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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贺毅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种境步,和她掌握了他性格和行为模式有很大关系。
但是,他充耳未闻,只是,盯凝着C君,“怎么,不赏脸?不让我回请?还是那种地方,是你们军人的忌讳,丝毫碰不得?”
予问皱了眉头,因为,在与她交往的两年中,他改变了很多,已经很久对人说话没有这么任着性子。
而且,她老觉得,他虽然目光是对着C君,但是,其实这些话,是冲着杜晓雯。
C君笑了,随和道,“虽然我们军人平时生活比较严谨,但是只要不穿军装就可以去酒吧娱乐,而且,这个月,我在放假准备婚礼期间,时间很空。”
全程杜晓雯始终低头不语。
“晓雯,走吧,我们和你朋友去酒吧!”C君搂过她的肩,替她作决定。
看得出来,他们之间,谁是占主导地位。
予问不能说太多,女人在外如果当面拂了男人的面子,只会惹男人恼怒,她是聪明的女人,她不反驳,只是重新牵过贺毅的手。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没有专注着去回抓她的手,他径自向前走。
把她一个人落在了原地。
……
在酒吧,气氛太HI,C君多喝了几杯,搂着晓雯肩膀:“晚上去我呢,恩?!”因为是在嘈杂的酒吧,C君只能稍微将声音扬高那么一点,让她听见,于是,坐在旁侧饮着酒的贺毅,刚好也听得一清二楚。
贺毅整个眸阴阴冷冷的。
“我、我先去洗手间。”杜晓雯急急起身。
“我也去洗手间!”贺毅也随即起身。
予问维持着镇定,她微微点头,作为陪衬,礼貌的继续陪着C君。
洗手间门口。
杜晓雯刚出来,就被他堵住了。
“你以前不是嫌弃这里空气不好,而且最讨厌男人去这种地方?”他的眼眸闪过讥诮。
以前,她跟着他去了酒吧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每次只要一听说他要去酒吧和朋友聚会,她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但是,刚才,她窝在那个男人身边,静得象只羊羔。
杜晓雯沉默不语。
“你未来老公,对这种地方也挺熟的!”他故意这样讲。
那男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菜鸟。
“他偶尔有和朋友在这里聚会。”她终于低声反驳。
C君是个军官,他很珍爱自己肩膀上的金黄色五角星徽,对自己的行为很有控制能力,算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不说太多,因为,C君确实也不太象很会玩的男人。
“什么时候结婚?”他皮笑肉不笑,问出他真正在意与关心的问题。
“三个月后……”
原来,只比他晚一个月啊……
“所以,现在都住在一起了呀。”他装作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傻,好几次都差点把持不住了,但是一想到你说不喜欢对性太随便的男人,到最后始终没有走出那一步。”现在倒好,其他男人光明正大,叫她留宿。
杜晓雯更沉默了。
她心中明白,C君刚才只是喝醉了,才会凭着酒意又提了那要求。
她和C君说过,即使已经谈婚论嫁,但是,她还是坚持先不要,无奈之下,他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但是,她真的保守到这种程度吗?其实,心中,不过只是留了一个憾而已,没有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那个人,所以,对与C君发生亲密关系,始终有点在躲避着。
“杜晓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军人?”说外型说家世,对方和他比都没法比。
他不甘,真的很不甘。
听到这句话,她象受惊的兔子,马上就想逃。
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
而且,他现在已经和予问在一起了!
但是,他不许,执意要一个答案,他扯住她,收拢臂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给她一记浓烈、窒息的吻,用几欲吞噬的深沈与她纠缠。
她起初,挣扎不休,但是,慢慢地瘫软在他坏里。
曾经,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慢慢的忘记贺毅,然后和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慢慢变老。
但是,再一次相遇以后,两个人太过熟悉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藏在彼此心中,那被岁月差点掩埋的那一份炽热,依然还在。
一吻后,他慢慢松开她,得意地笑:“杜晓雯,你心里还有我!”她的反应骗不了人。
“我这样算不算破坏军婚?……”
破坏军婚,听说要被判刑的,不知道她和C君领了结婚证书了没有。
知道他在试探而已,她不吭声,不敢吭声。
但是——
他贴着她的耳,低声一字一顿,“杜晓雯,我告诉你,我、不、怕!”如果他要一个人,他爱一个人,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怕!
太过震撼,捂着唇,杜晓雯忍不住,终于哭了。
※※※※※※※※※※※※※※
头超痛。
清晨,贺毅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
他在酒店的房间里,怀里,窝着一个裸体美女,而被单下的他,同样一丝不挂。
“贺太太,你不用等我了,今晚,我就是不会回家!”回忆一点一丝钻入脑。
昨天晚上,他到底喝了多少?果然,酒精能腐蚀一个人的头脑,害得他只顾着和贺太太赌气,居然忘记了,他的宝贝瑞瑞,可能等不到他回家,最后挂着眼泪入睡。
掀开被子,他慵懒地伸了个腰,裸着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一套上。
“讨厌,醒了也不叫人家。”身后的晴旋,也大大方方地自信地裸着身,从后面环住正在穿衣的他。
他懒洋洋地推开对方,继续穿衣。
“贺总,您这是什么态度,不打算对我负责吗?”晴旋不依,环住他的脖子,妩媚地问。
“负什么责?”他低笑一声。
“贺总,你昨天晚上很醉,也很热情哦……”晴旋暧昧地看看他已经穿上了衣的身,然后暧昧地在自己裸胸上打着一个圈。
一切不言而喻。
他还是差点笑出声来的样子。
“一个男人太醉的时候,你别期望他能借酒行凶。”他在江湖里跑了这么多年,随随便便脱了他的衣,躺在他旁边,就轻易想让他负责?
仙人跳,也要跳得有水平一点嘛。
“小妞,如果你乖点的话,约个时间,哥有精神了,陪你耍耍。”他露出浪荡的笑容。
但是不是现在,现在他很忙,要赶去幼稚园,先看看女儿昨天晚上有没有哭鼻子。
见他说完,拉开房门,就打算出去。
晴旋急了,“贺总,你说话要算数,改天我们一定要再约哦!”真是个迷人的男人,象风象雾,让人永远琢磨不定,她很满意这个男人,相当满意,满意到才不顾他家里有个凶婆娘,一定要牢牢抓住他!
但是,接着要怎么对付那只母老虎?——
晴旋重新坐在床上,举起自己的手机。
嘿嘿,怎么办,她昨天晚上好象拍了一些东西。
点开照片,里面好几张照片,全部都是她和贺总的(裸)照,有她压在他身的,有她依偎在他臂间的,全部都十分养眼。
这些东西,发给有一个人,一定会把对方气疯了吧。
晴旋得意地笑,在彩信的收信人一栏,从通讯录里调出了“贺太太”三字。
第十九章
杜晓雯接到一份新工作,替“童梦”艺术中心寒假班的孩子们上美术课。
原本,她想推掉的,毕竟她快结婚了,要忙的事情真的很多,但是,学校里,另一位美术老师有了身孕,而艺术中心的院长和他们学校的院长又有点交情,实在不好推托。
“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太辛苦了,婚礼的事情,我会筹备。”未婚夫赵士诚很体谅她。
手持着一大叠的教材,她推开“童梦”艺术中心的玻璃门。
就在她背过身的同时,一辆造型很眩酷的悍马车,正好停在艺术中心的门口。
她举步(进)入。
他正弯过身,替女儿解安全带。
分秒之差间,两个人错失而过。
……
贺毅的手里拿着一张表格,是今天早上贺太太的助理转交给他的。
“今天是星期一先上美术课,明天周二上书法课,周三是英语,周四是国际象棋,周五要带你去游泳,周六早上是主持人,下午学溜冰和棒球,周日早上珠心算,下午学舞蹈。”看着排得满满的课程表,贺毅头都晕了。
“瑞瑞好可怜。”他摸摸女儿的头,觉得很同情,“学这么多干嘛,不累吗?”
在女王的压迫下,他的瑞瑞几乎要没有寒假了。
他和贺太太想法完全不同,他觉得应该给孩子童年,根本不必为了满足大人的虚荣心,逼着孩子学这学那。
他和予问在瑞瑞的问题上,老是起冲突,只是,他在这个家说话哪有分量?所以,瑞瑞的事,最后还都是她说了算。
有时候想想真气人。
“不会啊,读书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想加个小提琴和戏剧课呢。”瑞瑞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很无所谓的回答。
在贺太太的教育下,妈妈爸爸上班,瑞瑞上幼稚园去兴趣班,大家分工合作,很公平,瑞瑞不觉得有什么。
“那你干嘛现在还不下车?”他没好气回答。
现在是赖着他玩吗?
“我讨厌美术课!”瑞瑞皱皱眉头。
看吧看吧,他就说了吧,贺太太喜欢压迫人!
“但是妈妈说,学美术对观察力、想象力都有帮助。”好烦恼。
“那我到底要不要带你进去啊?”贺毅挑眉。
现在的孩子,都好有思想,学与不学之间,还要犹豫这么久。
“要不,不要告诉妈妈,这个星期的美术课,我不去了?”人都有惰性,妈妈不在,瑞瑞就想造反。
“OK!”耸耸肩膀,贺毅重新帮女儿扣好安全带,踩下油门,驰离艺术中心。
……
“爸,你不要每次象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老来气妈妈了,她很伤心的!”父女俩一边在吃晚饭,瑞瑞一边老气横秋的在教训他。
他继续吃饭,当自己没听见。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妈妈被你气到头晕呢!”
闻言,他顿了一下筷子,“气成这样?”真的?真的?所以他成功了?
“恩,老妈有低血压,你别老害她犯病!”瑞瑞敲敲他的筷子。
他僵住了笑容。
只听过会被气出高血压,没听过还有人被气得犯低血压。
果然,他是想太多。
“老妈很辛苦的,她只是嘴巴很硬,其实心很软的,你花点心思疼疼她,你们的关系就会好转拉!”瑞瑞让他严肃点。
对女儿的话,他不能当面反驳,只能不置可否。
这么不受教的老爸,让瑞瑞气得拍下筷子,“我饱了!”
……
一路上,他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女儿逗笑。
家门口,他掏出钥匙,开家门,“对了,瑞瑞,贺太太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突然把孩子丢给他,就这样跑了,通过助理他才知道,原来贺太太去广州谈生意了。
“一周。所以,这个星期,你要来接我上下课!”瑞瑞给出答案。
咦,奇怪了,今天的家门怎么打不开。
他开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钥匙总是扭不开。
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