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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啊,咱们回家吃饭吧。”
司徒姚抱着一周岁的宝宝,站在矮矮的门槛边,微笑着看他。
“恩。”
他忙跑着上去。
“别跑太快了,小心摔着了。”
司徒姚担忧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微微一笑,摇摇头,把她手上的宝宝抱了过来,亲了亲宝宝粉嫩的脸颊。
宝宝睁大浑圆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过了会儿,也咧着小嘴,口水从嘴里流了出来,也有样学样,巴拉巴拉亲了秦榕一脸口水,把肥嘟嘟的小脸贴着秦榕,含糊不清地喊着爸爸。
“宝宝饿了吧,爸爸带你回家吃饭吧。”
他把宝宝身上的帽子戴起,又把小棉袄的拉链拉起,确保没有一点儿风会吹进去,才放下心,任由司徒姚牵着他的手,三个人一起回家。
“等腿好些,宝宝再大点,我就去重新找份工作。”
“会不会太辛苦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伴着身后整个天空的晚霞。
“辛苦一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好好的,医生不是说过你不可以太过操劳吗?”
“那……找份晚上不用加班的工作吧,晚上还要回来陪宝宝呢。”
“到时候看看吧。这间水果店到时候看看还要不要续租。过些时候估计店面就要涨价了。你喜欢这里吗?”
“这里不错,宝宝很喜欢。”他看了一眼趴在司徒姚背上,又在睡懒觉的宝宝。“宝宝在这里有好多小朋友可以玩。不过,租金涨了就不要了,太贵了。”
“恩。”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把秦榕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手不断搓热着他的手指。
“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吧,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买给你。”
“你还记得?”
身侧的人仰着头,清冷的眸子晃动了下,被藏在她口袋的手指紧紧回握着司徒姚。
两年后——
“宝宝起床了,该去上学了。”
天还没亮,秦榕穿着睡袍,把还在梦中的宝宝叫醒。宝宝揉着眼睛,乖乖任秦榕牵着,迷迷糊糊地漱口洗脸,穿上学园发的校服,背上学院统一发的黄色小书包,才往门口走去。门口正站着个年轻的男老师,脸上带着笑,从秦榕手里接过宝宝。
“好了,跟爸爸说再见吧。”
年轻的老师半弯着腰,对着宝宝说道。
秦榕也带着笑,看着宝宝。
宝宝嘟着嘴,一脸不快,闷闷地说爸爸再见,任由老师牵着,走出家门不远处的小巷子,小巷外排好队,清一色背着黄色小书包的小朋友。宝宝站入队伍里面,整个队伍便开始往前走了。队伍走过马路,再走一段小路,还要过关,到另个地区去。到了目的地,天便大亮了。
“宝宝走了吗?”
司徒姚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侧人已经躺回床上,把人揽入怀里,也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
“恩。宝宝看起来还没睡醒,今天也是不太高兴。”
秦榕叹了口气,把头枕在司徒姚胸前。
“没法子,这个幼儿园学费贵,也远,想要不迟到就要早点起床。”
司徒姚呢喃了一句。
“可是这个学校教育比较好。”
秦榕回了她一句。
“要跟我吵架吗?”
司徒姚半睁着眼,微微皱眉。
自从宝宝三岁了,烦心的事情也多了。就拿宝宝上学这事,她都跟秦榕吵了几回了。每次都不欢而散,有几次秦榕晚上就睡在宝宝房里,搂着宝宝睡觉,她睡在主卧室里也气得不得了。
第五十八章
“不想吵架,累。”
秦榕趴在她怀里;闷闷地说道。
司徒姚按着自己怀里的男人;微微皱眉头。
“我觉得宝宝不喜欢这间学校。你又何必要挑这间呢?”
秦榕还是用“这间学校教育好”的理由回嘴;把夫妻俩间的战火又勾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学费贵的话;我可以自己出的,水果店的生意……”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司徒姚扯了过去,司徒姚狠狠地吻住这个令她又气又爱的男人;不留一点空气给他。过了半会,秦榕已经忍不住伸手推开她。
“我……快不能喘气了……”
“谁说要你自己给学费了,我难道没钱养家吗?”
自从她的腿好了之后,她便出去令找了份工作,干了两年职位也有所提升;工资自然比之前多了些,虽然物价上涨得很快,但养家糊口还是绰绰有余的,更别提宝宝的学费了。秦榕这么说,便是在挑战司徒姚身为女人的权威。
“我没这么说,只是……不想你太累……”
秦榕掩住她的嘴,眸子微微下垂。当初司徒姚答应他找份不用加班的工作,他信了。结果这两年,她反而比过去还要忙。看到她每天回家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他也很担忧。他想了下,还是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嘴。
“我不想拿宝宝的事烦你。这些年我看多了报道孩子读书的学校有关的负面新闻,我有些怕,又不想拿这些事来烦你,所以才先挑个放心点的学校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听到秦榕这么说,司徒姚内心也舒坦了些,
不过,他们夫妻两这边的冷战结束了,宝宝那边又出现问题了。
当晚的时候,司徒姚还在上班的时候,就接到司徒父的电话。原本绽开的笑容在听到自己父亲说的事后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什么,你说宝宝不见了?”
“是啊。”
司徒父也很着急,握着电话筒,不知道怎么办。
“秦榕出去找了,现在还没回来。”
当天下午5点,适逢宝宝上学的幼儿园放学的时候,秦榕就从家里出发搭车去接宝宝回家。只是,等他到了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一脸惊慌地看着他,他原本还疑惑的神情在看到平时负责带宝宝出来的老师手边不见宝宝的踪影,他惊觉这里面估计是发生了他不想见到的事。
“什么?幼儿园的老师连个孩子也看不住还敢说不是他们的错,明知道放学的时候人多还不把孩子看紧,这个学校交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司徒姚气急地把电话挂断,刚好下班的时候到了,她连东西也没收拾就匆匆忙忙地走去电梯。一边走下楼,一边拼命打秦榕的手机。
在两年前的结婚纪念日她就给秦榕买了部手机,本来秦榕不肯拿的,后来觉得她说的有理,联系他方便,他才把手机收下了。
司徒姚皱着眉头,瞪视着手里的手机。秦榕平时都会第一时间接她的电话的,这会儿却无人接听。
她找去幼儿园,幼儿园的园长还在,却不见秦榕的踪影。
“若我找不到孩子,咱们就法庭见吧。”
她连吵架也不想吵了,直接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任凭身后的幼儿园园长和老师焦急地在身后叫唤,苦苦哀求她。
“暖暖,暖暖。”
呼啸的北风直往人脸上刮去,秦榕脖子上的围巾松开垂下了,他也没注意到,更没心思去整理,由着风吹他,他把手放在嘴边叫唤着宝宝的名字。
“暖暖,你在哪里?爸爸来接你了,你在就应爸爸声。暖暖,暖暖。”
无论他走街串巷,都看不到也听不见宝宝回应他的声音。不管是去了宝宝平时最喜欢的公园还是游乐场,他都看不到那个矮小的身子,听不到宝宝柔嫩地叫爸爸的声音。许久后,他终是无力地蹲坐了下来,蹲在墙角边,眼神涣散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理会人们走过时那抹怪异的眼神。在他们的心里,他可能已经被认定为疯子了。
司徒姚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榕这副样子。直到她把他带回家,他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司徒姚叫他他都没反应,眼睛一直定定地看着前方。司徒姚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在秦榕身边坐下。
“阿榕,我知道你担心宝宝,我也很担心,爸他也很担心。我已经报警了。在宝宝找回来之前,能不能请你吃点饭吧。你这样子,我会很担心的。”
司徒姚拉着秦榕,企图让他看看桌上司徒父做好的晚饭。秦榕一口也没动过,只是喝了一小口汤,就不肯再动汤勺了。司徒姚也没心思吃饭,在家里守着秦榕,一边检查手机是不是开了机,确定可以在别人打电话过来前第一时间接起手机。
那一晚,她和秦榕都没睡。早上她便请了假,没去上班,让司徒父看着秦榕,自己和闵夏楠他们去了警察局确认案情的进展,在得到失望的结果后,他们又跑去四处找宝宝可能去过的地方。
宝宝不见了两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司徒一家急疯了,警察推测可能是歹徒绑架了宝宝,但这两天来歹徒连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司徒姚他们更疑惑也更急切,十分想要确定宝宝的安全。司徒姚更把幼儿园告上了法庭,并把这事全权交予了聘来的律师处理。
而司徒姚心里一直更担心的人,却是她的丈夫秦榕。秦榕这两天一直待在宝宝睡的房间里,默默地看着房间里宝宝玩过的玩具,睡过小毛毯子,却连一句发泄的话也不说。
闵夏楠示意地看了司徒姚一眼,又看了秦榕的状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她秦榕的精神问题。
司徒姚瞪了闵夏楠一眼,没说话,把秦榕领去饭桌前吃饭。秦榕吃了一点就没胃口了。
傍晚的时候,司徒姚和闵夏楠趁着下班时间出去找宝宝,又留了司徒父和秦榕在家里。只是,在她们找人的时候,司徒父打电话来了。
“什么?阿榕不见了?”
司徒姚眉头深深打了个打结,耐着性子听司徒父讲完。
“怎么了?”
等司徒姚挂断电话,闵夏楠迫不及待问道。
司徒姚脸色阴沉的,缓缓点了点头。她就知道秦榕有一天会跑出去找的。宝宝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他比她还紧张宝宝,即使这两天他都很镇定地坐定在家里,但半夜起床去看婴儿房这个举动早就让司徒姚洞察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们先去找秦榕吧。”
“宝宝,不哭不哭,我们吃饭。”
G市是个大城市,很少看到乞丐,很多流浪者都被收留到收容所,即使不愿去也必须去那里。但在天桥底下,还是住着个小乞丐。小乞丐在那里用拆开的纸箱皮粗陋地搭了个窝。这会,小乞丐的手里正端着半碗剩菜剩饭,半趴着身体,用勺子舀了些饭,小心翼翼地给躺在纸箱皮上饿得大哭的小孩子。
小孩子大概三岁,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又饿得慌,张口含住了伸到面前的饭,哭声也小了下去。小乞丐看着,灰溜溜的脸上也绽开个笑。又舀了菜给宝宝吃,自己反倒没吃。
小孩子又了饭吃,又冷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手心和脚心都是冰冷的,不断往小乞丐身上蹭去。小乞丐把从车站那里捡来的报纸盖在小孩子身上,小孩子还是冷得发抖,小乞丐只得紧紧抱着宝宝,宝宝还是冻得直发抖。粉嫩的小脸被凌冽的寒风吹地直发红。
小乞丐无奈地看了眼天桥上方的夜空。G市虽说是个大城市,但污染严重,温室效应非常大,冬天的G市也远比他之前待的地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