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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心中一骇。想躲已经来不及,可是就要被那手掌拍中天灵盖时,若尘只感觉一股很大的推力出现在自己背上。
“扑啪”
若尘整个人向前扑倒三米之远。也躲过了那妖僧葛行天的致命一击,可是紧接着后面就传来一声闷哼。
顾不得其它,一个翻身,回头,只见那穿着一件黑色大袍,戴着帽檐的熟悉身影、熟悉面容的她看着自己,嘴角还有一丝苦涩的笑。()
笑虽是苦涩、可在此时却是那样的美。仿佛在告诉人们:这样做值得!
那带着美的苦涩笑容的主人,眼神在缓慢闭上,身子在缓慢向后倒下,可是她的手却始终抬起,伸向若尘。
“灵儿——”
一声怒吼,不顾危险,快速闪去,抱住就要落地的她,看着她那虚弱的双眸,他脸上的肌肉在轻颤,声音带着点哽咽的味道,喝斥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救我?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叫你走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薛灵!
缓慢的抬起手,摸着若尘的脸颊,含着苦涩笑意,虚弱的说:“…若…若尘…葛老对我有恩,我不想看到他死,可我…我…我也不想看到你…你死…哪怕我恨…恨你…”
此时落地的葛心天,轻蔑一笑:“好一对狗男女,老夫送你们一起走吧。”话落,抬起他的手掌就要拍向若尘的脑袋时,突然传来了一句浑厚的声音:“妖人,本狱主送你一程!”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道白影如流星般划过黑夜的空气直扑而来。人群中隐约听见有人在说:
“是狱主,是狱主来了——”
葛行天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感觉那罚狱之主的强大杀意锁定了自己,当即暗骂一句:“万剐的疯魔!”
下一刻猛地转身,几个无形的掌印打去,继而侧身而走。也是这一走,让若尘捡了一条命,可是现在的若尘根本没有在意,因为他此时的心思全在怀里的薛灵身上。
扑来的罚狱之主,带着强大火气与妖僧葛行天交手。交手的两人快如闪电,时而出现在这里,时而出现在几十米开外,又时而出现在房顶之上,可以说是激烈无比,让看的人都心惊骇然,同时想去帮忙也不知道怎么去。
而此时搂着薛灵的若尘,不知怎么的,眼里开始有了一种酸楚的感觉,心里有着一种像针扎的刺痛。声音也变的有点哽咽:“我干你叉叉…你不是心机很深是个聪明的女人吗?为什么这么傻…我他妈值得你救吗?”
“…对,是我傻…我…我竟然遇到了你…你这个银贼…不仅赔上身…身体…还赔上了心…呵呵…甚…甚至连命都赔…赔上,我真是…真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女…人…哦噗…”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薛灵口中喷出,使得呼吸就越来越微弱。
若尘紧紧的搂着薛灵,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薛灵快不行了:“薛灵,你真的是傻瓜…真的是天底下最傻的人…我…我都不明白,我那样对你…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还动手打你…”说到这里的若尘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的流了下来,泣不成声:“…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我…”
在若尘怀里的薛灵,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微弱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流泪,嘴角没来由的出现一抹笑,虚弱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如果我…我…我告诉你,我爱上了你…你相…相信吗?”
眼泪如泉水覆盖面容的若尘,看着怀里的薛灵,一脸的歉意:“你…你真的爱上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我?…对不起……是我让你爱上了我…”
“…我…我回到…基地,见…见了葛老我就…被…罚…罚我在父亲的灵…位前忏…悔,可是…”
“可是忏…悔的那几天,我脑子里全…是你…全是你的影…子…哪怕你对…对我不好,可…可我就是想…见…见你…”
“有好几…次我…我都控制不住要离开房间来看…看看你…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真的爱上你了,我居然爱…爱上你了…”
“…对…对不起…”若尘再也控制不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样子,脸上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口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不用说对…对不起…我…我想知…道…你…你有没有爱…上我,哪怕只…是那…么一点…我…我想知道…”
若尘一直以来对薛灵都没有喜欢过,更别说爱,因为他一直把女人当做炮友,除了水中月外。可是现在怀里的薛灵就要走了,自己当然不能说真话,那怕只是安慰也好。目光看着薛灵,点头如捣蒜:“我…”
“你…你不要…说…假话,假…话…我能…感觉得出…来…我希望你…说…说真…话…”薛灵说话越来越费劲,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溢出,划下脸颊,咬着嘴唇,微抖着脸颊的若尘,闭上了眼眸,点着头哽咽的说:“灵儿,对…对不起,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爱…上你,我一直只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把你当做来基地的活命筹码,可是我…”
“…为…为什么…我…恨…”
最后那个字还没有从薛灵口中说出来,薛灵的手就垂了下去,一双泛着泪的眼眸也永远的闭上。
搂着薛灵的若尘表情瞬间僵硬,心也沉了下去,眼睛缓缓的朝下看着薛灵的遗容,嘴里低声唤着:“…灵儿…”
没有了回答,永远没有了回答。
“灵儿,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走了…你为什么走了?”若尘歇斯底里的大吼,眼泪也如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涌现的淹没面容。紧紧的抱着薛灵,让她贴着自己的脸,凑着薛灵的耳边,泣不成声的说:“对…对不起…对不起,灵儿…灵儿…对不起…我现在才爱上你…”
“啊!灵儿——”
声音是那样刻骨铭心亦骨髓!
爱似密语,情似阴谋
一方付出,一方利用
迟来的爱,迟来的情,迟得那样痛,迟得那样撕心亦裂肺!
究竟是该怨还是该恨?
迟到的又往往是美好的,美好的又常常在我们的不经意间悄悄溜走,生活就是这般留有遗憾,而遗憾更有着一种撼人心弦的美与力量。
一只手从后面而来,搭在了若尘的肩上,轻声说:“不要太难过。”
若尘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水中月,一抹苦笑尽显脸上。什么话都没有说,转回头,看着怀里的薛灵,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人,无法相守,却一辈子住在心里。
有些外伤,忍忍就过去了,可有些内伤,注定要疼一辈子。
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演绎一幕又一幕的戏,或真或假,或长或短,或悲或喜。生命本是场轮回,来来去去,何曾走过丝毫的停歇?
世界上有一种爱,不能用语言去表白,只能用心去体会,它没有花前月下的意境,没有白头偕老的约定,更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但它能爱着你的爱,痛着你的痛,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这种爱时刻围绕在你的周围,追随左右。物是人非事事休,折笔碎墨叶知秋。
爱情这场戏,唱起无痕,说起又无言,正如那怀念的思绪一样,看不透,摸也不着。曾经的那个她,总是时不时的被想起,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份情,深藏在心底。
“灵儿,我爱你!你永远在我心里。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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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妖僧之惑
“疯魔,你以为你就是正,我就是邪吗?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只是应了那句古话:胜者王侯败者寇。()。。说到头,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因为你我都有野心,都想掌控黑暗世界,成为主宰!”
葛行天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就连那搂着薛灵尸体的若尘也抬眼看了去,不过他此时的目光却是泛着血丝。毕竟薛灵是死在这葛老手中。
只见无间阁,房顶之上,葛行天与罚狱之主两人交手快如闪电,使得房顶之上的琉璃瓦纷纷爆裂开来。
“老匹夫,你错了!”罚狱之主厉斥。
“哼!”葛行天冷哼一声,掌、腿快如闪电上下同时进攻,招招至罚狱之主与死地,边打边不屑道:“你罚狱取代我无间地狱的存在,管理杀手榜,谁惹你罚狱,你就灭之,难道我说错了吗?”
葛行天的攻击快速猛烈,可罚狱之主的攻击更是快上一筹,冷冷的说:“我罚狱取代你无间地狱,是不错!我韩封有野心,想掌管黑暗世界,也不错!可你无间地狱如果不表面打着普度众生的幌子,暗里滥杀无辜,残害武道中人,你觉得我罚狱会取代你吗?
说实话,我韩封很佩服你的恩师圆清高僧,他一生济世救人,却感觉一人之力太之渺小,才创建了无间地狱。而你这妖人,身为佛门中人,却六根不净,妄想逆天之举以求永生不灭,把你恩师创建无间地狱的宗旨弃之不顾,让其成为你的私欲,追求永生不灭之路的屠刀。()你对得起你的恩师吗?对得起他的一生心血吗?”
“够了!”葛行天怒吼一声:“你这疯魔,你懂什么?凡夫俗子,只知道杀人约束以求平度,就算你成为人上人哪又如何?你还不是保护不了你的家人,保护不了你的爱人,你只能任其命运摆布而不能抗命,这样的你不知天之浩瀚,人之极限,凭什么我们要任由命运来主宰?而不能主宰命运?”
“妖人果然是妖人!”狱主眼眸深邃如潭:“我是凡夫俗子,俗得只能遵从天命,因为很多人与我一样,只希望家人平安,度过一世,根本不想什么永生不灭,主宰命运的妄想。可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逆天违理邪恶之人存于世间,才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想要简单的的平安都不能如愿。一切的罪恶都是你们这些邪恶之人造成,都是你们让与我一样的千千万万个家庭破裂,上演人间悲剧。要阻止你们,只有杀了你们,管束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葛行天大笑起来,目光瞪着罚狱之主:“好一个救世主!”
“我真替你们佛门感到耻辱,竟出了你这么一个六根不尽的妖人!”罚狱之主一声叹息。下一刻眼眸一寒,厉喝一声:“当年残杀我生死兄弟,暗算我师嫁祸于我,伤我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就来吧!”葛行天面容淡然。
罚狱之主厉斥声中,只见他的身影快如鬼魅,时左时右,时上时下,仿佛有许多个分身似的在夜空闪现。而葛行天全力招架周围快速闪现的罚狱之主,一时间劲风激荡,劲气四溢。
忽的,上下左右不停闪现的罚狱之主突然合围与葛行天的正面,给予重创。
“啪啪啪——”
只见那罚狱之主强悍的脚力正在无间阁房顶之上,给葛行连环狠踢,使其不断的后退,继而又身子快速前倾,弯曲右腿,右膝盖以霹雳快捷的速度揆在葛行天的下颚。
“咔嚓!”
随着骨裂之声传出,葛行天“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子呈弧线从房顶之上朝下面的坝子下坠。这还不算!罚狱之主紧追下坠的葛行天。
“啪”
一声闷响,葛行天重重的摔在下面的石板之上,身子颤了两下,使得他周围的石板都龟裂开裂,可见这一摔的力道多大。嘴里的鲜血不停涌出。
接着直追而来的罚狱之主,又是带着重重的一脚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