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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疯子又欺负自己!他为什么非得这么欺负自己!
忍无可忍的,沈少爷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股力气,力大无穷的,一拳掷出去,打在了赵宝栓脸上。
赵宝栓毫无防备,端着自己的东西就要往底下塞,不想突如其来的一个拳头,把他揍了个七荤八素。朝着旁边一歪身,他没插准,偏了位置。
沈延生只觉得自己大腿根里湿热热的擦过什么东西,当即鱼打挺似的翻身起来,伸手护住了底下的屁股。
“你别跟我干这个!我不干!!!”瞪着一双红眼睛,他脸红脖子粗,咋咋呼呼的架势,好像随时准备咬人。
赵宝栓先是楞了愣,嘴里立刻涌出股血腥气。舌尖顶着腮帮子一撩,居然是被这小白脸打破了。
好家伙,还挺横!
扭头啐了口血水,他腔子里一把火窜起老高,然而一看人战战兢兢的模样,便强压着心火改了主意。这大白天的,他其实也没打野战的念头,只是这小子哼哼唧唧叫得他裤裆里着火,一个不小心才急了眼。
顺势往地下一坐,他也不遮也不掩,光让腿中间沉甸甸的一挂占着沈少爷的视线。
“吵什么吵,你看你吵得这么热闹,不也硬得挺快?”
沈延生一听,垂头丧气的把身体往回团了团,刚才他的确是舒服得没边了,可这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心有不甘,他小声嘀咕道:“……那是你摸我,谁让你摸了。”
见人不跑,赵宝栓便悉悉索索的挨着草堆凑近来,探头看看沈少爷胯间那一柄东西,说道:“那这么着,反正咱俩都这样了,索性再摸一摸,摸出来干干净净的再回去,要不然你这德性,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出去见人。你看看,行不行?”
沈延生垂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睛又看了看赵宝栓,忍住肚子底下涨热难捱的骚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赵宝栓的手又摸了过来,一把揪住他裆里的东西,狠狠的弄了两把。沈延生随着他的动作“啊”的从喉咙里尖叫了一声,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又夹住了他的手。
大腿内侧的肉常年不见光,总是生的尤为细嫩雪白,温温热热的皮肤贴住手腕子,那一片细皮嫩肉的柔滑触感当即就让赵宝栓浑身痒了一下。一痒痒到心里,他底下鼓槌似的东西便也跟着一热。眼见着小白脸咬着嘴唇只知道享受,他不大乐意,伸手把人五个白细好看的指头捂到自己的老二上,他也挺着身子往人手心里拱进去。
沈少爷腿下夹着人一只手,手里又握上了一根硬热滚烫的,顿时羞得有些发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宝栓,他眉头微蹙,是个短暂的困惑模样。然而这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两颊微醺的情动给替了下去。
拱身向前一沉,他蜷着脊背发出阵阵喘息。赵宝栓会摸,摸得他浑身发软,腿软了腰也软了,只剩下那一处是硬的,并且硬得涨痛,焦躁难捱。
终于,在一阵冲顶的快乐之后,他整个人战栗似的一僵,两条腿紧紧的夹住了赵宝栓的手。
脑子里嗡嗡作乱,他只觉得自己热的快要烧起来,但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彻底的丢脸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他抓住赵宝栓的那只手也没动。这么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他头也不敢抬,气也不敢喘。而就是在这么个不尴不尬的时候,那个不要脸的又主动送上来,跟他亲了嘴。
这一下,亲的十分短促,沈延生也红着脸毫无反应。但是紧接着,赵宝栓又吻了上来,跟前一次的招呼似的亲法不同,这次他亲的十分热烈,一根舌头翻着花样的往他嘴里拱,专挑着引人发痒的位置舔。沈延生木头木脑的由着他亲,同时感到那具巨大的身躯又没皮没脸的朝他压过来。但是这一次他没多大反应,因为说好了,这是互相摸摸。相互摸摸,就是俩人都要爽到的意思,是礼尚往来。
赵宝栓压着他亲,慢慢的把人摁回了草地上。厚实湿润的嘴唇经由下巴,一口接一口的亲到了喉咙口,然而喉咙口子上却包着一圈硬挺的衬衣领子,挡了他的嘴,让他亲不痛快。不耐烦似的,他一手摸下去,摩挲着位置抓住了衬衣底下的乳。头。然后轻轻的捻慢慢的揉,直掐出沈延生嘴里连续的两声低吟。沈延生不太高兴,伸出手往外推他,而他笑模笑样的咬了对方的嘴唇一口,又把底下粗长笔直的东西顶进了这小白脸的肚皮。硬挺挺的往那皮肉里戳,有几次都滑进中间的肚脐里去。微凹的小圆窝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尿口子,他很快也舒服了,并且舒服得大汗淋漓。
两个人各自起身穿好衣服裤子,赵宝栓是探头探脑的很想跟人说两句俏皮话,然而沈延生梗着脖子扭身不肯看他,就连扣子也是背着他手忙脚乱的系的。
赵当家舔舔嘴唇,他那嘴唇上还留着皮肉细腻的滋味,对着沈延生的后脑勺,他视线往下一扫,自自然然的扫到了对方溜圆鼓翘的屁股。那屁股包在浅灰的制服裤子当中,论形状讲分量,都是极其诱人的;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也就尝过这么一次,想想当中蚀骨销魂的滋味,他又贼兮兮的露出了不太好的坏笑。
细条条的腰身一摆,是沈延生迈步向前走了,然而走出几步,他又忽然的折返回来。
赵宝栓想当然的以为他这是食髓知味,又来找自己温存,当即开心得心花联翩,不过还没等他把那花开盛开艳,却是被沈延生狠狠的一记推搡,撞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一声,赵当家摸着屁股龇牙咧嘴,仰脸往小白脸那边看,只见人居高临下的板着张白脸,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我就弄死你!”
57第五十四章
落雁岭的肃清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毕竟是落草为寇的一帮人;就算根基再深;如今倒了主心骨;自然也是散沙似的各自为赢。赵宝栓在多处布下人手;饶有耐心的各个击破;很快就把这波残余一网打尽了。
最后把钱财物资一搜罗,赵宝栓让人一把火烧了岭上的土匪窝,大火从白天烧到夜里;燎烧而出的烟雾几乎遮蔽了一小片山头。林间起风,那些或黑或白的烟灰便蝴蝶似的轻飘慢浮,就像这岭上曾经拥有过的繁盛与向荣,一点点的奔向了落没与虚无。
赵宝栓虽是狠狠的赢了一笔;却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他是个粗中带细的性子;粗在大刀阔斧,细在未雨绸缪。万长河的今天,也有可能就是他的明天,在这乱世之中,如履薄冰的日子总是比较长久,容不得人过于安逸。
日落天黑的时候,他在营房里见了仇报国。这两人现下的关系相当微妙,不近不远,是个非敌非友的状态,表面上虽是相互依附,暗地里却是各自在怀里袖中藏了刀尖与斧柄,笑脸相对的坐在桌前碰着杯子喝酒,喝完酒,此次大获全胜所得的财物也分了个八。九不离十。虞棠海那里自然是留出一份,剩下的一大半,赵宝栓全给了仇报国。
贪图暂时的利益,明显是不可取的,所以赵当家从来不在乎份子钱给多给少,他要的只是个结果。能够顺着他的意向与计划,稳稳当当的达成的结果。
赵宝栓一走,仇报国在屋里也没闲着,一个人喝干了剩下的大坛子。他总想着沈延生,之前跟人那里做了许诺,说要过去一趟,总不能食言。虽说那对狗男男当着他的面伤了他的心,不过在那一杯茶水下肚之后,仇队长还是没有放弃。
竹马与竹马那是天造地配的一双,他总相信一句古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月亮他望了这么多年,哪能被半道冒出来的野猴子捞去,不能,万万不能!
如此,仇队长满腔热情,怀里揣了个方形的小锦盒,周身酒气裹挟,摇头晃脑的到了沈延生所在的营房内。
沈延生坐在床上看书,两条腿盘到一处,是个老僧入定的姿势。见到仇报国,他并未感到惊讶,淡淡的瞥了一眼,视线从人脸上转回书页上,仿佛在是等待对方主动开口。仇报国心肠里晃晃荡荡,装的全是刚喝下去的酒水,这酒水经了心肺直穿喉咙,又顺着两边颧骨爬到了眉眼之间,两只眼睛一睁一合,他动得十分缓慢。
“延生……”口中轻轻的唤,他软绵绵的往床边一坐,攥着锦盒的手垂下去落在两条大腿中间,他低着头缓缓的喘气,“……延生啊。”
沈延生让他病猫似的呢呢喃喃叫的心烦,一脚蹬在他屁股上:“有什么话快说,别在这里招魂似的鬼叫,没事都让你叫出事来。”
仇队长眼睛红鼻头也红,框子里水汪汪的,仿佛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也的确是委屈,只是憋了这许多年,没地方吐露。
伸手把个锦盒摆在沈延生手心里,他说道:“……我也知道,也知道你跟赵宝栓好,可你们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好,你也知道我对你是个什么意思,你们这么好……我看着难受,心里难受……”
喝醉酒的嘟噜嘟噜说个没完,越说舌头越大,沈延生听着长气,一巴掌拍了人大脑袋瓜子。
“疯子,他疯你也跟着疯!”
仇报国稀罕他,这件事情他很明白,也很理解。放在以前,沈少爷可能会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嗤之以鼻,但是经过了小舅舅,他好像是有了点经验。
想见见不着,心里要躁,想说说不上,嘴里要乏。
他在明媚的春光里心似柔水的看过对方的样子,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半遮半掩的念过对方的模样。
如此,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仇队长,就在一定程度上,唤醒了他的同情与怜悯。拍脑袋的手停在人脑后的头发上,他轻轻柔柔的摸,摸了一遍又是一遍,心说这也是个可怜人。
“我跟他没关系,你别多想。”
仇报国老小孩儿似的蜷着身子,脊背骨曲得像只大虾,扭头望了沈延生一眼,他仿佛是有些不大相信。哼哼唧唧,耍性子似的又把锦盒往沈延生手里塞了塞。
“……送你的,拿着。”
说完,他身子脑袋一齐往侧了沉,最后“啪嗒”一声倒在床面上,口中鼻中酒气冲天。
沈延生低头看,刚抚过人后脑勺的手还留在原地,不过他心里的同情与怜悯已经齐刷刷的不见了踪迹,仇报国占了他的床,还猪一般的鼾声连天,足以让他火冒三丈。
极其迅速的冲到门口,他对着暗处站岗的小兵大喝道:“仇队长喝高了,你们还不快来把他抬走!”
小兵手忙脚乱,屋子里热闹了一阵子,也让酒气熏了一阵子,沈延生开着大门通气放风,走到床边,他看到了那个被遗落的锦盒。
盒子呈扁方形,看着不是很大。
这个仇报国,又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打开盒盖,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礼物,自仇报国而来,他收了太多,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几乎不能记忆。不过这一次,沈少爷却是有了些微的心动。不为人,单为盒子里的东西。
红色的底面中间,嵌着一只圆形的银怀表,表面上刻有精致的镂花,上端连了同样材质的银色表链。
沈延生就着灯光看了一眼,觉得这怀表的设计别致大方,十分入眼,拿出来放在手心中摆弄,又觉得过于庄重肃穆,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佩戴。不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