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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老师?”慕初晴怔了一下。
她旋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在那件和女学生谈恋爱事情里头的主人公之一,那位身败名裂的男老师?这么说,泡自己学生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王恂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重重颔首。
“对,那位自杀的女学生,不是他第一个上手的,而在这之前和他谈恋爱的人,就是燕桐。”
慕初晴的身体软了一下。
她坐在沙发上不住喘气,一下是哀其不幸,一下又是怒其不争。
原以为燕桐会和王舜在一起不过是跌入了这个男人华丽外表的诱惑之内,但她却没有想到,原来这样的“和年长者谈恋爱”的事情,在燕桐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实际上,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以燕桐的背景,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并不奇怪。
年少的时候缺少父爱,那么等到成年之后,会更偏爱年长的,成熟的男性。
可是最糟糕的是,燕桐她尚未成年!
在这样的感情里头,毫无疑问的,那位老师,是必须要负更大的责任的。
因为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应该有更多的自控能力,也应该成为这种关系的掌控者和引导者。
利用了女生们对他的崇拜,并且真正的和她们在一起,在慕初晴看来,这样的老师,愧为人师!
她渐渐冷静下来,眸子里也透出了几分寒意:“我记得我遇到虞漾的时候,她没说老师死了啊……”
“后来才死的。”王恂补充说明。
他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角报纸递了过去,给了慕初晴。
上头豆腐干大小的一块消息,写的明明白白。
在那位女生死亡之后的第二天,原本已经回家待业的老师,不堪社会舆论的谴责和身上背负的巨大压力,在家中上吊自杀。
“也是上吊?”慕初晴激灵灵一个寒战。
她不由的,从这位老师的死,联想到了燕桐被人勒住脖子的样子。
“也就是说……燕桐和那位老师,因为某种约定,所以……那人死了之后,找她来履约了?”
“□不离十。”王恂点了点头。
死者心愿未了,便在燕桐身边徘徊不去。
但这件事和虞漾的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点,也是在这件案子里头,让他最为大惑不解的。
“只是这种心愿,原本不可能让那位老师拥有如此大的能力。甚至于在虞漾那件事里头,那个女鬼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害人。所以……我更担心的是,他们都是被什么人给驱役了,以至于行事如此肆无忌惮,以至于拥有了他们不该拥有的能力。”王恂的眸光渐深,但瞧见慕初晴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旋即又安慰道,“慕慕,别担心,姑且不论幕后主使的真正想法,我们只管见招拆招就好,在这件事里头,最简单最直接的做法,就是破了那位老师的心结。”
“……”慕初晴顿了一下,“你不会是想说,真的要让桐桐去赴死一次吧?”
“当然不是了。”王恂哑然失笑,“做一个替身代死也就是了。”
***
他们两人在家里商量着要怎么帮燕桐,另外一方面,医院病房里头,却也是一片的寂静。
燕桐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但她喉骨未愈合之前都说不得话,而她看着的男人,则在用他那双精通诸般乐器的手指,捏着一根沾了水的棉棒,细细的润湿着她的嘴唇。
王舜不说话,燕桐却憋不住。
他和王恂出门的时间不过是前后脚,算起来是极有可能遇到的。
她怕王恂已经把她的事情告诉了王舜,这会儿,在她来说,最怕的就是王舜对她有什么想法,进而不再爱她。
所以她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知道,他不知道,他知道,他不知道”这样的纠结。
☆、62结阴婚(1)
王舜仿佛对她的担忧和心思一无所觉。
他的脸上神情专注;仿佛他面前的这一张微微干裂的嘴唇,就足以吸慑他全部的心神了。
一直等到他终于把唇上细微的簸裂一点点润湿,王舜这才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棉棒;伸手轻轻捋了捋女孩子细软的长发;看着她额头上沁出的冷笑,目光微微一沉;旋即一笑:“桐桐,好好养病;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早日把身体养好,乖。”
燕桐“伊伊呜呜”的像是要说什么,瞧着她的意志甚是坚决;王舜叹一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来放到她面前。
手机在手,短信输入栏的光标却停住了。
这时候燕桐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问这个男人才好。
问他知不知道自己之前跟老师在一起过?
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受伤?
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眸光闪烁了一下,燕桐想了一想,最后却一字未输,蓦然之间却忽然掉下眼泪来…………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落在了床褥上。
王舜到底心软不忍,他本来就是个不能面对女人眼泪的男人。
当下原本的那点儿想法都跑去了九霄云外,只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柔声说道:“好了好了桐桐,别哭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别的事情,你别操心了,自有我和小弟为你张罗。这人间事情,和鬼道本就阴阳相隔,而那等作祟之物,本就是有违天道伦常,你放心吧,这些日子只要我在这儿,就不会有事儿的。”言语之间,他轻轻扫一眼室内,唇角却隐隐勾起了一抹带着冷意的笑。
燕桐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瞧着他,一双带露的大眼睛像是欲语还休一般,藏了说不出的感激和歉疚。
她已是听出了王舜的话中未尽之意。
这会儿,她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王舜似乎是在给她吃定心丸,在对她讲,他对她的过去既往不咎,并且,他并不会就此放弃她。
知道了这个,她的心就安定了。
于是她感激的依偎进了王舜怀里,柔顺的任由他细细捋着她的一头细软的长发。
但她并未发觉,王舜的眼眸却始终紧紧看着室内最阴暗的角落,眸光冰冷,而且隐含着几分警告。
***
要做法替死,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
而这一些道具,王恂只知道大概,却并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于是这一天,他带了慕初晴,前往H市的异能者协会的“法定购物点”,而这一家叫做“暖熙”的香烛店,坐落在H市有名的香烛一条街。
光线昏暗,王恂拉了慕初晴的手往里头走,实际上往那店面里跨出没几步,慕初晴就觉得脊背上发凉,像是一阵冷风不知从何而来的,越过了她的脊背。
角落里,像是有不知名的生物在“蘖蘖”的笑着,她不由自主的攥了攥王恂的手,这时候,握着这一双手,才带给了她稍多的安全感。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畏惧,王恂捏了捏她细软的手心,轻声说道:“别怕。这里的确有养着某些东西,不过都是家养的,你现在的身体,对这些东西更敏感一些,但是它们却不会对你有丝毫妨碍的。”
这话就像是给慕初晴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跟着王恂往里头走,王恂拉着她在那处香烛店里头左拐右拐,越过了好几道门………看似不大的小店,内里却像是迷宫一样,弯弯绕绕,复杂之中,又显得别有洞天。
一直到越过了一道窄门,又在墙上拉开了一处扶手,王恂矮□来往里头一钻,带着慕初晴往里走………这一动,才是真真“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不再阴暗,而是豁然开朗,慕初晴一看之下呆了一呆………顶棚笼罩之内,柔暗阳光之下,硕大的院子里各种异类,正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和王恂。
原本热闹的,喧哗的场面,像是瞬间被按了“停止”键,整一个的,陡然僵直了下来。
她也瞪大了眼睛。
那些在互相挠着脖子瘙痒的,抓耳挠腮的一看就像是猴精。
高大又笨拙的,身上全是横肉的,大概是什么食肉动物?
中间有一只在自斟自饮,杯子里是鲜艳的红色,像是在饮血一般的那只,脸上却是坑坑洼洼不太滑顺的,似乎就是王恂提过的旱魃?
其他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似乎没有一个,是像她一样的正常人类。
慕初晴忍不住的抖了一下,但她没料到的是,短暂的寂静之后,几乎是满地的异类急急忙忙都抖着身子软在了地上,半响才从中间挤出来一个耳朵上头毛茸茸脸上都是褶皱的老者,恭顺的但是颤抖着的在王恂面前俯下了身体:“大人,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老朽这里呢?”
那老者的眼光带着些许疑惑的在慕初晴脸上停伫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她已经鼓起来了的肚子上,旋即想了想,带着些许市侩之色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后他带着肉疼之色的,几乎脸上的肉都皱成了一团,问道:“大人,可是您的孩子缺少营养了么?小的这里有上好的……”
王恂忽然重重的挥了挥手。
那老者急忙噤声,但话说一半,却已经勾起了慕初晴的疑惑………他没说的下半截,到底是上好的什么?难道说,是貔貅胚胎特别需要的营养不成?
那王恂又为何不让他说下去?王恂的脸色森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儿个来,是需要一些结阴婚的材料。你这里,大概是H市内最齐全的了吧?给我弄两幅就够。”
老者有些诧异的看了王恂一眼:“阴婚?这材料我们是有,可是以大人您的身份……”
王恂显然是嫌他话多了,中途打断道:“不是我用,给我两副就好。”
老者于是向着后头的那些人交代了一下,便带着他们两人,往他的储藏室走去。
显然知道慕初晴是第一次来这儿,而他察言观色之间,也看出来了王恂对慕初晴的关心疼爱,于是便格外的对她客气周到一些,这会儿的解释,也是特意对她说的。
“老朽这店,前面的就是拿来虚应故事的。这后头的,才是老朽的家传。至于结阴婚呢,现在倒是农村做这个的多一些,城市里头,倒是实在不多见了。”他一边走一边从架子上头取下了一个盒子,看了看捞出了一点儿,放进手里的袋子里头,“这结阴婚呢,需要双方的生辰八字,最重要的呢,就是这写双方名字和时辰八字的龙凤贴,”他说着从上头堆叠如山的纸片里头抽出了一张递了过去,笑笑的说道,“我这里的,做工是最好的,这上头写名用的朱砂等物,都是有特殊的讲究的。若是用了劣等品,别说惹得那鬼物不满,就是结阴婚的活人,不定都有性命之忧。”老者又拿出了一些纸糊的衣饰金银等等,也一并递给了慕初晴,“大致就是这些了。”
原本由着他为慕初晴解说的王恂忽然出声:“我还需要的是替身木人。”
老者的手忽然一抖,那原本悬在空中还没递到慕初晴手里的纸片儿,忽悠悠落地洒了一片。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大人,您不是不知道,这千年槐木,现在是用一块少一块……别说是老朽这小摊子了,就是你们宫中,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大人您身怀巨万都尚且拿不出来,怎么就盯着老朽这小铺子不放了呢?”
慕初晴瞧着他颤抖的厉害,心里怜悯之意油然而生。
听这两人的对话,她这会已经明白了:为了捞燕桐一个人,需要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