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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滚滚将账簿扔到他们面前,“各位看一眼吧,如果你们觉得账簿没有问题,或者划出来的地方不对,就跟我说。如果我划出来的地方没有问题,那么麻烦大家,请仔细给我解释一下。”
刘管事轻哼一声,随手拿起在他面前的那本账簿。
“哼,年纪这么小,又是贫苦出身,一个家里的长辈父兄还都是无恶不作的赌徒,他一个小家子气出生的人能看得懂账簿?呵!”
刘管事带着不屑的神色,拿起账簿一看,这一看脸色就变了。而大管事比他先变脸,率先跪在地上。
“主母主母,一定是这账簿核对的时候出了问题。对对,就是核对的有问题。我马上去改,肯定不对是帐的问题,是记账的时候出了问题。”
其他人见势不好也立刻跪下,这上面划出来的部分都是一些非常小的细节,只有精通算账的人才会看得出这些细节。
刘管事之前信誓旦旦,就是因为知道白滚滚绝对看不出来问题。但没有想到他不仅看出来了,还看得这么细致,这么准确。
他们瞬间就心虚了,这件事情,就算捅到宗族里面去,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若是白滚滚真要跟他们计较起来,他们可都是要坐大牢的。
大管事心中惊诧是,当家祖母前几个月还对账本一窍不通,万事需要倚靠族长。怎么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还能看出这么多的问题,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这个时代识文断字的没几个,原身家里穷,没有读过书,自然不会算账。可白滚滚不一样,他可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毕竟学过高数这样变态的东西。
几个管事一改之前的不屑,纷纷跪下求饶,他们噤若寒蝉,不敢大声出气,就怕白滚滚一个不高兴,把它们全都发落了。
要知道大家族的管事可是一个非常吃香的工作。不仅能拿到薪水,还可以贪墨公家的银两,比一般小家族的主子过得还要富裕。
这些管事们个个都富得流油,家里的孩子都过着好日子,刘管事的儿子还是个小胖墩。要是丢了这个工作,不仅是他们要蹲大牢,他们家里的孩子也会跟着一起受苦。
刘管事一想到可爱的小儿子,立刻跪下磕头求饶。
“祖母,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定是一时疏忽,我们才会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我回去之后必定仔细核算账簿,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另外的几个管事见势不好,也立刻磕头求饶。
只有另外的三个管事跪在旁边,他们并没有求饶。他们是中立派,没有做太大的手脚,也没有听谁的吩咐做过什么,自然无畏。
白滚滚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将手里的朱笔放下。
“既然你们求我,那看在一场主仆的份上。就罚你们三天之内把重新核算过的账簿拿过来,如果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话,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谢谢主母,谢谢祖母,主母的大恩大德我们不敢忘!”管事们纷纷跪下来磕头道谢。
“不用谢我,”白滚滚缓缓道,“我说饶了你们,只是不让你们去见官,但三天之后你们还能不能继续在这个位子上,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管事们面面相觑,满怀担忧。刘管事之前说的轻巧,但实际上若是真的失去了这个工作。就算是族长也不会再多看他们一眼,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还留着干什么呢?
白滚滚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管着西面商铺的三位管事等一下。”
他对李管家道:“去拿30两白银,每位管事赏十两银子,这次他们的账簿做得很好,没有粗心大意,也没有任何问题,算是我给他们的赏赐。”
三位管事立刻道谢:“多谢主母赏赐。”
白滚滚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轻飘飘道:“应该的,做的好就要赏。做的不好呢,就得罚。”
这些管事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主母再给自己提醒呢。
他们看着眼红,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够一家三口过上好几年了。他们就算在账簿上动了手脚,贪墨了大笔银子,但那大笔的钱都到了族长手里,他们可分不了那么多。
这样一对比,似乎是傅家的主母,要比族长大方多了。而且这钱拿在手里,是多么有底气,是多么理直气壮啊!
都不用担惊受怕,不会晚上睡不着。管事们心里有了比较,也就有了更多的想法。没见到西街那三位管事笑得眼不见眼牙不见牙嘛?
白滚滚一一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心里十分满意。
李管家在他们走后,十分不服气道:“主子,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坐牢?这些蛀虫,贪墨了傅家这么多银子,不应该受惩罚吗?”
白滚滚笑道:“要对付我的又不是他们,送他们去坐牢?没这个必要。”
白滚滚处理完事情,回去休息的路上,撞见了傅云深。
白滚滚看到他,立刻低头看着鞋尖。
傅云深将身边人都挥退,拉他到一旁,“我听说你今日出了风头,怎么看见我就跟老鼠看见猫一样?”
他摸了摸白滚滚的耳朵尖,白滚滚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在一颗石头上绊了一下,差些跌倒。
傅云深扶住他的腰,将他揽在怀里。
“躲什么?不是要我跟着你保护你,现在还躲我?”
白滚滚急得眼圈都要红了,“你你,快放手,放开我,我是你小妈。”
“小妈?”傅云深轻笑,不知被什么逗了趣,他捏住白滚滚的下巴,轻轻挑起。
“你跟我父亲有过夫妻之实吗?小妈。”
作者有话要说:
傅笑:今天我为什么没有出场?谁在调戏我的小嫂子?
第52章 4
“你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滚滚心里慌得不行; 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就算我和你父亲没有夫妻之实; 但我嫁给了他,他给了我安定的生活,那我无论如何; 一辈子都将他当做我真正的丈夫。”
“你倒是会说话!”傅云深将一张纸条扔在他身上,“你自己看看。”
“这是……”白滚滚打开纸条是梁让让人送过来的,打开第一句就是——
小锦; 锦儿; 我的小宝贝,我好想你; 想的浑身发烫,想的下面都硬了。
白滚滚打了个寒战; 觉得恶心,他很想问问梁荣; 下面还疼吗?竟然还能硬。
傅云深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纸条上的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深情?一边说着当我父亲是一辈子的丈夫,一边又和你的小情人你侬我侬?那天是他吧; 胆子可真够大啊; 都敢送书信过来了。”
傅云深看着上面的文字,极刻薄的道:“就这几个字,写的歪歪扭扭,跟蚯蚓一样,也亏得你能看得懂。”
白滚滚抓着这张纸条; 抖得跟筛糠一样,他咬着牙,将这张纸撕得破碎。
他蹲下来,捂住眼睛,无声的哭泣。
傅云深被他一系列的举动吓到,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跟着蹲下来,拿开白滚滚的手,“你哭什么?”
白滚滚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别开脸不让他看。
“躲什么?”傅云深扭过他的脸,“看着我,说,哭什么?你这次如果不说,我日后就不会再管了。”
白滚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傅云深的手,却紧闭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怕极了,怕一开口,就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傅云深静静看着他,也不开口逼他。
白滚滚被他盯的久了,情绪慢慢的平静。他坐下来,不顾草地上未干透的雨水。
傅云深也跟着他坐下。
白滚滚看着天空,晚霞的余晖映照在白云山,泛着七彩的光芒,像一只咆哮的雄狮。
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梁让跟我一起长大,我以为自己会嫁给他。可惜有缘无份,我原本已经放下了,日子一样要过的。可是他……”
白滚滚的情绪激动起来,傅云深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抚他。
“别急,慢慢说。”
“嗯。”白滚滚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继续道:“我本来以为,他来找我,是因为往日的情谊。但没想到,他威胁我,之前想去找老爷要钱,现在老爷走了,他便对我动手动脚,我……”
白滚滚说的都是实话,梁让也的确曾经威胁过顾锦。只是原身手段高,三言两语几句好话就将梁让收服了。
但若是一般懦弱的人碰到梁让,怕要夜不能寐,白滚滚也不算冤枉他。
傅云深脸色变了,眼底像聚着狂风暴雨,山雨欲来。
他问:“上次就是他,强迫你?”
白滚滚点点头,解释道:“幸好我逃走了,没有被他得逞,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眼底喊着泪水,“他说他要过来,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好怕。”
傅云深道:“不怕,我最近都会守着你,不让你单独一个人。”
他看白滚滚心情沉重,故意取笑他,“你今天不还是很威风嘛?怎么处理事情的时候这么厉害,把那些管事治的服服帖帖,现在就不能雷厉风行一点?”
白滚滚心道雷厉风行了怎么给你找事情做啊。
他缩着脑袋,用袖子擦干眼泪,吸吸鼻子小声道:“这种事情,哪能一样啊,我第一次遇到……”
“别坐在地上了。”傅云深拉着他站起来,“以后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情了。”
他现在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他的这位小后妈,真的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哥儿。他还这么小,却背上了这些重担。
若不是他的父亲买子求荣,他也不用这么辛苦。
表面上看着风光,背地里却没人知道要承受怎样的苦。他才十八岁,丈夫却已经去世,还留下了一个比他还大的儿子,谁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傅云深此时倒是有些庆幸他父亲只留下了他一个孩子,他跟老财主关系很差。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总是出轨,经常打骂他和母父。
他在外面有过一个孩子,后来不知如何夭折了。从那次过后,他的母后就生了一场大病。
傅云深当时年幼,不知道当中的纠葛,现在回想起来,一向身体健康的母父为何会突然一病不起?而后来父亲也生了一场大病,一直躺在床上,躺了十几年。
傅云深不愿意去追究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再追究也没了意义。
只是他心底终归是恨的,恨到连傅家的家产他都不屑一顾,宁愿他败落,也不愿意接手。
但现在,傅云深看了眼他的小后妈。小小的一个,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仿佛因为地上的泥水弄脏了月白色的长袍,他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赌气似的拼命拍打着衣服。
最后却也没有能将脏东西拍掉,气哼哼地放开衣服。
傅云深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想傅家败落了。否则他的小后妈就不能穿好看的衣服,不能笑得灿烂。
他好笑的拉住白滚滚的手,“跟一件衣服置什么气?”
白滚滚扭头看他,傅云深的侧脸线条硬朗,富有立体感,非常有魅力。若是放在开放一点的时代,必定会引来无数追捧。
白滚滚一下看呆了,却不是因为这个。
刚刚那一瞬间,傅云深特别的像景同,不只是外表,还有说话的语气。
每次白滚滚使小性子的时候,景同就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