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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你做什么?”陆凉这样看着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让他更觉无处可躲,偏偏他还挣脱不出,心中计较为何陆兄不会武功却手劲如此之大,更不敢想陆凉这是做什么。
陆凉看着他的眼神是十分纯粹的,董绯感觉不到几分危险。二人僵持之际,陆凉悠悠开口:“灼华,你对任何人都如此不设防,不怕引狼入室?”
说着说着,他松开了手,将董绯扶正。
董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疑问,微微怔住,组织了一下语言,慎重得说:
“我,我这也没有什么好图的吧,唯一值钱的,就是你睡得这床被子了,这也要防吗?”
“你倒也不怕别人劫色。”陆凉一语惊人,满意的看着董绯脸色一青,耳根一红,“你如此柔弱,连我都挣脱不了,就一点不担心么。”
董绯似乎是想到什么陈年往事,牙根一酸,又是斟酌一番,才开口把话题引到一个他可以接受的方向:“陆兄,不会害我,”若是要害,自己早死了许多次了,不是吗?“再说,时清很机警,他会保护我的。”
陆凉不再接话,坐到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董绯解释完给自己铺被子。
“如此说来,你我如同一家人。”良久,陆凉文雅至极地勾起嘴角。
“共患难之情,陆兄若不嫌弃,你我以后便是一家人。”董绯并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自己听了,琢磨琢磨 ,到也还很是开心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铺床。
陆凉继续保持着微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董绯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第4章 花街垂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新人物陆陆续续出场了
读者:鬼扯,明明是一下子就都出来了。
第四章花街垂钓
陆凉在董绯家住上几日,也陪着董绯去看过他的胭脂铺子,那是坐落在京城南市最繁华的街道、却并不醒目的一家小铺子。
走近看,小店装潢雅致精美,门楣上以一把桃花香扇代替了牌匾,扇上赫然写着“衍芳”,字迹娟秀又不失风骨。这就是这家铺子的名字,衍芳。
铺子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是齐全,里面的木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色包装精美的胭脂。由大到小,由浅淡到浓郁。
陆凉一个人到金陵,初来乍到,闲暇之时便来帮帮董绯,董绯想拒绝,便被一句“这是一家人该做的”给挡了回来,再加上董绯之前便想要找个帮手,之前负责看店的小厮辞了工作回了山西老家娶妻,他便没有多说。但是当他看到高挑的陆良换上一身粗布衣服要来擦桌子摆货物,他又觉得十分不妥。
不妥不妥,董放下账目,瞥见陆凉自袖子里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手臂,恍惚一阵,猛然清醒,觉得这番姿容也是有优雅至极美不胜收,让他继续做粗活,实在是天理不容。
他还想在想着,那边陆凉已经把货架都擦干净了,他一把上去夺下抹布,犹豫了很久,整理好语言,开口。
“陆兄,你,你还是回家帮我泡一壶茶,再给我送些点心来吧。”
“如此,也行。”说完拿过抹布继续擦。
董绯没有达到目的,又夺过抹布:“陆兄,我饿了。”
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饥寒交,看得陆凉眉头一皱。
陆凉这次放下抹布,点点头出了铺子。
陆凉踏入院子的时候,微微驻足。
他偏过头看向了那扇上锁的门,便径直走向厨房。
厨房与竹楼不在一起,是这半边院子本来就有的厨房。他装好食盒准备出发,忽然眉头一皱,猛地向旁边一闪。
一只羽箭没入木门,陆凉回头,梁上坐着一个少年,脸色白的不像常人,一双眼睛却是璀璨如星辰。他左手握着一只机关弩,目光锁定着陆凉,十分不善。
“你是谁?”
两个人同时问。
陆凉微微一愣,心中有了猜想,那位少年倒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嗤笑一声,眉头一挑,从梁上跳下来,黑影一闪便来到了陆凉身前。
一把匕首泛着寒光横在他的脖子边。陆凉面不改色,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笃定他不会对自己怎样。
“你是谁?”少年又重复了这个问题,手上下了一份力,陆凉的脖颈之上多出一条红线,渗出血来。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大喊。
“住手!!”
董绯刚刚打发走陆凉,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拉了一本急着用的账簿在家,便回来去取,结果前脚刚踏进家门,便撞见了着惊心动魄的一幕。他急急忙忙冲进来,因为冲的太过于匆忙,脚下绊住了门槛,心一悬,暗呼不妙。
黑衣少年瞳孔一缩,还未叫人看清动作,他便来到了董绯身边将他稳稳接住。
陆凉在衣袖中暗自握紧双手。
“多大的人了,走路不能小心点吗?”少年松了口气。
“还不是被你吓到了!干嘛拿刀指着我的朋友?”
“朋友?”少年将他扶正,警惕得看向陆凉。
“嗯,谁让你成天不在身边,我还一直想找机会给你介绍,他叫陆凉,曾经救过我。以后住我们家。”
陆凉一点都不像是刚被刀指着的人,他拍拍袖子,将食盒递给董绯。
“回来了就趁热吃吧。”
“哦。。。。。。陆兄,这是时清,我叔叔。”
就算陆凉有这方面的猜想,听到他正式介绍,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毛。
“你倒是涨了本事,路上捡个人也敢带回家。”时清冷眼一瞥,口中出言讥讽。
“灼华若不说,我还以为是你的弟弟。”
“臭小子你说谁呢?还有谁允许你叫红红灼华了?”
此言一出,董绯脸色巨变,僵在原地,连带陆凉也僵在原地,“砰”地一声,食盒落到地上,滚出来几个白花花的满头。
陆凉:“红红。。。。。。?”
“。。。。。。”董绯脸红成一片,捡起馒头就砸向了时清。“老不死的说了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叫我!!”
时清和董绯扭作一团,陆凉不知为何脸色暗了暗。“没什么事的话,我休息去了。”说罢丢下他们二人离开。
“陆兄”,董绯唤了一声,对方却并没有回应。“怎么了这是?”
时清甩开他尚且还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自己想。”
“。。。。。。”
那日便一直处于一种迷之尴尬,陆凉该干什么干什么,董绯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看着他的动作。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一早,陆凉还是那个满面春风的好陆凉,董绯又恢复成了活力满满的董绯,时清还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清。
其实也没有多神秘,就是一直忙着打扫另外一半院子而已,一个人保持一个院子的清洁,除了饭点,没有时间出场也是可以理解的。(时清:。。。。。。。)
这样平凡的日子持续的并不是很久。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董绯幸福愉快地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出所料,早有一大波女孩子等在那里。
“董郎董郎,我家小姐要的茉莉胭脂带来了吗?”
“还有我家的梅花的。。。。。。”
“董郎,别忘了我预定的槐花的。。。。。。”
“都带来了大家别挤!哎姑娘我的脚,啊!”
董绯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木箱子,井然有序地分发着胭脂,围在他身边的女子拿了各自要的胭脂,都欢天喜地散去了,小小的店面终于不至于那么拥挤。
“姑娘,你预定的是什么胭脂?”
董绯翻着小木箱,头也不抬。
“董郎,有栀子花胭脂吗?”
“。。。。。。”
这声音很熟悉,熟悉到董绯条件反射地感到牙酸。他猛地一抬头,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果然近在咫尺,挂着明晃晃的笑。
科裘!
董绯与科裘打交道不过半晌,却对他印象极为深刻,怎么说呢,化成灰也认得的那种程度。
事情还要追溯到六年前他的胭脂铺开张的那一天。他驾着一马车的胭脂,兴高采烈地穿过一条条街道,等走到一条叫做涂门街的巷道后,沉浸在对未来希冀的他才慢慢意识到事情不对。
街道两边少了叫卖的小贩。多了穿着清凉浓妆艳抹的女子冲他挥舞手绢,女子他也就忍了,可气的是还有男子混在期间对他抛眉弄眼,最可气的是整条街都是这样。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朵洁白的栀子花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手边。出于好奇,他把它捡了起来。
好奇这个习惯董绯现在一直在改。
拿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花上面绑着一条细细的红绳。顺着红绳望去,一直望到马车旁边最高的那座楼阁的顶层,一位白衣俊朗,仙气凛然的男子正依靠在窗边雕花栏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一只竹竿。
竹竿上绑着红线。
男子见董绯抬头,随着低头细细打量,打量上一眼,眉开眼笑,扔掉鱼竿便从几人高的楼阁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董绯面前,带起一阵凉风。
董绯被凉风吹得一哆嗦,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那白衣男子闭上了眼睛,向他吻了过来。
董绯:“。。。。。。”
“啪。”
董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喧闹的涂门街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的人保持着手中的动作,看向董绯的手,又看向白衣男子的脸,脸上是董绯看不透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的董绯看了看对面的人,却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愠怒的表情。相反,他看了看董绯红黑交加的脸,眼角眉梢笑意更深。
董绯觉得这个笑容反而更不简单更危险。他下意识地后退,谁知眼前突然一大片白,他被那人一手搂到了怀中。他推不开那个怀抱,一着急一口咬上了对方白璧无瑕的脖颈。
他咬的很重,可是对方仿佛没有知觉般,并不松手。
他还在笑,董绯口中都有了血腥味,听到耳畔和着热气的笑。实在是,可怕极了。
那天要不是时清发现事情不对,一路杀到了这人老巢,他可能真的,清白不保。
后来,他被迫接受了关于京城著名花街柳巷的介绍,著名地头蛇的介绍,重点介绍了涂门街,以及著名的地头蛇科裘。涂门街就是科裘的财产,京城生意最好的花街柳巷伶人舞坊。
牙齿疼。
董绯暗中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就遇见了他。
事实上,自从那日不愉快之后,董绯就算绕路也要避开涂门街,甚至是每一条有小馆馆的街道他都避而远之。安全工作到位,果然很久没有看到科裘了,这个很久就是六年了。
六年,久得他都快忘记了这个人这桩事。今日人多,料定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似乎也不能太用推测常人的思路去揣测科裘,这样想着,董绯暗自又朝门口退了几步,以备不时之需。
科裘任由小动作,笑着摘下头上的斗笠,脖子上的牙印十分之醒目。他自顾自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看样子,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
董绯回这才注意到来的不止科裘一个人,还有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高个男子,坐在他的身旁。因为此人太过于安静,董绯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他带着一张漆黑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
不像是科裘的手下,那会是谁,一同行走,还需要掩面。
黑衣人只是坐着,茶都不喝,仿佛一尊石像。
董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