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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完整地被确认,还需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只有带她去见了他的父亲,就意味他们的关系正式确立了,她在他们那边也站得住脚。
拜见岳父。
自从那天在医院不欢而散,司徒姚就没见过秦榕的父亲,也忘记他的父亲王氏长什么模样了。直到再次见到他的父亲,才记起他的样子。
她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年纪应该和她的父亲一样,秦榕和徐瑞杰的五官是遗传自他,五官精美,额头饱满,理应是有福之人,如今却因为病痛而被折磨地失去原有的俊秀漂亮之姿。不知道是因为徐瑞杰的原因还是后来嫁的人家世比较好,病房是中等病房,不奢华也不普通,比一般人要好,床头两边摆满了鲜果,他躺在床上,眉头却皱着,一脸愁容。
在见到她和秦榕的出现,眉头微微松开了些。
“你就是司徒姚司徒小姐吧?”王氏朝她客气地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来。
她拉着秦榕,坐在床的旁边。徐瑞杰冷哼地站在一旁,他的经纪人正跟他讲今天的行程。
“伯父好,我就是司徒姚,你可以叫我阿姚。”
王氏听她这样一叫唤,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摆着手,有些不满意。
“阿姚,你该叫我岳父。榕儿进了你们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这样叫我,就有些见外了。是不是榕儿……”王氏侧过脸,皱着眉头,忧伤地看着秦榕。“榕儿,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秦榕抿着嘴,没说话,手指却紧紧握着司徒姚的手。
司徒姚看着也微皱着眉头,但也顺势叫道。
“岳父你想多了。昨个儿还是阿榕一直惦记着这事,他早想来看你了,就是因为我在忙,他又不太会认路。”
“那就好,那就好啊。”
王氏一听,眉头也渐渐松开了。又细细地询问她些事,问她的工作是什么,家里是干什么问她待秦榕如何,秦榕在家里会做什么,今后有什么打算,不管是否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似乎在初次见到女婿和媳妇时都会照例做调查户口。
司徒姚倒也没觉得烦,也细细地回答了。秦榕坐在旁默默地削着苹果,有时会抬头看她和王氏一眼,又很快低头继续手头上的事。而徐瑞杰早已跟着经纪人去忙工作的事了。
第三十五章
“阿姚;你……”
王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司徒姚;又抬眼看了看正在削苹果的秦榕。
“岳父;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我在听着。”司徒姚淡淡地笑了下;也略微抬眼看了眼秦榕。秦榕此刻正在阳台外洗苹果;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讲什么。
“好吧;那我就说了。”王氏这才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阿姚,你父亲知道榕儿他……之前的事吗?”
“恩。”她淡淡地点了点头;在王氏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下很快又舒展开。“父亲他并不会介意的。即使介意;我也不介意的。”说到最后,她更是加重了语气。
“那……你们打算要孩子吗?”
她很疑惑地抬头看了下王氏;但还是很快就点点头。
“要呢。岳父,怎么了?”
“那打算生几个啊?”
王氏继续问道。
“一个或者两个,看阿榕的意愿。”不过她更希望的是一个,毕竟秦榕的身子底不太好,一个可能会耗损他太多精力了,两个可能不大可能吧。
王氏依旧没松口气。
“那如果第一胎生了男孩,阿姚你介意吗?”
“不介意啊。男孩也很好啊。”问到这个份上,司徒姚终于懂了,懂王氏心底在想什么了。她笑了笑,看了正走进来的秦榕,把他拉过来,不顾王氏还在身前,握紧他的手。在秦榕很疑惑地瞅着她时,她缓缓开口道。
“岳父,我觉得生男孩还是生女孩都无所谓,真的,若是生了男孩我也很高兴,不会要求阿榕再生的。我还是觉得男孩比较乖巧,好养点。”她是真心这样觉得的。虽然从古至今都必须要求有女子可以传宗接代,但是到了现在已经不是生男生女的问题了。
她侧着头,凝视着秦榕,秦榕眼底波光粼粼,看着她却似乎在透过一层薄雾看着她,有些模糊不清,似乎在梦中。他只听得她的声音略微些低沉,像往日一样带着随意却认真地淡淡说着。
“只要孩子乖巧孝顺就行,无关传宗接代问题。我绝对不会因为男孩而弃了他的。”她的语气带着微微怒气。
她这话正是跟之前秦榕告诉她自己原原本本的身世,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福利院的,他之前在家里的那段日子有关,那对秦榕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她说这话也是在为秦榕的不公遭遇的斥责和心疼。
秦榕动作猛地顿住,被司徒姚握着的手抖了下。
王氏听着她这话,也立刻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坐在司徒姚身边的秦榕身上。秦榕低垂着眸子,依旧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打算掺和进这个话题,似乎也代表着他的某些消极想法。
王氏的眉头微皱起,还是开口说道。
“这样就好,我相信你会好好待榕儿的。榕儿,你说对吧?”
秦榕没答话,把手里洗了的苹果放在他们面前的盘子里,许久后,才点点头。
“榕儿……”王氏的手指动了动,想拉过秦榕的手,和他近点好好说话。秦榕似乎没听见,依旧坐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目光平静,淡淡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有些熟的陌生人。
司徒姚刚想开口说什么,她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不得不朝气氛有些僵的两个人点点头,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秦榕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司徒姚的身影,直到门关起来了再也看不到司徒姚的身影才收回了视线,很平静地出声。
“您有什么事么?”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手心还是出了些汗。他抬着眸子,进了这个病房的门后还是第一次抬眼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生他的却狠心把他抛弃的男人。
十九年了,他没有见这个男人十九年了,以前脑海里还模模糊糊的影儿现在开始清晰了起来,这个男人在他记忆里依旧是温温和和的模样却比之前还苍老了些,也许是岁月不饶人吧。但这个男人却依旧很俊美,他的妻子说他长得像这个人,他确实长得像他,他和那个人一起遗传了这个男人的眉眼甚至是嘴唇,只是他唯一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绝对做不到那么狠心,可以为了生存而把自己的孩子丢弃掉。
即使是像别的父母说的那样,如果不丢掉一个,两个都会死,但对他来说,他宁愿和父亲一起死,没有父亲和母亲在身边的孩子才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悲剧。如果真的像别人一样为了另一个孩子可以活下来,那么至少这么多年了也该来关心关心他一下吧,但为什么还是没有呢?
他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裤管,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榕儿,你……还在怨我吗?”王氏没向前挪一步,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榕。
“我一直有个问题藏在心底很久了。”他顿了顿,白皙的脸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笑容很淡很淡,带着满满的哀求。“今天见到您,我终于可以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什么问题?”王氏听到他终于开口跟自己说话了,欣喜若狂。
秦榕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沙哑,轻轻而缓慢地问出那个问题。
“您既然丢弃了我,为什么……十九年了,您都没有来看我,甚至没有打听过一点关于我的消息呢?为什么不在最开始我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来看望我呢?”他紧咬着牙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而在问出这个问题后,他的眼眶和眉骨出已经微微泛红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再也忍不住地抖动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您有来看过我的,院长也跟我说过你来看过我的……”
“榕儿,我……”
王氏的话没说完,就被秦榕急切地打断。
“你根本就没有来看我,那只不过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孩子的父母来看他而已,院长却以为是我,那根本是个误会!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他忍不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让自己的妻子和他一起来看医院看这个所谓的父亲只是想尽尽自己该有的孝道,但并非是司徒姚所说的,他已经原谅了他。
“榕儿,其实我……”王氏面有难色,带着病色的脸上的眼睛带上些尴尬。“榕儿,那时候我带着瑞儿刚在这个城市落脚,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我也想过去看你的,但是店里的生意很忙,阿元她就是你的继母她……她不太喜欢我回去。但我最后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秦榕睁着眼睛,心底的化不开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了,清晨的日光徐徐落在窗口上折射着七彩的漂亮光芒,闪耀得花了他的眼眸,他的眼睛觉得有些难受,眨了下眸子,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病房门外,司徒姚脸色有些着急,忍不住又问了电话那头的人。
“爸,您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样啊,就是手有点痛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呢?”
电话那头的司徒父说话时带着颤音,司徒姚更是大大皱着眉头。
“爸,你是不是风湿又发作了?那手背是不是又肿了?”
她看了下天色,眼瞳沉黯着。她想起昨天是天,但在昨晚已经慢慢有转晴的迹象,今天外面早已是大晴天,每次一变天自己的父亲手脚就要发痛,有时候肿的像馒头大小。每次父亲都会隐忍着,那时候还有母亲在,父亲就不用干活,一整天只能坐着或躺在沙发上,直到后来父亲就隐忍着,直到痛到忍到不行了才会告诉她。
“爸,我现在就去你那儿,你等下。”她握紧着手机,忍不住想掐死自己,竟会忘记打电话回去问下。
“你别急,有事先干完再来吧。我不急呢。”司徒父勉强在电话里笑着。却让司徒姚更是皱着眉头。
“爸,我今天不用上班,只是陪阿榕去看他的父亲而已,具体的,我回头再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
她挂断了电话,敲了下门,打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王氏脸上带着泪水,很伤心地看着秦榕。秦榕的手被王氏握在手里,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笑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她看着心底觉得怪异得很。
医院里面出来,司徒姚就觉得身边的人的情绪怪怪的,虽然手任她牵着,她说什么,他都像之前一样应着她,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她微微抬眼,看了秦榕一眼,秦榕微垂着眸子,看着前方,看着有些飘渺,似乎灵魂不见了。她抿着嘴,盯着他苍白的脸颊,终是忍着没问。
“小心。”
在上公车的时候,秦榕有些走神,下公车的人很多,有些人就撞到了秦榕,秦榕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司徒姚想靠过去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开了,一时之间碰不到秦榕。就在她紧张地瞪大眼时,秦榕又很快地捉住一旁的物事,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在公车上,司徒姚沉着脸,将秦榕的手握在手里,秦榕睁着眸子,一直看着她。
“阿姚你……怎么了么?”
他问了这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