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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良心,他当时也不知道这长孙屏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嫩草。自己也就是卖胭脂的时候听那些小丫鬟嘀咕才知道的,讲给白映月,也就是作为底层百姓感慨一下世事无常罢了。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其中原因,此时还和宗府有些联系。
后面不用白映月回忆了,抄家此事也发生不久,就在董绯去明光岭遇见陆凉之前的一个月。
董绯有些艰难得端起一杯茶水递给白映月,自己也保持着注视白映月的姿势,手在石桌上摸索。
梁渠不动声色,推了杯茶水到董绯手边。
陆凉偏头回报一笑。
看着董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梁渠的慈母式微笑再次浮现在脸上。
时清木然看着,突然想起了那个杯子是陆凉用过的,老脸一红就要制止,被梁渠摸了快糕点塞住了嘴巴。
不用解说,董绯觉得这是个悲剧故事。
他沉浸在白映月的悲伤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桌上的小小手脚。
白映月虽然看见了,但也只是面容愁苦微带复杂得瞥了他一眼,瞥了陆凉一眼,继续温吞开口。
“我本来以为他被流放到了边疆,可是昨日小卓姐告诉我,她夫君在南市看到了他。我去找他,他却不肯见我。我知道他就在那屋子里,我都看见他了,可他一见我就进屋关上了门,无论如何,就是不肯与我相见。”
说着说着,一双纤纤玉手挡住面颊。董绯知道她是在哭了,她每每大笑或是哭泣,都会因为觉得这情绪太过于外露而用手掩面。
“灼华,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
董绯也在想。
他忽然有些明白。
彼时的富家公子,无名青衣,谁会想到今日,变为一介流民,梨园花旦。
这长孙屏自是万千宠爱长大的,如今落魄至此却还不得不苟活于世,定是活的相当辛苦,可能,不太希望白映月看到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
。。。。。。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记起六年前那个午后,那个红衣少年也是那样笑着对他说,灼华,你去帮我把院外的风筝捡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宗彦哥哥你今天笑的好难看,就又听他追出来一句:
“捡不回来风筝的话,你就别回来看哥哥。”
那风筝上面有只箭,似乎是被谁故意射到了远远的一棵几人高的桐树上。他爬不上去,急的在树下哭起来。
后来时清帮他把风筝拿了下来,他还特别紧张,预备撒个小慌,还有些紧张地走向了宗府,然后,就是那些了。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目光黯淡下来,手指抚上右耳,拂过那枚耳饰,呆呆地,没有回话。
其他的几人也在替白映月想着法子,一时没有注意到董绯微微波动的情绪,他虽然没有哭,但是眸子却暗淡得吓人。
这时,忽然有只温暖的手一把握住他停在耳畔的手,将他拉回了现实。
陆凉将木椅搬得近了些,坐到董绯身侧。
一发呆就摸耳垂,难道他不自知,这个模样是何等勾人吗?
陆凉察觉到他可能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于是自然而然上手,不让他继续想才是眼下最有效的法子。
董绯被握住了手,茫然看了陆凉一眼,看他立马勾唇,像是要笑,立刻转头,不忘心虚得打量另外三人,。
好在白映月还在哭,梁渠。。。。。。好像是在认真想没有在偷看,时清。。。。。。。时清果然一想这些感情问题就睡着了。
幸好没人看到。
哎?
不对啊,我紧张什么?我心虚什么?我在做什么?
董绯心头三个疑问句,立刻不自然地抽出手,轻轻敲着石桌,决心好好为好姐妹想个办法。
那长孙屏不愿见她,无非是自尊心作祟,自卑过头,那,这个问题不太好解决啊。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浪子,对白映月情根种的很深。
想到了这点,他的眼中又有了些生动。
正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却有人抢先一步,将拳头砸在手心,一脸恍然大悟。
“我有个主意,不如我门把你绑了去吓唬吓唬他,我就不信他能在那屋子里坐得住!”
“。。。。。。”
董绯默默收回拳头。
“我说梁渠,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什么都能想到一处?”
梁渠很是嫌弃地看他一眼。
“呸呸呸,恶心不恶心。你的仪态那?你的礼数呢?”
她本来还想加一句宗哥哥怎么教的你忘了吗,但是头脑中飞快的计较一番,有限黯然地吞回腹中。
早就不想和你谈什么劳什子礼数。董绯在心中恨恨道,若非此时人多眼杂,他都恨不得扑上去与梁渠大打一场。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好像打不过梁渠了诶。
就在七想八想之际,白映月又开口:“这个法子,我倒是没想过,可是我抽不开身,若是我消失了,满堂春报了官,又该如何?”
“找个人替你就好了。”梁渠的茶缸子比周围几人要壮观许多,被她小手捧在手里,更加壮观。
“话虽如此,你可是名角儿,谁来。。。。。。”董绯才刚开口,立刻警觉,感觉这话锋不对。
果不其然,梁白二人目光灼灼,像是要看到他无处遁形。
陆凉倒是有些好奇,也看着他。
“这,这以前你是小角色没人注意你,我就算替了你,也没什么人会关注嘛,这这你都是当家花旦了,我们。。。。。。这这。。。。。。”
董绯有些艰难,避开他们的目光,用手挡住半张脸,艰难开口。
“灼华莫要自谦,谁不知道你仿人仿的极像,你与我又身段相近,还有谁比你更合适。”
“可是。。。。。。”
白映月刚刚停息的眼泪又绝地而下,无声奔涌。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纱斗笠,神色黯然起身要走。
“既不愿意,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我答应。”
我答应,没有强人所难,我只是,只是。
只是陆旻初这人从你们说这话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我竟然有一些害羞。
当然这话董绯是没有说出来的。
“灼华,你竟然有这般本事,果真妙人。”
他好像在笑,此时不适合和他对视。
董绯在心中暗暗警示自己一番,也没有追究妙人两字何等熟悉。
他很快就和众人讨论起了行动方案。
说来惭愧,白映月和梁渠,一个是自己相处六年的闺蜜,一个是从小的青梅,相见不过半日竟然情投意合相见恨晚,讨论着讨论着就把他晾在了一边聊起了哪家瓜子炒的极香哪家茶叶极为滋养之内的毫无干系的话题了。
有没有搞错?这是在给你办事诶?!
董绯有些气结,看了眼热火朝天的二人,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上一秒还梨花带雨的白映月此刻有意境神色自若了。
他又看了看难得空闲一睡不醒的时清,最后绝望的发现此时能帮忙的只有陆凉一人。
啊,何其悲哀。
但是他转念一想好像陆凉也不错,起码他聪明能干,办事效率高。
果不其然,聪明能干办事效率高的陆凉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和董绯聊天,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居然给他们制定出了堪称完美的绑架计划,作案时间地点任务分配以及配图注解都准备好了,详细的董绯几乎要怀疑他是惯犯。
梁渠在看正儿八经的东西是还是很正儿八经的,柳叶眉拧巴着,眼中渐渐有许多赞许之色。
“不错不错,夫子就是夫子,就连绑架都能计划得如此周密,不过。。。。。。你负责做什么呢?”
陆凉笑笑,“我?看戏去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哈今天课多没空更新
第13章 第 13 章
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很适合抢劫一两个美人。
董绯素衣素裙,戴着白色斗笠遮遮掩掩进了满堂彩,路上还要不断和周围“白姐”叫个不停小生们点头示意,然后磕磕绊绊总算是找到了专门分给姐大的小房间。
留下一众小生默默感慨,不愧是白姐,点头示意都是这样高深莫测。
董绯紧张的关上窗,关上门,点上蜡烛,然后紧张的开始画眉,还没有在凳子上坐稳,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他吓得丢掉一只画眉笔。
……
陆凉站在门口,心中颇有些震惊。
他知道董绯是很擅长模仿人的,他听说过,但是想不到的是他连声音都仿的到位。
自己算是捡到了宝。
“我。”
陆凉回话,屋里没了动静,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
董绯让他进了屋,又关上了门,关门前紧张兮兮看了眼外面的走廊,很是心虚。这个场景,像极了南市那个完颜寡妇偷情的样子。
陆凉长手长脚站在那儿,显得这间本就不大的房间更加逼仄,于是董绯不得不把唯一的凳子让给他,自己弯着腰继续抓紧时间画眉毛。
陆凉看不下去了。
“灼华,你声音仿的很好。”
董绯微微红脸,嗫嚅道:“白丫头常让我代班……”
“不过你这眉毛画的很一般。”
话被打断。
董绯有些尴尬,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陆凉便抱着凳子过来坐在了他身边,自然而然将他搂到自己的腿上,让他与自己一同看着镜子。
“灼华……”
“……嗯?”董绯生出几分莫名的紧张,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
“笔给我,我给你画。”
陆凉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仿佛有魔力般,董绯还没有拒绝,就已经将手中的笔给了他。
董绯坐在他腿上,什么都不能做,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柔软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在他的长睫上跳跃。很美。
他闻到了熟悉的药草味,浅浅的,但是在他的鼻尖萦绕,或者与陆凉温热的故意和在一起,落在董绯的脖子上。
董绯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泛红了,因为他的耳根有些滚烫。
陆凉在全心全意替他画妆,董绯则全心全意看着陆凉,看的陆凉勾起了唇角。
“好看吗?”
“好看。”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董绯又是一阵脸红。于是陆凉笑的更浓。
“好了。”
“这么快?”
“我也觉得快。”
其实已经很久了。
董绯终于回神,忙不迭从他腿上坐起身来,就要出门,“我去登台了……”
“你还没有换衣服。”
刚刚走到门口的董绯背影一僵,又退了回来,把陆凉撵出去,换了衣服。
陆凉笑着摇了摇头,消失在了走廊。
红衣女郎站在满堂春无人的后院,等了许久,陆凉终于姗姗而来。
“陆公子。”她微微福神。
“这几日在丞相府过的怎么样,成衣?”陆凉心情颇好。
“回公子,成衣无能,见不到丞相,也没有找到什么。”
“无妨。”陆凉慢慢收起脸上的笑,“用会有机会的,你不用着急。”
“是。”
“不过,以后没有见到我的信或是听到骨哨令就别来找我。”
成衣抬头:“?”
“他会不开心。”
上次董绯被他抱在怀里,心里一点小心思全都说给他听,他自然知道董绯吃了成衣的醋,想到这里,笑又流露出来。
成衣虽然不太清楚这个他是谁,但也没有追问,规规矩矩点头。
“公子,成衣忽然想起来一桩事,不知是否和那件事有关。成衣被送到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