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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啦,她说这些话自然会招一些人恨,可是估计也会有不少看不惯冷伊绫的人会拍手称快,称赞易静个性直爽,说出了大家不敢说的心里话……两种看法形成对垒,如果冷伊绫给予还击,两人你来我往,她不就把自己炒红了?”小谧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郑亦为听着又好笑又感慨。她说得一点不错。
不怕死的记者又问到潜羽,“潜少,你怎么看‘新郎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这件事?”
潜羽脸色极臭,“没有看法。”
小谧戳戳郑亦为的后背,小声问:“哥,你看他到底是不是GAY啊?”
郑亦为耸肩,“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俩不是共度良宵过吗?他没对你……”小谧暧昧地笑着停住,目光瞟向他的身下。
郑亦为无语,头也不回地命令:“卡拉,给我掐死她!”
卡拉可能也是觉得无聊了,竟然在小谧的瞪视下很配合地开始活动双手的关节。
“嘿嘿,老哥你不是恼羞成怒了吧?难道你是被XX的那个……啊,卡拉你来真的?!不怕被记者拍到啊——呜……救、命……”
没管身后那两只闹得欢实,郑亦为听着记者坚持不懈地在秦家大少的婚事上纠缠潜羽,有些百无聊赖地想,他到底是不是GAY呢?
7飚戏
《王》的第一天戏在市郊一个风景宜人、绿树成荫的山谷取景,这一天没有其他主演的戏,拍摄的是当时分别为渝国太子的渝修,溟国二皇子的溟彻在沃国边境一处茶寮初次相遇的情景。
天蒙蒙亮,郑亦为和潜羽就分别乘坐保姆车到达片场换装和化妆。
剧组这次下血本请来古装戏中最顶级的造型师为各位主演量身打造行头。郑亦为的头顶用白玉冠起一束发,其余披在身后,另有一些碎刘海垂在额前两边。他身穿一袭黑袍,腰间别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宝剑,骑一匹名叫闪电的枣红色骏马。化妆师特地描黑了他的眉毛,将他的眼线微微上挑,营造出太子渝修的豪爽霸气。
潜羽穿得则是一件月白色的滚边锦袍,相较郑亦为的装扮,他显得更为书卷气,他没有绾发,随意地扎了一撮在脑后,乌黑发亮的发丝绸缎般柔顺地垂在两鬓和胸前,皮肤白皙几近透明。戏中他并非自己骑马,而是乘坐一辆外表简朴,内里奢华的马车,他也没有佩剑,手执一管玉箫。
上午九点左右,打光、录音、摄像等各就位,陆任一声令下,第一场戏终于正式开拍了。
镜头从渝修纵马从远处飞驰而来慢慢拉近,随着响亮的吁声和马嘶,闪电前面两只马蹄在空中扬起,马身整个往后倒,渝修的身体却稳稳地保持着平衡,潇洒地从马背跃下,将马鞭扔给身后的小厮,独自朝茶寮内走去。
郑亦为拍过不少古装片,骑马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难事,三四条后就轻轻松松过了。
第二幕是他和茶寮小二的几句对话,以及默默倾听其他客人对于渝溟沃三国国君的评论。
随后,潜羽扮演的溟彻隆重登场。
马夫兼侍卫先行下车,躬身递出胳膊横在车帘前,在众人屏息注视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帘内缓缓伸出来搭在侍卫的手腕上,其后一管通透的玉箫撩起车帘,一袭白衣的溟彻走了出来,他表情寡淡,浑身散发出疏离冰冷的气息,他抬眸的瞬间,茶寮内所有人看清他俊朗的脸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渝修握着水杯也呆了一瞬。
“卡——很好!”陆任盯着摄制屏幕兴奋地喊道。
Eric和其他工作人员连忙朝潜羽飞奔上去,一个给他递水,一个扇扇子,一个帮他抹汗。七月份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分,即使在山谷里也没有什么风。
身上穿着两三层的袍子,又戴着头套,拍了不到半个小时,潜羽就热得浑身冒汗。他快步走到阳伞下坐着,仰起脖子咕噜噜地喝了大半瓶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郑亦为身上。他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脸上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坐在刚才那个茶寮里一边挥舞着一把巨大的芭蕉扇一边笑容满面地和群众演员聊天。
切,卖弄亲和!
潜羽不屑地撇嘴,将剩下半瓶水喝光,抹了一把淌到下巴的汗水,望着耀眼的太阳,心中不由地有些埋怨他娘钱夫人,没事给他安排什么相亲,害得他为了躲她要三伏天出来拍戏!
“潜少,休息好了没,该拍下一场了……”导演助理走过来,打量着潜羽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潜羽又看了一眼生龙活虎的郑亦为一眼,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朝前走去。
茶寮内的戏继续。
溟彻听到茶客对溟国国君出言不逊,一时忍不住反驳了两句,由此遭来渝修的注意。他走过去问:“这位兄台,我对你一见如故,可否坐下与你闲谈几句?”
溟彻见渝修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猜测他要么身份显赫要么家中大富,本着为自己多纳贤士的想法,他没有拒绝渝修的提议,彬彬有礼地朝对座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阁下请坐。”
两人就着一壶清茶,从六国瓜分天下的局势谈到近期各国施行的新政,从治水防涝谈到安抚流民,两人越谈越投机,均有相见恨晚之感,当下决定一同去镇上的悦来客栈入住,晚上点一壶好酒一桌好菜,继续畅谈。
两人互通姓名时都隐瞒了真实身份。渝修说他叫风自扬,那是他在民间游历时惯用的名号,溟彻则以他最喜欢的颜色月白为自己命名。
“月兄,我有点要事要办,先行前往镇上,你随后赶来,我们在悦来客栈不见不散。”渝修对溟彻抱拳道。
溟彻含笑回礼,“好,不见不散。”
郑亦为和潜羽的表演方式有很大不同,郑亦为自然流畅、豪爽大气,潜羽层次丰富、感情细腻,两位影帝各有心结,谁也不让谁,暗暗较劲互飚演技,现场工作人员和群众人员都被震住了。大家的工作热情都被吊起来了。
陆任最高兴,他有预感,这部电影会非常成功,不仅票房会超于预期,搞不好今年的金麒麟最佳男主角要爆出双黄蛋了。
第一天的拍摄在晚上九点多顺利结束,陆任下令给所有工作人员加菜,他则请郑亦为和潜羽去城中最好的饭店吃。
潜羽很少拍古装片,一天下来他感到十分疲倦,他只想赶快回家洗澡休息,于是拒绝了陆任的邀约。陆任早听说过他的脾气和作风,也不在意,笑笑说:“来日方长,下次可一定要给面子。”
望着他那辆保姆车在浓浓夜色中离去,郑亦为感慨道:“真是大少爷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他这样想对谁耍威风就对谁耍威风……”
陆任睨他一眼,故意打击他说:“人家大少爷的演技可比你好。”
郑亦为怒:“老子究竟差在哪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一直到吃完夜宵回到家洗了澡躺在了床上,郑亦为仍忿忿不平,他打给陆任,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给我说清楚,我真的差他很多吗?!”
陆任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啊?”
“演技!”
“……”
“别装死,说话!”
陆任闭着眼打个哈欠,“其实吧,就差一点点……”
“哪一点?”郑亦为精神抖擞,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把角色饰演得很到位很完美,可惜有时这种完美反而显得刻意了,潜羽却可以放空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中……”
接下来几天都是在影视城内拍摄溟国的戏份,溟国国君病危,国中大乱,以大皇子、太子,以及二皇子溟彻为轴心的三股势力明争暗斗,内战半年,最终由溟彻取得胜利登上皇位,迎娶冷伊绫出演的丞相之女为溟后。
大婚那场戏,吸引了许多媒体和粉丝前来探班,结果粉丝实在太多了,陆任影响拍摄进度,不准放行,只有一些知名媒体被批准入内。
郑亦为被陆任刻意打击,他这几天没有戏份,一直窝在家里专心揣摩渝修那个角色,也不知道白至凌怎么想的,竟然安排他这一天也去探班。
郑亦为很不想去,他和潜羽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正在慢慢平息,他可不想又生事端。
白至凌头也不抬地说:“你月底不是要发行第九张专辑吗?天天在戏棚里本来就没空做宣传,不抓紧机会增加点曝光率,到时唱片销量很难看的话,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天王头衔?”
郑亦为无言以对,内心哀嚎,他算哪门子天王啊,拍戏要看陆任脸色,出张唱片还要搏版面!
无奈娱乐圈就是这么残酷,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纵然郑亦为现在有点江湖地位,也必须按照江湖规矩来。
下午,到达片场,刚好拍到潜羽和冷伊绫行礼那一幕。
两人都是身穿喜庆的华丽红衣,溟后穿戴着凤冠霞帔,双颊嫣红,眼中含羞带喜,溟帝则头戴王冠,站得笔挺,面容清冷。
在点满红烛布满红绸的皇宫内,二人在司仪的口号下庄严行礼,交拜过后,新皇牵着新后的手缓缓走到龙座前,与她并肩坐下,接受百官的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由于群众演员过多,婚礼流程过于繁琐,期间出了好几次错。
这座搭建的宫殿窗子出了点问题,殿内密不透风,几条拍下来,所有人都快热晕了,陆任更是烦躁到极点,急脾气一上来,把那几个出错的演员一顿臭骂。
潜羽比他还不耐烦,Eric带来的两个迷你小电扇对他一点都不起作用,扇着跟没扇差不多,汗水像是溪流一样从额上沿着鬓角流过颈脖,最后淌进厚厚实实的戏服内,皮肤上满是汗液,粘粘的,特别不舒服。
如果不是一向要求自己做事要有始有终,他大少爷真想撂挑子不干,回家冲凉睡觉去了。心里已经烦到极点,那些记者还不识相地围上来问这问那,因为他们,空气变得更闷热了。
潜羽浑身冒火,额上的青筋暴凸,黑沉着脸,很想骂人。
Eric被吓得半死,唯恐他忍不住要发作,那他可要被BOSS唐森骂死了,连忙英勇地冲上前替他挡着记者的狂轰滥炸,“各位记者朋友,潜少一会儿还要拍戏,大家请让他休息一会儿好吗,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潜羽趁机溜到一处没人注意得到又比较阴凉通风的地儿坐着摇扇散热。
郑亦为把带来慰劳大家的冷饮给陆任和其他工作人员后,瞥到潜羽躲在角落,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本想拿冰可乐吓吓他,潜羽却先回了头,看看手中即将贴到他颈脖处的可乐又看看他,眼神轻蔑,语气更轻蔑地轻斥:“无聊。”
郑亦为见他热得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同为演艺圈一份子,他知道他此刻确实很辛苦,他原本就是容易心软的人,想跟他斗气到底的念头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在他身边坐下,把那听可乐递到他面前,“喝吧。”
潜羽眼神疑惑地看他一眼,似乎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郑亦为拿手挡在嘴巴前虚咳了一声,自以为幽默道:“放心,没下毒。”
他表现得够友好了,潜羽却仍是拒绝,“谢谢,不用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郑亦为觉得特别没面子,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