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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沫吃惊的还不止这些,整整一顿饭,周南居然全程紧粘卓尔衡,吃个菜还要喂!
这是搞什麽?示威!?
更重要的,卓尔衡居然还就喂了,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操!
(11鲜币)第三章 谁害谁?(13)
“虾。”周南说一句,卓尔衡便拿过桌上的虾,剥好了,沾好酱醋料,放进他的碗里再剥一睛个,不一会儿就堆成了一个小虾山。
“我要吃虾!”艾沫眼急了,也跟着喊。
卓尔衡瞥了他一眼,起身去厨房拿个小碗把虾分出来一部分,再把剩下的虾碗默默地推到了艾沫面前。
艾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灯泡眼看着那碗虾,活像在看一碗炸弹。
周南似乎啥也没看见,又似乎胸有成竹,眼角都不给艾沫一个,又说:“笋子。”
笋子?我操,笋子还能怎麽个吃法?
艾沫瞪大了眼睛,看着卓尔衡把笋子下面的粗段咬了,独独把笋尖那段放在周南的碗里。
“我也要吃笋子!”艾沫就是个不信邪的人,这会儿已经是炸毛状态了,当下就叫板喊道。
卓尔衡一边不慌不忙地给周南挟菜一边说:“你不是最讨厌吃笋。”
“我现在喜欢了!”
卓尔衡停了下来,望了望艾沫,把碗一推:“吃呗。”
“……”
艾沫不说话了,一整顿饭吃得无比郁闷。
桌上只有周南不时要这要那的声音,其他三人都埋头苦吃。那位主持人从头到尾都沈默不语,似乎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好不容易吃完了,主持人站起来收拾,艾沫见卓尔衡被周南拉着问真人秀的事,心中有气,干脆也帮着收拾,眼不见为净。俩人进了厨房,他把碗筷扔进洗碗机,见旁边人还是一脸淡定,心里想问什麽又问不出来,犹豫半晌,吱吱唔唔地道:“那个,向先生啊。”
“叫我顾向文吧。”
主持人艺名是向文,有心人倒是很容易就知道他本名是顾向文,不过艾沫不太关注这个节目,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顾先生啊,你和周南是老朋友了吧?”
顾向文按下洗碗机的开关,淡定的回答:“我们是情人。”
艾沫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盘子给扔出去。
这是多大的八卦啊!您不是有个圈外人女友的?这八卦您爆得也未必太淡定了吧!?好歹有一点儿挣扎好不好?
“你不也是?”大概是看艾沫脸色不对,顾向文道,“卓尔衡这还是第一次带人来,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是好朋友。”
顾向文话中带刺,刺得艾沫抬不起头来,依他那饭桌上的表现,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是什麽心思。偏偏卓尔衡还是一付什麽都没看见的模样,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卓尔衡这是第一次带人来?就是说,这是他的私人圈子罗?
知道了这消息,艾沫心里的闷气稍稍好了点,但是,心这才刚静了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周南夸张的笑声,他那火气就像开了的水般蒸个不停,忍不住问道:“那卓哥和周南是什麽?”
顾向文转过视线,笑了下:“他们是青梅竹马,你不是知道吗?”
那笑里带着嘲讽,笑得艾沫越发不快了:“青梅竹马没那样的!”
顾向文收拾水槽的手停了下来,怔了一会儿,认真地道:“如果你还想和卓尔衡处下去,最好学会睁只眼闭只眼。”停了下,他的语气里浮起了疲倦,“反正他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而且实际上也没发生什麽事。”
艾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与电视上光彩快乐的形像相去甚远,就像是木柴烧尽的灰烬,不要说光和热了,能有点灰烟冒冒就不错了。扒拉扒拉还能看见苟延残喘的燃点,但也离灭不久了。
电视上看那麽欢乐圆滑一个人,私底下却跟要死的人一样。
到这份上,艾沫也不忍心再逼顾向文,只得暗自嘀咕:“没什麽也不行。”
这话说得很小声,顾向文却耳尖得很,斜着眼睛瞥了艾沫一眼,笑:“你可以试试,有什麽招使什麽招,反正我是没招了。要是你成了,我也沾光,但你要是因为这和卓尔衡分了,可别来找我拼命。”
艾沫挤了个笑容:“哪能啊?”
真计较起来,顾向文的款比不知道要大牌多少了,圈内资深,艾沫不要说找他拼命了,本身这种事闹大就够丢脸的了。
为个男的闹到人尽皆知?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基佬勾男人?
艾沫想想都觉得一身冷汗。
他讨厌对感情拖拖拉拉的,同时,他也讨厌对感情不忠的,哪怕是精神上的也不行。
怎麽玩都行,拖着一个拉着另一个算是什麽?
要玩大家开始就说好,玩得开心,那也爽快,但你卓尔衡嘴上说什麽“不要背叛我”,什麽“罩着你”,什麽“随便耍心眼”,结果呢?
原来是心里有朵白莲花,求而不得,所以这找个备胎呢!?
艾沫越想越气,什麽青梅竹马因外在压力而分手、藕断丝连、暗中交往、各找情人,一出狗血大戏被他脑补得荡气回肠,结尾更是凄凄惨惨,一口血都要分三次吐。
他一头闷出厨房,看也不看那两个家夥,从包里摸出灵感本,三言两笔记下了脑补过程,刷刷刷地写完,再抬头,发现周南正在表演默戏,卓尔衡在沙发上撑着脸看。
周南演的是个酒後开车撞人的,鬼鬼祟祟的,看起来确实像心怀鬼胎的,但不像是撞了人,而像是杀了人的,虽然这两者间本质上讲差不多,但心理表现还是有点区别。
撞人的更多的是後怕,还有些侥幸与慌张,很快就会转换成愤怒与委屈。
而杀人犯首先是愤怒和恐惧,接下来就是极度的绝望与後悔。
当然,这是正常人在一定特境下的心理,如果真要细分,还会有更多的区别。
周南只在一个劲儿的表现角色害怕和慌张,加上没有台词和声音,如果没有解说,基本上无法辨别角色特征。艾沫看在眼里,心里对周南也更不快,恨恨地道:“就这水平,没有定名次,第一周就要被刷下来!”
周南停了表演,露出几分难堪的神情。
他不是科班出身,又因为外貌受限,演的都是高大全式的人物,演技颇受局限,再加上自己又不努力,自然没有什麽高水准。
这时候被艾沫这麽一刺,脸上挂不住,抓了抓头发,垂着脑袋进屋去了。顾向文本来在旁边看着,此时瞪了艾沫一眼,也跟着追了进去。
对於这些,艾沫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个人──坐在那儿的卓尔衡早就黑了一脸,直瞪着他。
(11鲜币)第三章 谁害谁?(14)
卓尔衡的脸色令艾沫又生气又担忧。
担忧的是他们之间那本就不怎麽紧密的联系,是否会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又气愤,既然心中有朵白莲花,那好歹不要表现出来啊,在现任暧昧对像面前表面得这麽明显的,是生怕现任不知道吗?这是什麽意思?示威?
俩人脸都拉得老长,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气氛沈重得停滞不前。
不一会儿,顾向文出来了,轻声道:“他没事了。”
卓尔衡点了点头,转向艾沫道:“走吧。”
艾沫先是一怔,接着几乎要气炸了──原来你这麽半天不是在生我气或者想着我,根本就是在想那个周南啊!?
搞屁!?我操,求着你不成?嗯……工作是求着你,可是私下我也不是没人爱,用得着来做备胎吗?还是这种居然明着的备胎!?
艾沫那叫一个气啊,那叫一个怒啊,连眼珠子都要气爆出来了,口水能当硫酸喷,整个人在原地全身发抖。他不再去看卓尔衡的脸色,迈开大步往外走,进了电梯,运起佛山无影手径自猛戳关门键,下去後什麽也不看,直接冲出小区叫了出租回家了。
看,老子多帅!
……想是这样想啦。
事实上,根本没人跟在後面追,这是艾沫以家回忆後才发现的。
期待中的道歉或者解释电话始终没有出现,他在夜里还爬起来看手机是不是没电,又想着是不是卓尔衡不知道这个号码,再就是各种胡思乱想,比如手机被黑客屏蔽了之类的。
天一亮,带着黑眼圈的眼睛从床上像僵尸一般弹坐起来,艾沫一把抓起在床头摆了一夜的手机,屁都没有,卓尔衡就像是消失了,一通电话也没来。
艾沫傻傻的坐了一会儿,把手机高高举手,差点又要摔出去了。想了想,还是安份的收了回来。
妈的,什麽意思?闹分手?不对,我们根本不算是交往!
艾沫,忍住啊,淡定啊,你要先提,你就输了!这算什麽?大不了一拍两散嘛!我要把所有的资料都拿走,你们他妈的就另找“打杂的”吧!
装出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上班,推开办公室的门,艾沫还是情不自禁地期待着:也许会有什麽特别的仪式啊,或者卓尔衡其实是在策划个道歉活动……
当然,一切只是妄想。
办公室外面只有王库,无精打采地坐在秘书座上,一付昨晚纵欲过度的饱食模样。
“大屌,有没有人找我?”
王库有气无力地拿出一打便条以及一堆文件:“你昨天下班太早了,艾经理,你知道我被其他人念得多惨吗?”
“你就是干这个的!”艾沫一瞪眼,接过便条和文件匆匆扫了遍,卓尔衡仍然无影无踪,泄气不已的同时,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他拍着王库的桌子喊,“人呢人呢?都叫人进来!不赶进度啊?不忙啊?都他妈干毛去了?”
王库不为所动,把下巴搁桌上,色眯眯地道:“艾经理,你昨晚欲求不满,不要把火撒到我们头上啊。”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一针见血啊,不,何止是一针见血,简直是一针穿屌!痛得艾沫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他磨了半天牙,最後还是干巴巴地喊,“快叫人来!”
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东西一股脑摔上桌子,恨恨地围着桌子走了几圈,艾沫决定不去想卓尔衡了。
不就是玩冷战吗?谁不会似的!看谁玩过谁!
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就此是陌生人!
陌生人这个字眼刺激了艾沫,一早上他埋头工作,效率是平时的二倍,恐怖度是平时的五倍,无理取闹度是平时的十倍。
下属们表面上小心翼翼的,出了办公室就直骂娘,有些胆子大的在办公室外就骂起来,冷嘲热讽的话直入艾沫耳中。
“我操,你再说一遍!”
等艾沫冲出去,门外早就没了人影,只有王库趴在电脑前要死不活的。
“大屌,刚才是谁说我欠操的?”
“我怎麽知道。”王库打了个呵欠,“刚才这里一堆人。”
“你长眼睛是来干嘛的?”
“看帅哥啊。”
“……”
艾沫撕了王库的心都有了,恨恨地咽下这口气,在心里的黑名单上记上浓重的一笔,转身拿起文件往魏夏办公室去了。
魏夏仍旧那付不冷不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接过文件扫了一遍,签上名字後却不递还,用笔点着文件道:“周南?”
靠,没完了是吧?
是,我欲求不满!是,我贱兮兮的当人备胎!是,我被人当备胎还忍不住想着对方解释!还他妈的替对方想了许多解释!
结果呢,对方连一个电话都懒得打,直接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