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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再观察观察,说不定另有隐情呢?
酒桌上,郑熙才又将他的自来熟发挥得淋漓尽致,然后用了十分钟不到就教会他们几个摇骰子,四人玩大话骰玩得不亦乐乎,很多人已经散去了。
幸好郑熙才比较老手,输得少,酒也没喝多少,不过其余三人酒量也不差啊,居然一个都没倒下。
不过这破地方,出入还要靠骑马,最好还是保持清醒的。
“既然大家这么尽兴,不如再玩一个游戏,这个叫真心话与大冒险。”郑熙才想套套这个阳逍的话,今晚他一整晚就盯着段墨看,肯定有什么jian情。
“哈哈,郑兄,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快快快,我要玩。”阳明珠似乎有五分醉了,拿着酒瓶就喊着要玩。这个郑熙才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点子多多,玩性十足,一改太子爷的严肃风格。
“我先说说大概的规则啊,我把这个杯子转一转,如果杯脚对着谁,谁就要回答一个我的问题,一定要是说实话,如果不想回答,那就做一个大冒险,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刚刚是我输了,我先来,也当示范示范。”见众人点点头,郑熙才轻轻转动手中捏住的杯子。
“指着我自己,不算不算啊,再来。”出师不利,郑熙才就想转到阳逍那里。
“我吗?好,先问。”想不到真是阳逍,不过这人理解力也太好了吧,这么快就知道玩法了。
“你可有喜欢的人?”郑熙才立刻伏到桌面,盯着阳逍问道。
“这个好答,有。”阳逍才与郑熙才刚相识,想不到就被问这么私密的问题,看来这个游戏可玩性大得很。
“是谁?”郑熙才一听到有就接着问。
“刚刚你说回答一个问题,是这样吗?好了,是不是该我了?”阳逍挽起衣袖,两指使出内力一转,酒杯迅速运动起来。
郑熙才看着飞快转动的酒杯,一时半刻居然没停下来,阳逍会武功!郑熙才跟着雷九才连二成功力都没练成,看阳逍,轻轻一拧,就已经转上几分钟时间,牛逼啊,回头要拜师了。
阳逍大手一拍,酒杯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正正对准了段墨。
“段墨,你可有跟谁互许终身?”阳逍微微一笑,静静等待着段墨的回答。
“没有。”段墨此时已有六分醉,玩心不太大了,想早点回府歇息歇息,他也想和乔苏互许终身啊,可是乔苏不肯。
“好,到你了。”阳逍把自己跟前的酒一饮而尽,这次,到他发起进攻了。
“哎啊,给我个大冒险吧。”阳明珠看着这几个男人专问些情爱的问题,太没劲了,赶紧来个大冒险。
“到我了,给你个大冒险。”段墨转起了酒杯,没使内功,这次还是没转到阳明珠那里,转到郑熙才那里。
“乔苏到底是哪里人?”段墨终于抓到了郑熙才,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这下郑熙才犯难了,乔苏啊乔苏,你可害惨我了。
阳逍听到段墨问出了关于乔苏的问题,眼神沉了沉,敲打桌面的声音更响亮了,漆黑的眼睛一下子显得深不见底。
“大冒险吧。”郑熙才认栽。
“好吧,那从窗口跳出去到厨房给我拿盘炸银鱼吧。”段墨已知晓郑熙才不太会武功,轻功应该也很差劲。
郑熙才看了看,大概三米高,段墨肯定猜不到虽说他武功不怎么成才,不过轻功到时学得神,全靠雷九才日日夜夜的督促,郑熙才一跃而下,拿到银鱼两下就跳回二楼了。
“这什么大冒险啊,一点都不冒险。”阳明珠看着郑熙才轻松的完成,不禁埋怨道。
“失策失策。”段墨估计错了,他以为乔苏轻功差,郑熙才也差不多。
“好了,又到我了,明珠,这回给你个大冒险。”郑熙才看着将要炸毛的阳明珠,心念道赶紧对准她吧。
“对不起,我手气太差了,我这衰手,衰手。”郑熙才看着阳明珠失落的眼神,怎么还不是她呢?就拼命拍打自己的手,当是安慰一下她。
“哎啊,怎么又是我?”段墨才刚拿起炸银鱼想吃,还没放进嘴里呢。
“段墨,你觉得阳逍是怎样的人?”郑熙才早就留意到段墨说起乔苏时的不悦,他想看看如果段墨说出对阳逍的评价,他有什么反应。
这下到阳逍有兴趣了,这问题,他喜欢。
第11章 第十一回
阳逍和郑熙才都盯着段墨,等待他的答案,只有阳明珠在埋怨着不公平,怎么一次都轮不上她,邪门。
“呃,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段墨一拍大腿,对,就是这样了。
“额,这个回答,很勉强啊。”郑熙才看着段墨就是胡乱说的。
“没有错,说得对,我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阳逍又一副坏笑的表情,似乎非常满意段墨的回答,不过他的眼神此刻却显得空洞无神。
再后来玩了几局,均无一指到阳明珠,阳明珠就开始耍赖了,在她的吵闹下,就散场了。
从风味居出来,又喝了两壶酒的段墨已经有点不胜酒力,阳明珠刚刚发了一飚,显得精神多了。郑熙才和阳逍都没醉,他们有三人是回宫里的,只有段墨一人不同路。阳明珠毕竟是女性,怎样也要个男的护送一下。郑熙才也不可能送段墨回去,等一下迷路回不了宫。
只有阳逍了。
这下可中了阳逍的意,吹了口哨,唤来他的坐骑,一使轻功抱着段墨骑上马背,扬尘而去。阳明珠和郑熙才慢慢沿着护城河走回宫里,今夜的月亮可真美,恰逢月圆之夜,一路明亮。
段墨被阳逍钳制住,弹动不了,呼啸而过的风和奔跑的马匹颠簸得段墨又想吐,又发晕,这都算了,阳逍还一个劲往前靠,本来已很狭窄的马鞍,显得更拥挤了。
瞧见段墨面色有点发青,阳逍放慢了速度,慢慢踱步前行,慢下来了才发现今夜月色撩人,凉风习习。
可是段墨却忍不住了,慢下来反而更加想吐了,马匹行了几步后,伏在马脖上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吐过之后段墨就昏昏欲睡了,没多久趴住睡着了。
阳逍怕段墨会摔下地,一把拉起他往自己怀里去,用腰带把两人拴紧,预防段墨摔地上。阳逍将马匹转了个方向,朝着他新置的府邸骑去,路上已无行人,阳逍用手抱紧了段墨。
这时候段墨已完全睡着了,样子十分乖巧,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嘴唇又有些许血色,可是脸色依然苍白,不过依然俊俏,段墨啊段墨,早知道你是龙阳之好,我两年前就不会去边关,早几年前就把你收入后宫。
回忆慢慢袭来——阳逍与阳明珠属于不太受阳明帝宠爱的孩子,两人请求要到宫外书斋学习,阳明帝没说什么,只要求阳明珠要以男装受教,且不得显露两人的身份。
两人所去往的春在堂是阳明国最有名的书斋,很多达官贵人都把子女送去受教,阳明珠和阳逍虽说是一同入学,可也不经常一起玩耍,阳逍性格外向,很快认识很多友人,玩半天,学半天那一种,可是他天资聪颖,就算学半天也比阳明珠学得好。
阳明珠女扮男装不敢与谁过于来往密切,每日里独来独往,直到段墨到来那一年才开始有改变。
阳明国的女性只能在家接受私教,不能上书院的,阳明珠女扮男装的事从没被识穿过,可是段墨第一天入学就识穿了她的身份。
女生总有那么几天,一不小心就弄脏了衣裳,段墨看见了立马把外衬脱下来给阳明珠遮住。后来两人深交后,段墨总把自己制作的小玩意拿给她玩,有次阳明珠拿回宫中无意中被阳明帝看见,问起是谁制作的,阳明珠就把段墨引荐到圣上那里,自此段墨得到阳明帝的赏识,就暗里为阳明国效力,专门制作一些精良的兵器。
阳逍想起第一次见段墨,那时候的他白白净净,身段直挺,明眸皓齿,脸上虽不常带笑,可是却一笑倾城,成年后越发俊俏,每每让阳逍的视线离不开他。
阳逍每次见段墨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心情,上课也无法控制的看向他的位置,三年的学堂生活,虽从没交谈过一句话,可阳逍却好像已经认识他一辈子,知道他喜爱喝碧螺春,喜爱油炸鸡尖,不喜酸甜。知道他每日未时总会入宫觐见他父皇,也知道他晚上会去桂花巷喝酒放灯,天气晴朗时还会带着他的书童去阳明城外的山丘踏青。
可是段墨和阳明珠的那种默契让阳逍误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每每看见他们二人有说有笑,有时候甚至会一同采花赏月,阳逍自知绝不能往其再踏一步。
到后来干脆不去书斋了,刻意避开有段墨的地方,从不主动关心他的动向,每天只顾胡混海吃,招花引蝶,流连风月场地,可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在风味居附近逗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碰上段墨。
就在两年前去边关前的一晚,段墨不知所为何事,竟醉倒在风味居里,还吐了一地,就在掌柜不知如何是好时,阳逍出现了。那晚的月色和今夜有点相似,六月的月圆夜,夜色尤为撩人。
阳逍背着段墨走了很久,期间他没醒过,就要到段府前,阳逍抱他放在在桂花湖畔的草地上,月光映得湖面一闪一闪的,这世上一瞬间只剩下蛙声,蟋蟀声,段墨平稳的呼吸声。
阳逍低下头来,轻吻了段墨的薄唇。
触电般的感觉让阳逍立马松开了段墨,幸好他依然没有醒,睡得十分沉稳。慌乱的阳逍匆忙发了一个暗号给侍卫,然后等侍卫出现就把段墨送回去,他独自一人在桂花湖坐了一宿。
第二天就请命要到边关镇守,一守便是两年。
直到十天前他的内探飞鸽传书来报段墨与乔苏在满月楼共度春宵,他再次不顾一切,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阳明城。
“段墨,许久未见,两年了。”阳逍轻触他的浓眉,明明都是一样的鼻子眼睛嘴巴,为何他却总让人如此着迷,这两年来的思念一下子喷簿而出,拥着段墨腰间的手收得紧紧的,怕一松手段墨就会消失一样,薄唇轻轻印在他的额角上。
乔苏难以入眠,想着郑熙才和段墨临走前对话时的那一颦一笑,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回想起很多关于段墨的片段,有他耍赖在他府上睡午觉的,赶也不走要与他一起用膳的,甚至偶尔打扰他作画,拿着印鉴乱盖章的……
这几年来,原来段墨几乎每天都不间断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只是一直是他在主动。
乔苏穿好衣裳,去马房牵出他的坐骑,想着已经子时了,他们居然就这样忘了他。心情烦躁的乔苏立马策马奔腾,守城门的侍卫见乔苏这么晚也还进城,不禁多聊几句,无意中知晓阳逍也回城了,说他越发英伟。
乔苏无心理会这些八卦,只一心想尽快赶到城里。后来进到城里,街道已空无一人,许多客栈也熄灯关门,乔苏先去了一趟满月楼,发现也关了门,再去了漫阳楼,里面虽有人,可是客人少之极少,一目了然。
最后还是去了风味居,找到掌柜,说他们几个一刻钟前刚刚走了。乔苏刚上马,突然有些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他们有何用呢?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
苦笑了一下,骑着马慢慢又往回走,幸好今晚月色明亮,虽然街道冷清,却不恐怖。走了一会儿之后,刚刚准备快马加鞭,就看见对面迎来一匹马,马上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