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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罪冷着脸不说话,卫云苏明明是因为他才来赏花宴的,怎么可能看上哪家小姐,这段日子自己和他可是寸步不离的,卫云苏绝对没机会接触宫外的人。
但若是太后说的是真的,没准卫云苏早在进宫前就和在场的某位相遇了,难道这次来赏花宴真的有顺便和谁见一面的打算?
仇罪狐疑地扫视全场,结果一眼就看到赵湘香正在偷偷看向卫云苏,他迅速扭头去看卫云苏,然而卫云苏这时候的视线竟然也在赵湘香身上!
仇罪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时间竟然快要气炸了,他就跟抓到妻子出轨的绿帽丈夫一样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起身抓住卫云苏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顾身后一群被他神经病似的一系列举动给惊呆了的众人。
“哎……你干嘛?”卫云苏被仇罪拉得一个踉跄,只能小跑着跟上他,不明白这人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犯病了,难道这玩意儿还有不定时间歇性发作的特性吗?
仇罪把人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看见身后追过来的一群宫人,厌烦地皱了皱眉头,对着赵忠福打了个手势让他把人支开,这才推了卫云苏一把,直接把人摁在身后的墙上,语气冷硬得像隔夜饭一样:“说,你跟赵湘香什么时候认识的。”
“啊?”卫云苏懵了一瞬,“什么赵湘香?”
仇罪脸色更臭了,他觉得卫云苏这样是在变相的保护赵湘香,他有些委屈,认识就认识呗,只要卫云苏不因为她离开自己,他又不会把那个女人怎么样,干嘛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人骗自己?
“就那个坐在太后下首的女人,太后侄女,赵湘香,叫我表哥的那个,这下记起来了吧。”
“原来是她啊,”卫云苏还是有些不明白,仇罪干嘛突然问自己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分明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的,“怎么了?”
仇罪一副你果然认识她的表情,脸上更绿了,那股被背叛的感情环绕在胸腔中久久不散,郁闷得他说出来的话酸味冲天:“听太后说,你喜欢她?”
卫云苏表情空白了一瞬,在仇罪再次开口前连忙出声:“等等,你让我理理。”
片刻过后,卫云苏放松身体靠在墙上,虽然个子比仇罪矮,但气势却比他高出一截来:“你该不会把太后的话当真了吧?先别说话,听我说。”
“别说是你,当时就是我听了太后的话也是懵的,首先我并没有抱着任何目的来这个赏花宴,纯粹是因为要陪着你。其次,那个赵湘香我也是第一次见,根本就不存在喜不喜欢的问题,你误会了。最后,你冤枉我的事,该怎么解决?”
仇罪沉默了一会儿,自欺欺人地忽视最后一句话,不依不饶道:“那为什么赵湘香偷看你时你也在看她?”
卫云苏木着脸:“那是因为她是你表妹。”
仇罪:“跟这有什么关系?”
卫云苏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拍拍仇罪的狗头,意味深长道:“从大夫的角度来说,我劝你不要娶你的表妹。”
卫云苏就是不说这话仇罪也不会再对他那个表妹有什么想法了,但嘴上还是问着:“为什么?”
“因为三代以内的近亲成亲会增加后代患先天疾病的风险。”
仇罪:“……哦。”
发现自己白忙活一场的仇罪现在心情很复杂,扭过头并不想去看卫云苏那张带着嘲讽的脸。
不过半刻钟后,仇罪还是没出息地把头扭回来,扯了扯卫云苏的袖子,没话找话道:“你饿了吗?”
卫云苏拿眼瞟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不饿。”
仇罪:“……”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直到眼前出现了建章宫的大门,仇罪才再次鼓起勇气拉了拉卫云苏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冤枉你了。”
卫云苏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笑了下:“你这样不行,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发脾气,你看看今天宴上多少人都被你吓到了。”
仇罪有口难辩,其实卫云苏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他几乎都没再出现过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情况了,除了那回人不见了他发了回脾气后,就根本没有因为其他事情发过火。
直到今天……好像也是因为太后说要给卫云苏赐婚自己才突然这样的。
两次都跟卫云苏有关,仇罪觉得自己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其他事情他都能忍,但唯独忍不了卫云苏在自己病好前离开他的视线这件事。
仇罪没说话,卫云苏也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拉着人往建章宫内走:“算了算了,这事儿说不清楚,索性就到此为止,回去吃饭吧,因为你早上让我尽管睡,最后搞得我们都起晚了,连早饭都没吃,看你做的好事。”
卫云苏絮絮叨叨的,就像一个唠叨丈夫的妻子一样,话语中虽然满是埋怨,但却充斥着旁人插不进的亲昵,尤其是被卫云苏絮叨的仇罪还一脸受用地听着的时候,场面就变得越发诡异了。
刚好看到这一幕的赵忠福默默捂脸,这世上敢抱怨他家陛下的也就只有卫小神医一个了吧,要是随便换一个人,可能这会儿早就在大牢里带着了。
腹诽完赵忠福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招呼着宫人赶快传膳,现在建章宫里的祖宗可不止一位了,还不紧着伺候,到时候出了差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吃完饭卫云苏先是给仇罪施针,施完针后他写了一副方子,交给赵忠福的同时对仇罪说道:“从今天起每天施完针都要喝一副这个方子上的药,一直喝到我说可以停了为止。”
仇罪穿好衣服:“嗯,都听你的。”
赵忠福接了方子后跟宝贝似的揣起来,对二人行了礼后就招呼赵喜去熬药去了,期间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出岔子咯,这可是他家陛下的救命药。
当然,也是他们的救命药,要是没有卫小神医的话,他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狂躁的皇上赐死了,想想就觉得胆战心惊的。
等药熬好的期间,卫云苏无事可做,收拾好银针后他看着同样无所事事就只是撑着下巴看着他的仇罪,想起今天专门为他办的赏花宴,一脸好奇:“太后办这个赏花宴是不是就是为了帮你选妃的?”
“嗯,”仇罪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但由于是卫云苏问的,想了想还是说补充道:“每年太后都会打着赏花的名头为我选妃,毕竟虽然名义上有个三年大选,但是之前的两次我都因为自己的病没什么兴致,就一个都没选,所以太后不可能等我下个可能会有兴致的三年之期,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每年都办一回,就想着我什么时候开窍了能选几个充实后宫。”
“啧啧,艳福不浅啊你。”卫云苏看着仇罪硬朗帅气的脸,不禁点头,这人的确是有让无数女子为之疯狂的资本。
“嘁,”仇罪却对此嗤之以鼻,声音里带着一股陈年憋闷:“你要是喜欢的话咱们换换,我宁愿用一双能正常视物的眼睛换三千后宫,你不知道……自从得了那病之后,因为什么都是黑白的,有时候我、我那啥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草草了事,后来觉得看着烦,就很少做那事了。”
卫云苏:“你有过房事了?”
仇罪一张脸有点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咬牙道:“我倒是想,可是我眼睛出了问题后看着黑白色的女人后就对她们没什么兴致了。”
应该说是一切黑白的东西他都没兴趣了,连多看一眼都欠奉。
“那你为什要说‘做那事’?那事不是房事?”
仇罪深吸一口气,直觉这话题是继续不下去了,但他又不想毁了自己的清白,于是忍着难堪继续道:“不是房事,是那事。”
卫云苏已经猜到了仇罪说的是什么,但他看着难得害臊的人,有心逗他:“那事是哪事?”
仇罪:“……”
长久的沉默之后,一道低得几近于无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
“你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已经五十八的收藏,刚加完更的我陷入了沉思,怎么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TT
等收藏到六十了还是老规矩,加更(吐出一口老血)
☆、师弟
自从那天仇罪把最后一点事都摊开在卫云苏面前后,整个人就跟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对卫云苏表现得越发亲昵了,黏人黏得饶是赵忠福这个偏心仇罪的都觉得仇罪有点过分了。
不过好在卫云苏时刻记得仇罪病人的身份,因此每次被黏得不行了就在心里默念仇罪有病,念完后灵台一片清明的卫云苏就会用一种关爱残疾病人的眼神看着仇罪,看得他背后汗毛一竖,就会多少收敛些了。
赵忠福在一旁看得心惊,都说一物降一物,本来他还以为自家陛下是个例外呢,没想到以前只是能克制住他的人还没出现而已。
现在看着卫小神医一个眼神就安分下来的陛下,赵忠福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忧,但他看着这些日子精神和心情都好了不少的仇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他瞎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这天卫云苏和仇罪正在御花园里的百花亭坐着喝茶,卫云苏手里拿着一封回春堂掌柜的送进宫的信,他看完后把信叠好准备收起来,一抬头就撞上仇罪还来不及从手中信纸上收回的视线。
卫云苏:“想看?”
仇罪诚实点头:“嗯。”
承认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冒犯,于是补充道:“也不是特别想,我不看也可以,你别生气啊。”
卫云苏乐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仇罪对他未免也太小心了吧。
想着卫云苏把手上的信纸往仇罪手上一塞:“想看就说,不能看的我会直说的,不用怕这怕那的。”
仇罪眼睛一亮,为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卫云苏的私人信件而感到一阵莫名的欣喜。
他打开信纸低头迅速浏览那上面的内容,除了掌柜的在一开头让卫云苏防备自己的一大段屁话外,接下来就简略说了下卫云苏的师弟要来京城看他的事情,而且看日子就在这两天了,最后还问卫云苏什么时候能够出宫和他师弟见一见。
仇罪这回算是明白卫云苏为什么这么爽快地让自己看他的信了,合着是要自己给他准假啊。
他拿着信纸陷入了沉思,最近西北边疆那边和西夷起了不少冲突,再加上裁撤冗官这事正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今天能抽出点时间和卫云苏来御花园逛逛就已经不容易了,接下来起码一两个月内他都不可能空出大半天时间出宫。
仇罪有些为难,卫云苏显然也知道他最近很忙的事情,于是主动提议道:“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师弟进宫怎么样?”
“好啊,”仇罪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这就让赵忠福给师弟准备住处,到时候想住多久住多久,什么都不用顾虑。”
卫云苏听着仇罪直接随自己叫柳一枝师弟觉得有些新奇,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多谢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仇罪自知卫云苏为了自己已经让步太多,对此他心里门儿清的同时还有点说不清的情愫,但他一时间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那丝抓不住的感觉就跟鱼似的从手中溜走了。
仇罪也没纠结,因为目前的生活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并不认为弄清心里那抹说不清的感觉后自己的日子能有多大的提升。
毕竟在他眼中,现在能看到鲜活的颜色就已经算是实现了他多年的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