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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杰从助理的手下疑惑地抬起眼皮,瞧了杵在前边的司徒姚一眼,又将注意力收了回去。
司徒姚看了后台贵宾室里的演员一眼,没说话。抱着双臂,耐心等着其他人包括徐瑞杰的助理忙完了事,走了出去,贵宾室里只剩下徐瑞杰和她两个人后,她才不慌不忙地开口。
“你是不是有个长得很像你的哥哥或者弟弟?”
她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徐瑞杰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摸着自个儿已经化好妆的精致脸蛋。
“没有。”他扭过头,收敛了笑容,生硬而快速地说道。“司徒小姐是不是在路上把什么路人认成我了?这是常有的事,很正常。好了,我该去试镜了,真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
他站起身便想走,却被司徒姚拉住了。
“司徒小姐,你还有什么事么?”徐瑞杰微微挑高眉头,不耐烦地瞅着司徒姚放在他胳膊上的手。
“有个人,长得跟徐先生你一模一样,他就是我的爱人。”
徐瑞杰本来冷笑着,在听到这话有些愣住了。她盯着他的神情,松手放开了他,冷冷地盯着眼前这张跟秦榕一模一样的脸,知道不管今天无论她怎么问,徐瑞杰也不会承认什么的。看着他冷笑了声,然后往门边走去。
就在她的手碰上门把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徐瑞杰突然开口了。
“听司徒小姐的语气,似乎很爱他了?”
司徒姚挑了挑眉头,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回答。在她的身后,她没有看到徐瑞杰沉着脸,对于她那个模糊的答案很不满。
窗外的雨哗啦哗啦地下着,柏油路淌着一大片水迹,铺天盖地的雷声响彻半空,明明是白日,天空却被乌云遮瞒,不露半点阳光。整栋大楼都亮着白色的灯光,里面的人依旧忙碌着,只不过比平时多了份欢喜。
司徒姚倚在窗边,整个办公室也跟外面一样黑漆漆的,她连灯也懒得打开,盯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距离快下班的街道跟平时一样开始繁忙起来,许许多多的路人都撑着一把把五颜六色的雨伞,在地上上汇集成一条条移动的彩虹,在雨中形成另一幅奇异的景象。十字路口的交警更是紧张地维持着开始混乱的交通秩序,喇叭声吵闹声雨声一下子全夹杂在一起。
“司徒,你今晚用不用加班啊?”
闵夏楠扭开办公室的门,闯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黑乎乎的房间,要不是有个很大的落地窗,她估计是看不到什么人影了。
“司徒你是不是在看鬼片啊?需要弄成这个气氛的?”
闵夏楠没扭开电灯,反而也是乐得享受这少见的雨天。
坐在落地窗附近的人手上捧着文件,扭过头看了闵夏楠一眼,摇头。
“今晚要加班。你们部门难道不用么?”
闵夏楠用力地点头,有些烦躁。她并不习惯加班,若是可以,她还想着早点回家陪着徐克。
“都怪这该死的天气。你听了天气预报没啊?”
不等司徒姚做声,闵夏楠就随意地坐在她桌子上,在键盘上输入些词,直接看天气预报的视频。
司徒姚也盯着新闻。
天气预报有时候不准,但是一般大型的暴雨例如台风什么的,却比什么都准。今天下午的天气预报预示明天将会有台风在沿海地区登陆,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接近台风登陆的地区,今天估计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台风的影响。
“哎,要不是明天就要刮台风了,我们今晚就不用连夜加班把明天的工作赶完了。”闵夏楠看着电脑,在一旁抱怨着,又看了下时间,嚷了起来。“你看,都快要下班了,现在外面的雨怎么又大了起来?”
闵夏楠的话刚落,窗外又一阵大风刮来,从她六楼看下去,窗户底下街道两旁的大树被吹地左右摇摆。司徒姚拿起电话,想打回家,电话里头还是一阵忙音。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
闵夏楠用内线打到自己所属的单位,让人把她的那份盒饭和司徒姚的放在一起拿过来。她刚放下电话就瞅到了司徒姚的表情。
“没人接电话。”
司徒姚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她蹙着眉头,暗想着,这已经是她打的第5个电话,不知道秦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又看了窗外一眼,外面的雨还是下着,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5点。她终是叹了口气,5点10分还要开个会,没时间去了。
她收拾了下桌面上的文件,边起身。
“你要到哪里去啊?不吃饭了?”
闵夏楠刚把盒饭领进门,司徒姚便走了出去。
“开会去,你先吃吧。”
秦榕撑着把雨伞出门,手上还拎着个便当和一把雨伞,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公交车上却是拥挤万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车的栏杆,对着车窗外的倾盆大雨很犯愁。没出门前,他在家里犹豫了许久,自己的妻子又没有打电话回家,他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出门给她送饭和送雨伞。
只是,他没料到会在那里见到个人,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
那个人站在大厦楼下等着车子开过来,看到他撑着把雨伞,有些狼狈地站在雨中嘴角扬起一个冷笑。
“呦,看起来这么惨的。”
徐瑞杰抱着双臂,冷眼旁观他惊讶的样子。
“你……”
他猛地停顿住脚步,手有些抖,想靠近却又有些害怕,挪着步子,一步一步,缓慢向前。越走近,他却越发现,眼前这个人,他的脸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他的脑袋也开始发痛。他努力地睁大眼,看清眼前这个人,伸出去的手却被人打掉。
直到这个人坐上车子,他仍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个人渐渐远去,脑袋里面似乎有把锤子,死命地敲着他的头,很痛很痛,这种痛一直深入他的骨头,随着神经,再缓缓传回他的大脑。
“秦榕……你该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
那个人临走前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原来真的没……”话里深深的遗憾让秦榕蹙着好看的眉头,五指紧紧攥紧了裤腿。脑袋更是疼得厉害。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完全控制不了。他抬着眸子,默默看着自己颤抖的十指,耳朵一直回响着那个人的声音。很刺耳,很难听。
直到她开完会议已经是6点了,回到办公室她又打了个电话,仍是跟刚才一样没人接听。
“组长,样品已经出来了。”
同一组的同事在办公室门外敲门,她淡淡地应了声。正要放下电话,眼睛不经意瞄到窗外,她不禁瞪大了眼,开了门直接跑了出去。
站在办公室门外的人被吓了一跳,都呆呆地看着司徒姚离去的背影。
司徒姚推开玻璃门,有些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瞪着对面的人。
在大厦对面的街道,空空荡荡的,只站着个男人,手上的雨伞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被风吹到她站着的这边,那人浑身湿哒哒,墨黑的头发黏在脸上,眼睛也被淋湿的头发遮住让她看不清那个人在想什么。
“你在干什么?”
她淋着雨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这一揪才知道他手上还拿着便当。她皱着眉头,“你是来给我送饭的么?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被拉住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司徒姚这才觉得奇怪,她慌忙抬起他的脸,却见他两眼无神。
“阿榕你怎么了?”她有些慌了,秦榕却没回应,她脱□上的衣服,罩在他身上,忙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过马路到公司上去。
公司里虽然大部分人都在,但忙着干活,都没时间抬头看别人,自然没人看到司徒姚扶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一到了办公室,她忙把他手上还紧紧抓着的雨伞和便当拿走,放在桌上,又把他身上的外套拿开,关掉了办公室的冷气。她摸着秦榕的手,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似乎被雨水冷到了。她环视了自己的办公室,才记起自己的毛巾放在外面的柜子里了。
“阿榕,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拿毛巾和热水,你等下。”她叮嘱了一直在发呆的秦榕几句,才走出去拿东西。
“组长,样品……”见司徒姚走过,一个组员忙把手上的样品递给她。她连看也没看就接过,手上还拿着大毛巾和一杯热水。别的人还想把文件递给她,见到她这样也没敢再递给她。
她沉下脸,不发一言,有些粗暴又小心翼翼地擦干怀里的人的满头湿发,又把另条干净的大毛巾披在他身上。
“喝……汤吧。”
已经回过神的秦榕垂着眸子,乖乖任她擦着自己的头发,等她擦完,他才伸手摸向桌子,把便盒拿了过来,把里面还温温的汤水倒在小碗里,递给她。
司徒姚没接过去,挑着眉头,不出声直盯着他看。
秦榕把小碗拿在手里,垂着眸子,安静地坐在那里,任她打量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阿姚,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问着这话时,眼眸子微微向上抬,在触到她褐色的眼瞳时又垂下眸子,眼底带着他察觉不到的慌张。
司徒姚的眼珠子微微晃动了下,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才开口道。
“你知不知道我很介意我打电话回家却没人接听?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次电话?你那时候到底在干什么!”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加重语气,怒吼道。她很生气,很生气,真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好好教训一顿,偏偏这个人还用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垂着眸子看着地上。
“家里断电了,我找不到电池。”
他缓慢地回答,又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好看的眉头皱着。
“对不起,我……害你淋湿了。”
她还没说话,秦榕已经把自己身上盖着的毛巾罩在她头上,像她刚才做的一样给她擦头发。她动了动嘴唇,却在看到他黑漆的眸子凝视着自己,一脸认真,很努力地擦着自己的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里穿梭,她终是叹了口气,将这个人拉入怀里,紧紧搂住。
“阿榕,我真的很担心你。我发现我越照顾你,你反而越出事,我有些担心你以前一个人怎么生活的。”
怀里的人动了动,最终顺从地趴在她身上,眸子睁着,看着自己眼前的下巴,手指攥紧着。
“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一切都要仔细,一出错要挽救就来不及了。但是两个人……”他没再说下去,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他好像真的越来越依赖这个人了。
“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他了?”
过了一会儿,司徒姚拉开了他,看向他的眼睛问道。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话刚落,秦榕手上的小碗瞬间滑落,摔碎在地上。
那天,她在办公室把关于徐瑞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包括徐瑞杰现在的住址,家里还有谁,都一一告诉他。她这么就是为了秦榕更方便地找到自己的家人,她也把这个意思告诉了他。秦榕没说什么。
几天后,她知道了秦榕去找徐瑞杰的家里找徐瑞杰了,而不是来公司找徐瑞杰。她微眯着眸子,心底明白秦榕这么做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