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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而论,科裘是董绯长这么大见过最俊美的男人,一双出挑的桃花眼自带三分韵味天成,张扬而摄人心魄,这同陆凉的内敛大不相同。
这么一个人,却不是哪家公子,而是个流氓财阀。实在是可惜……
董绯茶都不喝,心头一阵叹惋。
叹惋过后,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开门见山道:
“我已经来了,你应当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小王爷不必如此提防在下,在下之前的逾越之举皆是无奈,但是在下对王爷的心意,却没有半分假……”
“灵纹怎么回事。”
被董绯冷冷地打断,科裘撇了撇嘴,但马上又换上一张笑脸。
“公主十几日前不知何故,提着一杆□□闯了郦广的府邸,进去之后见一人杀一人,那郦广酒醉胆大包天,被公主打断了腿,趁其不备竟然想要刺杀她,幸好……”
他停下看见董绯微微紧张的神色,继续说道:“幸好丞相在郦广府上来找公主,替她生生受了一刀,伤的可比那位陆公子重多了。”
董绯不明白科裘怎么就提起了陆凉,皱着眉让他继续讲。
“屈丞相受了重伤,那郦广被公主一枪削掉了脑袋。这件事被皇上知道,龙颜大怒,问公主缘由,公主一声不吭,于是殿下更加气愤,下令将公主软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我也不能靠近?”
“此事因谁而起,小王爷心中也该知道。裕和公主性子烈,对待朋友向来讲求一个义字。所以小王爷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见公主为好,以免让事态更加严重。”
董绯沉吟片刻,道:“她是我最亲的姐妹。”
“特殊时期。再说王爷也不是没有办法关怀公主,”科裘毕竟不忍心让董绯失望,话锋又是一转:“在下刚刚也说过,公主极有可能要成亲了。”
“为何如此突然?我从未听说她有什么心仪之人?!”
“再过数十日,北方月支国会派遣使者来天启,殿下有意和亲休战。虽然天启公主众多,但月支王室点名道姓裕和公主。月支这些年来实力大有提升,此举虽叫人心里不痛快,殿下起初也很是犹豫,奈何在这个关头,公主闯下祸事,连累了丞相。”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董绯皱着眉头问。
“小王爷是怀疑在下在说谎?”科裘受到怀疑,脸上流露出一丝丝孩子似的委屈,“在下与那屈玉丞相可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你可信?”
董绯没想到他承认地如此爽快,陆凉以前也同他讲过,屈玉坐上丞相之位,少不了财阀的支持,他们怀疑过科裘,然而两人从没共同行动过,因而也没有证据。
“小王爷不必这样看着在下,在下不会骗你。能告诉你的,我都不会隐瞒。”
“……我走了,谢谢款待。”董绯被他这般以礼相待,竟然非常不习惯,既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便没什么好待的。
“等等!”科裘突然伸手抓住董绯的手臂,被对方用力甩开。“小王爷,我这里有个人,你一定想见。”
片刻之后,两个人走进了山庄层层叠叠的厢房,厢房内的床铺上躺着一位女子,静静合着双目,仿佛长眠。
“……傻白!?”
董绯震惊不已,猛然抬头看着陆凉,投以质问的目光。
“白姑娘要是醒过来,王爷该怎么报答在下?”
科裘此刻笑的眉眼弯弯,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她还能活过来?!”董绯说话都快要有些发抖。
“小王爷这反应和那位小公子还真是一模一样,白姑娘那日本来就尚未气绝。”
那位小公子应该是长孙屏了,难怪时清找不到人,原来是在科裘这里。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傻白还能活过来。
他紧张的问:“你确定么?不要框我。”
“框你固然有趣,但是人命关天。”这话一出口,科裘自己也在心底暗自好笑,人命关天,自己也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不过白姑娘醒过来,或许还要非常久。还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长孙屏在哪儿?”
“在护卫的陪同下去请神医菩提子了。”
“……我该回家了,人我改天就接回去。”
“不着急,现在只有我可以救他们,不如就让他们住在我这儿,王爷多来看看就好。王爷若要走,那在下送你。”
董绯此时也很难说出一句拒绝的话。二人走到山庄那拱形木门前,科裘细心叮嘱:“王爷回去的路务必小心。”
“科裘,”董绯再一次打断他,不过语气客气了很多,“谢谢你。”
科裘微微一愣,“为何这么说?”
“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而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
科裘注视他片刻:“不用这么说,小王爷应当明白科裘心中所求。得到王爷青睐自然最好,就算得不到,你也会记得在下的好。人心皆可感化,何况……小王爷是喜欢男子的吧。”
董绯垂眸,摇了摇头。
“本王不过是喜欢陆旻初。”
“在下并非比不得他。”
“……比不得。”
“王爷你……未免太狠心。”科裘苦笑,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暗淡,“快上马车吧。”
董绯不与他争,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到了宗府所在的小巷子,董绯下了车。
整个巷子白墙黛瓦,三个时辰已过,此刻已经是后午,夕阳斜斜铺在地面。董绯踩着光放空着自己。
傻白活了过来,长孙屏安好,那便只有郦广和梁渠的事需要好好处理。
至于科裘……
董绯不由得头痛。
这时,有一双白云花纹的鞋出现在他的视线。
顺着向上打量,熟悉的亚麻色长衫。
陆凉站在巷子里,温柔地看着他:“我正打算去寻你。”
董绯不说话,快走几步扑进他的怀抱,嗅着令人安心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向上弯。
陆凉就这么由他抱着,将手伸到他的腰间。
董绯从小变尤其怕痒,特别是腰间。感觉到陆凉将手伸过来,立刻弹开:“你干什么,这还在大街上呢!”
边说还向腰间瞥了一眼,瞥见了一枚玉坠,刚刚系上去,下面挂着的湖蓝流苏还在轻轻摇晃。
董绯自己想歪,恶人先告状,于是顷刻之间有些窘迫。悄悄看了一眼陆凉,陆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捕捉到了他的眼色,笑出了声。
然后他凑到董绯耳边,轻声道:“街上不行,回家可以吗?”
董绯再一次闹了个大红脸。
“回家也不行。”
说完一溜烟跑掉,消失在了巷子里。
陆凉看着他逃也是的背影,笑容不止,悠然取出一只同样的玉坠系在了自己腰间,然后气定神闲走向宗府。
三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对董绯来讲这三个时辰知道了许多重要的消息,而对陆凉来讲,却是时候该放出更多消息。
南市有两家赌坊闻名远外,一家名为源广,一家名为别昔。
别昔别昔,看起来有附庸风雅之嫌,然而仔细一想,踏进赌坊那一刻,往往就是一人命数改变的开始,说是别昔,也是不过。
陆凉坐在源广二楼,小厮给他端来茶水,毕恭毕敬在一旁候命。
一身茜素红的成衣掀开帘子,走到陆凉身边跪下。
陆凉叹口气,“我虽然救了你们姐弟,但是我也说过你不用自居仆人之位。我只是请你帮忙。”
“公子于成衣之恩重于泰山,成衣不可不报。”成衣又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公子,郦广已经被丞相派人扔到了城郊。另外,成衣在找当年那些证据的时候,在丞相府上发现了一幅画。成衣刚开始以为是裕和公主,打开看后,只是一位与公主像的女子,左眼角,有颗痣。”
左眼角有颗痣,又同梁渠生的像……
陆凉想起了养父曾经对自己说过,当今四公主,生的越来越像当年的靖平公主。
靖平公主去世的早,陆凉并没有见过,而若是这样,那这件事不用他去安排,董绯就必然被牵扯进来了。
“成衣,你去调查一下当年的驸马是如何死的。”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应该是没有刀了,嗯。应该。
第20章 第 20 章
2018/2/11
“另外,你找两个可靠的人去黎稷山守着,找到长孙屏,提醒他是谁一手摧垮了长孙府,还有他父母真正的死因。他做久了花花公子,在这方面可能想不到那么远,需要我们引导。”
“是。”
成衣磕头行记,很快下了楼,提着几袋盐消失在了街角。
看来屈玉家也没盐吃了。
为什么要说也?
陆凉又喝了一杯茶,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小厮招了招手。
由于站了一排小厮,大家都有些犹豫,却个个跃跃欲试,目光炯炯,期待坊主能委以重任。
“你们都过来。”
小厮们整整齐齐在陆凉面前站成一排,等着吩咐。
“你将这种茶叶装一盒,送到宗府。记得说,是送给老师的。”
“你去买五袋盐,替我用篮子装起来放在桌子上,快去快回。”
“剩下的几个,去账上拨一万两银子,到别昔去赌,记住,只能输,不能赢。”
众小厮:“???”
看着坊主提着篮子慢悠悠出了楼,马车都不要他们叫走了的背影,众小厮面面相觑,最后唏嘘一阵,除了被派去赌博的几位,都各归各位。
管账的少年将手中的白玉算盘打的啪嗒一响,抿唇一笑,随后又不由得苦恼,坊主若再这样宠着那位,他就算再精于此道,也会没钱给姐姐买新衣的。
董绯那边羞答答跑回去,又撞见了时清。时清自己跑去买了个茶缸子,正坐在院子里灌茶。
董绯正尴尬着,招呼都不打,就想略过他回后院,却被他叫住。
“红红,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董绯紧张的站住脚。
“是不是忘了买盐回来!”
“……”
好像真的是耶。董绯心虚地摸了摸耳朵,觉得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把叔的话放在眼里过,唉,男大不中留……”
董绯:??
“还好陆凉回来的早,也已经买好了,这小子比你细心多了……要真是……倒也不错……”
董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好好收拾了院子。对董绯来说十分难得的是居然每天都可以看到时清,这真的很不容易。
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从自己出事以来,时清除了打理十分紧要的事,其他时间似乎都在自己身边,话也比以前密了不少。
偶尔吃完饭还要灌几口酒,喝完酒后,听自己和陆凉说话,也会静静看着自己,但是目光却飘得很远的样子。
莫非是提前到了更年期?还是单身太久精神世界太过于空虚。
想到这里,他忽然打开思维的束缚,想起来时清为了抚养他,耽误了娶妻生子的好时机,与他同龄的人孩子都快成家立业,而他却仍是孤零零一个人,实在心中有愧。
又想,时清虽然是棵老树,但是好歹长得像把嫩水葱,别说三四十的大娘,就连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瞧着都得脸红,这事儿真是很有搞头。
过几天反正要去见见皇帝舅舅给梁渠求情,倒不如趁机让热衷说媒的舅舅给时清也寻一位好亲事,至于聘礼,从来不是问题。
甚好甚好。
想着想着,董绯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