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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蠢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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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天的阴雨停了,天空不多时便会放晴。然而这个时候,他养伤的那个屋子的却被拉上了帘子。
  齐悯:“……”这屋里乌漆嘛黑的,目力比之前阴郁的下雨天还糊。
  齐悯:“你们可以直接关窗。”
  灰衣公子说:“怕空气不通,阻碍你病情的恢复。”
  这些天,他的耳鸣渐渐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有一次,他睡到半夜,忽然听见窗边传来咳嗽声,只有一声,估计是怕吵醒他,接下来便被闷在手掌里,咳出唔唔唔的声响,有些可怜。
  齐悯被子里的身子猛地震了震,被子外面看不出这微小的动作。
  齐悯的腿伤原先就快好了,慢慢的也能下床做些小动作的活动,让血脉流通。
  灰衣和青衣公子两人都觉得,床上的病人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他这份复原能力让白硶欣喜,又莫名怅然。
  那晓得,前一天还夸人恢复快,后一天就惊异地发现——病人睡了一觉,所有病情回复的景象都如昙花一现。他现在起床都需要别人扶。
  齐悯在这偷来的日子里,欢乐地麻木了自己的脑袋,忘了情伤和病痛,每天脸上都会带着笑。
  话也多起来了,他总是和青衣公子聊天,虽然后者从来没应,可他一个人也不觉得尴尬。
  在那帘窗布的遮掩下,齐悯觉得他找到了一张面具,戴上了面具后,他把以前那个破烂不堪的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就好像他看不见白硶,白硶也看不见他,于是两人就可以充作陌生人,和和气气地处着。
  可好日子,总不长。
  有一天,齐悯照旧和青衣公子有一句每一句聊着天。
  齐悯问:“还不知道公子是哪里人?”
  灰衣人便答:“居无定所,四海皆可为家。”
  齐悯哦了生,点头,深色自如地又问:“那公子会在这里居住多久?为何暂居此地?可有什么麻烦?这里常年备药,是发生了何事?”
  灰衣公子这次顿了一会儿,他是在想这问题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就听他家公子开口了:“为了我母亲。”
  灰衣公子:“……公子,你怎么……”
  齐悯原本肆无忌惮抓住青衣公子的手有点僵硬,他心里也清楚,白硶开口说话,大抵是看穿了他在做戏,不愿和他演下去了。
  白硶察觉到齐悯的僵硬,他轻轻挣脱齐悯的手,道:“你可以自己走路了,我昨晚看见了。”
  齐悯:“……”
  灰衣公子:“公子……”
  白硶掩着嘴低低咳两声,人越发单薄。“你既已无大碍,合该离开了。你再不走,我这里就会被找你的那些人发现了。”
  齐悯没说话。
  白硶大步走到床边,呼啦一声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斜射入屋,今天是个艳阳天。
  齐悯的面具随着窗帘拉开被刺啦一声打碎了,他抬眼,看见那个人熟悉的眉眼。
  齐悯吐出了口气,收敛起一身肆意外放的愉悦,扯出一个含蓄恭谦的笑:“在下眼疾厉害,今日才见公子全貌,实在抱歉。既然叨扰了两位,今日便离开。以后若用得着在下……可前来寻。”
  齐悯离开后许久许久,屋里那个青衣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像根木头桩子。
  

  ☆、第 8 章

  晚上,这山里的小屋显得孤寂又沉默。
  白硶吃了饭,坐在矮凳上,面前摆着一口巴掌大的白瓷碗,他手里捏着一柄匕首,面色沉静,他对面坐着一个灰衣男人。
  白硶突然开口:“他为我半瞎了双眼。”
  境方知道他说的什么,看见齐悯走后,公子这些日子脸上明显多出来的笑又消弭无踪了,心里也不好受。他都能看出来公子明明……
  白硶:“你知道吗?就连他去当皇帝,都是为了我。”
  境方震了震。
  白硶的匕首朝手上一滑。
  半路被人给截下了:“够了公子。”
  白硶不喜:“放开。”
  境方撇开脸:“你真是执迷不悟。”
  白硶:“……我要救我娘。”
  境方一根弦终于崩断,他大吼了一句:“是,你要救你娘,可你娘他几年前就死了!你现在守着他的尸体,靠皇帝那里的秘术日日摧折自己!你自己也快要死了。”
  白硶微皱眉头:“境方,你冷静一下。这么久都坚持下来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会死的。”
  “……”
  境方忽然松了手,又弯腰把白硶拉起来,将他带到他娘至今没有腐化的尸体旁:当初白硶进宫去找他娘时,是查到了老皇帝私下关押了他娘。结果潜伏打探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人关押在何处了,又为了钥匙破费周折。
  如今钥匙得到了,打开门一看,却只得到长眠冰棺中的尸体一具。
  这老皇帝为了稳住他,倒是把他娘的尸体保存得好。
  好在,他在这房中还找到本秘法,应该是老皇帝找来的,他也想救活他娘,好长长久久的把自己拴在身边吧。
  境方:“可事实上,当年夫人被……被相爷送进宫去,遭了狗皇帝的□□之后,就算狗皇帝不杀夫人,夫人自己会愿意活下来吗?”
  “公子,假设夫人真的醒了,她回来后带着那些不堪的记忆,不是白白受苦吗?”
  白硶手里的匕首轰然坠地,他轻轻走到冰棺面前,垂眸:“……我只是,我只是坚持太久了。这些年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母亲救出来,我……”
  境方在白家没落后,虽然总还是叫他公子,可实际上两人并无尊卑之分。
  白硶肩头被轻轻拍了拍:“公子,你钻牛角尖了。”
  境方是个局外人,他看得比白硶清楚很多。他也知道白硶这些年对救他母亲做了多少努力。只是从来没想到会得到一具尸体。大喜大悲后,陡然叫他发现这能活人的秘术——却要叫他用人血做试验……
  最后白硶成了皮包骨,夫人还是躺在冰棺里。
  事实很明显了,夫人死了就是死了,回不来了。
  境方明着暗着提醒了白硶许多次,可对方总是认真冷静地继续超前……
  这次在沙水旁边捡到被水冲下来的齐悯是个意外。他当时不成人形,却还有心跳。境方想为自家公子夫人积福,便救了人。
  眼看公子为这那人担心高兴,境方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公子怎么也会为了那个人慎重考虑,好好珍惜自己那条命吧?
  可……有人来找齐悯了。
  公子把人轰走了。
  公子……继续了他手上的事……继续这样下去,公子他会死的。
  白硶一再沉默,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他一直望着自己沉睡着,保持着美好容颜的母亲,母亲面颊红润,看起来竟然比他还又活气。
  这些红润的血气,都是他用血养着的。
  供血听三天,那张脸立马就会恢复死白。
  母亲……确实是死了啊,他知道。
  境方想到了什么,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听说皇宫里演武场已经变成斗兽场了。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齐悯不满足圈养出来的野性不足的兽,所以后来他时常只身入山……受伤总是难免。”
  白硶指尖一颤:“……”
  境方:“现在看来,齐悯活得也真是可怜。为了别人登上帝位,随后被人一脚踹开,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前几天,谁看不出来他对你亲近得过分啊,像个傻子一样,明着暗着往你身上黏……
  公子……白硶,你说他这样,死了不是更一了百了吗?他功勋不菲,还能就此被万人敬仰……”
  话说到这里,白硶忽然开口一声大喝:“住嘴!”
  境方看见他浑身颤抖。
  窗外飞来一只鸽子,脚上绑着一只小木卷。境方捏开看完后,脸色平静了许多,还捎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温和。
  境方冷静了下来,不再明朝暗讽,只叹了句:“你也可怜……”随后他恢复了以前一样的欢快语气:“娟儿要来找我,你看……”
  白硶疲累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境方一愣,拧眉:“等我手上的事了了再谈吧。”
  白硶转身:“你走吧。不用陪着我了。”
  境方不理他,“公子,你晓得这不可能的。你还以为我叫你一声公子你就真是我主子了?当年跟着你是因为你爹对我爹有恩,你娘还救过我的命,否则我就会是个游荡江湖的好男儿……后来还跟着你,是因为把你当兄弟,反正我是这样想的,你随意。赶我走也行,走不走是我的事。”
  白硶笑了,很轻很淡:“好,那我们找个时间让娘,安息吧。”
  境方一震,在听见这句话的一刹那,心里唯一想的,只有无限的“我操”!
  随后,境方很快就把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七天后就是个好日子。
  娟儿因为境方不去看她,她自己骑着匹马提溜提溜地上山了。她身上有股男儿的英气,奈何被圈作了女儿。
  女子娇弱,心思细腻,也晓得境方这是遇到了什么坎走不开,这才上来陪他。一路马儿颠婆,她屁股边上居然给磨了俩水泡。
  一到境方住所,立马跳下马让他给自己敷药……
  白硶看见这女子,才晓得她是当年白家落难,自己和境方一起逃离皇宫,路上境方护他,重伤逃离后遇到的那个女子。
  是个郡守之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境方自己也是县令的幺儿,虽说被放养了,到底身份还在,两人紧吧紧吧地挤挤,倒是凑得门当户对了。
  这女子和旁人真不一样,脸皮时厚时薄,境方开她一句玩笑她要脸红,如今让男人给自己那地方上药,倒是半点不含糊。
  境方:“你注意些,傻子谁让你来这儿?不是受苦吗?”
  娟儿不满地瘪了嘴:“你个闷木头,你不主动,要是我还一动不动,那咱还怎么在一起啊?你有事,我不介意迁就迁就你,哈,嘶,疼。”
  白硶耳朵动了动。
  娘亲下葬后,白硶便闲了。呆了几日,吃够了境方和娟儿撒的蜜。
  聊天之际,有一天娟儿说起了她的陈太爷,也就是当年带着齐悯平定西北之乱的陈太尉。
  白硶插了句嘴:“他说了什么?”
  “皇帝最近状态不对,把我太爷急上火了。”
  境方一时不解,“太尉怎么这么关心皇帝?”
  白硶:“齐悯是他弟子。”
  境方故意问:“皇帝怎么了?”
  娟儿道:“我时常去宫力玩,见过皇上几次,除了有些不近人情之外,是个好皇帝啊。不过我只是远观,不像太爷看得仔细。不过我太爷也是奇怪,太医都说皇帝没病,他却苦心地说皇帝病入膏肓了。”
  白硶手里的汤匙掉在碗里,一口补药全吐出来。
  

  ☆、第 9 章

  白硶去了皇宫。
  要见皇帝齐悯,齐悯却不给他见。
  白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齐悯答应不答应,他的决定也不会变。
  那天晚上,他直接走进了齐悯寝宫:不是宫人不拦,而是这人是皇上心肝宝,皇上说过要好生护着,半根毫毛都不能伤。虽说几年不见了,可……皇上没撤销这条命令啊。
  齐悯觉得后颈一阵冷风窜过,睁眼,就看见床前站了一个单薄的古柴似的身影。
  齐悯从床上一跃而起,狼一样的要进攻对方面门。结果对方一动不动。齐悯这才看清那人的脸。
  随即,齐悯吐出一口气,脸上暖洋洋的露出一个笑,砸么咂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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