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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鸟的报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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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串串泪滴打湿信纸,如她担心的那样,哥还是过不了良心的关坎去自首了,她滑落在地捂住脸颊,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流淌。
  这时,手机在沙发上嗡嗡作响,响了许久,商夏才接起电话,对着听筒放声大哭。
  宗海晨正憋着一肚子火准备开骂,却被这一阵嘶声裂肺的哭声彻底浇灭。
  待问清她的位置,他一脚油从霍家别墅附近开出,火速赶往西城。
  到了KTV门前,刚跳下车,商夏已哭着奔入他的怀里。
  宗海晨无暇追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半蹲在路边搂她在怀拍了又拍。
  “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啊!”商夏哭得喉咙沙哑。
  宗海晨哪知道她在为难以割舍的亲情在哭泣,猜想这丫头因为他那番绝情话根本没去霍家,无家可归才跑到KTV过夜。
  哎,都怪他脾气太犟,早点打电话也不至于弄得两边生闷气。
  “这事儿闹的,我要真不在乎你,就不会在霍家别墅门外傻等一夜。”
  商夏一怔,托起他的脸庞,一脸疲惫,眼中布满血丝,惹得她泪如雨下。
  她很想把实话告诉宗海晨,让他想法子救救哥,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远远超越宗海晨的想象,要推翻无数个她亲口说过的谎言,要说出她制造车祸接近他的经过,还要告诉他为什么她会坚信故宫博物院领导把哥带走的原因。
  当血淋漓的真相一步步剖析开来,往坏了想,他忍受不了谎言的戏弄叫她滚,纵使往最好了想,他全盘接受,但在他心里,她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娴淑善良纯洁的商夏。
  事实无法改变,她也无法抹去他的记忆,真的很怕。
  商夏合上酸疼的眼皮,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们的关系由她一手策划的阴谋开始,即便在阴谋中也付出了真感情,但注定没有宗海晨那般至真至纯。
  “海晨,我一直认为在我们的交往中,我所付出的感情比你要多,但通过昨晚的事,我恍然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更多源于依赖。不妨假设一下,如果你失去我,你还是你没有任何改变。如果我失去你,我将一无所有……”商夏掏出手机、钱包、门钥匙放在他的手心里,还没继续说,泪水已不受控地滑落脸颊,“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我,谢谢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但我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赖上你一辈子,为了我仅存的自尊心,我想试试独立生存的可行性,所以,我们先分开吧……”
  此刻大哥身陷牢狱,她岂能袖手旁观安心度日。所以不难预见,只要还与宗海晨交往下去,谎言与利用就不可能停止。
  逃避也好,自私也罢,世人把她比喻成哪种毒物都无所谓,只要停留在宗海晨记忆中的模样是美好的就够了。



33、霸王硬上弓

  “撒什么癔症,回家再说。”宗海晨就像拎小鸡子似的把她塞进吉普车里。
  宗海晨发动引擎,快开到小区附近时接到电话,听罢,他欣喜地重复道:“是吗?第三名非法持有文物者去警局自首了?还带去数件瓷器?好,我马上过去。”
  商夏紧攥领口,颤抖地问:“投案自首是不是应该减刑?”
  “这事儿不归我管,如果我是法官肯定重判、公之于众,以示警戒。”
  他有一副掩饰不住的好心情,不止他开心,还有那些因为哥主动自首而拍手称快的人们,她的心拧了一个打不开的疙瘩。
  “停车。”她轻声说。
  宗海晨置若罔闻,可就在下一秒,她竟然打开车门。
  “疯了你?!”他急踩刹车板,车轮在马路上留下明显的刹车印。
  车刚停稳,商夏甩开他的手跳下车,宗海晨摔上车门追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问:“你到底想干嘛啊?!”
  商夏的脑中乱成一锅粥,哥除了炒制瓷器就是舞文弄墨,监狱那种地方就是魔窟,她亲眼看见犯人之间斗殴的场面,头破血流比比皆是,说实话,她甚至有了劫狱的念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要跟你分手。”
  “你说分手就分手?那你当初招我干什么呢?!”宗海晨就是怕她没定性所以才数次无视她的示好,当他终于敞开心扉她反而说甩就甩?!
  质问声与手腕传来的隐隐痛感令商夏的情绪稍有稳定,但不足以彻底平静,她无意间看到一张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出租小广告,定睛望去,地址就在宗海晨居住的小区附近,是一间杂院里的小平房,每月租金600元。
  “我现在就是不想跟你好了,我越发觉得住在你家有种寄人篱下的不适感!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商夏若真犯起混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要真有骨气就彻头彻尾点,当初住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伤自尊啊?!”
  “我,我住进来是因为你撞伤了我应该负责!”
  这句话愣是给宗海晨气笑了:“你敢不敢再赖点?”
  商夏见他笑了,心中又感到愧疚,她好声好气地说:“我很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但我不能事事都依赖你,你就让我独立生活一阵子,如果事实证明我确实不能独自生存再灰溜溜地回去找你。倒时侯认你随便挖苦还不成吗?”她钻进宗海晨的怀里,“我不想气你,就是忽然之间拧巴在这儿了,你就成全我吧海晨。”
  不怕女人撒泼就怕女人撒娇,宗海晨捏了下太阳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样吧,我先雇你当保姆,每月一千八,你至少得先有吃饭钱才能出去闯世界吧?如果你还说不乐意那就别谈了,趁早跟我回家。”
  两手空空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虽然他态度强硬但确实处处在为她考虑,如果再拒绝似乎太得寸进尺了点:“好,就听你的,你遇到我这种白眼狼真倒霉。”
  “八百辈子还带一拐弯!”
  谈妥了,回家吧?
  可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她又要求看房子,说什么就在小区旁边的胡同里。宗海晨一听这话差点气懵了,再加上催促他去刑警队的电话,索性把钱包钥匙都塞给她,继而匆匆赶往。
  ……
  晚上,宗海晨拖着疲惫的身躯的返回家,看到一桌菜以及一封信:
  饭菜如果凉了放微波炉里热一下,米饭在电饭煲里,吃完饭摆在桌上不用管,床单被罩新换的,我在你的工作室门前放了两盆植物,工作的时候带进去,别睡得太晚,明见。——商夏
  宗海晨环视一尘不染的客厅,走进洗手间又打开衣柜,果然属于商夏的物品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长嘘一口气陷入沙发,多动症,神经病。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耗子躲猫的生活模式,她趁他出家门时跑回来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又赶在他返家前火速撤退,其余时间都用在打探大哥的消息上。可是哥并没关在刑警队的拘留室里,而是羁押到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何况又不知道哥用的什么名字去自首,不得不承认,少了宗海晨大笔一挥的“通行证”,她真的寸步难行。
  要说想不想宗海晨,那必然是想,可是她该怎么向宗海晨打听哥的消息?于是又回到老问题,讲出哥就要牵扯出一大段前因,届时先别说肯不肯帮她的问题,没准当场提出正式分手的人就是他。
  ……
  一天下来又是一无所获,她提着刚买的菜向小区走,通往小区的路并不宽敞,道路两旁开着几家小餐馆与杂货店,但生意并不兴隆,因为小区地下层设有大型超市。
  就在这时,隐约听到与她步伐一致的脚步声,可等她回头张望,又看谁都不太像。
  接着走,这次她刻意聆听,果然听到尾随的脚步声,猛然回头!……那人侧身躲进胡同,商夏紧追其后,只见一道利落的男性身影翻墙逃离。
  商夏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是烧脸因哥自首怀恨在心找人报复自己吗?还是那些暴徒追到北京来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再次面临危机。
  疾步跑进保全系统森严的社区,进门后急忙关门锁窗,又从杂物柜中找出望远镜,躲在窗帘后面观察四周动态。待确定没有行径鬼祟的人在小区门口徘徊之后,她才顾得上喘口气。
  暮。色。降临,她做完晚饭,在准备离开前,为保险起见,她再次拿起望远镜观察,扫视一周,发现一个香烟燃点的橘色火光闪现在黑夜中。她踮起脚尖认真看,只能依稀看到此人的外衣袖口为黑色,她希望只是路人在抽烟,但等了一刻钟,那人依旧没有离开。
  壁钟已指向十一点整,拖得越晚路上的行人越少,商夏打着哈欠又一次举起望远镜——不好!那人非但没走还多了一个背对她方向站立的男子,男子的背部依在墙边,似乎正与那名男子交谈着什么,那人突然扭头仰望过来,这一举动,原本是看清对方脸孔的大好时机,但商夏因过于紧张下意识放低望远镜。
  最安全的地方肯定是宗海晨的住处,想进入小区要拥有门卡,有了门卡才能刷开第一道大门,再经过警卫、监控摄像等关卡的二次保护,紧接着,还要用门卡刷开第二道门乘坐电梯直至抵达居住地掏钥匙开门,换句话说,没有门卡难进又难出。
  商夏困得睁不开眼,盘算着宗海晨今晚可能加班,索性抱出被褥在沙发上先睡会儿,等到天亮看状况再做决定。
  凌晨一点,房门吱呀打开,宗海晨晕乎乎地丢下车钥匙,打开灯,一股酒气从口中吐出。
  “喝酒去了?”商夏揉揉眼睛坐起身,走进厨房给他泡茶。
  宗海晨扯了下领带,跌跌撞撞跟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商夏:“我今儿太高兴了商夏,缴获的元青花中有一件的器形与纹饰前所未见,正因为没见过我一度怀疑不是元青花,但经专家们多方鉴定之后,你猜怎么着?弥补了史料中所提及的一项无实物的空缺,给我爸乐得啊,拉着我这通儿喝。”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人没有自首上交而是砸毁,便是文物界的一大损失。那人肯定也是爱美器之人,你说对吧?”
  宗海晨嗤地笑了:“幸好那名罪犯有点觉悟,否则枪毙十回都没资格喊冤。”
  他嬉笑嘲讽的罪犯就是她的亲大哥!商夏沉了口气,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使劲剥开他环在腰际的手,挤过他肩头返回客厅,关掉照明灯钻进被窝。
  不一会儿,一只手隔着薄被盖在她的胸前,商夏此刻哪有心情调情欢愉,推拒他的肩膀:“我困了,你也醉了。”
  宗海晨这阵子忙也只能由着她东躲西藏,本以为她闹腾几天就会乖乖回家,没想到还跟他打上持久战了?忒绝情了点。
  掀开被子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耳垂,抚摸着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庞,而商夏虽然也让他亲得来了感觉,但气在心头不愿顺从,可是又不可能真下狠手打他踢他,就在拉扯之间,她的衣衫已经大敞四开,裤子褪到臀部以下,内衣也不知飞向哪个角落。
  “不!……”
  “要”字还没说出口,他已进入她的身体,激烈的冲撞接踵而来,商夏从气愤直接陷入迷情,随着前后的移动而移动。
  她故意不去看宗海晨的脸,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让五感放空,尽可能不去体会其中的旖旎。
  然而,她显然忘了一样东西,忘了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会导致宗海晨在鱼水交。欢的这一刻不在预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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