
阮堂可不似屠林那般脸皮厚,他不想让赵长平再喊第三声了,所以赵长平才已喊完,他便屈膝跪了下去。
他这一动,也才让屠林回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二人面对面,俯身叩首,随后同时起身,又对上了视线。
见屠林和阮堂两人你看着我看着你,周围人都不禁发出打趣的笑声,屠新梅和赵长平也是如此,不过他们都是过来人了,倒也是能够理解。
所以等屠林和阮堂起身后,赵长平没耽误片刻,立时喊道:“送入洞房——”
屠林抓着阮堂的手,二人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新房里。虽然堂已经拜完了,但成亲的仪式却还没有结束。
按着屠林和阮堂在床上坐下,屠新梅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了两个被红线拴在一起的小酒杯,赵长平则举着酒坛子往两个酒杯里倒了些酒。
屠林和阮堂之前被屠新梅恶补过成亲的种种事宜,立时明白这就是合卺酒了。等赵长平倒好酒后,便从屠新梅手里接了过来。
两只小酒杯轻碰了一下,屠林和阮堂二人手臂相交,将自己杯中的酒水给对方喂了半杯,随后自己再饮下了剩余的半杯,最后将饮尽酒水的酒杯一正一反放在床铺下面,意谕着二人婚后百年好合。
饮过合卺酒后,屠新梅又拿出一把缠了红线的小剪刀,从屠林和阮堂头上各剪下一小缕头发。将两缕头发绑在一起,放进一个红色绣如意合欢的锦囊之中,又将锦囊放置在新房床铺的枕头下,如此才总算是完成了成亲仪式的最后一步。
仪式结束,便该开席了。虽然屠林迫切地想要洞房,但今日来了不少客人,他总不能撒手不管,全丢给屠新梅和赵长平招待,是以只得暂时忍耐着,同阮堂一起又从新房出来给宾客们敬酒。
不过与其说是敬酒,倒不如说是被灌酒,尤其是屠林,一杯接着一杯,就算有赵长平在一旁帮着挡酒,也没起多大作用。说起来这也是屠林自作自受,他为了让喜宴能够办得热热闹闹,竟是从县城里买了十几坛子酒,更是在开席前说什么酒水管够,让大家尽性的话。
结果这十几坛子酒最后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宾客们喝得尽性不尽性不知道,但灌屠林灌得很尽性就是了。
喧嚣纷闹中,天色渐渐由明转暗,贴着双喜字的红灯笼点了起来,红彤彤的看着很是喜庆,也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宴席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酒足饭饱也到了告辞离去的时候。屠林被灌了几十碗酒水,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被扶到了新房的床上休息,所以最后送客的就只有阮堂和屠新梅、赵长平夫妻俩。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屠新梅让阮堂回屋里去看看屠林,她和赵长平则带着帮忙的人收拾喜宴的残羹剩菜。阮堂心里惦记着屠林,就没有和屠新梅多推辞,道谢过后快步回到了新房里。
但不想一进屋,就见本以为应该在床上睡着的屠林竟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呆呆的坐着,听到动静,便扭头看了过来,还笑着对阮堂问道:“客人都走了吗?”目光清明,看起来竟像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样子。
阮堂难掩诧异,道:“你不是喝醉了吗?”说着边向屠林走去,却没两步便闻到了屠林身上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今晚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谁醉我都不能醉。”屠林笑道,说着还抬手把走到身前的阮堂往自己身上拉。
阮堂见屠林虽然说话清晰,神智也是清醒的,但动作却有些迟钝,便知这人到底还是有些醉了的,只是醉得不厉害,还认得人罢了。
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阮堂就被屠林扯着坐到了屠林的腿上,屠林还像小狗似的,头埋在他脖颈处又蹭又闻得,弄得他都有些发痒了。这让阮堂十分的不自在,而离得近了屠林身上越发浓烈的酒味也让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别闹,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忍住从脖颈处泛起的麻痒感,阮堂想要挣脱开屠林的双臂站起身,但醉酒的屠林力气却依旧大得很,阮堂竟是丝毫挣脱不得,还被屠林不满的更加收紧了箍在腰间手臂,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屠林的怀里。
耳边传来屠林咕哝的声音,“不要,不放开,不喝醒酒汤,我要吃肉,我要洞房。。。。。。”好不容易抓住了猎物,屠林哪里会舍得放开,馋了许久的他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就往阮堂脖子上的肉咬了下去。
“唔,屠林——”阮堂不妨屠林竟真的咬他,虽说不疼,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只是下一刻,隔着一扇木窗,听到院子内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将余音咽了回去。
虽然此时拜堂的仪式都结束了,客人们也都送走了,且他从答应和屠林成亲后,就已经做好了和屠林洞房的准备,但现在屠新梅一家和帮着收拾喜宴的村里人却还在院子里,哪里是能立刻就做这种事的时候。
但屠林今日是真的喝了不少酒,也是真的有些醉了,他虽然还认得阮堂,但此刻却是只凭着本能行事,任阮堂如何哄,如何劝,如何讨饶,甚至是如何恼怒,都不曾把人放开丝毫,大手在阮堂身上乱摸一通不说,还得寸进尺的开始扒起阮堂的衣服来了。
阮堂当然不能让屠林如愿,至少现在不能,所以他继续地挣扎着想要从屠林身上下来,只是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反倒弄得自己有些气喘吁吁起来,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迹来。
而这么会功夫,屠林已经在解不开阮堂腰带的情况下直接用蛮力将腰带扯断了,阮堂顿时衣襟大敞,喜服被从身上扒下来大半,堪堪挂在了手臂上,里衣自然也是被扯开了,露出大片牙白色的紧实胸膛,顿时将屠林的注意力尽数吸引了过去,令他在那边白腻上着迷流连不已。
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被从屠林身上传来的浓烈气息迷蒙了大脑,亦或是喜宴上喝的酒水突然发作了起来,阮堂渐渐地感觉到手脚有些绵软无力,让他再挣扎不得,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两道此起彼伏却同样急促炙热的喘息声。
新房门外,来给屠林送醒酒汤的屠新梅在门口站立了片刻后,不禁无声地笑了笑,她放下了正要敲门的手,转身放轻脚步又端着醒酒汤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空间即将开启,请重读文案阅前必读第五条,做好心理准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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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洞房之后
清晨; 温煦的阳光渗进窗纸; 将屋子里照得亮亮堂堂的。静谧的新房内; 只见贴里墙而放的八仙桌上,两只儿臂粗的大红花烛还未燃尽; 烛火跳动,闪烁着如同宝石般内敛柔和的光芒; 和桌前的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一地大红衣衫相映成辉。
不多时,一只大手从垂坠的床幔中伸了出来。
屠林拨开床幔;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等站起身后,他又转身将床幔放了下来,还细细地遮掩了严实,免得光线照射进去; 打扰了阮堂的安眠。
昨晚是屠林和阮堂的洞房花烛夜,上辈子单身了近三十年的屠林一朝开荤便如同洪水决堤海啸溃坝一般; 汹涌澎湃的一发不可收拾; 再加上他又被灌了不少酒; 酒醉之下理智残存不过一二,便几乎是随着性子将阮堂翻来覆去的折腾; 直到后半夜彻底痛快了,才堪堪结束。
虽说阮堂的体质比女子和一般的双儿; 甚至是一些男子还要结实强健些,但被折腾了半宿,也还是让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 都疲倦到了极点,以至于此刻早已过了往日惯常起床的时间,他都还未曾清醒过来。
而相较于体力不支需要补眠的阮堂,同样昨夜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屠林却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神清气爽的,仿佛吃了什么仙丹一般,眼角眉梢的更是透出浓浓地满足和喜意来。
大大咧咧光着身子,袒露着一身古铜色精悍而健壮的肌肉的屠林只脚上趿拉着鞋子,迈步绕开地上散落的衣衫,走到了床边的衣橱前,从衣橱里取出了两套衣服。一套是自己要穿的,一套则放到了床边的矮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