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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样,自家小师兄过得好总比过得不如意要让人放心,再看看仇罪身边的人把卫云苏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态度,柳一枝就更放心了,对于仇罪不管走哪都要把人带上的奇葩行为也多少接受了些。
柳一枝走了后,卫云苏怏怏不乐了两天,虽然这两天也和他有说有笑的,但是对方不经意间露出的失落想家的神情还是让仇罪心里一阵闷疼。
最后他看不过去了,直接把当天的事情全部推后,带着卫云苏动身前往位于京郊的皇家狩猎场。
仇罪盘算着回春堂名下的药田也在那附近,等带人玩够了后还可以顺路去转转,没准他的小神医心情就好了呢?
卫云苏这天正在整理仇罪下次药浴要用到的药材,听见仇罪的提议后有些惊讶地抬头:“打猎?”
仇罪:“嗯,打完猎还可以就地烧烤,到时候带上两个厨子,咱们可以在晚上一边赏月一边吃着烤肉喝着小酒,怎么样,有没有很心动?”
卫云苏将手下的药材麻利地收拾好,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仇罪一眼:“没有,咱们还是好好在宫里呆着吧。”
仇罪表情一垮,不死心道:“就去吧,我好久都没出宫了,你就当时陪我出去玩一天还不成吗?”
“就玩一天?”卫云苏拍了拍手,走到一边去洗手,洗完手看见仇罪还跟在自己身后,想着反正他这两天心情也有点低迷,出去散散心也正好。
“当然!”仇罪斩钉截铁。
卫云苏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一个猜测划过心头,仇罪不会是为了自己才会提出要出宫转转吧?
想想也是,对方最近这么忙,怎么可能会专门空出一整天的时间只是为了出宫转转,说到底还不是看自己这两天因为柳一枝走了心情低落,为了哄自己开心才这么做的。
卫云苏越想越肯定,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仇罪,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酸酸涨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一丝喜悦藏在其中。
“好。”卫云苏声音有点哑,仇罪这么好,他怎么能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短小君已经羞愤死了
☆、毓亲王
仇罪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卫云苏坐在华贵的马车里,前后拥簇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架势大得让卫云苏忍不住咋舌,他记得上次仇罪和自己出宫的时候也就带了几个侍卫,这回看这阵仗,没有三五百人是弄不出来的。
仇罪见他频频往外张望,忍不住问他在看什么。
卫云苏收回视线,问:“怎么这回出行阵容这么大?”
没想到对方看了半天原来在想这个,仇罪有些失笑,解释道:“上回算是微服私访,不能太过张扬,不然到时候跪了一大街的人,吓都要把那个掌柜的吓死,更别说让他有机会造我的谣了。但这回不一样,我们的行程都是过了明面的,所以该有的仪仗自然不能少,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咱们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安某些人的心,免得无缘无故失踪一天人家着急上火地满京城找咱们。”
卫云苏了然地点了点头,想到一个时辰后他就能骑着马在草地树林中自由驰骋,他就有些微微的期待,毕竟算起来他也有将近两个月没骑过马了。
骑马还是他来了这里后才学会的,毕竟前世他的家庭条件虽然不差但也没有好到闲的没事专门去马场学骑马,后来到了这里学骑马也只是为了交通方便,不然回春谷那么大的地方,他和师弟们出个谷都要走上好些时间,更别说那些蜿蜒隐秘的山路了,都是需要马匹才能赶完的路。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目的地,卫云苏刚一出车门就看见仇罪跟上回一样,站在下面向他伸出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尽管人是仰望着他的,但卫云苏还是有一种仇罪正在俯视自己的感觉。
没办法,有些人就是生来的高人一等,就算他一时间处于低位,但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让人觉得这种人天生就适合处于高处。
卫云苏现在这么想着,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天生就适合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男人最后竟然会为了他放弃高处,选择从神坛跌落来和他一起度过这平凡的一生。
仇罪手都快举僵了,见卫云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小声提醒道:“给点面子好吗?大家都看着呢。”
卫云苏回过神,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沾满了宫人和侍卫,密不透风地保护着他们,当然,也密不透风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轻轻咳了下试图缓解尴尬,然后把手搭在仇罪的手心里,对方的帮助下跳下车,收回手对他笑笑:“多谢了。”
仇罪扭过头不去看卫云苏那能闪瞎他眼的笑容,喉结滚了滚,才声音干涩地说:“不谢。”
说完又干巴巴地补充:“应该的。”
卫云苏跟着他的脚步一顿,有些不解地看了身边目不斜视的仇罪一眼,怎么对方扶自己下车就变成应该的了?
他知道自己被仇罪重视,但再被重视也不至于理所应当地被对方扶下车吧。
仇罪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去找人,看着还在愣神的卫云苏,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就算再感激我也别站在这堵着门口啊,你不走人家还要进去呢。”
卫云苏捂住被他弹过的额头,扭头去看缀在自己身后的一溜宫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站在了原地,后面的人自然是不敢越过他去,就只能垂眉敛目地站在后面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拽着仇罪就往里走,边走边说:“没想什么,就是一时间走了神,咱们快进去吧,走了这么久我有点饿了。·”
仇罪一听卫云苏饿了就不淡定了,连忙喊着赵忠福:“赵忠福,备膳!”
后边的赵忠福应了声,把收拾行李的活交给赵喜,自己转而去叫厨房赶紧开伙。
卫云苏看着这一切,虽然清楚地知道仇罪会这么紧张自己是因为他不仅能治好他的病,而且目前还是对方眼中唯一的“正常人”,但是每次被人这么放在心尖上对待,心里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就是不知道这份开心能维持多久。
他觉得顶多到仇罪恢复的那天,那时候自己就不再是他眼中最特殊的那位了,自己对他也没了任何的价值,卫云苏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圣宠”会在那天终结。
尽管现在想想竟然觉得还有一丝不舍,但是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再说了他是来治病救人的,又不是来享受温柔乡的,比起仇罪对自己的好,卫云苏更在意的是自己以后出宫后的生活。
他想着到那时一定要先回回春谷看看师父师弟,然后再出去游历个几年,等心沉淀下来就安心回到谷里接手回春谷的事务,然后余生就过着与医书相伴的惬意日子。
至于另一半的问题,卫云苏不是没想过,只是不知道他这样的会遇到一个怎样的人。
这里面不确定性太大,所以他暂时没有把这个问题归在自己未来的人生规划中。
两人在行宫内简单用过膳后,赵忠福便进来汇报道:“皇上,毓亲王来了。”
仇罪端着茶浅尝了一口,又去看旁边卫云苏手里的茶,总觉得对方手里那杯比自己手上的好喝,听见赵忠福的话也只是平淡地问:“他不是在陪着有身孕的毓王妃吗?今儿个怎么舍得出他那王府大门了?”
赵忠福毫不避讳卫云苏,如实禀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听说毓王妃和毓亲王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毓亲王被拒门外好几天,估计是实在没办法才来这里找您出面的。”
仇罪轻嗤:“找我出面做什么,他的家事还让我这个当兄长的来插手?连自己王妃都哄不好,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仇罪很不爽,他好不容易才腾出一天时间和他的小神医出来散心的,可仇毓那个不争气的,非要在今天来坏自己好事。
媳妇儿跑了就去追啊,来自己跟前做什么,吃干饭吗?
尽管不爽,但毓亲王好歹还是他一母同胎的亲弟弟,就算傻也不能像对待赵湘香那样把人拒之门外,虽然他很想这么做吧。
“行了,叫他进来,杵外边丢人现眼的。”仇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待赵忠福出去后,又转过头嘱咐卫云苏:“一会儿我那个弟弟来了,不用怕他,也不用给他行礼,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就是一句话,甭搭理他。”
免得自家那个傻弟弟把傻病传给他的小神医,到时候卫云苏也变成那样的话他哭都来不及,毕竟身边有一个糟心的就够了,他可不想他的小神医也变成自家蠢弟弟的样子。
话音刚落,外面一道白色身影就蹿了进来,直冲冲地向仇罪奔去。
仇罪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见状不慌不忙地一脚把人踹开,直到来人在地上摔了个大屁股墩,卫云苏才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唇红齿白的,是个俊秀的小公子,就是和仇罪那副英气逼人的俊美面庞差别有点大。
硬要说这其中的差别,就是毓亲王更像传统意义上的文弱书生,身板单薄,面容秀气,身上还带着一股世家公子的贵气,就是没有皇家子弟该有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
好吧,都毫无形象地坐地上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皇家气质。
而仇罪则是真正有着帝王之气的男人,他的面貌与其说是俊美,其实硬朗更贴近一些,他是那种纯纯粹粹的阳刚的帅,半点阴柔之气也没有,简而言之就是很有男人味,但同时侵略感也很足。
至于这刚出炉的毓亲王,男人味就没那么足了,卫云苏甚至还在对方身上看见了一丝柔弱,等等……柔弱?
毓亲王好像也习惯了被仇罪这么一脚踹翻的待遇了,他在赵忠福的帮助下爬起来拍拍屁股,嘴巴一瘪就指着仇罪控诉道:“你又踹我,等我回去了一定要跟母后说你欺负我!”
仇罪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过头先是看了看身边的卫云苏洗眼睛,这才大发慈悲地冲毓亲王投去一瞥:“你去,我看谁能管得住我。”
“……”
毓亲王哑火了,的确,如果搁几年前仇罪还没登基时这话可能还有那么点作用,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这家伙自从当了皇帝后越发无法无天了,全天下别说太后,就是先帝重新活过来都不见得能管得了他。
对此,毓亲王很聪明地选择跳过,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仇罪身边:“咦?这是谁啊?”
不怪他孤陋寡闻,而是仇罪把人藏的太好,那日赏花宴上的人都被勒令闭嘴,没有一个人敢把当天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也就导致了一心在家陪王妃的毓亲王从没见过卫云苏,当然,听倒是听说过,只是那都是来自于民间传闻,目前实在是没那个发散思维把眼前人和传闻中的神医挂上号。
仇罪不喜欢除自己之外的人盯着卫云苏,凶巴巴地瞪了蠢弟弟一眼,起身挡住他的视线,简单粗暴地介绍道:“卫云苏,太医。”
毓亲王瞪大眼睛,见鬼似的嚷嚷着:“太医?!天哪,皇兄你身边竟然还有活着的太医?这也太稀奇了吧……哎你别挡着啊,我要看看这位卫太医。”
仇罪毫不留情地再次一脚将人踹开,森森咧嘴:“你再看一个试试?”
毓亲王被要吃人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