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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苏咧了咧嘴,冲仇罪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心想熄了灯就是一片漆黑,今晚就凑合住上一晚,等明天再把这些辣眼睛的东西换下去就是。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室内走去,外面什么样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今晚要睡的床,在绕过屏风的前一刻卫云苏甚至打定了主意,就算他的被子床单是七彩色的他也认了,反正眼一闭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是。
然而当他来到床前,看见的就是一副没有被褥、空荡荡的、还正在刷着漆的床架子。
卫云苏:“……”
好吧,算你赢。
他转身看着仇罪,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最后只能瘫着张脸:“你原本是打算让我住这样的房间?”
仇罪:“……嗯。”
不过他早就改了主意,觉得还是自己的寝殿更合适一些。
不然半夜醒来看不见人搞得他心慌意乱的,难道还要他堂堂一介天子半夜翻窗来偷窥人家?
嘁,怎么可能呢。
卫云苏伸手按了按鼓胀的太阳穴,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跟病人计较,这才将心里的暴躁按耐下来,心平气和道:“我能申请不住这里吗?”
其是仇罪不知道这个偏殿的色彩构成,虽然各种要求是他提的,但因为他的眼睛的缘故反而还躲过了这场视觉刺激。
仇罪有些遗憾没能看到在卫云苏的影响下这座偏殿里的各种颜色,但一想到所有东西只有在卫云苏的碰触下自己才能看清后,仇罪就歇了原本那份心思。
既然这样,那和在自己那里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仇罪二话不说答应了卫云苏的申请,末了还建议道:“既然这里不合你心意,要不就直接住在我那里吧,反正用不了多久等我的病好了你就能出宫了,再重新收拾一间住处出来也挺麻烦的不是?”
卫云苏撩起眼皮看了仇罪一会儿,才说:“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离开你身边才是吧?”
仇罪:“……是。”
话一出口卫云苏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里就他们两个,怪就怪吧,反正仇罪也承认了离不开自己。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患者对自己的全身心依赖有时候也是一种微妙的成就感。
再说了仇罪说的也有道理,他这病最少半年,最多一年,卫云苏就能将其治好,等到时候他是肯定要回回春谷的,和对方住一块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还有一个问题……
“我睡哪儿?”卫云苏问。
仇罪试探性地说:“我的床?”
还没等卫云苏表态,仇罪就跟家具推销员附体似的噼里啪啦地向他推销着:“我那床是楠木的,宫内所有木工一起制作了三个月才完工,枕头是上好的石玉,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还有床幔被子等都是用的最好的锦缎让最好的绣女做成的,我敢保证全宫上下就是太后的床都没我的舒服,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那床很大很舒服。”
卫云苏听完这段话嘴角抽了抽,要不是还依稀记得仇罪的身份的话,他都要握着对方的手问他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同志了。
“……我睡不习惯玉枕,能换成棉花填充的那种软枕吗?”
卫云苏这几日都是在仇罪的床上醒来的,醒来后他也没去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梦游,而是揉着有些酸疼的脖子幽怨地看一眼床上硬邦邦的枕头,就算是玉做成的也掩饰不了对方硬得硌人的事实。
这件事他早就想说了,但奈何要么忘了要么找不到机会,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仇罪眼都没眨就答应了,于是当他们回到不远处仇罪的寝宫并洗漱完后,就发现床上已经并排摆着两个颜色相同的红色锦缎包就的圆枕,配着大红色的被子看着还蛮喜庆的。
卫云苏眼角一抽:“你很喜欢红色?”
仇罪特别喜欢跟颜色有关的话题,闻言眼睛微亮点头道:“嗯,不过其他颜色也很不错,除了黑白,只要是鲜艳的颜色我都喜欢。”
卫云苏听得有些莫名的心酸,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这时候再看那张疑似婚床的大床也没那么别扭了,他脱了鞋子和衣服上去,直到躺进被窝里才发现仇罪还站在床边看着他,眼里是让人心颤的喜爱和温柔,不过卫云苏知道,这都是冲着他身上盖着的红色被子去的,一丝半点都没有多想。
“别看了,等你的病好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看,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这话就跟催着熬夜的丈夫早点睡觉第二天好一起上班的贤惠妻子说的一样,不过当事人却没有一个感受到话里的暧昧。
仇罪在听到卫云苏的催促后也只是手脚麻利地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和卫云苏面对面了一会儿,然后就这么心满意足地揣着满眼的红色与那张闭着眼依旧好看得要命的脸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卫云苏醒来时刚要睁眼,就察觉到身边的细微动静,他睁开眼看着已经坐起来的仇罪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原来他们昨晚上是一起睡的。
“醒了?”清晨刚起时微哑又性感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卫云苏的眼珠朝着声音来源转了转,就对上一张逆着光的俊美轮廓。
“嗯……”卫云苏眨眨眼,说实话他感觉自己今天早上醒得有点早,但说好了要陪仇罪一起上朝的,他又不能临时反悔,只能慢慢坐起来舒展胳膊打了个呵欠,伸手擦掉眼角的生理泪水后,卫云苏眯着眼一副还想睡的样子问:“什么时候了?”
仇罪把手上的热帕子敷在卫云苏脸上企图让他醒神,一边下床穿鞋一边道:“卯时了,快起来,上完朝再回来睡也成。”
卫云苏按住脸上的湿帕子,随意擦了两下递给床边侍候的宫人,又打了个哈欠,看着精神不错正在穿衣的仇罪,羡慕道:“明明是同时睡的,怎么你就比我精神好?”
而他呢,一副被小妖精吸干精气萎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然而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乱看的宫人眼中,卫云苏这个样子反而是正常的,毕竟卫小神医越起不来床,不就越能证明他们陛下龙精虎猛那啥很行吗?
仇罪轻嗤一声表示对卫云苏的嫌弃,拿起宫人手中的衣服给他穿着:“就你一天净坐着看书也不锻炼,精神能好才奇了怪了。”
他们昨晚睡得并不早,满打满算也就六个小时,对于现在才十八岁的卫云苏来说,自然是睡不够的。
卫云苏伸手想要自己穿,结果被仇罪打了下手就委屈地缩回去任由对方动作,嘴上不满道:“我这几天也没见你锻炼啊。”
言下之意就是咱俩半斤八两,你凭什么说我。
仇罪斜了他一眼,给他套上外袍,嘴里悠悠道,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炫耀:“那是在你出现之前,以前除了上朝,我可是每天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练武的,哪像你,不睡到辰时不起来。”
卫云苏不说话了,主要是他跟仇罪这个古代人没话可说了。
在这个唯一的夜生活就是床上运动的时代,晚上九点睡,凌晨五点起的作息也无可厚非。
更不用说仇罪这个没有X生活的人了,更是可以大早上爬起来练武发泄精力。
但他不一样啊,随便在大街上拎一个现代人问问都知道,晚上十二点之前睡觉的简直就跟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早上能像他在七点准时起床的更是少之又少。
当然,作为华国特有产物的中学生除外,这是一个特殊群体,本文不予以讨论。
洗漱好后他们用了顿简单的早膳就坐着步撵上朝去了。
时隔五天卫云苏再次上朝时还是吸引了一波注意力,不过有着贴身侍卫这个骗鬼的身份做盾牌,这次大臣们没敢多看就开始向仇罪汇报起了正事。
卫云苏坐在仇罪旁边松了口气,一直被人看着什么的有仇罪一个就够了,除此之外他只想做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
“皇上,叛将孙阳于三日前已经投入敌军阵营,老臣昨日得了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去他家中查看,却发现孙家人早在半月前就已暗自搬离。”丞相上前一步拱手说着,说完了还下意识瞟了眼仇罪身边的卫云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殿里真正能做主的是卫云苏呢。
然而丞相真的只是想看一眼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好在自己连忙收回视线后,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就立马消失了。
丞相暗自流着冷汗,心惊胆战的,他不就多看了眼卫神医吗,为什么自家陛下那眼神就跟要在自己身上扎出个洞一样,害得他以为自己僭越了什么都想跪下先请罪再说了。
仇罪转头视线略过卫云苏的侧脸,然后才轻飘飘地投到殿内,决策道:“派人去跟西夷那边交涉,对方交出叛徒最好,若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交人的话,就让赵将军加强戒备,西夷可能不老实想要招惹大襄了。”
丞相面上一凛,面色严肃道:“是。”
下了朝,丞相被身后的御史叫住,两人一边往宫外走一边交谈着,说完国家大事,御史拉着丞相偷偷摸摸拐到另一条人迹稀少的路上,悄声问着:“丞相,你有没有觉得皇上身边的那个卫侍卫有些奇怪?”
“哦?”丞相挑眉,“哪里奇怪了?”
他到没看出自己的救命恩人哪里不对,倒是这贼眉鼠眼的御史老头奇奇怪怪的。
御史没听出丞相话里的不悦,闻言拧着眉头说:“这一整个早朝皇上光是看那个侍卫就不下百八十次了,虽然皇上没表现得很明显,可是老夫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卫侍卫看着年纪也不大,又长得……长得那番貌美,还被皇上赐坐,你说这人该不会是皇上新收的男宠,仗着皇上的喜爱才闹着非要旁听政事吧?”
丞相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待御史说完了后吹胡子瞪眼的:“怎么说话呢,那可是回春谷的谷主大弟子卫神医,老夫这条命还是他救回来的,将来准是要继承回春谷的,怎么可能是什么见鬼的男宠?”
御史听了一脸惊讶:“竟然是那个最近传得很神的卫神医?”
丞相双下巴一抬:“可不是。”
御史迷糊了:“那皇上为什么把一个大夫带上朝堂,难道有什么我等不知道的用意吗?”
丞相也不知道皇上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挤兑御史:“这就不妨御史大人劳心了,皇上怎么想的岂是你我二人可以轻易揣测的,你就是多长一个脑袋也不够猜的,还不如省省心,多去想想叛将孙阳的事该怎么解决。”
“丞相大人说的是。”御史自知失言,连连告罪后就和丞相分道扬镳了,想要回去吩咐家里的孙女好好准备一下接下来的赏花宴。
毕竟以往皇上由于所患怪病对这个一点心思都没有,虽然那个卫神医被丞相证实不是皇上身边的男宠,但看着皇上把人时刻带在身边的样子,万一今年就有了纳妃的打算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御史觉得这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就算争不下皇后的位子,最起码还是得有个贵妃的位份才能对得起自家孙女对皇上的一片心意。
一想到家里那个成天闹着要嫁给皇上的孙女,御史就一阵头疼,头疼完了还得去给她铺路,御史叹了口气,脚步匆匆地回家去了。
下完朝还有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到吃午饭的时候,然而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里,卫云苏饿了。
仇罪听见响后脚步顿了下,本来还想带着人去御花园转转呢,不过既然某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