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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鞋也没穿上,就走到厨房里面,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后,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一点。
司徒姚睁开眼睛的时候,楚阳正好走进了房间。
“你昨晚去哪了?”
话刚说口,她的声音便由于生病而沙哑地很。她皱着眉头,不仅浑身难受,更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的身上隐约带着酒味。
楚阳没回答她的话,只是从衣柜里挑了件衣服,到浴室冲了澡,浑身舒爽,才像突然意识到她的存在,吃惊地瞪大了眼。
“阿姚,你怎么了?这个时候还在家里,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声音有些惊慌。不知是由于心虚还是真的担忧她的身体,整个人猛地扑过来,手摸上司徒姚的额头。
她忍着难受,不想再去猜测了想了一整夜的问题,也没那个精力,微微闭上眼,点了点头。
“恩,可能有点发烧。”
“请了假了么?用不用带你去医院看下?”
额头上带着微微湿意在冷气的吹拂下变得有些冰凉的手,让她在浑身热气中寻到一点冰爽,很舒服地任着那手的触摸。
“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了,你找下退烧药在哪里,我吃了明天就好了。”
“哦。”
那人应声离去,却许久没回来。直到司徒姚再次睁开眼,楚阳站在她床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问道。
“那药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在客厅的抽屉里,平时都是放在那里的。”
她垂着眸子,看着楚阳从房间再次出去,眼底神色复杂。
阿姚,这个医药箱以后都放在这个地方可好啊?
恩。
阿姚,那以后我若生病了,你就马上可以找到药来喂我吃了。
恩。
那阿姚,若是你生病,我也会找到的。我们要互相照顾对方到永远呢,好不好啊?
她闭着眼睛,突然很不想面对这个人,甚至,有些厌恶。互相照顾,直到永远。说这话的人还在,承诺却永远失去了效用,永远都不能相信永远这个词。
一夜未归,浑身酒气,解释全无,这个人不是真的没事,就是心虚,在掩饰事实的真相。
“阿姚,药放在这里,水我倒了,你吃药吧。”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她闭着眼,没看他。
“我有些困了,等我睡醒之后,我们再来说,好么?”
站在床沿边的人明显愣了下,显然没料到病中的她还有精力问这个问题,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不能。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必须现在就给我解释。”
“阿姚,你至少应该先吃完药吧。”
司徒姚摇摇头,苍白的脸并没有减轻她眼神的锐利。她静静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突然笑了,吐出的话温温和和,轻轻柔柔的,听在楚阳的耳朵里却似乎在严厉谴责他。
“昨晚,我打了你手机,整整二十遍,你都没有接。你的电话不是没有接通,却是不接。为什么呢?你能告诉我理由么?”
“我在加班,没留意到。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等明天我们再说。”
他的手放开了那杯水,突然有些烦躁,拉开房门,便往外走去。
司徒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放在被子下的手却紧紧地攥着。
不知睡了多久,在司徒姚的意识还模模糊糊着的时候,床柜边上的手机却响了。她头还是有些沉,手拍了下头,才接起电话。
“喂,哪位?”
“阿姚,是我。”
“爷爷。”
听到自己爷爷的声音,司徒姚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爷爷,怎么了么?”
电话那边的人没回答她的话,反倒有些紧张地问道。
“阿姚,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对劲啊,是不是生病了?看医生了没啊?”
司徒姚静静地听完爷爷的唠叨,才微微一笑,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
“爷爷,你老人家就别担心了,我没事,只不过是太高兴了,昨天去唱歌把声音弄成这样了。过几天就好了。”
电话那头一听,又说道。
“我前一段时间酿了些东西,可以治嗓子的。刚巧,你爸要回去了,刚要上车呢,正在房里收拾东西呢,我让他带去,可好啊?”
“好。我爸搭什么时候的班车?”
“下午4点的车。你记得来接你爸啊。你也知道你爸那脑子的,老是会记不住路的,从小就这样了,何况在大城市里那么多的路还有那么多的车,我看着也头晕更别提你爸了。当初你爸要嫁给你妈时,我就一直在担心你爸以后出门怎么办了。”
司徒姚抬头,微微眯了下眼睛,看着墙上的钟,差不多快4点了,她竟不知不觉睡了几个钟了。这样想着,嘴上一边答着话。
“恩,我会的。”
挂了电话后,她便顺势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她自己的父亲,她当然也知道他会迷路的,即使后来嫁给她母亲司徒言,在城里待了十几年还是照旧会迷路。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都长大成人了,甚至成家了,她也仍记得在她小时候父亲那些事。
每次她去上学的时候,母亲便不会让父亲送她出门太远的,不然母亲就会跟着父亲出门,以防父亲走丢了,找不回回家的路。这样的情况维持到她上了高中,要到外地去,父亲有时候要送点东西过来或者要来看她的时候,母亲也会跟着一起来,毕竟要搭车,转地铁,对于这些很复杂的事,父亲是一点儿也看不懂。
父亲从小便在农村长大,要不是遇到母亲,他估计一辈子就待在家乡了。对识路这事,一点儿也不精通。父亲有时候回家晚了,母亲就会急得要报案去,对于父亲这识路的本领,母亲也是看在眼底急在心底,曾经训练过父亲,但中途还是放弃了。她还记得当时母亲带着她,躲在一旁看父亲如何看路线搭车的情景。因为心疼父亲,母亲再也藏不下了,亲自现身,牵起父亲的手,带着她一块儿搭车回家。
为了这事,父亲老是在埋怨母亲。每次迷路了,母亲又在一旁唠叨着怎么记着这路线,父亲就拿当年半途而废的事说事,老是说要不是母亲,他老早就知道怎么一个人搭车了。母亲也没生气,依旧笑呵呵地站在旁,也不避讳她小孩子在旁,摸着父亲的头,一脸宠溺。
想到母亲,司徒姚的头又疼了起来。她缓缓起身,披了件衣服,便拉开房门,往客房走去。
客房的门并没有锁,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窗帘全拉上了,一片昏暗,静悄悄的,房间冷气也开得很低。她站在床边,看着那人安静的睡脸,没有出声叫醒他。
楚阳醒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床边有个黑影,惊慌地睁开眼,看清楚是司徒姚才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他带着微微的怒气,司徒姚挑了挑眉头,没答话。额头的冷汗却慢慢沿着脸颊落了下来。楚阳注意到了,也注意到她微微皱着眉头,他打开了床头的灯。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
他伸手拉住了她,更发觉她手掌的冰冷。
“楚阳,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下。”
她抽回了手,凝神看着他。
楚阳愣愣地看着被抽走的手,才问道。
“什么事?”
“爸从老家搭车回来了,我现在这样子接不了他的。你帮我接爸回来吧。”
“好。”
难得司徒姚肯开口让他帮忙,他应了下来。
“爸搭四点的车,估计七点的时候就会到了。他会打电话给我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恩。”
“你记得接回爸。我爸会迷路。”
楚阳又是一愣。这么多年来,司徒姚一直没怎么提到她家里人的事,是情使然还是什么,他没去探究,而公公这几年来也没怎么来这里住,他也没多想,今天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一事。
“好。”他忙应道。
司徒姚说道这些,没再看他,起身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七点的时候,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知道他到了,便告知了楚阳。楚阳今日不用上班,做了些菜,便出门去接父亲了。她坐在客厅,头仍是昏沉沉的,手里握着水杯,在等着父亲回来。
墙上的秒针一直在走着,屋子静悄悄的,她手里的水杯已经空了,被她放在桌子上。她抬头看了下天色,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墙上的钟也指向了八点,这时候也许会塞车吧。
她这样想着,也试过打过电话给父亲。父亲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她连打了几遍,最后打给楚阳。楚阳那边的电话却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直到最后也关机了。两个人都是关机状态,司徒姚最后拨通了闵夏楠的电话。
其实她大可以拜托闵夏楠去接人,但她却没怎么做。不是关于什么交情的问题,而是她认为这是家事,既然楚阳是她司徒家的人,那么交给楚阳便行了。只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去拜托闵夏楠了。
“闵夏楠,我很抱歉打扰你,但是我现在必须拜托你帮我个忙。”
闵夏楠拿着手机,和自己的丈夫对望了一下,很吃惊。
“什么事啊?似乎很严重。”
她在电话大概说了下,闵夏楠应了声,挂点了电话便出门去。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司徒姚睁着眼睛,看着墙上的钟。
钟从八点半走到了九点半,从九点半走到了十点半,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她慌忙站起身跑去接。
“喂,阿姚,是我。”
“爸,你在哪里啊?”
听到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手紧紧握着电话,唯恐听漏了。
“我在警察局。我忘记了路,又怕你找不到我,所以我找了人,问了警局的电话,让警察把我带来警局的。”
司徒姚的父亲没提她为什么没去接他,反而在电话一直说着警局的人对他很好,有冷气吹着,让她放心。司徒姚突然想起了楚阳。
那个人去干什么了。
心底隐隐藏着把火,司徒姚挂断了电话,即使头还沉着,脸色铁青着,开了门,便朝警局奔去。在车上的中途,她给闵夏楠打了个电话。
“爸。”
等她赶到警局的时候,她在入门的地方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正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虽然一脸疲倦,但脸上还带着笑容,坐在那里,朝着她慈爱地笑着。
“阿姚,我在这里。”
“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蹲在自己父亲的面前,面无表情,手却紧紧攥着。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事所以来晚的,我在这里很好,真的。对了,小伙子,谢谢你的茶了。”
司徒父转过头,对着正往这里走来的警察点头致谢。那警察看了司徒父笑了,微微皱了下眉头,对司徒姚有些生气。
“你下次要早点来接你爸,你爸可是在这里坐了好久,我让他打电话给你,他又不肯,说怕你在忙,怕打扰,一直等到现在才肯打电话的。”
司徒姚愣了下,默默接过父亲手上的东西,招了辆车一起坐了上去。
“爸,你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