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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强迫你?”
白滚滚脸上本来挂着浅笑,听到他的话; 脸色瞬间暗淡。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不愿意被一个晚辈发现自己的懦弱; 强作镇定移开视线,不着痕迹的用袖口抹了抹眼泪。
“你不要再问了,我不能说的。”
“为什么不能说?”傅云深看他一直隐忍躲避自己的目光; 心中不忍; 一再逼问也不是君子所为。
他叹气,“好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你如此做,是对我父亲的不尊重。若是我向族里揭发你; 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
白滚滚慌乱极了,他不知所措的抓住傅云深的手,“求你,不要接发我,我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会避着他走的。你……”
白滚滚想到什么,“你保护我好不好?你跟着我,他就不敢了!”
傅云深看着他的手,手腕纤细,肤如凝脂,感受着滑润的手感,他一时走了神。
白滚滚跪在他身前,“云深,我替你父亲守一辈子的寡,替你守住这个傅家,你不要揭发我好不好?”
傅云深回过神,急着把他搀扶起来。
“你别跪了,我不会揭发你,但你好自为之,下次若是再被我撞到,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白滚滚站起来,摇摇头,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
“不会有下次了。”
他推开傅云深的手,缓慢的朝门口走去,“大厅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去了。”
“慢着!”
傅云深拉住他,看了眼他通红的眼睛,“你就这么出去吗?”一副被凌辱过的样子。
“你先睡一觉吧,那边有人处理。”傅云深拉着他走到床边,“你都守了一宿的灵了。”
白滚滚咬着唇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
“谢谢你。”
活泼声音好奇问他,“宿主大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白滚滚道:“你不是说让主角的两个身体都有事情忙,不去七想八想就能维护世界稳定了吗?我就是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啊。”
傅云深趁着白滚滚休息的时候去处理了积压下来的事情,他本来对这些都不熟悉。又是个男人,不管这些,一堆事情闹得他头疼。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想起来这些以往都是他的小后妈一手处理的。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竟能把这么多事情都做的那么好。
傅云深想得恍惚,回神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唏嘘什么。
财主的丧礼结束,白滚滚有一堆事情要忙。虽然他比这个时代的人多掌握了一些知识,但也忙的昏头转向,没空去想主角的事情。
白滚滚正在核算着这一个月来各个庄子和商铺的账本,下人上来汇报。
“主子,您大哥来了。”
白滚滚想到他那两个赌棍哥哥,一准儿是没钱了来这里打秋风的。
他道:“跟他说我不舒服,不见。”
“诶诶诶!顾公子,您不能进去,这是主子的后院,诶……”
“哦哟!还不舒服?连大哥都不想见了!哼,你这个傅家主母做的倒是威风!”原身的大哥顾鹏闯了进来,十分娴熟的坐在太妃椅上,往后一靠,在桌上拎了串葡萄起来,就用嘴叼着吃。
“顾锦啊,做人不能没良心,你可别忘了是大哥给你准备的嫁妆,让你风光嫁进来的!”
顾鹏人长得挺精神,像他爹。顾家几个男人都帅气,不然一个赌棍也别想娶回来顾锦母父那样标致的哥儿。
白滚滚不跟他生气,让跟进来的小厮退下,慢条斯理道:“是,这么些年多亏了大哥的照拂,若不是大哥,哪来我现在的好日子。”
顾鹏一听就笑了,他开心道:“还是你懂事,不像顾军哪个混账,还偷了老子的钱去喝酒,哼!”
白滚滚继续道:“我现在日子自然是往常不能比的,少爷不苛待我,每个月的份银都分文不少的给到我手上,还让我管事。”
他笑得无比开心,“大哥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没等顾鹏开口又对管家道:“李管家,去把我书桌上那些钱拿来,是我这几个月省下来的,全给大哥了。现在日子好了,每个月的份银都用不完呢。”
最后几句是看着顾鹏说的。
顾鹏眉开眼笑,嘴巴也没停过。这桌子上放了这么多好东西,真想全塞进肚子里。最好待会儿走的时候能全部拿走,反正傅家多的是。
他翘首看着李管家,期盼的等着白滚滚嘴里那些钱。
可当他看到李管家手里总共几个铜板时,脸色就变了。
他站起来,指着白滚滚怒气冲冲道:“你什么意思啊?拿这么几个铜板打发叫花子?顾锦我告诉你,你忘恩负义,我是可以到族里去告发你的!”
白滚滚被吓得一脸惊慌,往后退了几句,泫然欲泣道:“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啊?这里面可有五十几个铜钱呢!够一家三口过上好一段时间了。这可是我辛苦省下来的,我一个月份钱也就一两银子!”
顾鹏勃然大怒,挥手将管家手里的铜板打落在地上。
“狗杂种!你骗谁呢!你这里一串葡萄也就要好几两银子,还一两银子,你当老子不识数就好骗!就算是不”
白滚滚示意李管家退后一些,“这些水果的钱都是从府里另外算的,我手里分配的钱都是另外算的,可全给大哥了。”
“全给我?呵!不给是吧?”顾鹏恶狠狠的一瞪眼,四处张望,“好,不给,不给老子就自己搜!”
白滚滚重新坐回院子里,打开面前的账簿,一边看一边喊:“大哥你可要三思,你这种行为,就算去了族里也是不占理的。”
“占理?我要什么理!”
顾鹏几下将书房翻乱,几本珍贵的孤本被他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
“这!”李管事急得面色通红,“主子,您就任由他乱来?”
白滚滚扶着额头,神色苦恼,“我能做什么呢?大哥好歹将我带大,若不是他隔几天喂我一口吃的,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若我现在阻止了大哥,他在族里一闹,我岂不就成了一出嫁就忘本的人?”
“可是您已经把所有剩下的月银都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将傅家搬走吗?”
“哎。”白滚滚轻轻叹气,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毛笔。
怎么还不来呢?
“简直是胡闹!”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顾鹏!你给老子滚过来,是谁给你教的这个规矩!可以到出嫁的哥儿夫家去闹?你拿了顾锦的月银还不满足,竟还要翻他的闺房?”
“你给老子滚去祠堂禁闭!”
来人是顾家的族长,白滚滚先前给傅家族里闹翻了,很多生意便做不起来,自然需要另外找个人吃下这笔好处。
这个时代的人规矩极重,他不能对顾鹏怎样,但不代表别人不能。
顾鹏此人吃喝嫖赌,样样都玩。但也不敢罔顾族上的规矩,见到族长魂都要散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族长,顾锦这婊子一出嫁就忘了我这个大哥,想把我当叫花子打发,这事不怪我啊!”
族长不想听他分辨,他过来是谈生意的,哪能跟他浪费时间。
他一脚踹向顾鹏,踹的他翻了个跟头。
“滚!给我滚回去跪祠堂,要是不跪,老子将你除名!没用的混帐东西!”
要不是顾锦嫁得好,就他们一家子的赌棍,族长连个正眼都不会给他们。
白滚滚冷眼看着顾鹏满怀恨意的离开,嘴角微微上扬,让李管家给顾族长准备茶水。
“族长,这次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议东街那边的商铺问题,没想到却让你看了个笑话。”
顾族长听他这么说,估计事情就稳了,态度更加客气。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你那两个兄长也是个顶个的糊涂,以后不用顾虑太多,族里的声音我帮你抗下,你只管做你的。”
白滚滚目的达到,露出一个轻笑:“多谢族长了。”
他将刚刚记下的几张纸递给顾族长,轻声道:“这几个商铺生意都不错,原先傅家族里想收回去,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老爷尸骨未寒,家里就慢慢破败。”
顾族长点着头,听他慢慢说。
“如今我一想,唯一能依靠的便是族长您了。还请族长送几个信得过的管事过来,帮我一起打理这些。”
说是一起打理,但实际上就是给顾族长送钱。
顾族长脸上带着喜悦,忍不住笑了几声。这笔钱可是不走明面的,他一个人能独吞,不需要跟族里平分。
“好!不管如何,你虽是嫁出去了,但我一直将你当顾家人看待。”
“那还请族长动作利落一些,如今这几个商铺还是傅族长的人在管理,生意却是不太好的。”
“好,明日人就来报到。”
顾族长心满意足的离开,白滚滚迎来了他今天想见的第二批人。
“东街那八家商铺的账簿,是谁在做?”
“是小的们。”三个管事站出来,都是族长亲戚家的,其中一个还是族长主母的堂弟。
白滚滚一眼扫向底下十个管事,他们神色各异。
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满不在意,还有些人不屑一顾。
白滚滚没有理会那三个站出来的,只对左边那个管事道:“我听见你冷笑一声,敢问刘管事可是对我不满?”
刘管事行了个半礼,“不满倒是不敢,不过主母年纪尚轻,以往也从来没有管理过这些,都是交给我们十人去打理,如今怎么突然要亲自过问,难道是不再信任我们十人?若是主母当真不信任,刘某也不愿意再在傅家做事,辞职就是,何必被主母羞辱。”
他是族长的人,早就知道族长要给白滚滚一点颜色看,说话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你!”李管家气道:“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管事的给主母脸色看了!”、
傅家自大财主病后就大不如以前,少爷留洋回来不愿管这些,而二老爷不过是个私生子,在家里地位尴尬,轮不到他管这些。
傅家一日不如一日,是不可能轻易换掉管事的,刘管事是一点都不害怕。
白滚滚看着倨傲的刘管事,一点不生气。他笑着道:“刘管事管的是乡下那两个庄子吧。我听底下人说,今年收成不行,是吗?“
刘管事抬着头看天空,仰着脖子十分不屑的道:“帐簿上不是都写着吗?难道主母不会看账簿,只是装装样子?”
白滚滚也不生气,慢慢道:“我就是看账簿和底下人说的有点出入,所以才叫几位管事过来问问。既然刘管事不主动说,那我就先问一问东街商铺的这三位管事吧。”
“东街一共六个铺子,里面卖的都是胭脂水粉,这六个铺是傅家收入最多的来源之一。每年每家铺子至少有800两银子的进项,如今我一看这铺子去年只有300两吗?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最东边,穿着青色袍子的大管事鞠了一个躬,说道:“主母,最近生意不好,上个月的时候我也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并且我们将帐簿核对过,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白滚滚道:“问题不少。”
“我才嫁进来四个月,前三个月,专顾着伺候老爷的身体,也没管过这些账簿。如今这一个月功夫就专门在琢磨这些账簿,上面划着红色的是我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白滚滚将账簿扔到他们面前,“各位看一眼吧,如果你们觉得账簿没有问题,或者划出来的地方不对,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