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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雁把人扶住:“。。。。。。”
穆辞哈哈干笑两声:“意外!意外!”
待穆辞重新站好,林归雁问:“有何事。”
穆辞神秘兮兮地:“我教你跳舞啊。”
林归雁微微蹙眉:“你教我?”
穆辞点头如捣蒜:“真的,我从来不在正事上开玩笑的。”
这倒是真话。穆辞隐约记得,上辈子他念小学的时候,校长为了应付检查,彰显自己的学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绝对没有填鸭式教育,所以强制全校学生学了两个星期的双人舞;具体点说就是入门级的交际舞。那个场景穆辞至今难忘,全校师生都站在操场上,配成一男一女,主席台上的劣质音响放出的音乐震耳欲聋,一众的小学生在这样的音乐下翩然起舞。。。。。。也不知道下来检查的领导看见这场面有没有笑晕过去。
没想到这个槽点满满的技能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其实我也忘的差不多了,好像是这样。”穆辞拉起林归雁一只手,另一只胳膊搂着林归雁的腰:“你。。。。。。伸腿。”
林归雁照做。
“跟着我,往前,一步。”
“。。。。。。”
“然后。。。。。。”
“。。。。。。”
当初学的时候穆辞就没认真,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穆辞所能记住的也就那么几步。况且他学的男步,而林归雁比他身形高些,只是简单的几步动作跳起来也十分别扭。穆辞面露难色,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说那样,林归雁没嫌他烦,他自己都烦了。
他踮起脚,举高林归雁的手:“现在,转个圈。”
林归雁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就。。。。。。转个圈,原地的那种。。。。。。”穆辞心虚。
林归雁看着两个人的动作,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给穆辞惊得像是被烫了似的缩回手:“你你你。。。。。。你笑什么?”
手没能缩回来,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微凉的触感包围,原来是林归雁反握住了。
他重新凝视林归雁的双眼,哪里还有笑过的痕迹。
这一次,换作林归雁举着穆辞的手,对他道:“你转。”
穆辞一头雾水,原地转了个圈。
刚站稳,腰间亦是一凉。
二人的角色忽然反了过来,林归雁扶住了他的腰,低声道:“是这样?”
穆辞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被林归雁抓着手,像是一个受他摆布的傀儡,他不得不跟着林归雁的步伐一起动。他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最后林归雁抬起他的手,他还傻乎乎地主动在原地转了个圈。
“你说的舞,是这样的?”
穆辞终于回过神,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脸上像是贴了两片番茄似的。
“你怎么会的?”
原文里也没写林归雁还会跳交际舞啊!
这种挂在修仙小说里有什么必要吗请问?
林归雁摇头,淡淡道:“只是从你的动作中推测的。”
穆辞:“。。。。。。”
行吧,虽然尴尬了点,但好歹推测出了点名堂,虽然不至于跳得多么惊为天人,可也总比到时候两个人往台上一站开始群魔乱舞强多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遭,穆辞的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直视林归雁,他还觉得热得不行,只想痛饮几缸凉水。
太尴尬了,他去搂林归雁的腰,对方安静如雕像,没有半分反应。而林归雁反过来搂他的腰,他却像个被轻薄的大姑娘似的脸红心跳,这不公平啊。
林归雁就杵在一边,看自己徒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满地乱转。
终于热得烦了,穆辞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柄扇子出来,将自己的领口扯开了点,配合着扇子,给自己手动降温。
一向遵循非礼勿视原则的某男主角,非常不幸地扫过了自己徒弟的锁骨。
男主角看不过去,伸手重新帮徒弟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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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舞这关终于过了。
直到穆辞与林归雁一齐从台上走下去,幻境依然没有崩裂之相,穆辞才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可别再折腾了。话说这有没有存档点什么的,让他存个档也好啊,万一以后又出了意外导致幻境崩坏,不是还要重头再来吗?
他不想再坟头蹦迪了!
林归雁用传音术告知穆辞,接下来的记忆都是些日常琐事,叫穆辞不必担心,天色渐晚,早些休息。
穆辞快速浏览一遍朱雀的记忆,原来他与凝霜并不同住,看来断袖断得还不是很彻底。
深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凝霜对朱雀的情谊显而易见,朱雀似乎也对凝霜是心存好感的,根据朱雀视角的记忆,两个人多暧昧的事都做过了,可始终没有挑明关系。凝霜如此直来直去的性子,竟能与朱雀打这么久的推拉战?
他难道不是那种把刀往肩上一抗,问你到底答不答应给个准数的人?
而朱雀这边对凝霜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他明明有无数的机会与凝霜表明心意,但他都没有。通过记忆共享,穆辞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心理活动,总结一句话,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朱雀对凝霜,纵然有真情,可总是利用居多。
如若是这样,那也不怪后来的君臣离心。
啊,穆辞感叹,朱雀这个大渣男,人在的时候不懂珍惜,现在疯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怪不得人家凝霜不愿见你,人家拿你当挚爱,你拿人家当血战神,真是薄情的大猪蹄子。
穆辞终于还是没坐住,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拿出纸笔,又割破了手指,沾着自己的血在纸上画了几笔。
他模仿林归雁的画法,制作了一道同心符。
穆辞先在自己身上贴了一个,另一个则覆在一枚灵石弹上,他偷偷溜出门,用拴着挂坠的长/枪在地上开了一枪。
林归雁所制的这些武器杀伤力不可小觑,发射出的灵石穿透力极强,轻易便将同心符作用在了地下镇着的,凝霜的魂灵上。
穆辞仅仅只是一时兴起,想从凝霜的角度将这段记忆过一遍,却不曾想过,这一时兴起竟成了他与林归雁相离的最初根源。
☆、入戏太深的炮灰
“怎么了,脸色很差。”
“。。。。。。没事。”
穆辞一张脸又青又白,像被人打了似的。林归雁一早起来见自己徒弟端着这么一副死人脸,自然是要过问一番的。
而穆辞心道:“哥哥,求你了,别问了。”
他不禁后悔,昨夜他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怎么就想起来给凝霜的魂上打了一道同心符上去。同心符生效极快,不出片刻,凝霜庞大而复杂的记忆扑面而来,几乎将穆辞的自我意识完全吞噬。
真见鬼,他大意了。
凝霜的修为虽不及林归雁,可也不容小觑,好歹也是林归雁伤不到的男人,哪儿有那么容易被穆辞窥探记忆。穆辞空有一身充沛的灵力却不擅长流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们压了下去。待他终于恢复神智,天色已泛白,他竟是一晚都没睡,折腾了一宿。
最难受的是,就算压下去也并非一劳永逸,凝霜的感情太浓烈,无时无刻不在动摇着穆辞的心智。受凝霜的影响,每每穆辞再看向林归雁时,心中悲伤之情都难以自制,好几次险些流出眼泪来。他只好不断地给自己洗脑,那不是你的记忆,淡定,淡定,冲动是魔鬼,搞得自己像个精分。
纵然如此难挨,可他又不敢去找林归雁,凝霜的记忆混乱而脆弱,稍有不慎幻境便会破损,就算不为了那些仙门后代,就是为了他自己,穆辞也断然不会轻举妄动。总归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怨不到别人头上去,穆辞只得自己忍着,在头脑里与凝霜的回忆天人交战。
目前的阶段,凝霜与朱雀的关系尚未破裂。凝霜的意识缓缓归于平静,与穆辞磨合了几日就彻底安稳了下来。
平淡的记忆宛如被加速过一般,被模模糊糊地一笔带过。很快,穆辞来到了二人关系的转折点。
朱雀成婚。
这一日本是天高气爽,朱雀城的重修已初现规模,高耸的宝塔直入云霄,城中每一条街道都翻修了一遍。据传此举是方便凝霜在城中行走的,凝霜不喜穿鞋,总是赤着一双脚,为了避免被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磨伤了脚,朱雀就下了修路的命令。不少吃不上饭的难民还由此找到了谋生的工作,朱雀此举可谓是从里到外都讨好了个遍。
凝霜赤足走在街上,也不嫌日头将脚下的路晒得发烫,他的心情比阳光还要明媚些许,仰着脸,漫无目的地走着。
确实没什么能做的,打下朱雀城后,朱雀终于对扩张领土一事感到了厌烦。朱雀的实力强盛,自然也无人自讨苦吃。
没仗可打,也难怪凝霜这个血战神整日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了。
这是凝霜的记忆,若是从朱雀的角度看,却不是如此简单。
不知何时起,朱雀开始对凝霜心存防备。
理由十分简单,无外乎是功高震主,古往今来多少勇将最后的结局都逃不过这四个字。
穆辞同时承受了凝霜的记忆,心里不由得一沉。
此时他正从一家卖纸风车的摊子上拿了几只小玩具,摆弄了许久,终于想起还未给店家银两。凝霜一摸钱袋,里头竟然比他脸蛋还干净。血战神抓了抓头发,颇为不好意思,又见这几只玩具十分有趣不愿放手,于是便对摊主道:“我把刀放在你这里押着,等我回去拿钱,好不好。”
摊主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全身发寒。
摊主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权力的更迭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讨生活的贫民罢了。他对凝霜这个血战神并无倾佩之情,只道此人拔刀必见血,手上人命无数,总之是个不能得罪的。他哪里还敢要钱,尤其听凝霜说要把那妖刀放在他这里,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让凝霜拿着那几个玩具走了,不收钱。
凝霜反而奇怪,怎还有人做生意不要钱的。
拿着玩具又晃晃悠悠地慢走几步,城门处突然传出异动。
凝霜像是一只得了腥的猫,当机立断抽出刀来要将这不速之客拦于门前。
他用刀刃抵住来者的喉管,刀身上冒着丝丝寒气:“何人擅闯我朱雀城?”
这人立刻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给凝霜行了礼。
凝霜不为所动,依旧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他。他侧头往这人身后看去,竟像是一个商队,打头的马车看起来尊贵,后面跟着的似乎也装了不少的商物,看上去琳琅满目,不似凡物。
领头人被凝霜用刀抵着也不见慌张,反而十分沉稳,他笑着道:“我们是从西边来的,此番来求见朱雀殿下,还请血战神行个方便。”
西边来的?
穆辞随着凝霜的记忆微微颤动,凝霜的家乡亦在西方。
“白虎?”
凝霜猛地想起来,怪不得他们作普通商人打扮却有非同寻常的气息。他本也出身西域,只是离家太久了,竟有些忘了,这气息正是来自于位于西方的神兽白虎。
“你们不在西面待着,来朱雀城用何居心?”
那人笑:“您既然来得,我们自然也来得。您出来这么久,没想过回族里看看么?”
凝霜目光一沉。
他曾掌管一族人的生杀,后来,他决定追随朱雀,便卸任了族长一职。
主动卸任是好听些的说法,穆辞了解到,凝霜实则为族人除名。
凝霜曾在冰天雪地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