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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陛下看起来脾气更加暴躁了。
回来后两人还是像昨晚那样去书房待着,刚一坐下赵忠福就先后给他们上了茶。
当然,由于仇罪特别吩咐过,是卫云苏先仇罪后。
主要是仇罪想看看卫云苏白皙的手指端着色彩绚丽的茶具,还有极浅的青褐色茶水在里面被卫云苏吹得轻轻波动的场景。
这幅场景在仇罪看来简直就是画师手下的绝世名画,每一处色彩都运用得恰到好处,每一笔勾勒都传达出无尽□□,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审美体验。
仇罪差点看痴了,滤镜过厚的他端着自己手上的茶都忘了喝,就这么楞楞地看着卫云苏,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卫云苏才轻轻放下茶杯,一脸无奈地看着仇罪:“陛下,我茶都喝完了,您看够了吗?”
虽然他已经对仇罪的视线免疫了,仇罪多看他一会儿他又不会少块肉,但这么下去似乎会耽搁正事吧。
卫云苏不禁开始对未来的日子及忧心起来,怎么总感觉自己跟古代的妖妃妲己有点像呢?
呸呸呸,什么妲己,想什么呢,卫云苏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让自己清醒过来,赶紧翻开自己借来的书洗脑子,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没谱的事。
仇大昏君看着自己心爱的卫妲己突然打了自己一下,顿时心疼得想要伸手去揉揉被他拍红的地方。
不过惨遭卫妲己拒绝后,闷闷不乐的仇大昏君只能缩回爪子,心说怎么可能看够呢。
但他还是知道点轻重的,毕竟也不是真正的昏君,仇罪装了一会儿可怜见卫云苏没打算搭理自己就没意思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在想到自己的茶杯款式颜色和卫云苏手里的一模一样后,仇罪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就好像和卫云苏用一样的东西后他就能看见这件物品正常的颜色似的。
虽然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对仇罪的病情几乎没有什么帮助,但有时候心理安慰也算得上是一种治疗手段,对此卫云苏就算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也没说什么,既然仇罪愿意就让他去吧,反正病人心情好了对他之后的治疗也有一定的好处。
然而很快卫云苏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之后的几天里他就会发现不止茶杯,每日仇罪身上的的衣服、玉佩、鞋子以及写字时用的纸笔都和自己一模一样,有时候就算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就比如玉佩这类物件,虽然在款式上会有细微的差距,但仇罪还是会让人找来颜色一样的来戴着。
于是乎,不看脸和身高的话,光从背后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仇罪突然多出了个双胞胎弟弟呢。
又或者说是情侣装?
总之卫云苏每次看到穿着越发和自己统一的仇罪就一阵眼珠子疼,他按了按额角处的青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对方来一场深入的交谈。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字面意思的深入,嘿嘿
☆、变态
这天,卫云苏为仇罪施完针,收好银针后一脸郑重地在他面前坐下,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
仇罪被他这么严肃的架势搞得愣了下,然后才问:“我的病治不好了?”
卫云苏摇头:“不是。”
仇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么严肃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在仇罪看来,除了病治不好外其他的那都不叫事。
毕竟天塌了都能想办法找人顶着,但他这毛病治不好那就真的直到死也没希望了。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可以满足你。”仇罪笑眯眯地看着卫云苏,一副“没什么是朕办不到”的样子说着这话。
卫云苏见他都这么说了,眼睛微微亮了下,没再犹豫就开口道:“那你能不能别再和我用一样的东西了?”
仇罪听了笑不出来了,眉头微微皱起,一脸不高兴地问:“为什么?”
语气里颇有种控诉卫云苏在剥夺他唯一乐趣的幽怨。
卫云苏咳了下,心道事情果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抬起头看向仇罪:“就是咱们什么都用一样的,感觉……感觉怪怪的。”
仇罪来了兴致,椅子往卫云苏面前拖,凑近了问:“哪里怪了?”
他觉得很好啊,卫云苏有的他也有,这样他就能时时刻刻知道自己身上的物件是什么颜色了,简直完美。
卫云苏往后躲了躲,但奈何身后是抵着他的椅背,就算躲也躲不到哪去,于是他有些欲哭无泪地说:“你没发现宫人们看咱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吗,还有明天就要上朝了,难道到时候我还穿着和你一样的朝服一起去吗?”
要真这么做的话,估计卫云苏一出场就能吓死一片人,到时候还上什么朝,直接办葬礼还差不多。
仇罪看着缩在角落里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的人,觉得有趣极了,他装作认同的样子摸着下巴稍稍往后退了些,在看到卫云苏随着他的动作一起直起背时又猛然靠近,吓得人又突然缩了回去,一脸惊诧地看着他,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就好像在问他为什么突然靠这么近。
“哈哈哈,”仇罪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跟恶作剧的熊孩子得逞后发出的得意的笑一样,他伸出手戳了戳被自己吓得煞白的脸,逗着人问:“这么怕我?那当初是谁给了我一拳的?”
卫云苏被气得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头一次发现这人怎么幼稚得跟个小孩似的,他没好气地一把把人推开,翻了个白眼道:“谁怕你了,信不信我一针让你叫……”
卫云苏理智回归,把嘴里的“爸爸”二字咽下,改口道:“总之你多少收敛点,现在宫里除了赵公公没人知道我在你眼中的特殊性,被有心人看出来了少不了会有人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尤其是觊觎着大襄国的周边国家,其中以西夷的野心为最。
仇罪就跟没听见似的仍旧漫不经心地看着卫云苏,看见卫云苏脸上的关心不似作假才悠悠道:“这话谁教你的?”
依照这些天他对卫云苏的观察,对方是绝对不会有这个心思能想到这一层的,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卫云苏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医书上了,怎么可能突然开窍想要忠君爱国为他考虑了呢。
对此,仇罪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卫云苏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漏了馅,立马跟个锯嘴的葫芦似的不说话了,同时还站起来企图以看书为由想要转移仇罪注意力,结果被人一把给摁椅子上才一脸咸鱼地看着仇罪。
反正他就是不说,他就不信仇罪还能对他刑讯逼供不成。
“别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仇罪捏了把卫云苏的脸,然后又揉了揉,直到把卫云苏脸上的表情揉散才撒手,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卫云苏,语气肯定道:“是赵忠福吧?”
卫云苏眼皮颤了颤,没想到仇罪一猜一个准儿,正想打死不承认时,就听见仇罪又在那说:“你不承认算了,我把人叫进来亲自问问就知道了,到时候就算赵忠福一把年纪了朕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毕竟唆使他人在皇上面前说这些话,就算是为了皇上好也是重罪,谁知道这次是为了他好,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这种事情算是皇族大忌了,只是看听这话的人猜疑心重不重以及……想不想计较了。
仇罪恰好是猜疑心比较重的那种上位者,不然卫云苏的特殊性他也不会除了身边的赵忠福就连太后都没透露过,更别说他的病了,当初让卫云苏和那群太医探讨的时候也没让他对外说,因此,就连太医院的人现在都不清楚仇罪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这位猜疑心比较重的上位者这会儿为了逗人又恰好想要计较计较这件事了,于是他站起身作势要把殿外的赵忠福叫进来,但是还没开口袖子就被身后的人连忙拽住了。
仇罪心情好了点,不过转身时又板着一张脸显得很难接近,他看着一脸着急的卫云苏冷声问:“承认了?”
卫云苏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没想到仇罪这人说翻脸就翻脸,都说伴君如伴虎,现在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了,这人分明就是分分钟就能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大老虎!
“是他,但这不是他主动找我说的,是赵公公看我有心事就关心了两句,我们随口聊的,真没什么别的意思!”卫云苏恨不得拍着胸口跟仇罪保证来让他相信自己,当然,如果有用的话。
仇罪见人再逗下去就哭了,但他还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心软也没表现出来,而是摇着大尾巴不相信地问:“真的吗?”
卫云苏连忙点头,全身上下都表达出了“这是真的”的信号,简直不能更真实。
仇罪突然偏过头用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下,掩盖住嘴角迅速闪过的笑后,又回过头继续逼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卫云苏欲哭无泪,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学的知识竟没一个能帮他脱离现在的困境的,早知道大学的时候他就不该天天泡实验室而是有空买本厚黑学好好研究一下了,不然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有口难言的样子了。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仇罪不知道卫云苏心里在后悔这些,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会不在意地轻嗤一声,就凭卫云苏这道行,就算把什么厚黑学的书吃下去也斗不过从小在吃人的皇宫长大的自己,所以还是省省吧,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两本医书提高一下医术好给自己治病。
仇罪见卫云苏可怜巴巴的说不出什么来,收起大尾巴主动递台阶道:“你满足我一个心愿我就不计较这事怎么样?”
卫云苏听了这话先是迟疑地看了仇罪一眼,不过想到自己的全部家当除了医书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仇罪也不可能图什么,于是就算迟疑他还是点了点头,总不能死活不同意最后害了为自己好的赵公公吧。
“你要我满足你什么心愿?”卫云苏不明白自己一介平民有什么能力满足仇罪的心愿,除了治好他的病以外他也想不到仇罪会有什么心愿需要自己去满足。
“很简单,”仇罪终于露出了得逞的笑,冲殿外叫了声:“赵忠福。”
赵忠福应了声,进来后先是给二人请了安,不小心瞥见卫云苏红了的眼眶,心里一揪,别不是他家陛下又欺负人家卫小神医了吧?
赵忠福心里惴惴,正想着以后多提点提点卫小神医,就听见仇罪在那吩咐道:“去把前些日子准备好的口脂都拿来。”
赵忠福说了声“是”,然后转身派人取东西去了,心里越发确定他家陛下正在欺负人了,这口脂明明是女子用的,现在怎么能用在人家卫小神医堂堂一介男儿身上,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赵忠福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脚下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动作利索地指挥宫人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就带着人规规矩矩地退下了,起码能为卫小神医保全最后一丝面子。
卫云苏一头雾水地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小盒子,不明白仇罪这是要做什么,口脂他是知道的,就跟现代女孩子用的口红差不多,现在仇罪让人拿来这么多是要做什么?这又跟他的心愿有什么关系?
仇罪看出他的疑惑,没说话而是依次打开桌子上八盒颜色各异的口脂,然后脸上挂着一丝略微变态的笑,看着卫云苏道:“我的心愿就是想看看你擦这些口脂时的颜色,放心,我们只擦一遍,这事绝不会让除我们二人之外的人知道。”
卫云苏看着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