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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厉殷脸上的尴尬，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生，这是什么东西？”为了看厉殷的笑话，他佯装不懂的问道。
厉殷随便扯了个理由，“武器。”
周以恒惊讶的瞪大眼，“哇，好烫的武器！把它藏在身上，先生不会觉得热吗？刚刚都把我的手烫痛了，不如拿出来凉快一下？”
厉殷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羞赧的滋味儿，恨不得找个房间把自己关起来，十天十夜不出门。
“我不怕热。”他臊着脸说道。
“那拿出来给我看一下，你还骗我说你不带武器，原来把它藏在这儿了！”周以恒说着，就要往厉殷那处掏。
厉殷连忙拦住他，汗如雨下，“小恒，这是我的秘密武器，只能在紧要关头拿出来，平时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那什么是紧要关头呢？”周以恒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
厉殷盯着他的脸，喉咙滚动了一下，“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以恒皱起眉头，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我还是不太懂，不过算了……”
厉殷见他不再追问，松了一口气。
周以恒瞥见他这个反应，心里直笑。
嘿，秘密武器？
一个jb还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真是清纯。
在回帝都的飞船上，两人谈论起结婚的事，厉殷马上就要去前线参战，周以恒选择和他一同去，可以帮他梳理杂乱的精神力。
这一去就不知道是几年，如果想要结婚的话，就要趁着这几天办完。
“那我先回去和父母告别，虽然从小就离开了家，但他们毕竟是我的血亲。我想把结婚的事告诉他们。”下飞船时，周以恒和厉殷告别。
“嗯，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找你。”厉殷点头。
“那约好了啊，明天一起去拍结婚照，别忘了。”
周以恒挥了挥手，在厉殷的注视下登上悬浮汽车，前往那个未知的家。
在这个世界，一旦小孩被确认是ega，就会被送到ega培育中心教养。只有贵族家庭的ega才有资格待在家里。
周以恒的身世不算太高，但也不会很寒酸，父母都是著名的艺术家，二老得知他要结婚的消息都很开心，拉着他唠了一晚的家常。
在家里休息了一晚后，周以恒按照约定时间去了照相馆，和预约好的摄影师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厉殷。
他用智脑联系厉殷，却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办法，周以恒只得驱车赶往厉家，等到了之后，被管家告知厉殷早已离开。
“怎么会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昨晚，刚回来没一会儿就走了。”
周以恒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我连接不上他的智脑。”
“这个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又问了几句，管家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回答的模棱两可，周以恒越听越觉得心疑。
他装作一副失落的样子离开，在刚走出厉家没多久，就呼唤着系统。
“系统，帮我查一下附近的监控，看厉殷究竟有没有走。”
他不相信厉殷会不辞而别，就算是再紧急的事，他也一定会事先通知自己。
系统沉默了半响，给出答案：宿主，附近的监控我都查过了，没有发现有车辆从厉家离开，厉殷的悬浮车在昨日下午进入厉家，之后又有一辆悬浮车进入厉家。截止到今天为止，两辆悬浮车都没有出来。
周以恒，“你能查看厉家内部的监控吗？”
系统，这个太勉强了，厉家毕竟是帝国的贵族，防御程序是这个世界顶尖的，短时间内我没办法破解。
周以恒退而求其次，“那你帮我调查一下，最后进入厉家的那辆悬浮车来历。”
系统，好，我看一看……他叫马歇尔，是帝国有名的生物学家，同时也是一名医生，关于他的资料我传进你的智脑里，你可以看一下。
生物学？医生？
厉家还跟这种人有交集吗？
他回到家，将马歇尔的资料仔细的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资料里不仅讲述了他在生物学上的成就，还歌颂了他在医疗界上的造诣。
难道厉殷生病了？
他心里一急，让系统侵入马歇尔的智脑，将他智脑内的资料拷贝一份，传给他。
这个任务量比较大，系统过了两个小时，才完全拷贝下所有资料。
周以恒翻看着这些资料，刚开始表情还算轻松，没多久就越来越凝重，接着是恐惧。
这个人前仪表堂堂的生物家，背后竟然在做人体实验，各种残忍的画面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呈现在他眼前，看得周以恒手脚发凉。
他忍不住快进，草草翻完了数百个视屏，才在里面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厉殷。
准确的来说，是少年时期的厉殷。
他被捆绑在手术台上，旁边站着他的母亲和马歇尔，两人的对话清晰的传了出来。
“厉夫人，你确定要做这个手术吗？要知道这个手术一旦做完，你的儿子可就不是正常人了。”
厉夫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我也没办法，这只为了让他变得更强，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会感谢我的。”
马歇尔摇了摇头，笑道，“我本以为我够疯狂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疯狂……对亲生儿子都这样，实在让我佩服啊。”
“你究竟还做不做这场手术！”厉夫人有些恼怒。
马歇尔点头，“做，当然要做！这样高成本的手术，恐怕我一辈子只能做这一场。就凭这一箱子的高贵材料，我死也要帮你完成这次手术！”
说着，马歇尔着迷的打开旁边的箱子，红色的光芒映亮他疯狂的脸。
“这将是我最完美的杰作，就算再过几百年，也没人能超越……”
第75章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周以恒仔细一看才发现； 半米高的铁箱中，装着满满一箱的红晶石。马歇尔捧起一把红晶石； 转头看向厉夫人； “夫人，我要开始手术了，你确定要继续看吗？”
手术台上； 厉殷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厉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视频； 记录了长达半年的手术。
马歇尔先是用高温融化红晶石； 将它们炼制成流动的金属，再将这金属倒入模具当中； 制作成一副以假乱真的骨架。
接着……将这副骨架装入厉殷体内。
“要装上这副骨架，得先把你原本的骨头抽出来，不用担心我的技术很好； 保证不会留一个碎渣在里面。只是这血淋淋的伤口……还真让我伤脑筋呢。”
“不过没关系； 我会帮你缝合好的。”
那一刀刀像是割在他的身上； 厉殷所遭受的一切痛苦； 他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但不同于厉殷的麻木，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恨，想要撕毁一切； 想要立即揭下厉夫人的面具； 将厉殷所遭受的痛苦； 乘以数千倍的还给她。
可是他不能，这是五年前的视频，无论他做什么不能回到过去，拯救年仅十六岁的厉殷。
手术结束后，厉殷面色如常的坐在那儿，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从骨头到内脏，都被马歇尔替换成了人工制品。
按照马歇尔的话来说，人工制成的内脏更坚韧，稳定，可以让厉殷变得更加强大。
却也让他越来越不像一个人……
周以恒不知什么时候哭了，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视频里厉殷孤傲的背影，像一把利刃划开他的心脏，所有厉殷没有的东西，他都愿意无条件的给他。
哪怕奉上自己的心脏。
终于到了参军的日子，帝国派来飞船来接他们，周以恒站在飞船前张望着，这几天里，他一直尝试着联系厉殷，却没有一次成功。
还好厉殷为他提交了申请，让他有机会一起前往前线，不然厉殷这一去就是数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一辆悬浮车从远处驶来，周以恒的眼睛一亮，往前走了几步。
车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厉殷身穿黑色军装，笔直的制服衬得他越发高大，脚底像是生风一般，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势，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周以恒兴奋地跑了上去，在他眼前停下。
“厉殷，你这两天去哪了？我联系你了好几次，一点消息都没有。”
厉殷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周以恒脸上的笑容凝固。
一名金发ega跟在厉殷身后，斜了周以恒一眼，笑嘻嘻的想要挽住厉殷的手臂，却被躲开了。
ega看着自己被拍痛的手，委屈的扁嘴。
“厉殷，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要对自己的ega温柔点。”
自己的ega？
周以恒愣住了。
金发ega再次尝试挽住厉殷的手，这次厉殷没有拒绝。
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周以恒纳闷的时候，厉夫人走了过来，冷艳的脸上带着一分轻视，“忘了和你介绍，这是我为厉殷找的ega，诺斯。”
周以恒不可置信道，“可我才是政府分配给厉殷的ega，我们两个人的基因契合度最高，是计算过千万次才有的结果。”
厉夫人用手帕掩住嘴，笑得很优雅，“你说的没错，可你见过哪个s级的alpha，只拥有一个ega的？更何况我的儿子是双s等级，这样优良的基因，需要更多ega来为他延续。”
“你这样是犯法的！”周以恒一字一顿，“帝国不允许一夫多妻制。”
由于ega的稀少，帝国规定alpha只能和一个ega结合，可即使是这样，也有许多alpha等不到国家的分配，只能找一个beta共度一生。
厉夫人拢了拢长发，“如果说国家已经同意了呢？”
“什么？”
“他们默许了我这个行为，甚至诺斯还是他们介绍的呢，诺斯是一名很优秀的ega，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说完这句话，厉夫人就打算转身离开，却被周以恒叫住。
“厉夫人，厉殷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周以恒低着头，内心不愿直视的恐惧被逐渐放大，他说，“在我和厉殷失联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吧。”
厉夫人轻笑一声，“能发生什么？”
“譬如手术之内的。”周以恒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直逼她的内心。
厉夫人的心肝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但很快被掩盖住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审视着眼前的ega，这张娇柔的脸还是那么人畜无害，仿佛刚才某一瞬间的锋芒乍现，只是她的错觉。
周以恒恢复成软弱的样子，犹豫道，“其实厉殷都告诉我了，五年前的那场手术，你们用红晶石制成的骨架和内脏，替换了他原本的器官。”
厉夫人这下不止是震惊，简直是惊怒，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音，“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周以恒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只是无意间提起的，因为军事比赛的奖品是红晶石，可能触物伤情，他就……”
他指尖无意地点了下胸口的吊坠，厉夫人看着那个被黑绳串起的红晶石，眼中浓黑的情绪浮动着。
“你都知道了啊，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厉夫人声音阴沉道，“我劝你以后老实点，别再引诱我的儿子，说起来他遭这么大的罪，还都是因为你！”
周以恒心中一紧，“遭罪，遭什么罪？”
厉夫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