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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辞的神色猛然紧张起来,徐光星不会是要把他的手切下来吧?
“那就让你也体会体会这般滋味如何?”
穆辞咽了咽口水,盯着徐光星手里明晃晃的刀尖。
“想保住你的手吗?”
这还用问?自然是想的,不过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你也相劝我投诚?
“告诉我,林家的翡翠矿在何处。”
穆辞一惊,心下疑惑,下意识反问道:“翡翠矿?”
“少与我装蒜,你那武器上头不是绑着一块,你还能连你们林家最值钱的东西都不知道么?当我是傻子?”
穆辞茫然,他从未细想过林归雁如此遭受针对的原因,反正他是男主角嘛,肯定是要被一群乌合之众虐来虐去,只有前期虐够了,后期的打脸才更爽。由于这般先入为主的观念,穆辞从未注意过林家的家底,他知道林归雁有一只海上的商队,不成想这些玉石竟是其他家族垂涎的对象。唐婉宜与他说过,这冰种翡翠只是一小块便价值连城了,林归雁鲜少出林,鹿鸣林的开销又不小,至今不见财政赤字显然全靠着这脉玉矿撑着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掉在钱窟窿里的,看来不止贾家一个啊。
早些时候,林归雁的商队还遭遇了洗劫,恐怕与这些修仙世家也脱不了关系。
敢情鹿鸣林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可林归雁确实不曾与他说过玉矿的事,穆辞坦诚道:“不知。”
徐光星冷笑着将穆辞的手翻过来,刀尖刺破掌心的皮肉,血珠争先恐后地从刀口出涌出。
穆辞瞪大眼睛,他的手本就痛得要死,又遭这般凌//虐,恨不得当场去世。
“你不知?”
穆辞咬牙道:“我与林归雁是异姓师徒,他不告诉我这些,也是寻常。何况林归雁于我有恩,就算他告诉过我,难道我就该出卖他?”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钻心地刺痛。
穆辞恼火得很,徐光星干脆割了他舌头一了百了算了。
徐光星逼问几次无果,穆辞的命还有用,只得放弃。
“算你嘴硬,我看你能挺到何时。”
徐光星一瘸一拐地离开,穆辞只恨自己一时走神,没能当机立断地杀了这人。
看来心软还是要不得,要不得。
也不知林归雁那边如何,林归雁知道徐家要拿他除妖的事大做文章吗?
穆辞心烦意乱,眉头紧锁。
徐光星走出囚房,命人备了马车,赶去了惜梦的家里。
惜梦似乎是被吓得痴了,离门口不远处是她爹的尸体,地上淌着一滩血液还未全干,她面色苍白地缩在墙角,秀气的下颚上还挂着泪珠。
徐光星作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来,踏进屋子。
惜梦本是极为厌恶徐光星的为人的,她看得出这位公子哥对她存的心思,可她身后无靠山,只得忍着恶心任其摆弄。可眼下突逢大变,她早就慌了心神,此刻徐光星的出现无疑是她唯一能抓紧的浮木。惜梦颤抖着扑到徐光星身前,抓住他的一脚:“徐少爷,我爹。。。。。。我爹他。。。。。。”
徐光星故意诱着她:“是谁?”
惜梦怔怔地:“是。。。。。。林。。。。。。”
“是林归雁杀了你爹。”
“林归雁。。。。。。他。。。。。。”
“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惜梦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她完全分不清究竟谁是真的谁在说谎,那尸体究竟是不是他的父亲,她到底该相信林归雁,还是。。。。。。
徐光星咄咄逼人,惜梦将双眼紧闭,道:“我看见了,林归雁用剑,杀了我爹,但是。。。。。。”
徐光星将她扶起,命人带回徐家楼好生照看。
他冷笑道:“惜梦,记住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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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雁除妖归来,天色已泛鱼肚白。他见时候不早,想起穆辞平日里早期会带着些起床气的,便直接去了穆辞的房间,想叫人起床。
他推了门,屋内空荡荡一片,床铺上被人拙劣地堆出一个人的形状,一瞧就是他徒弟的手笔。
林归雁冷着脸,伸手摸向床榻。
冷的。
穆辞一夜未归。
这时,门口处忽然围了许多人,将房间堵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是严肃的备战状态,林归雁蹙着眉,冷静地扫视面前的人群。
他道:“我徒弟呢?”
无人应答。
“我徒弟,穆辞在何处?”
依旧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用剑对着林归雁,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向他发起攻击。
徐光星的声音飘然传来:“你徒弟在徐家行凶,企图害我性命,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所有人都未能看清林归雁的动作,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林归雁已经从他们眼前消失了,再一看,一双长剑架在了他们大师兄的脖子上,剑身上映着的是活像结了霜的眼神。
徐光星也没想到林归雁的实力如此强劲,但他并不慌张,只道:“怎么,你不想你徒弟活了?”
林归雁冷声道:“放了他。”
“为何放了他?你们师徒二人来了槐枫镇后,一个要行刺于我,一个滥杀平民。我徐家对鹿鸣林以礼相待,反观你二人,如此歹毒。”
他又道:“带人上来。”
惜梦红着双眼款款而至,穆辞则被人捆缚着四肢,蓬头垢面地拖行。
在清晨伴有雾气的阳光下,穆辞一只残破的手显得格外扎眼。
穆辞费力地抬起头,他许久未进水,嗓子十分干哑。
“林归雁,走——”
徐光星面色一变,他还以为穆辞会向林归雁求饶。
“猎鹿的是徐光星,他的目的就是骗你来此,他想要鹿鸣林的玉矿,你。。。。。。你先走,此处不能久留。”
徐光星怒道:“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惜梦见了林归雁,当即落了泪,许是想起自己父亲的尸体都没人安葬,哭得十分伤心:“林公子,缘何伤小女子的父亲。”
她哭得厉害,林归雁却置若罔闻,他松了徐光星,一步步地向穆辞的方向走去。
架着穆辞的几人有些畏缩,林归雁身上的杀气甚重,看得他们止不住脚软。
“你。。。。。。你做什么!”
穆辞摇头道,依旧哑着嗓子道:“你别过来,快走,他们要栽赃。。。。。。”
血肉割裂的声音。
穆辞的眼前溅出血花,他身上一松,还以为要摔到地上去,却落在了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林归雁抱住穆辞,看着穆辞重伤的手。
他开口,对徐光星道:“是你吗?”
“将他手伤至如此的,是你吗?”
☆、男主和炮灰统一战线
穆辞在合上眼的前一刻,满心想得是——全完了。
闹剧注定无法收场,这天下终究是林归雁的天下。
林归雁的怀抱总是带着一缕不近人情的凉意,总叫人怀疑他的身上是不是没有温度。今日的他不同寻常,穆辞被他稳稳地扶在怀里,穆辞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着一双臂膀颤得有多厉害。
“林归雁。。。。。。”
“不要说话。”
徐光星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惊愕万分,又止不住地狂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为了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对鹿鸣林出手当真是煞费苦心,没想到林归雁竟然在均势的局面下主动出手重伤徐家门生。方才两个架着穆辞的师弟已然倒在血泊里,看这伤势,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难逃一死。
穆辞受了一夜的刑,早已筋疲力尽。林归雁垂下眼眸,心中的情感复杂万分,他自己也很难分清究竟是愤怒多一些或是心疼多一些,他抄了穆辞的腿弯,将人横抱起,许久后,才能勉强抑制住心绪,开口道:“我未伤及他们的性命,你若再不叫人来治,他们会死。”
徐光星激动道:“你还有空去管旁人死活?”
他抽出自己的宝剑,指向林归雁:“林归雁,你出手残害多条人命,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归雁所斩杀的妖兽,虽化作人形,可那也只能骗过凡人罢了,但凡道行深一点的修士,只需一眼便知这尸体是人是妖。徐光星急冲冲地找了惜梦做人证的目的便在于此。林归雁心知肚明,可他不打算为自己多做辩解,他早已知晓,徐家演这一出羊入虎口,早就不存在和解的结局。
徐光星喊道:“愣着干什么!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穆辞迷迷糊糊地,耳畔不断传来兵器割断布料时发出的声响,林归雁将他抱得很稳,然而刀剑无眼,无论是再强大的修士,以一敌百仍不是一件眨眼般轻松的事。
待他完全恢复意识,一切皆已落定。
他斜躺在床上,右手上的火辣感减退了不少,应该是涂了清凉药膏之故,并被仔细地缠上了绷带。
像一只木乃伊的右手。
他扭头,张口便喊:“林归雁。”
林归雁就坐在床头,却不回应,眼眸淡淡地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尊雕塑。
穆辞心里咯噔一声,又叫了一遍:“林归雁。。。。。。”
许是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不该与小徒弟用冷战的方式解决问题,许久后,林归雁还是嗯了一声,充作回应。
穆辞知道,林归雁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林归雁的情绪波动从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他高兴了也是那个样,发火了也是那个样,穆辞早就习惯了。就连亲眼目睹了朱雀与凝霜之间的渊源情仇,他的态度也是淡淡的,虽说后来趁旁人不注意时在那无人拔起的横刀前奏了一曲安魂曲,可从面上是瞧不出他什么的。
穆辞叹气,林归雁为了自己重伤数名徐家修士,他昏迷后还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他该如何对林归雁解释,毕竟先出手伤人的确实是他,林归雁会不会相信自己找到了徐光星潜入鹿鸣林猎鹿的证据?
“你。。。。。。将他们怎么了。”
林归雁冷冷道:“重伤数人,杀一人。”
果然如此。
穆辞追问:“杀的是。。。。。。谁。”
“徐光星。”
“你杀了徐家首席弟子,鹿鸣林还是逃不掉了。。。。。。”
“逃不掉什么?”
“徐家一定借题发挥,大作文章,那徐光星擅闯鹿鸣林更屠杀几头白鹿,其中还有孕中母鹿,平日里又仗着家世胡作非为,分明死有余辜。可惜我们没能将他猎鹿的证据完全摆在世人前,惜梦又听了他的话,一口咬定你杀的是平民而非妖兽。恐怕鹿鸣林没几天安生日子了。”
穆辞所言废墟,这都是原文中写得明明白白的剧情。
林归雁仍是一副无悲无喜的神情:“他们要来便来,又能如何。”
穆辞愕然,如何是不能如何,只是往后。。。。。。恐怕身不由己的是你。
“倒是你,穆辞。”
穆辞被突然点名,心里虚得很:“我。。。。。。”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为何擅自行动,为何激怒徐光星,为何。。。。。。”最后半句话,林归雁没能问出口。
他本想问,为何让徐光星将他伤得这样重。
他本想以牙还牙,废了徐光星一只手。那徐光星给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非要句句话往林归雁心坎里戳,他放肆地大笑,张狂地与林归雁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伤的你徒弟的手吗?我问他,鹿鸣林的玉矿到底在何处?可他就是不答。他越不答,我越用刀划他的手,他那表情真可怜啊,死死咬着下嘴唇,额前的发都浸湿了,看得我只想在他手上多划一刀,再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