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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小,他明白的。’
“当今陛下到底是位什么样人?”
比起宋颖问的小心翼翼,程易阳认真思索过后,很坚定的答道:“非常可怕的人。”这不禁又增加了宋颖的担心。
暮色西沉的时候,华疆和安部还未回还。宋颖便领着满满去到离大门最近的院子乘凉。比之三伏天高升的气温,晚上微有徐风吹来,又有小厮端来解暑的冰镇西瓜。宋颖便和程易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已经周岁之余的满满,对什么物什都较新奇。不论花花还是草草,连石桌上装瓜果的拼盘都是他想要探索的。原因仅仅是其器具上的花纹与城主府装水果的器具不一样。
从器具到器具里面装的东西,满满两只脚颤颤巍巍的踩到宋颖的双腿上,大半个身子趴在石桌上,睁着一双圆滚滚的黑眼珠子,扭头朝宋颖咿呀嚷着要吃,和吃的短句。
宋颖仅用一条胳膊从腰上揽住小家伙,笑的温和拿起一块最小的瓜。耐心教导说:“黑色的籽不能吃,这样……刨下去,待到我们吃饱饱了,爹爹再陪你一起数数看到底多少颗好不好?”
“嗷!”
“是好,不是嗷。”小小子此时吐字发音并不清,宋颖每捉到机会总想纠正他的发音,“再说遍看看。”
“嗷!”
“……”看到小吃货满眼期望,口水横流的样子,宋颖无声的败下阵来摇头叹道:“算了,你吃吧!”
得到宋颖的首肯,小东西张着大大的嘴巴,朝嘴里毫不矜持的塞着西瓜。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好听的脆笑声,宋颖回身望去,却是柳春生笑意吟吟的从远处走来。程易阳应当是早就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是以礼貌的朝正在走近的对方施了个礼。
“程副将不必拘礼,哎?城主夫人快快请坐,春生可受不起两位的大礼。”
据华疆所说,这位柳先生是小王爷的授课老师,其风彩和才识若是参加科举,堪比探花郎也不为过。只是对方不喜朝堂是非之争,他之所以能进来王爷府,甚至被陛下钦点授课那位好动的小王爷,也只是偶然而已。
而至今未有见到的这座府邸的主人,每年这个时节都会陪着太后娘娘去避署山庄避署。整个王府内此时全权交给了面前这位先生打理,也足可见那位小王爷对他的信任。
柳春生坐到宋颖的正对面,朝小小子打望半天,宋颖也向对方告知了小小子名字,两人寒暄起来亦是有礼有节。与昨日面对华疆时的凝重气氛不同。
“我可以抱抱他吗?”柳春生隔着桌子,朝小小子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恍眼间宋颖觉得,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宋祈的儒雅。
越是离得宋祈近,他便更多愧疚,甚至不敢想象,对方知道他已经生了个孩子还会不会如以前一样看待他,或者是失望?宋颖多么希望宋祈能够喜爱他家小小子。
小家伙倒是不认生,很快的明白对方企图后,很欢乐的朝对方甩着胳膊。宋颖大囧着朝小小子斥责道:“你手上脏,别甩得先生衣裳上。”
程易阳快速的递上来一块白色手绢,宋颖一边擦着小家伙手上和嘴上的西瓜汁,一边朝柳春生说抱歉。
看得柳春生大乐,“不碍的不碍的,夏天的衣服本来也汗多,这都入了夜也没人会看见。”他还将手朝小家伙平举着。
宋颖见状,忙将收拾干净的小家伙隔着桌子递了过去。看到柳春生伸手逗他,小小子乐得嗝嗝大笑,一大一小,两人也不言语交流,玩得不亦乐乎。
过不多久,柳春生抬起一双笑弯的丹凤眼。语带艳羡着说:“华城主当真好福气。”
“先生何出此言?”
“有妻有子,可不是好福气?再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相当在意你,你也中意于他,真可谓两厢情愿,倒是一对璧人。”
“不;那个……”
“夫人也不用不好意思,我看你这整日郁郁寡欢,应当是担忧于他,放心吧!华城主年岁不大,官龄却不小,为陛下屡建奇功,若这次当真有敌人来犯,想来又是一个添功的机会。”
只是,宋颖细心的发现,对方在说这句话的前半段时,是当真有开导宋颖之意。只是话到最后,柳春生那一抹不易另人察觉的忧色,多多少少给宋颖一种违心的感觉。
宋颖脑子里稍稍转几个弯,便有些明白,柳春生何以会特地朝他看来一眼,那或许是种警醒。想当初,看到各朝各代的皇帝最为忌惮的不就是……?
思及此,宋颖脸色恰白的大大吸了口凉气。状若一直垂头和小小子玩逗的柳春生突的又抬起双眸,很满意于宋颖的领悟能力。
这时,从大门口的方向传来有人说话的声,宋颖侧耳一听,只见柳春生笑眯眯的抱着小家伙也起身道:“你家那位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那颗悬了整整一天的石头,终是稍微落回了宋颖的肚子里。
自打来到南都,小小子每晚都与华疆他们同屋而睡。程易阳则住在就近的偏房里,宋颖这晚将小家伙哄睡,然后朝华疆说起之前柳春生与他谈的话说给了华疆听。
华疆的反应很是平淡,他铺床的动作一顿后,起身拍着宋颖的脑袋说:“让你跟着一起操心了。”
看到华疆这副表情,宋颖便自下心嘲道,也对,华疆是什么人,柳春生能看出来的他当然也心知肚明。只是很多话华疆可能不太好明着跟宋颖说,原因也许是太多时候,说了也没多大用处,因为动心眼这种事,他实在很欠缺。
也可得知,也许柳春生说那话的用意,只是想让他知道,并未让他转告给华疆的意思。
“你也不用在心里揣测,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华疆话说完,还不待宋颖张口便又立马道:“若是关于宋祈,我实在不知如何与你说明,你明日便能随我进宫,到时你自已问吧!”
“明日?”宋颖大惊,他实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
华疆点点头,“我先陪你面见陛下,你什么都不用怕,但也不可贸贸然说话,我相信你能清楚这之间的分寸。”又对宋颖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
宋颖朝床上一屁股坐下去道:“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股信任我的勇气。”
“当然是我们一起生活的这两年里,你的所作所思。”
宋颖哀嚎一声,忽然他又想起道:“那你是真的要出战?”
看到宋颖满脸的紧张,华疆便将他拉到自已的怀里抱紧道:“你放心,除了我的兵们优于对方之外,我还抢得了预先知道的先机。”其实在来南都的路上,华疆就多次忍不住想将宋颖抱在怀里亲近,可是每当看到宋颖冷冰冰的神情,他就却步着等待着能再次得到对方向他敞开心扉的时机。
虽然那个过程很痛苦!
“有取胜的把握吗?”
“百分之八十。”
听着华疆铿锵有力的应答,宋颖心里忧虑,到底还有百分之二十那什么。可他此时不能有丝毫打击到华疆的自信心。“消息的来源可靠吗?”这是宋颖此时最最担心的,如他头天听柳春生所说,如若情报不实,华疆便有欺君之嫌。
再者,他们都到了南都才知道,原来华疆竟是没有陛下的召令,为他见宋祈特特来的南都,到时若是两罪并罚……
宋颖不敢想。
“颜玉并没有死。”
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另宋颖有些呆滞,“谁?”他下意识朝华疆发问了才想起来,“侧夫人?”
华疆的侧夫人颜玉?
华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宋颖虽然看不到,但紧挨着宋颖的身体,华疆稍有一点点动作,他也能够感受的到。而后,在宋颖的耳朵旁边,华疆仅用气流的声音说道:“蒙克洛人早晚会对我们动手,我只是略微用计谋让他们提前至我想要的时间而已。是以,对于消息来源,我有十足的把握。”
在宋颖震惊的神色里,华疆在宋颖的脑门儿上亲了一口,“现在你都知道了,也就不要再过多的为我担忧了。倒是,明日我便会启程去苏丹城,你要照顾好自已以及小小子。”
“你……你明日便走?这么快?”
“原计划是今晚就要走的。”可是他实在不放心宋颖一人面见那人。“到时候我将你交给宋祈。我走之后,无论陛下找你谈的事无巨细,你都要一一向你大哥说明。”
在宋颖不解的神色里,华疆解释道:“因为你不了解他,所以并不能从一些只言片语里了解对方的意图,可宋祈不一样,明白吗?”
宋颖点头之余,华疆禁不住又道:“不论在宫里看到什么,你行事也不可莽撞。因为此行不仅是你,你的性命更关乎宋祈,他不可能让你有危险,所以无论有多愤怒的事情,也得忍之又忍。”
宋颖虽然不明白为何华疆会特特嘱咐了这么句,还是乖乖点了头。
“宋祈见到你,应当会事先为你准备一个出宫令牌,如果中途发生什么变故,就让程易阳带着你赶到别院去,别回城主府。”
“会发生什么?”竟那么凶险?
“我只是说以防万一。”那晚,华疆对宋颖有说不完的嘱咐,有的话他甚至翻来覆去说上了好几遍,宋颖不得不提醒他说,你刚才说过了。
“我就是怕你忘记! ”
那刻宋颖真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华疆的心意,又像是怕有什么没吩咐到位似的。那一晚两人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长谈。
☆、第 69 章 见宋祈
庄严肃穆的宫殿有着震慑人的气势,当宋颖随着华疆叩拜在大殿中央的时候,竟有些不太真实的恍惚感。
一如起初在无双堡醒来,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好似身在梦境一般。
隔了稍久,高位上传来令人骨节发颤的冰冷声调。如附在骨头上的凉意在周身乱窜,使宋颖在这大热天儿里打了两个寒颤。
“无双堡的宋小公子?”
“是”
“抬起头来,给孤瞧瞧。”
不带任何语调的声音,另人无从揣测而感到莫名的恐慌。宋颖谨记华疆的吩咐,状若平静的仰头,双眼却看向龙椅下面的层层阶梯。时间缓慢又紧张的流逝,宋颖竟然已将阶梯一侧的花纹都在心里描摹了整一遍,还不见对方有何反应。
或许因为保持一个姿势过久,又或许因为过于紧张的原故。宋颖渐渐觉得头晕目眩,生怕自已突然之间没掌握好身体的平衡栽倒在地上的时候。
华疆朝上面拱拱手道:“陛下,臣是否也能随臣妻望望宋知卫。”
宋颖这才敢偷偷的正常呼吸。他心知华疆是在为他解围,而稍作深想,他也才知道原来自已大哥竟在宫里做的知卫。
“华爱卿。”
南帝的音调里一直有种不是刻意,却比刻意更另人觉得发冷的寒意,是以他虽叫的爱卿,宋颖却没从那声调里听出半分的愉悦。汗水早已爬满他的周身,尤其是腋下更甚,不知打哪来的风一吹,身上的汗液瞬间变得冰冰凉,冷嗖嗖的贴在肌肤上。
“臣在!”
宋颖虽不敢看华疆的表情,却知道,他的内心一如面上,应当很平静。
“孤昨夜想了一宿……”
可能是故意吊人胃口,宋颖不住的揣测,那位到底想要说什么。他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与苏丹城相隔百余里,怎会特意进都请战?况且,在你进南都的一路上,竟未有一封禀报此要事的奏折。”
“如臣昨日所说,臣怀疑宫里有他们的内应。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