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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还是没反应,云声白倒是觉得很新奇:“哟……甜心,你在现实世界里还有对象呢?”
甜心小宝贝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但是象说:不行。”
云声白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搓了搓手臂:“这个好冷。”
“那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吧。”
甜心小宝贝已经把能想到的冷笑话说了个遍,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更好笑的,于是决定曲线救国。
他问:“你知道狐狸为什么站不起来吗?”
云声白秒答:“因为它脚滑(狡猾)。”
甜心小宝贝嘿嘿一笑,意有所指:“不,是因为他骚,骚断腿了。”
云声白怔了怔,侧目看向甜心小宝贝,怒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拐着弯骂我骚呢?”
云声白的外号就是白狐狸,甜心小宝贝整天狐狸狐狸的叫他。
偏偏甜心小宝贝还坦然自若的对上他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被打扮得妖娆妩媚的云声白,答道:“你放心,我已经完全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了,等出了vr游戏世界,我一定以你的形象画一副作品,名字就叫做《骚断腿的狐狸》。”
“噢,这太不高雅了,不如叫《汝甚骚》吧。”
“古风,文艺,又有想象空间,非常完美。”
“你放心,我还算小有名气,一定让那副画在世界巡回展出,让各个国家的人民欣赏你的美。”
云声白冷笑一声:“呵呵,你大可以试试。”
也许是两人针锋相对的互怼太幼稚,关雎终于翘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浅却愉悦的笑,如冰雪消融,沁人心脾。
看起来总算精神了些。
甜心小宝贝心中烦闷一扫而空,颇有兴致地继续怼云声白,跟逗猫似的。
……
在鼓锣手的带路下,一行人在大雪里紧赶慢赶,终于在死亡线前抬着花轿到达了新郎家。
这里大概是峡谷的腹地,地势要平缓许多。
新郎家就位于隔壁村庄的村口附近,由几座高脚楼围合而成,带着一个大院子。
和红衣老婆婆家的结构有些相似,不过面积更大。
在这里应该算是大户人家了。
院子里到处张灯结彩,装饰得喜气洋洋,屋檐上铺了一层积雪,底下挂着温暖的灯笼,美得有些不真实。
屋外的平地上和院子里都搭了棚子,设了宴席,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鼓锣手们吹吹打打地走到新郎家附近时,所有宾客都鼓起了掌,他们看见这稀疏凄凉,没有嫁妆彩礼的迎亲队伍后,一点也不惊讶。
就好像这迎亲队伍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一般。
宾客们纷纷站了起来,所有目光皆落在抬轿的白泽身上。
“新郎接了新娘子回来了!”
“快拜堂成亲吧,莫误了吉时!”
“小老弟,娶了个美娇娘,真是好命!”
“春宵一刻值千金,快些把新娘子迎亲回家吧!”
“新郎官果真俊俏,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宾客们用筷子敲着酒杯,热热闹闹的起哄打趣。
“新郎?”
“新郎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到?”
甜心小宝贝打了个哈欠,抹着眼角的泪珠子,左顾右盼,疑惑问道。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云声白无奈扶额,指了指一身红袍,一脸冷漠的白泽。
“我也是。”
甜心小宝贝恍然大悟,顿时哭笑不得。
众玩家在宾客们的簇拥下,把花轿抬进了院子里。
“哎呦我的老天爷,你们还愣着干嘛呢?”
“吉时快到了,新郎官还不快把新娘子背进去拜堂!”
刚放下轿子,一个媒婆打扮的妇人就从主屋里迎了出来,挥着手帕,咋咋呼呼地催促。
“新郎官,看来你一定要把这新娘子背进去,我们这任务才算完了。”
甜心小宝贝跳下花轿,走到白泽边上,低声说道。
他话虽说得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脸色却少有的正经。
这并不是开玩笑,如果副本的剧情设定确实如此,“主神”给白泽的身份是最终的新郎,就算他们万般不乐意,为了通关,还是必须按照规则去做。
规则就是规则,只有顺应规则,才能成功通关,成功逃生。
他们从来没有尝试过反抗,因为反抗的人尸骨已经凉了。
常年被死亡和恐惧支配,仅有的自由,也是在遵循规则的前提下换取来的。
白泽沉默下来,微微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现在这种状况。
一切都要按照“主神”制定的规则去行动。
好像只要做了规则之外的事情,就会万劫不复。
他不想再遵循这些狗屁规则。
更何况,他从来不是什么会乖乖听话的人。
更不会惧怕任何事物。
他倒要看看,不顺应规则,又会怎么样。
白泽目光微微闪烁,右手虚握,掌心倏然冒出一把萦绕着银白色芒泽的利剑。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新郎官,你这是作甚!”
“婚宴上亮刀剑,不详,不详!”
媒婆想冲上来阻拦,又本能的惧怕白泽,不敢靠近,只能瞪着眼干着急,疯狂地摆着手,尖声劝阻。
其他宾客也都惊呼起来,像炸了毛的一群野猫,张牙舞爪地尖叫着,好像白泽做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甜心小宝贝不明所以:“泽爷,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众玩家虽不解,却没有阻止他的打算。
白泽没有说话,淡然如海又墨如深渊的眼眸中折射出极度危险的寒光,周身锋芒毕露,气场强大而神秘。
他不缓不慢地走到花轿前,所过之地,积雪尽数消融。
院子里的所有烛火随之明灭忽闪,花轿顶上垂下的珠帘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出来。”
白泽用剑尖挑起花轿前的帘子,冷声道。
随着帘子掀开,一直沉默不语的神秘新娘子也终于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新娘头上盖着红盖头,足抵红莲,红衣素手,裙摆层层叠叠,犹如繁花绽放。
即使看不到容貌,她身上还是散发着一种绝美的光芒。
“郎君好狠的心,尚未拜堂成亲,就要与我刀兵相见。”
新娘的声音空灵轻柔,尾音悠长,其间掺揉着几分柔弱几分艰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葱尖似的十指揪着绣花红手帕,像寻常人家娇羞不安的闺阁女子,引得看客心生怜惜。
“新郎官,你你你……你吓到新娘子了!”
“……不好好拜堂成亲,在胡闹什么??”
“真是过分,真是过分!!”
“就是,过分分!!”
有宾客壮着胆子,站出来指责。
“我说,出来。”
白泽不为所动,轻轻一挑,帘子被锋利的剑刃削断,跌落在地。
剑尖直指新娘的脖子。
她明明盖着红盖头,却好像对外面的事情了若指掌。
身上更是有一股非常讨厌且熟悉的气息。
白泽会怜惜她才有鬼。
“……我说过吧……让你留下来……”
“与我一起受万民供奉,我许你长生不死……”
“你怎么执迷不悟?”
新娘的红盖头在重气压下微微晃动,她纤手交叠,语气哀怨。
“我为你,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为何就不能为我留下呢?”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
新娘的声音陡然一变,温情不复,变得沙哑尖细,如玉珠迸裂,直击耳膜。
她抬起纤纤玉指,一把掀开了红盖头,对上白泽的眼睛。
她头戴凤冠,上面点缀着的明珠在黯淡的烛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珠帘分拨在两耳后,露出勾魂摄魄的一张脸。
长眉飞扬,底下是一双高高吊起的修罗瞳,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两颊泛红,红唇皓齿。
水光流转的红眸里带着几分怒气和幽怨,死死注视着白泽。
这双眼睛并不陌生。
和祖母庙里供奉的等身木偶一模一样。
就像她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出来了,惧是一惊。
要不是有林老师掺着,壮汉肯定就给她跪下了。
这个新娘,长得和祖母神一模一样!
连声音话语都十分相似。
如果这是祖母神的真身,那她是在什么时候偷梁换柱的?
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甜心小宝贝一想到自己坐在祖母神的花轿前,说了一路的冷笑话,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婚礼会在晚上举行,为什么要奏丧曲,为什么有纸人送嫁,还撒纸钱了。
祖母神是厉鬼一样的存在,和她结婚可不就是举行冥婚吗?
“为什么不和我成亲!为什么!为什么!”
祖母神一声一声的质问着,俏丽面容渐渐扭曲。
她身上迸发出一股黑气,花轿砰然破裂,分崩离析。
黑气四散,化作无数只狰狞小鬼,嘶吼着向四周扩散。
整个院子都晃动了起来,随着一声巨响,面前的高脚楼上的木板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朱漆。
周围凭空冒出无数棵茂盛翠绿的树木,它们朝着天空伸出扭曲的枝干,枝叶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浓重的黑色瘴气从地底下渗出,向四周扩散。
一盏盏灯笼变成了高架火盆,火焰簇动。
周围响起了水流的叮咚声。
高脚楼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派的庙宇,上方有一块崭新的牌匾,上书“祖母庙”三个血色大字。
两座供着人脸鱼身泥塑的小庙宇拔地而起。
宴客们身上的衣服变得残破,红光满面的面容变得腐败苍白,渐渐显露出丑陋的模样。
幻境被祖母神亲手撕开,身后群山也都显露出原来的面貌。
看着面前的祖母庙,众玩家脑中瞬间有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满脑子都是草泥马草泥马。
费尽力气绕了一大圈,又他妈回来了!
这剧情简直跟鬼打墙一样。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问你……为什么不肯和我成亲?!”
祖母神悬浮在白泽面前,手中握着一把通体红色的鱼叉,睁着通红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周围的鬼怪们无比激动,大声呐喊着“成亲成亲”,呐喊声震天动地,几乎要把林子掀翻。
“因为你丑。”
白泽静静地抬起眼,和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的祖母神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杀了你!”
“等你死后,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木偶,日日陪在我左右!”
祖母神被白泽的话一激,怒火中烧,彻底失去了理智,挥舞着手中鱼叉,咆哮着刺向白泽的胸膛。
“铮——”
剑刃抵上鱼叉,两股不同的恐怖气压以对抗的两者为中心,向四周澎湃。
小鬼们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啸,一猛子扎进地里,瑟瑟发抖的探出半个脑袋。
其他玩家虽不至于逃跑,却也都感受到了耳膜震荡的痛苦。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白泽勾起唇角,深邃眉眼中满是戾气。
他本就是英俊张扬到极致的长相,平时靠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冷漠压着,才少了几分邪气,显得有些清冷。
此时的他眼中似有灼烧焰火,像一柄锋利毕露的宝剑,就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把剑鞘能困住他。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
祖母神却被压制得非常辛苦。
方才质问的嚣张气焰消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