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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隋头一次没了师弟的礼貌,快速对林星夜一稽首:“师兄,明日比试再见。”
他说完就退开,走出好几步远
林星夜冷眼在后面看着,不禁疑惑,他不过问了宁隋一句话,宁隋何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所以,宁隋究竟是想了他什么?才能心虚成这个样子。
林星夜心情极差,觉得那个变态肖想他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他看着宁隋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将碧空剑抽出,森寒的剑气让周遭的空气一冷。
他对着宁隋,随手划出一剑。剑意如碧波,幽幽地推进到宁隋周围,看似无害,却在刹那间,将院子里的阻挡剑气的花枝齐齐折断。
宁隋感受到危险,也很快将护身阵打开防御,将剑气拦截下来。
他刚刚还一腔不得不走的心,现在一感受到师兄危险的剑气,真是恨不得插翅飞回去,可惜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只能落寞地悄悄夸赞师兄:【师兄的剑意真是精妙绝伦,世间上如果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受伤,一定是师兄和我过招,如果有一个武器能让我甘愿被刺,一定是师兄手中的剑。】
纵观林星夜两世单身,出生又高贵,从来没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林星夜心里的羞耻当真是要溢满出来,他是要用剑气伤宁隋,不是为了让宁隋在那里舒服的。
他当真是片刻都忍不了嚣张的宁隋,只觉宁隋是除了最开始那一架后,没认真地被他削过,才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星夜望向宁隋:“既要比试,何须等到明日。”
宁隋回头:“……师兄?”
林星夜眼中极暗:“现在就比。”
他没想过宁隋会拒绝他。
因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从宁隋的表现来看,宁隋都是个喜好和他约战的性子。
前世林星夜同宁隋第一次打架,便是在宁隋追了他三千里后。
当时的林星夜忙着去不夜城清除几条不听话的兄弟,他们龙族内乱打起来十分可怕,因此虽被尾随,也生生忍住气不想节外生枝。
结果宁隋死活都要追着他跑。他当时也不能暴露自己是不夜城少君的身份,实在没办法,便停了下来,问这位同样穿着归元宗弟子服的男子:“阁下跟了我一路,是有什么指教?”
面前的男子面色沉沉地看着他,认真道:“我想同你比试。”
林星夜虽好剑,好比试,但也不是连正事都不做就去比斗的鲁莽之人。
他还算有礼道:“抱歉,我现在无空。”
任谁这样被拒绝都该走了,可惜面前的男子沉默了一下,十分执着:“我……我叫宁隋,你给我一刻钟,和我比试。”
他还稍稍顿了顿,格外诚恳:“我只用一只手和你打,你给我一个机会。”
这人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吗?林星夜当即桃花目一凉,幽幽地看向他:“阁下当真自信,可惜,我现在无空。”
他气不过,冷着脸嘲讽回去:“若来日有空,我让阁下一只手又如何?”
宁隋却还是拦着他,不让他走。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刚才告诉了你名字,我姓宁,叫做宁隋。”
宁隋忍着自己快跳出来的心,和面前的人说话。
他想,世间万物皆有常,有长有短,有圆有缺,所以万物才能运行,此消彼长,不会出现太过强盛的事物影响平衡,也不会有太弱的事物出现。
面前的人实力强大,长得好看,声音好听,人品也好,脾气也好,看他一眼也那么好……哪里哪里都好……宁隋都要以为他完全没有缺点,所以听见他称呼他阁下,才会下意识地想难道这就是他唯一的缺点?并且还问了出来。
嗯……这个仙师身上的怎么能叫缺点,那叫可爱,让他更惹人心爱。
林星夜的眼神已经不只能用淬冰来形容,他像冰雪皑皑的雪山上盛放的一株冰莲,极冷道:“我不知我记性如何,只是,阁下的名字,我并不想去记。”
第31章
他不想记我名字……
宁隋满心都是黯然; 他足足跟了一路才鼓足勇气向这位仙师搭话; 却被那么冷漠地对待。
宁隋难受地想; 这位仙师真是光风霁月;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一点也不虚伪。他的心灵就跟他的外表一样好看。
林星夜眼见这人沉着脸挡住自己的去路,心里便不怎么耐烦; 甚至在脑中过滤他是否同面前的人结过仇:“阁下还不让开?”
宁隋被冷斥得面红耳赤; 心想他连骂人都那么好听……
他垂眸:“你很着急赶路吗?和我比试一场,一刻钟就好,待会儿你要去哪里,我可用阵法……送、送你去,比你自己飞行要快。”
他一说到要送面前的人; 脑中立刻想到他和面前人关系更近一步,瞬间紧张得说不出话。
林星夜当真不知这个叫宁隋的和他有什么仇,一会说用单手和他打,一会扬言只需要一刻钟; 这不是轻视是什么?
林星夜已被激怒,但他的风度让他没法过于反唇相讥; 而是冷着脸; 纤长细白的手指缓缓握住碧空剑; 当着宁隋的面抽出,冰寒的剑光笼罩此间。
他的眼神极锋锐; 容貌盛极如蕴雪光; 长剑出鞘之际; 正映了那句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宁隋从没感受过那么强的剑意,他掐诀催动阵法,刹那间,三个法阵凭空结在半空中。
阵修御一个大阵都算是极难,丝毫分心不得。面前的阵修一次就催动三个阵盘,而且结阵很稳,林星夜在心里断定,宁隋是来寻仇的。
他的下属中也不是没有阵修,当然知道对阵修来说,遇上一般敌人,用一个阵盘。遇上比自己强得多的敌人,冒死御两个阵盘。至于三个阵盘,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拼的就是同归于尽。
林星夜还要回不夜城收拾不安分的人,要是只碰上挑衅的人,他还会打一打。要是碰上仇家,他就完全不乐意被绊住脚步,免得自己正事被耽搁,使得亲者恨、仇者快。
他面如寒霜,碧空剑往宁隋一刺。
宁隋感受到蓬勃的剑意,铁了心要打败他,用尽全力催动阵盘时,林星夜的剑往下一斩,生生劈开宁隋的阵法结界,足尖一点,如化作流光般飞了出去。
宁隋眼睁睁瞧着人给了自己一剑就走了,怎么甘心,也赶忙锲而不舍地追上去。
林星夜甩不掉他,直到给自己的暗卫发了讯息,暗卫们渐渐赶到,暗中对宁隋使绊子,林星夜才顺利乘着剑光回了不夜城。
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林星夜收拾完异己后,第一件事就是着人查探宁隋的身份,然后看和自己有什么过节。
暗卫们呈上来的结果却是毫无过节,两人虽同在归元宗,却连面都没见过一面。
林星夜当时暗道宁隋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直到他被宁隋逮到,次次都被他打败、羞辱……
林星夜思及过往,心中情绪更为压抑。他不叫情绪表露出来,捏着剑冷眼看向宁隋:“我要现在比试。”
宁隋也很紧张,他想到二人的赌约,不敢看师兄,垂眸道:“听师兄吩咐,我们在这里打吗?”
林星夜曾被宁隋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比试台打败,他心中甚觉耻辱,冷声道:“去比试台。”
比试台……宁隋心中一打鼓,【昨夜梦中的一切就是在比试台发生的……】
他艰涩道:“师兄,可否不用比试台?”
他是真不想“故地重游”,亵渎了师兄。
林星夜捏紧剑,他们都要比试了,宁隋还在想什么梦中的事?
“若不用比试台,就不必比。”
林星夜对比试台有执念,冷冰冰地威胁宁隋。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现在就不顾任何礼仪、风度,将宁隋绑去比试台,再堂堂正正地决斗。
宁隋没法子拒绝骄傲的师兄,【师兄的样子,好像又要发小脾气了,我必须得哄他,一会我自己小心些就没事了。】
“是,师兄。”
林星夜捏住自己的袖子,宁隋的确答应了他,却是什么哄他的理由,他根本就不需要人来哄他。
林星夜十分想对宁隋说:“我一个男人,不需要你来哄。”却想着他要是真把这话说出口,岂不真坐实了宁隋心里想的他是个傲娇的人?
他被哽得不想和宁隋说话,转身走在前面,两人一起来到比试台。
比试台这里有好几个人,宁隋看着就有些不妥,【我等会和师兄动手,师兄若不慎让我几招,我侥幸赢了去,又被这些人看到,师兄定然会生气……】
要用比试台的弟子登记后,通过支付灵石可以暂时清场,宁隋便准备去支付灵石,不教人看到二人比试。
林星夜被他心里狂妄的想法弄得生气,还没比试,宁隋就想着要赢他?
他阻止宁隋:“你去做什么?”
宁隋道:“师兄,我去暂时租借比试台。”
林星夜闻言,立刻道:“如果是比试,有什么不可被人看的?”
他今日存了要落宁隋面子的心思,根本不乐意让宁隋把人赶走。
宁隋脑子一飘,就想到了昨夜,【师兄和我比试,最好不要被人看到……他的样子实在太乖,我不想师兄被其他人看。】
林星夜真不知道他用剑的样子有什么不能被别人看的,宁隋是脑子和他不一样吗?
前世的宁隋可是巴不得在众人面前打败他。
林星夜不和宁隋争口舌,已经走上比试台:“你若要比,就上来。若要清场,就自己一个人比。”
他都这么说了,宁隋只能也跟着上比试台。
林星夜模样出众,宁隋又是在归元宗一战成名的阵修,两人的比斗很快吸引到大堆修士来看。
林星夜暗暗较劲,握住腰间早已战意激昂的碧空剑,誓要将耻辱还给宁隋。
他容色胜雪,也习惯了身为剑修的直来直往,碧空剑一划,激荡的剑意便朝宁隋而去。
这样纯粹的剑意,底下许多人都看得心惊。尤其是那些对林星夜有别样想法的人,更是在心底暗暗忌惮,比较双方实力。
林星夜这一剑完全没留手,就是为了让宁隋赶紧投入到比斗中。
宁隋却当真是看得耳朵赤红,他昨夜梦中便是和师兄在比试台上相聚比斗,继而发生了那些事。
【昨夜梦里,师兄真的就是这个样子,他的剑无数次贴着我的手臂,却不杀我,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撩拨我……】
饶是剑术高如林星夜,听见这话也险些刺歪。他对自己的剑术极为自负,自认没谁不忌惮他的剑,宁隋却把他杀人的剑比作在撩拨他?
他心中生怒,剑招更快,片刻间就击破宁隋的防御,迫到宁隋跟前。
宁隋原本真不想在心底胡乱地亵渎师兄,但是此情此景,当真是完美还原了昨夜梦中的景象。
宁隋自从那次抱了林星夜一路后,回来便忍不住,做了血气方刚的梦。
他在梦里也不想亵渎师兄,因此即便醒来,知道想着师兄就能自己动手发泄,都生生忍住,自己用清心诀强行压制。
他不愿意唐突师兄,就算没人知道也不愿意。
可……可他总见到师兄用骄矜、粘腻的眼神望他……
【梦中师兄也是这么和我比斗。他冷着脸,故意用长剑贴在我手臂上,用剑来和我玩耍,直到汗湿衣衫也不停止。】
宁隋一点也不想去回忆,可他现在置身在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是真的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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