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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免担心。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宗海晨选择隐瞒分手事实,商夏当然也是,她写信告诉哥,宗海晨陪他回老家产子,因为那里山美水美空气好,有利于孩子的健康。
商夏将五百元钱塞进哥的手心,笑盈盈地说:“哥别担心我们都很好。今天出门匆忙没带多少钱,先凑合着买点喜欢吃的。”
商秋知道妹妹嫁给宗海晨肯定不缺钱,可是也有疑点,自从她混进看守所食堂工作那会儿便没再添新衣裳,每当商秋问起这事,她总是说旧衣服穿着舒服。
今天也是,穿在妹妹身上的这套衣服貌似是手工缝制的粗布衣裳:“妹,你实话告诉哥,宗海晨有没有为难过你?”
“这话怎么说?”
商秋想了许久,说:“不瞒你说,宗海晨前年来监狱看过我。”
商夏眸中一惊,又故作若无其事地问:“哦,你们聊什么了?”
“也没聊什么,他取出一只破损的青花茶杯让我看看能否修复。我一看你没来就说修不了,于是他又走了。”
商夏自然知道是那只被她蓄意破坏的茶杯,定睛思忖片刻,一巴掌打在商秋的肩头:“你傻啊,他主动找你修复瓷器就是有意帮你减刑,难道你宁可在监狱里吃苦也不想出去?”没错,虽然不明白宗海晨这样做的目的,但肯定不是陷害。不要问她原因,就是坚信这一点。
“……”商秋挠了挠发根:“如果是你开口我当然要帮忙,可是宗海晨只字不提你的近况,我哪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试探你。”商秋早就把宗海晨找自己谈话的事告诉商夏,还提醒商夏千万别关心则乱动起歪念头。然而他有所不知,那时的商夏已然被扫地出门。
“哥,今天我就给你交个底儿,宗海晨不能完全确定哥有烧造本领与修复手艺,至于柴……”
话未说完,商秋见狱警还没走远,急忙捂住妹妹的嘴:“嘘,别提那字。”
商夏点下头,继续说:“祖训中提到传承者宁可死也不可泄露仿造术,但鉴定技术与修复手艺就是让子孙后代用来家养糊口用的,我知道哥不喜欢受束缚也不愿意替他人工作,不过如果是为了生存,故宫博物院必然是最好的去处。”
“哥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等哥出狱之后留在本市,哥最近也在寻思这事儿,虽然哥很想回老家,但更舍不得你和外甥,哥打算好了,出去后找一份相关工作,赚些钱先给你买套房。”
在北京买房?对大多数人而言或许是天方夜谭,可对于商秋来讲真的不难。说糙点,他就好比捧着大金碗没饭吃的乞丐,只要饿不死绝不打碗的主意。
商夏并不需要哥赚多少钱,只是希望他可以在大城市多生活几年,因为这里够复杂够黑暗,了解到人性的阴暗面才可以防止再次吃亏上当。
“嗯!如果哥不想去宗海晨那边,我还认识另一位……”想到霍亦仑,商夏不由眼前一亮,霍爷爷与宗父相交多年,麻烦霍亦仑走一趟宗家看看诚诚?
她又垂下眸,好几年不联系,一联系就有事相求合适吗?
“哥,宗海晨来见你的时候真没说别的?”
“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成见,如果不是碍着我们的关系他肯定不会来找我,更别说闲聊。”商秋记得特清楚,宗海晨当时的表情很严肃,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没说。
“哥别往心里去,他对谁都是那副表情,其实心眼儿好着呢。”商夏了解宗海晨,他不是高傲,只是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嫌少与陌生人深交,其实一旦混熟了,特贫。
“对了哥,你知道爷爷纹在我身上的甲骨文是什么意思吗?”商夏曾问爷爷是不是柴家的女孩身上都有纹身,爷爷则给予否定,又看了眼她过世父母的遗像,长叹不语。
“哥只知道纹在你背上的河姆渡凤凰代表凤隐镇某个方位,至于甲骨文,爷爷说等我到老迈龙钟之时自会一目了然。”商秋粲然一笑,“哥也挺好奇的,不过还要等很久。”
“……”商夏下意识地摸了下脊背,理解不能。
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短暂,商秋依依不舍地离开,商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家的路上,她买了几份不同种类的报纸找工作,别的都是其次,主要不能允许自己下个月空着手来看哥。
边看报纸边打开房门,坐到茶几前圈圈画画。
宗海晨正在工作室里修复残品,透过镀膜玻璃看到她奇怪的举动。
他借着泡茶的动作走出工作室,捏着茶杯溜达到她身边,商夏连眼皮都没抬便手举报纸走远。
“鬼鬼祟祟的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商夏不予理会,捏着报纸往洗手间走,刚要关门又被他推开,宗海晨夺过她手中的报纸,翻开展开的那页,发现全是招牌小广告,再看她圈画的几个高薪职位,宗海晨呛咳一声,字正腔圆地念起来:“本公司招聘大量公关人员,要求:容貌、气质、身材较好,25岁以下女性加盟,月收入一万起。”
“你知道这里指的公关是干嘛的吗你就想试试?”
商夏正在为他昨晚不带自己去见孩子的事闷闷不乐:“鼻子底下有张嘴,不知道可以问。”
“那你问我啊,我特愿意帮你解答。”
商夏瞥了他一眼,刚欲取回报纸却见他抬手闪躲,她跳起脚与他争抢:“要么把报纸还给我,要么把孩子还给我!”
“公关就是三陪小姐,傻不拉几什么都不懂。”
商夏怔了下,见他一脸嘲笑之意,气得再次争抢:“三陪就三陪,陪别人还给我钱呢!”
这句话可把宗海晨惹毛了,他将报纸撕得粉碎,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摔在地上:“这可是你自己定的位!出台一次算你一千。多出来的算预付款。”
商夏看向散落一地的钞票,又怒视宗海晨,攥紧双拳胸口起伏,继而夺门而出。
……
一刻钟后,宗海晨跑出小区左顾右盼,刚把商夏气走那会儿他还觉得挺解气,可仔细想想吧,那话确实说过了,臭丫头片子毕竟是孩子他妈,如果一气之下真跑去应聘可就更玩大发了。
他边走边找,找吧还不能敞开了喊,否则会被看出后悔说出那番话,打电话吧,压根没给她配手机,她兜里八成也没几个子儿,这黑灯瞎火的去哪了?
找着找着,他忽然想起点什么,拦下出租,沿着往父母家的方向开始搜索。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路过公交车站时,发现商夏正孤零零地坐在候车椅上默默垂泪。
宗海晨沉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商夏见他出现刚准备扭头就走已被他攥住手腕。
“刚认识你那会儿觉得你是一个挺坚强的女骗子,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
“委屈才哭,难过才哭,受侮辱才哭,如果我狠得下心揍你一顿哭的人必然不是我!”商夏使劲地甩着手臂,“反正你有的是钱不如雇个女人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什么叫跟你抢!本来就是我儿子!”
“如果不是我生下来你看得见么?!”
“生下来是责任,你还有理了?!”
“我没理!”
“……”宗海晨耸了下鼻子撇看视线,强行将她拽到马路对面,塞进出租车。
没开出多远,商夏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宗海晨抓住时机,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家火锅店的门前。
进了火锅店,宗海晨点了大一堆她爱吃的配菜,商夏却看向窗外不动筷子。
“别没完没了的,快吃。”宗海晨这会儿才发现一件事,五年前的商夏从来没跟他闹过脾气,当然,即便他嘴再毒也没拿这种事开过玩笑。
“人穷志不短,不食嗟来之食。”商夏猛地正过视线,“别以为我离了你无法生存,你会鉴定我也会,即使现今古董不好淘,但只要花心思找也未必捡不到漏儿。”
这事儿宗海晨必须得信,她送他的龙纹板着就是在地摊上捡来的大便宜,十块钱买到价值几十万的翡翠挂件。
“扳指在车里,回去还你。”
听到这话她更堵心:“你以为我拐弯抹角管你要东西呢?”
不等宗海晨回应,商夏已愤然离席,宗海晨三两步追上,握起她的手往回带:“刚才是我说话没经大脑胡说八道,我道歉,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不闹了行不?”
“是真心的么?”商夏狐疑道。
“是是是!”
商夏终于消了些气,自行返回坐席,大快朵颐。
宗海晨见她消停不由暗自吐口气,但立马又发现哪个环节不合理,这事儿不对吧,她才是罪无可恕的大骗子凭什么逼着他道歉?!
47、势不两立
回到家,商夏首先收拾散落在地的钞票和碎报纸,她把钱整理好放在茶几上,不等宗海晨发表任何意见,她抽出一张便签字写好欠条:“总共三千六百元,算我管你借的。”
“不借。要买衣服拿卡刷。”宗海晨一琢磨不能让她手里有活钱儿,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副卡丢在桌上。
商夏瞄了眼,正是他当年专门为她办的信用卡,他肯定是工作太忙忘了取消。
“不,我不想白白花你的钱,否则你更不肯把孩子还给我。”
“花与不花都不会让你见孩子。卡放这儿了,爱用不用。”宗海晨一大早就给儿子办好了入托儿所的手续。起初一到幼儿园,宗立诚哭哭闹闹死活要见亲妈,但看到滑梯、秋千,无数欢蹦乱跳的小朋友时又暂时忘了伤心。
商夏见他把钞票塞回皮夹,急说道:“看哥的时候需要钱。”
“白天去看你哥了?”
“嗯,哥瘦了。”商夏的情绪十分低落,孩子见不到,哥的生活质量又无法改善,这一切都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
宗海晨没接话,把钱推到她眼前:“虽然你们兄妹俩不地道,但也受到应有的惩罚,自当我资助你了。”
“欺上瞒下的人是我,我哥一无所知。”
宗海晨扬手叫她打住:“我对你们的家务事没兴趣,一个赛着一个矫情。”
商夏本想追问他前年去见哥的原因,但哥也大致说了,对于宗海晨所提到的修复问题并未做出回应。因此宗海晨也给哥下了“骗子”的定义?
她拦住宗海晨的去路:“我哥淳朴善良,不许你这样说他是骗子。”
“基因注定性格,看看你就知道你哥是什么人了。”他毫不留情地评判,原因只要一个,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再相信她。
“宗立诚是我生的,基因不好快还给我。”
“遗传学家又说了,孩子长得更像谁性格便偏向哪一方。”
商夏提起口气,欲言又止,拐进洗手间洗漱。宗海晨则吹着胜利的口哨返回工作室。
就这样,彼此互不干扰直至休息时间。
商夏关掉客厅里的照明灯,拉好被子一翻身准备睡觉,可是关掉灯没还几分钟又被他弄亮,然后走进厨房泡方便面。
商夏心里想着不管他,可是又不想让他总吃这些没营养的食品,挣扎片刻,她来到厨房,坐上锅拧开天然气,叫他去客厅等。
女人炒菜的背影真是温馨,宗海晨倚在门边冷笑一声,给予高度的“赞美”。
不一会儿,一盘扬州炒喷香出锅,商夏取过把勺子一同放在餐桌上,随后躺回沙发上。
宗海晨边咀嚼边说:“睡床上去吧,我今晚不打算睡。”
商夏非但不领情,还把被子蒙过头。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