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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虽然不太清楚这个他是谁,但也没有追问,规规矩矩点头。
“公子,成衣忽然想起来一桩事,不知是否和那件事有关。成衣被送到丞相府那天,无意间看到他身边的黑衣小厮,发现他是科裘假扮。”
“……”像是在意料之中,陆凉没有并不见多么惊讶,但仍然点了点头。
成衣这才告退,消失在后院。
陆凉估摸着时间,直接回了看台,果然,董绯已经站在了台上,还和他对视了一眼。
台下的看众无比激动,喝彩声接连不断。动静不小,为了听清台上的戏,算是收敛了些,却是没有人听出来有什么不对。
陆凉寻了处安静的位子,坐在那儿,自顾自看着。
他坐在那里不说话,久了些,显得有些孤独寂寞。当然,也只是别人觉得孤独寂寞。
比如不远处磕着瓜子的几位小公子。有位自来熟些的,瞧着不忍心,带着一包瓜子便坐在了他身边,递给他一把瓜子,同他搭话。
“公子也爱看戏吗?白小姐的戏可是一票难求呢。”
“偶尔来。他的戏,确实很好。”陆凉微微一愣,随即接过了瓜子。
嗑瓜子的动作也是谜一样的优雅。
那位兄台也是见陆凉好歹搭话,一时也来了性质,让小厮上了壶茶水,干脆就坐在了陆凉桌子旁边。
“公子也是白小姐的粉丝吧,不过以前怎么都没见过您?”
“今日是慕名而来。”陆凉不置可否,笑笑了事。
“那公子也真是福泽深厚之人了,白小姐今日这戏唱的比前些天还要精彩生动”。那位观众一手瓜子一手茶,虽然称不上是有多优雅,但也很是惬意。
陆凉听了这话,目光在台上的董绯身上久久停留,舍不得离开,口中答道:“无论他做什么,都是精彩的。”
那位客官心中感慨:好一位掏心掏肺的坚定粉丝!“公子爱白姑娘爱的深沉,看打扮也非富即贵,相貌也是绝美非凡,刚刚那番话,若是当着白姑娘的面讲出来,她定然免不了动容。”
必然动容吗?
陆凉笑笑,手指轻轻抚摸过茶杯上的花纹。
此时恰巧台上的董绯已经合着拍子唱了起来:
“我本乃女娇娥,逼不得已化作男儿身。”
你若是女娇娥倒也省去不少麻烦。但是就算你是男儿身,我也不会在意。
陆凉这厢想的入迷,台上走势已经是千变万化。自首后的女驸马虽然犯下欺君之罪,却赢得了皇帝和公主二人的赞赏。皇帝老儿亲自调查方面冤案,最终还给了她一个公道,拯救了她的家人。
“好!!”结局大快人心,观众拍手叫好,好不热闹。
戏终于散场,陆凉一刻也不愿意多等,谢过同坐的瓜子,拍拍袖子从容不迫走向后台。
刚走几步,他就看到了一片亮眼的红。竟然是董绯在那里等着他。
他心中微微惊讶,脚下倒是加快了脚步。等他走到董绯身边时,后者伸手将他一把拽住,急急忙忙拉回了只有他二人的小房间。
“怎么办陆兄,刚刚有一句我好像不小心暴露了。”董绯还紧紧拉着他,将他抵在门板上,神色有些慌张。
然而陆凉却一点都没有感同身受。
他慢吞吞的,故意拖长动作,拖长语调,拖长眼神,伸出手讲董绯攥在袖子上的手郑重地握在手里。
同时他也不忘情真意切地牢牢盯紧董绯的双眼,无比清晰道
“不,你表演的很好。你做什么,都很好,我都喜欢。”
本来尚且有几分担忧的董绯被他这么一抓一看一说,脑袋轰的一声惊雷。
他他他刚刚说什么啊,额,好像说的没问题。可可可是他这么说……
董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腿软,向后踉跄退了一步,结果非常不小心踩到了被他出门时匆忙扔到了地上的画笔。
只觉得心猛的一提,脚下打滑,整个人就向身后仰倒。
他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了陆凉的衣袖,陆凉也下意识要去搂住他的腰,向前一步,然后两个人一起“咚”得一声倒在了地方。
万幸的是陆凉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手垫在了董绯的脑后,所以这一摔董绯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疼痛,反而被他自己拉下来的这个人的重量压得胸口一闷。
“唔。”一闷他就这么叫了出来,叫完之后,他更加窘迫。
他有些蒙了,眼下这个场景,陆凉的左臂支撑在他身侧,身体却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他都可以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脑袋一蒙一空,他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陆凉,陆凉看着他,目光如炬。
唉陆凉真是不论看几遍都很养眼啊,这深邃的双眸,这挺俊的鼻梁,这……这浅淡的薄唇倒是少了些血色。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抚上他的唇,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注意到身上的人微微一颤,目光更加深邃。
“我们回来啦,非常顺……”
平地炸起惊雷,董绯猛然清新,想起自己没有将门关紧。
他这骤然清晰的回想是电光火石,那厢梁渠一声招呼踹门而入也是电光火石,这电光火石之际,梁渠已经站在门口,看到了这无比暧昧的一幕。
“……非常顺利”
梁渠记起来话没说完,说完之后,全是个有始有终,敛了敛神色,微微一笑,非常彬彬有礼地道歉:
“对不起,打扰了。请不必在乎我。”
说完之后,将踏进门的左脚挪出门框,非常彬彬有礼地关上了门。
“……我……我,不对,你……你先起来。”
刚刚梁渠一样一打扰,董绯也是头脑清晰起来,这头脑一清晰,他就觉得眼下这个场景十分的不雅,姿势不雅,自己刚刚的动作更是不雅。
天啊自己刚刚……刚刚做了什么,他有些心虚,飞快的看了陆凉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立刻起来,反而神情坦然,仿佛刚刚的一切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董绯正要再叫他起来之时,突然听见陆凉幽幽开口。
“灼华,我……”
还没有说完,手臂突然失了力,撑不住,倒了下来。
董绯本来就盯着他,正要自己将他推起来,手刚触到他的胸膛,突然陆凉的脸放大,突然唇上一片温热。
脑子里有一根弦蓦然断掉。
董绯睁大眼睛,茫然看向眼前的陆凉,陆凉也看着他,脸白成一片,虽然,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这下他是真的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大气不敢出,茫然盯着头顶的花灯。
这样贴了很久一会儿。
陆凉不禁不急地离开董绯柔软的双唇,慢慢站起身子,将呆若木鸡的董绯从地上拉起来。董绯脸上还有妆容,唇上的殷红也给陆凉染上了不少。
陆凉也感觉到了,就着董绯的雪白的领子擦了擦。
董绯又是一颤,刚刚退下的血液慢慢醒来,充上头脑。
“我刚刚想说,我手臂没有力了。”
董绯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去的。回去之时,梁渠正和时清蹲在院子里,架着一口锅不知道在作甚。
“你们回来了……咦?红红你脸怎么这么红?”
时清抬头从石桌上端来一小碟玉米,一眼看到了顶着夜色回来的董绯陆凉。
董绯一听,在路上好不容易被冷风吹的凉些的脸又滚烫起来。时清把玉米碟子往一边一丢,要上来摸董绯的额头。
正在拿着长筷子在锅里挑挑捡捡的梁渠赶紧险险接住那碟子玉米,又挪出一只手,将时清拉回来。
“清叔,你的土豆熟了。”
时清不明就里,看了梁渠一眼。梁渠扔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
“我没事……”董绯开口,来到他们身边,与他二人一样蹲着,陆凉紧跟着他,就蹲在他身边。
第14章 第 14 章
蹲下之后,董绯有意避开话题。他瞅了瞅锅里正热腾腾煮着些蔬菜,刚刚唱戏花了很多心力,也有些饿了,便和他们一起动了筷子。
“你们倒是轻松潇洒。”董绯戳了戳刚下进去的玉米,“我在那边提心吊胆抛头露面,你们却先吃起来了。”
梁渠笑了笑就要开口,董绯自然不敢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又道“你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梁渠颇为得意地瞄了董绯一眼,道“自然是很顺利,时清叔做事干净利索,那长孙屏接了我们的恐吓信,还真的是一刻都没有等,就去找白妹妹了。”
按照计划,她悄悄将所谓恐吓信绑在箭上,将其射进了长孙屏家的柱子,约在了某个人相对少的小巷子下见面。蒙上面等长孙屏出来,再逼迫他交出什么稀世珍宝。当然,所谓珍宝都是鬼扯,无非是逼迫长孙屏和自己过招让他英雄救美的由头罢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等他们看到一瘸一拐的长孙屏时,一时愁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长孙屏被人打断了腿。
长孙屏到了,他们只好按计划浑浑噩噩推出被困得结实的白映月,一阵恐吓,一阵有心无力地和他过招,有心无力地输给他,落荒而逃。
回到院子里的梁渠和时清是满身心的不愉快。虽然他们这事是圆满完成了,但是长孙屏如今的模样确实是给他们心里添了堵。
一添堵他们两个就想在院子煮火锅。
玉米很快就熟了,但是董绯的筷子却僵在锅里“你们说,长孙屏的腿断了啊。”
“嗯,好像也就不久之前的事,说不定还能接上。你们可没看白姐姐那心疼的模样。”梁渠见他没有反应,抢先一步夹起了玉米咬上一口,被烫得眼泪汪汪。
“奇了怪了,你说他家还兴盛的时候乐善好施,也没听说得罪谁,谁会这么恶毒?”
董绯也很奇怪,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一时无法猜测,何况他眼睁睁看着梁渠捞走了自己的玉米,便摇了摇头和他们一起涮起了火锅。
大快朵颐之后,时清留下收拾,梁渠打道回府,据说是在外野太久,府上喂养的些宠物想她得禁,改日再会。
董绯则和陆凉双双回了房间准备休息。
董绯刻意不去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但是气氛还是免不了有些微妙。他只好开口打破这若有若无的尴尬。
“陆兄,你可以帮阿月给长孙公子看看腿吗?”自己高烧好的这么快,足以说明陆凉的医术是何等可圈可点。
“好。”
“嗯?”
“怎么?”
董绯料到他会出手相助,但没有料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陆兄可真是乐于助人。”
“……”陆凉饶有兴趣地看他一眼,“你托付的事我都愿意做。”
董绯的背影抖了抖。屋子里烛火微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非常小声地说道:“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陆凉当真是没有食言,董绯还等着白映月主动来提起这事时,他就理理袖子,准备登门满堂春。
没错,听说长孙屏现在被安置在满堂春里白映月的住处。长孙大人夫妻俩已经上吊自杀,南市那件小屋实在是没有人可以照顾好长孙屏。
等到董绯和陆凉二人来到满堂春时,碰巧看见特意请了几天假的白映月在替熟睡的长孙屏掖被子。
“阿月,你可以请假为什么还……”为什么还让我去替你登台?董绯的关注点总是容易跑偏,有几分愤愤,一旁的陆凉似乎是害怕他吵醒长孙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来替他看看腿。”
陆凉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