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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生小心的注意着扭伤的脚踝,依着身后的枕头和被褥慢慢的坐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他?帮他能有什么好处?”
赵宝栓不说话,光拿眼睛盯着他看,心里却是不大相信。他不信沈延生是个这么冷硬的性子。
仇报国这人要脾气没脾气要本事没本事,软蛋一颗,的确帮与不帮都不会有什么区别,但好歹是条人命。自己暂且不说,本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沈延生不一样,这小子不是仇报国的同乡么,还一起上过学,能这么不闻不问的见死不救?
想到之前的万长河,赵宝栓显然摸出了这小白脸的心思,假装冷淡可能只是个骗人的幌子,等到自己着了他的道,帮与不帮可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俯身过去嗅了嗅人颈窝里温热的气息,赵宝栓低声问道:“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话音刚落,他嘴里唾液津津的泛起了馋,合身覆过去,又把沈延生抓进了怀里。
他太喜欢这个小白脸了,爱不释手,更不想放人走。就算明知道人家拿自己当枪使,他也愿意一时半会的装成个大糊涂。横竖这小白脸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凑趣似的折腾折腾,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沈延生拱在他怀里,半边脸蛋贴住挺括的军装,这军装上带着赵宝栓的气息,有烟味有酒味,都是淡淡的,并不浓烈。张开嘴用力的呼气吸气,他整理着语句说道:“你知道白家岙那边开出煤矿的事情么,北平有个贸易会社想接,可虞棠海连个面都不肯见,那帮人没门道,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仇报国头上去了,还把他给软禁了。”
赵宝栓道:“不过是一帮做生意的,还能软禁他个大旅长?”
“那家贸易会社背后有日本人在撑腰,就连旅长府的卫队都被他们调了包。之前我过去的时候,还被他们盘问了一通,你说这能是一帮做生意的?”
“那你的意思呢?”
“仇报国跟我有联系,他说过两天自治会正式揭牌,那帮人就会有所行动,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通风报信跟老头子献殷勤的机会?”
沈延生摇摇头:“什么通风报信,真要通风报信,我还来找你么?“
“嗯?”
沈延生正色道:“虞棠海既然能摁死仇报国,以后也一样有办法摁死你,早死晚死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这点你恐怕比我还清楚。所以我想,不如趁这个机会就把这老头子给撬了,也省的日子久了他又翻出什么新花样来。”
赵宝栓眯着眼睛,手指头拨弄着沈延生的睡衣扣子,漫不经心道:“你是想趁机弄死他,然后嫁祸给日本人?”
沈延生向前拱了拱身子,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你不敢?”
“敢,有什么不敢。”手指头摸过小白脸的嘴唇,赵宝栓把粗糙的指端撬进了人嘴里,然后俯□用嘴巴贴住人淬玉似的耳垂,小声答道,“不过这事儿之前,我得先干你。”
沈延生一声惊呼,整个人都滚倒了,睁大眼睛努力看,正对上赵宝栓笑嘻嘻的面孔。
“你别闹我!我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扑腾起手脚,他攀住半边床柱就想往外逃,可逃不动,赵宝栓小山似的罩住他,早封了所有的去路,加上他又扭了脚踝,别说是逃,就是动一动挣一挣都很吃力。
活鱼似的奋力抗争,沈少爷的脸渐渐红起来,挣得浑身热汗直冒,那边赵宝栓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掐了他的脸颊,把整张脸都扭了回去。
“小宝贝儿,你这是在托人办事。托人办事有你这样空手套白狼的?怎么说你也是个生意人,咱俩要是情投意合,那这事就得另说,可现在光是我稀罕你,你闭着嘴连个屁都不肯放一声。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中秋给我回信,你看现在中秋都过了,回信呢?”
沈延生嘬着嘴干瞪眼,是竭力的想说点什么,可说不出。因为赵宝栓的一番话句句在理,绝没有胡搅蛮缠的意思。
“我……”他支支吾吾道,“我还没想好!”
赵宝栓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回道:“想个卵蛋,就这么定了,你跟我好,我就听你使唤,多好的一桩买卖,还用的着多想?”
是不用想,今天晚上他之所以拉下脸翻墙过来找赵宝栓,不就是为了让人听自己的话么?如今既然得偿所愿,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悄悄算着这笔账,沈延生知道自己这叫“美人计”,作为一个要脸面讲尊严的人,这实在是有些拿不上台面。可反过来说,这也是一种思路办法,并且万万说不上无耻下作。既然不是无耻下作,那拿来对赵宝栓用一用也未尝不可。
不说不动小半天,沈延生都只盯着四方的床顶,赵宝栓见他没回应,只当他是默认了这样的关系,低下头接连不断的亲了他的鼻头和脸蛋,最后停在嘴唇上,低低的叹了口气。
这叫一物降一物,想赖都赖不掉。
短暂的小忧伤并没有坏了赵团长的性致,抱着沈延生这半天,他早就浑身兴奋蓄势待发了。迫不及待的退掉底下的裤子,立刻就把两个人赤条条的缠成了个坦诚相对的姿势。沈延生的腿白,但白得不羸弱,皮肤紧绷的缠住他的腰,两人身上一黑一白的色差便显得醒目而刺激。
拱出一张嘴咬着上身的睡衣纽扣,赵宝栓把两只手一齐伸下去,一手包住两人交到一处的老二,一手绕向后面,攥住了沈延生的半边屁股。
屁股是软肉,但软中还带了点柔韧的硬,赵宝栓狠狠的拧了一把,顿时从头到脚的醒了神。奋力的吸入一口空气,他张嘴吮住人锁骨下方雪白的皮肉,一口接一口连嘬带咬,全是欲。火中烧的迫不及待。
“宝贝儿,你是不是看不上那个孔小姐?”粗糙的手掌裹住腹下硬挺的器具,他开始时快时慢的套动,一边动一边拱着腰身往沈延生那边顶,顶得两根东西越挤越紧。
沈延生红着脸,嘴唇抿成一根线,鼻翅呼哧呼哧的强忍着细碎的快感,他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赵宝栓的话一针见血的戳穿了他的心思,他当即就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头,然而点了一两下清醒过来,憋着红彤彤的脸蛋又使劲摇头。赵宝栓乐了,贴上去拿舌头慢慢的舔了他的嘴唇,从嘴角舔到当中尖尖翘翘一小片棱角,然后小声哄道:“你要是点头,我就当你是认了,吃了那小妞的醋。”
沈延生双眼圆睁,顿时泄了嘴里的一口气,伸出舌头来要做辩驳,却不想被赵宝栓一口捅了回去。两个舌头搅在一起,底下有唾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沈延生含含糊糊的闷哼两声,嘴巴都合不拢。
赵宝栓翻着花样反复亲他,嘴唇和舌头丝毫也不肯分家,亲着亲着一手还在底下用力的揉他屁股上的嫩肉,沈延生受不住了。两只手轮番的伸到人后背上又捶又打,打了两下就成了抱,抱住赵宝栓,他浑身脱力,脑袋昏昏沉沉的承受了快感的侵袭,几乎要不能思考。
慌慌张张的用鼻子换着气,他知道自己这是被人亲晕了。晕得唾液津津,经不住的从嘴角漏下来。还没流下颈脖,赵宝栓舌尖一勾,又描着他的皮肤全全的舔了回来。最后压住嘴唇再亲,是连着里头的舌头尖一起亲,沈延生仰着脸,只觉得自己下巴发酸,可酸得又很畅快,因为舌尖上连酥带痒的快感直通通的传到腹下,让他底下那东西硬得无以复加。性。器湿漉漉的从顶端冒出淫。水,他像只受到抚慰的小猫似的,哼哼唧唧的发出了绵软甜腻的低吟。
赵宝栓听他叫,听得耳根发痒,痒嗖嗖的像是烈火上撩热油,立马就把底下那支东西烧成了滚热的焊条。
松开手,他向下趴到沈延生的腿间,然后由根抓起来,一口就叼住了那湿润的顶端。舌尖顶住尿口用力吸吮,另一只手不断的刺激着底下的卵丸。一松一紧,沈延生很快就受不了了,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哀鸣,却不是因为痛苦。向着两边敞开大腿,他露出了雪白的肚皮和腹下渐隐的耻毛,耻毛是湿的,沾了淫。水和唾液,油黑乌亮的泛着一层水光。
赵宝栓微微的扬起脸,两片嘴唇还牢牢的吸着沈延生,两只手轮流的抚慰着被口水浸湿的茎身和卵蛋,最后慢慢的捅开了臀缝间隐秘的一圈红。
沈延生浑身起汗,细溜溜的腰肢随着快感的激增不断扭动,赵宝栓往上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雪白的尖下巴,冲着床顶高高的扬起来,底下是同样雪白的颈脖和因着呻。吟而不断发生吞咽的喉结。松开口含进一颗卵丸,赵宝栓在嘴里嘬出了“啵”的一声响,然后趁着沈延生分神的空档,把探在穴口的指头又往里面送了送。沈延生不大愿意的向上一拔,合拢两条腿,夹住了赵宝栓的肩膀。
脸蛋通红的摇了摇头,他两只眼睛全是湿的,撑起上半身望向赵宝栓,那表情简直就跟要哭似的:“别弄后面,我不喜欢。”说着,他抽抽搭搭的开始吸鼻子,鼻子也红了,红得十分可爱也十分诱人。
赵宝栓在他湿漉漉的会阴上亲了两口,爬上来搂住了他的肩膀,然后继续摊手在那底下做着松弛扩张的动作,嘴里低声说道:“别哭啊,我就摸摸,摸摸也不行?”
沈延生不说话,扭下脸用手挡起来,一面又慌慌张张的去扯不知道飞去哪儿的睡衣,竭力的想把自己裹回去。可赵宝栓不让他裹,手指头痒嗖嗖的爬进衣服底下,三两下就夹住了他的乳。头。捻起来反复揉捏,还要抓着他躲闪的机会追着亲他的耳朵。
沈延生又羞又痒,同时还有些恼,但他恼不起来,因为舒服的感觉从上到下的包围了他,简直无处不在。
极其混乱的时候,他又想到了那位眼神热烈的孔小姐,尽管前面不想承认,但他的的确确是吃了人家的醋。赵宝栓是人也好枪也罢,现在都只能听他的话,凭什么要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插到中间?
含冤带屈的,他用手捧住了赵宝栓的脸,然后伸出舌头舔了对方的鼻尖和嘴唇,咕咕哝哝的说:“我不喜欢她。”
赵宝栓一愣,才明白自己被小白脸亲了,顿时心花怒放的问道:“谁?”
“那个孔小姐。”说完,沈延生把下巴往前一递,靠到赵宝栓肩上,一靠发现对方那上身居然还完完整整的穿着军装,顿时有点心里不平衡。动起两只手撕扯,他底下直撅撅的一根还时不时的总要弹到人坚硬结实的小腹上去蹭两下磨两下。
赵宝栓见他剥得辛苦,索性自己把自己给脱了,露出一身坚实可靠的筋肉,然后用力的把沈延生整个抱了起来。兴高采烈的亲亲这里碰碰那里,最后趁着人不注意,一口气把自己顶进了毫无防备的后。穴里。
沈延生“啊”了一声,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吃力的皱着脸,他毫无威慑力的喝道:“赵宝栓,王八蛋!”
赵宝栓抱着他用力的向内拱了一下,低头亲亲他的嘴巴说道:“王八蛋日你。”
沈延生急赤白面,气得简直要跳起来,嫌弃的推开赵宝栓的脸,他已经在舌尖上预备了一番刺激人的话。可舌头刚遇上空气,那些话全零零落落的散了架,最后变成一长串“嗯哼啊哈”,小猫叫。春似的在人怀里直接软成了泥。
赵宝栓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坏,专往他又痒又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