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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二行内心在喷血。
婚礼前五日
“娘,关于二行的卖身契……”宋颖的话才挑了个头,就被碧玺尘抬手打断了。宋颖一度以为这事儿还真是帮不上二行忙的时候,梦姑从碧玺尘房里端出一个精美的手雕木盒。在宋颖吃惊的目光下,碧玺尘打开盒子推到宋颖面前:“这里有为娘私下给你的十万两银票和无双堡的通关玉符,你好好放着。”
“十……十万两?”宋颖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就差流出口水滴嗒。
碧玺尘望着他那副市侩的模样厌恶的撇了撇眉,伸指啪的将盒子盖掀来合上,阻了宋颖那状若贪婪的目光,郑重道:“这东西你可当真仔细着收好了,保不齐哪日就能救下你的小命。”
宋颖整个人被那十万两给弄蒙圈了,他努力收回心神应付着堡主夫人的各种叮嘱与问话,可那带笑的眉眼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愉悦,幸福来的太突然,宝宝有些不能自控。
当梦姑再从袖里将二行以及彩衣还有青苇的卖身契与银票一起交到宋颖手中的时候,他听到堡主夫人冷着脸骂了他一句,“没见识的东西。”而后,他都记不得了,在他生存的二十多年人生中,只此刻是最有钱的。
离婚礼还有四日的那天开始,无双堡整个堡内堡外都热闹非凡,特别是那日夜里,好多前辈,甚而还有来自伊娃的族中远亲也陆续来到无双堡。宋颖被叫去众人面前,认亲喊戚。反正宋祈喊什么他便跟着喊什么,在一道道贺喜声里也有老人们对他的谆谆教导,宋颖一一应下。
那晚上他见宋堡主被众人劝吃下了不少的酒,他立在廊前想尽一个做儿子的本份劝他少吃些,最后被一个远房表亲又捉去了哭诉即将离别之情。
婚礼举行前三日,宋颖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拉扒了起来,并且梳洗完毕,吃了早饭,赶在吉时前穿上了大红的喜服。在这其中,二行在喜娘那里拿来了平安锁要给宋颖挂上。宋颖问:“不就是试穿个喜服?连平安锁也要试戴?”
正在代替他娘亲给他梳头发的梦姑突然伸手捂住宋颖的嘴,轻声说:“少爷今儿只能说吉祥话,等下你拜别堡主和夫人就要启程去城主府了。”说完松开了捂宋颖的手,又开始给他梳头。
宋颖呆愣半晌,而后有气无力的望向二行说:“不是三日后成亲?”
二行奇怪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无双堡离孤城有一百多里路,是以今天起程。”
宋颖一副不是吧的神情,大声质问,“那你怎么没同我说?”
二行无奈道,“前儿我和您说了。”
“胡说!我怎么没听到”
“估计您看银票盒子去了。”
“……!!”
之前没觉得离开无双堡是件另人舍不得的事儿,可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宋颖很没骨气的红了眼眶,特别在拜别宋无应和碧玺尘的时候,因为他看到了碧玺尘强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微微颤动着的鼻翼。
突然,宋颖壮着胆子起身抱住了这位看似坚强的女人,低低唤了声,“娘亲!”
碧玺尘没料到宋颖会来这么一出,包括在场的诸人。连和她站在一起的宋无应都愣了。碧玺尘稍一诧异后,满腔的不舍之情终是被宋颖激了出来,她缓缓伸手搂住了儿子的肩膀。只听宋颖轻声对她说:“娘亲,保重!”
碧玺尘微绽一抹笑意摸了摸儿子的头顶,“路上平安。”转眼看宋祈的时候,宋祈认真的保证道,“娘亲放心,祈儿定将弟弟安全送达。”
宋颖松开碧玺尘后,深深凝视了宋堡主叫了声爹爹,在那一时刻,他反而不觉得两夫妻有往常所认为的骇人,不过是寻常父母而已。
成亲?完全像是做梦似的,宋颖在宋祈和二行的掺扶下,一级级的下着台阶,左右环顾着面目不一的诸人。
未来?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不禁迷茫着。
来无双堡迎亲的是城主府大总管,宋颖听宋祈唤他安总管。他在上轿前曾偷偷打量过那人一眼,脸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却满头白发,连须发和眉毛都是纯白色。这另他看上去像是平白添了十好几岁,面容倒是长得慈眉善目的。
或许是宋颖打量人的眼神从来都过于直接,因此,当安总管与大哥说着话,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向他望来的时候,并没有如他想像中的会白他一眼或者狠他一眼,对方客客气气的对自已远远施了一礼。脸上也并未有被别人直呆呆打量而现出的反感模样,这使得宋颖对于接下来的城主府生活有了一丝信心。
在路上的时候,宋颖曾想,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见到新郎一般都是稳稳的坐在一匹马上去迎亲,如今他却像个新娘似的坐轿子。倒真不是他不想帅气威风一把。实在是这宝马驹都长得太过于高大,一看就威风凛凛,他驾驭不了。早些年他曾去过内蒙,过了一把骑马瘾,如今再回味起来,那马跑的估计都没有他坐马累。
从无双堡出来好几里,一路都有堡里的佃农。宋颖时而打着帘子朝外张望,发现原来无双堡地处平原。这一路偶的还能闻见桂花香味飘浮在空气中。
第一夜,浩荡的一行人在途经一镇上的时候包了整三个客栈才将人员完全住下。宋颖想要下楼吃饭,被二行阻了,宋祈端着清粥小菜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宋颖一张欲发怒的脸。
☆、第 6 章 脱险
“怎的?还饿出脾气来了?”宋祈进门打趣他。
二行一见宋祈手里端着盘子,便吃惊着上前去接。宋颖脸色极臭的添油加醋在他大哥面说,二行不要他出门等话。
将碗筷全搁在桌子上的二行,静默不语的低垂着头,即便不用定眼去瞅,他也晓得自家少爷欲将他看出俩窟窿来。
宋祈见这一幕,微微一笑。转头吩咐二行下楼去吃饭,待到二行轻应着回身施了礼再出去将门合上后。两兄弟这才有时间坐下来单独聊一聊。
宋祈将宋颖拉到面前坐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不知道在堡里娘亲对你是作何交待的,今夜只你我二人,我想再多叮嘱你几句。”
看到大哥一张担忧的脸,另宋颖也不禁紧张了几分。“大哥请说!”
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宋祈拉着宋颖的手说:“将你嫁到城主府只是我和爹爹的权宜之计,只要你自已爱惜身子,想来华城主也非是会逼迫你之人。”
宋颖一脸痴汉相。其实他只是不太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对他用嫁这个字?“华城主是?”
宋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皱了皱眉。“华疆即是孤城城主。”
“她那么厉害?”如果傅园慧此时能在这里,也会吃惊于宋颖将她那表情模仿出了十成十的水准。
“……!”宋祈无语的望他半晌,继续正经的道:“只要你能拖过三年,一切诸事都好办。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十分要紧的,你一定仔细记住了。”
宋颖呵呵一乐道,“我听明白了,你是叫我守住底线,莫要失身了嘛!”
“噗!”正端着一碗粗茶喝的宋祈直接将它从口里喷了出去。
宋颖见状,乐不可支。并且伸长了袖子欲给他哥擦脸上的水渍,被宋祈偏头躲过。
一身大红的喜服擦水渍,他心可真够大的,宋祈眉头抽抽着瞪了他一眼。宋颖竟生生被这一眼惊艳,脱口道,“哥哥生的好美!”
宋祈这日简直被他这弟弟搞的没脾气,也不想和他东拉西扯。因此只装作没听到,而后庄重着表情凝视宋颖道:“我今夜是有重要事情和你说,你别老打岔。”
“啊?”
他这一副啥事都糊涂的表情让宋祈感到头痛不已,因此不由着急的抓着他肩膀说:“今日出了平原,明日便要进西南。虽说一过了潼路关,便到了孤城地界,但在这之中还有些地方几路难行,容易受伏”说及此处,宋祈微微晃了晃宋颖的肩膀肃穆道:“明日我都会跟在你马车左右,如若当真不幸被我言中,你要第一时间冲出马车找到我,听清了吗?”
“听清了!”
孤城地处西南腹地,越往里走山壑越多,直至宋颖一行人已经在沟壑里行走,倒不是他们的走势有多低,而是道路两边全是山,甚尔全是刀削似的悬崖。
宋颖打着帘子朝外张望,连绵起伏的远山,只有高低不同,形状各异之分罢了。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非人的呼啸,啸声传遍山谷,回声接二连三的荡了回来。“这是……?”有猛兽?他朝轿外的宋祈问。
宋祈脸色难看的朝山头左右两边打量着对宋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旁的侍卫们也全都拔刀做出警戒姿势。
刚停下的啸声突又尖锐的响了起来,宋祈脸色大变的冲宋颖喊出了声,“出来!”
宋颖忙不迭的钻出马车,朝宋祈奔去。这时从他耳畔不过三两寸的地方只听咻的一声,有硬物带起风声笃的插|进木头声音响起。
“注意埋伏”前头有人高呼,“弓箭手就位……放!”。
队伍后面则有人高喝保护城主夫人,宋颖已无心去听。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宋祈拉在他的手上。往常他看似劲瘦的哥哥,想不到竟是臂力过人。宋颖刚奔到他的马前,才将胳膊放在大哥手里他便快速的借着巧劲向后一甩,把他甩到了身后。
“抓紧我!”宋祈在慌乱之中朝他瞥来一眼。
宋颖一边听着哥哥的指挥行事,一边问,“二行,二行他们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是你。”其实宋祈没有自信能够保证,二行和彩衣他们能不被波及,但此刻,他坚决不能动摇自已以及宋颖的心。
宋颖能感受到送亲人群的慌乱。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无法想像当你亲眼看到面前的人就像靶子一样被射死射穿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经历。
害怕吗?没有,至少宋颖没有,因为他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双手紧紧搂住宋祈的腰,脸朝身后望去才知道哥哥带着他骑马速度非常的快。之前还乱成一片的人群,如今已然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有人被上面扔下来的硬块砸到摔下了马,他甚至看到了那位白头发的安大总管,挥舞着手上的长剑左右格挡从上而至的流矢,正率了多人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
“妈的,到底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派人刺杀,呸!”吼话的这人长的一脸煞气,脸上甚至还有条很长的刀疤。因为刚刚张口大骂,一旁有人被砸出一道血,正巧甩了几滴到他脸上。“别给老子抓到狐狸尾巴,否则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阮堂主,少发牢骚,保护好城主夫人及宋少堡主。”
“放心吧,大总管”被叫做阮堂主的人,生得面容黝黑,只见其纵马紧紧追在宋祈他们身后。
其实此时最力不从心的就是宋祈,他双手紧紧拉着缰绳,眼睛却不得不左左右右的扫视,身后有他至亲的弟弟,他冒不起一点儿风险。身下的良驹肯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是承载着两个大男人的体重,又得拼了命的向前奔,如果不来援兵宋祈不敢想像等下会发生什么。
马儿像是感受到宋祈的忧心,拼了命的将每一步都跨得最大,最稳健。
“潼路关!看!我们到了潼路关!”
不知是谁在队尾大喊,喊声里透出浓浓的振奋。也不知是否他们已经跑出了之前的包围圈,到了此地的攻击明显已经弱了许多。
安部看向潼路关方向,发现有一队银衣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