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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晴抿唇一笑,明明是腼腆又乖巧的笑容,却让孟绛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肚子里怀着龙种的女人,笑的这么纯良,能信么?她不会是食髓知味,想要吃了他吧?
慕初晴轻轻说道:“我当然可以问王恂,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是会回答我的。但是呢,我觉得你收了他的好处,回答我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似乎也是应该的吧?那瓶丹药,你应该收的很满意对不对?”
孟绛被她的语气弄得头皮发麻,“孩子”这两个字,反复的提醒了他,面前这个女人身怀龙种。
只要这孩子顺利出世,她迟早也是要进他们这一界的。
都说母以子贵,这女人他可惹不起。
孟绛耷拉了脑袋:“好吧好吧你问吧。”
慕初晴眯了眯眼睛:“我那天之所以会受惊吓,是因为遇到了一只会啃噬钢铁的恶鬼。鬼物,我虽然不甚了解,但亦曾有所耳闻,多数应该并无形体,而且,啃钢铁,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她当时没多想,但回头按捺了恐惧仔细的去想了一想,便觉得事有蹊跷了。
都说鬼魂如果徘徊于人世间,多半是因为心中有怨气未散,心结未除,苦修加上机缘,才有可能流连人世。
但她那天遇到的那只,却似乎是胡乱坏事以及满足自己食欲的情况多过于怨气。
这个,并不像自然现象。
那么,也就是说,她遇到的可能是一只被人养着,然后驱役的恶鬼。
孟绛听她说完,略略一怔,脸色倒是严肃了下来:“啃噬钢铁?怎么个情况?你具体说说看。”
慕初晴详细的将她那天所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然后对他一一说了,末了孟绛点了点头,下了定义:“的确像是有主的,这倒像是马来西亚泰国那边的玩意儿,不是我们本土的道术……”他越说声音越低,慕初晴听得瞪大眼睛,刚听到要紧关头,孟绛却挠了挠后脑勺住了口,嘿嘿一笑,“我说慕小姐,这事儿呢,王先生肯定会去处理的,他本来就是管这一块儿的嘛。就算没有你牵涉在内,他也一定会负责的,你别担心,嗯?”
“什么叫做……他本来就是管这一块儿的?”慕初晴皱了眉头。
意识到自己越说越错,多说就多漏洞,孟绛再不肯多言,转头就准备跑路,急急转了话题:“对了慕小姐,你喝了我的血呢,很快就能出院了,你的那位同事头上缝了十几针,外加脑震荡,估计还得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她好几次问起了你的情况了呢,等你好了,记得要去看看她呦。”
他说完就溜,慕初晴瞧着他的意思是再不肯多透露分毫了,知道逼着他也没用,暂且无计可施。
房门关上,一个人的安静世界里,她默默的开始回忆以及分析今天所得到的那些信息。
方才虽然看似镇定,无论和王恂还是和孟绛这些非人类说话都好像很快的接受了,但是实际上等到自己一个人独处,完完全全的安静下来,慕初晴却还是觉得,心口跳的好快。
如果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疑点太多。
比如说她和王恂是在美国赌城Las Vegas的见的第一次面。
如果说王恂的种族是貔貅的话,那么本应该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美国?
对照孟绛如此畏惧他的情况来看,即使是同为非人类,王恂的级数也绝对是其中出类拔萃的。王恂话里提到的“异能协会”,如果对于他们这些非人类有约束能力的话,那么又怎么会容许王恂踏出国境,跑到别的国家的土地上去扰民?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玩老虎机,能赢那么大一笔钱,他也必然是动用了自己的能力。
这倒是有意思,慕初晴忍不住的微微笑起来:那个男人那会儿还说,自己是他的幸运女神,现在想来,倒真说不清楚谁才是沾了谁的光呢。
她更必须得警惕的一点是,王恂和她的那段“偶遇”,她当时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让自己一见心动的男人,但如今看来,或许这偶遇的背后,还藏着什么更深的秘密。
慕初晴微微眯起了眼眸,冷冷光芒在她眼中划过:王恂,就来让我看看,你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短小君→ →因为今天换榜,瓦想知道有木有上榜以及榜单位置,暂且先更这么多。
☆、居家(1)
生饮人血大补:直接后果是当日和慕初晴一起出事的虞漾还在留院观察,她却已经完全没事的被批准出院了…………活蹦乱跳,全身上下完全没有当天半死不活的样子。肚子也完全不疼,几乎是一点儿妊娠症状都没有,肤色格外白皙柔嫩。
甚至于出院那天,她还能自己拎着东西回家。
只是待得她一打开家门,只是瞧了一眼,她却完完全全的感觉想要抱住脑袋呻。吟,外加忍不住的退回到楼梯口再看了一眼门牌号这才确定:可,这还是她家吗?
把钥匙给了王恂的后果,就是她进了家门之后,发现家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奢华到几乎让她想晕过去。
虽说慕初晴的收入也算是个金领,但是现在一看她家里的陈设,即使是她对古玩的不了解,也能大致估算的出,这些东西全部价值不菲。
从鸡翅木的柜台,到黄花梨的桌椅板凳,再到墙上挂着的龙飞凤舞的字帖………慕初晴几乎都要不敢进门了,古色古香,样样价值不菲。
这哪里还是她那个简单温馨的欧风单身公寓啊,这完完全全就是可以去做“穿越指南”的古代家具展厅么!
“王恂!”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站在玄关上朝着里头大喊了一声,即使是站在门口,也能够闻得到厨房里正传来一阵一阵的香味,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骤然勾勒出了王恂站在厨房里炒菜的样子。
男人无声无息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简单的牛仔裤白T恤,腰上还系着花纹朴素样式简洁的围裙,王恂瞧见她此时蹙眉的样子,却反而低低笑了一笑:“出院了么?进来吧,我没去接你,一路上还顺利么?对了,午饭还没吃对么?医院里的营养餐,我猜你也该吃腻了吧,给你做了好吃的,先在客厅里坐坐吧。”
瞧着他一点也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说话做事倒一派的主人风范,慕初晴的眉头皱的愈深了。
眼光缓缓扫过室内的摆设,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不愉快,把鞋子脱了,关上了房门。
说到底这里是她家,就算要吵,总也不能给左邻右舍看笑话。
慕初晴没按他的意思去客厅里等着开饭,反而是走到了厨房门口,斜斜倚着门框,看着王恂在灶台边上忙碌。他的动作一丝不乱,好像是行云流水的舞蹈。而阳光从窗棂处安静的投射进来,从她的角度看去,王恂的侧脸清俊的几乎完美无瑕。
即使是厨房这样的油烟之地,王恂的身上却仿佛依旧沾染着一种完完全全不染尘垢的出尘之气。这个男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容貌从头到尾都不像是居家好男人,但是偏偏,却是这样一个男子,现在却在为她洗手作羹汤。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个。
慕初晴压住了心底的那一线微妙的感动,心里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非我族类做的东西,能吃么?
“我家这是怎么回事?我原来的家具呢?”她骤然开口的时候,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口气已经软了一点。
把锅盖盖上,由着小火慢慢熬炖肉汁,王恂转过身来朝着她微微一笑,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坠子。
他把那个浅紫色的,水头通透几近透明的东西递了给她,眸光诚恳,不知怎的,慕初晴竟是顺着他的意思接了过来。那坠子上仿佛还黏连着男人身上的热力,落在她手心里的时候带着体温的柔和:“这个你拿着。”
慕初晴愈发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王恂摸了摸她的脑袋,口气带着浅浅的诱哄:“你上次遇到的事情还不够凶险么?若是还有下一次,你还想要宝宝再拿精元出来救你一次么?这紫眼睛能为你挡一次灾,”瞧着她依旧皱眉不想收的样子,王恂话锋一转,“你的安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孩子的。这东西你戴着保护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你要拒绝,也要问过他吧?”
指了指她的肚子,王恂的神色略略带上了一点儿严厉。
明知这是借口,而手里头的这块在阳光下似有烟雾隐隐蒸腾的紫色翡翠价值不菲,慕初晴仔细想了想,却也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于是叹一口气,还是把东西收了下来。
瞧着她收了,王恂也就满意的笑了一笑,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继续翻炒锅子里的菜。
这人倒是自来熟!
慕初晴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不知为何,却觉得心中倏然流过一道暖流。
跟着他走到了厨房里头…………这人明明做的就是最简单的红烧肉,但是那味道却香的几乎让她忍不住的抽鼻子,站在锅子旁边深深嗅了两口。王恂瞧着她的样子笑意渐深:“去客厅等着开饭吧。刚刚出院,站在这儿也不嫌累?”
“好香呐……”她顺着他的意思乖乖的往客厅里走,但是一闻过那个味道,却只是觉得心里痒痒的厉害,忍不住的嘟囔着。
这种香味,总觉得很多年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好像她也闻到过。
代表着温馨和幸福的香味。
慕初晴想到这里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真是疯了,她三岁丧父,四岁母亲再婚,变成了拖油瓶寄居人家家里,九岁开始被全托,十四岁出国,哪里来的居家记忆?
只是一念及此,再望向那个围着围裙,像是家庭妇男一般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就觉得心里愈发的温暖起来了:有时候,真的打动的,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瞬间。
***
饭菜很快就好了。
王恂的手艺似乎是相当不错,三菜一汤简简单单,至少乍眼一看卖相极好。
他解了围裙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慕初晴却皱起了眉头:无它,黄花梨的饭桌,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儿?
怎么看,这个家里的陈设跟她这个蜗居都不相配呢!
“王恂,你别逃避我先前的问题,我原来的家具呢?为什么要把我家变成现在这样?”
瞧着她不依不饶,显然是不得解释就不肯罢休的样子,清楚知道她的个性,知道这会儿不解释清楚她是不可能让他含混过去的,王恂无奈的一边给她盛饭一边开口说道:“你家原本的摆设对风水不利,我瞧着不舒服,就给你完全换了个个儿。”
“欸?风水?”
“对,”王恂指了指墙上挂着字画的位置,那边原本挂着的是一把武士刀,是朋友从日本带来的手信,“这个东西对你就是大凶,本来问题不大,但是哪怕是为了孩子着想,小处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家里头的摆设我都给你调换过一次了,现如今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反而对你的体质大有裨益,怎么,不好么?”
他一脸若无其事,仿佛家里凭空出现的不是什么价值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的古董,而只是普通的把她家给颠了个个儿。
“别什么事都拿孩子来要挟人。”慕初晴半响低低叹了一口气,“我是不忍心堕胎也不忍心放弃他没错,但是王恂,这孩子不是你为所欲为的护身符。你拿他当借口,用一次两次可以,真的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