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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真觉得这男人酷得没边儿了,心里也来了点气,一屁股坐自己办公桌后,将文件随便一扔,懒得再去理那两个摸不透的臭男人。
一上午的工作重复而无聊。除了影印就是打印,要不就是粉碎资料,再不然就是做录入工作。庄严还特别可恶,把那些他不想接的徐天颂也不会理的电话全都转到了她那里,让她去跟那些人磨嘴皮子。
阮筝赔着笑脸接了一通电话,只觉得腮帮子的肌肉都发胀了。她趁给庄严泡咖啡的功夫向他讨教经验,对方却轻描淡写回答道:“我通常会说他没空。”
那一刻阮筝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庄严年纪轻轻能当徐天颂的私人秘书,敢情这两人还真是臭味相投。
那份被她扔在一边的文件最终还是送到了徐天颂手里。一个上午他都没来讨要,阮筝觉得看着实在碍眼,就趁他出去吃午饭谈生意的当口把文件留在了他办公桌上。
徐天颂在外面待了大约两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阮筝正巧去了茶水间倒水。他看了庄严一眼,对方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深红漆大红门一合上,庄严立马直奔重点:“她没看过,一早上都没看过一眼。”
“你确定?”
“我确定。”
徐天颂掂着手里那份文件出神。和上次那份不一样,那是一笔单独的交易,成不成也不过就是一桩买卖,对青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这次这份是青膺明年的项目计划书,里面涉及的项目个个都过亿,加起来总价值在两百亿上下。一旦外泄对青膺会造成巨大的冲击。
要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觊觎这东西,多少人愿意出上千万只为看它一眼。
阮筝这女人居然把它留了一早上,到最后连瞟都没瞟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别喜欢老徐捉弄小阮的感觉,我以前写的大部分男主都是深情有余情趣不足,这次终于写了个有意思的。我准备下一本写个更有意思的。
☆、凝视
阮筝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是徐天颂综合目前为止的信息得出的结论。他觉得如果自己猜的是对的话,那他倒对阮筝这个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懂得牺牲自己住进仇人身边来,没有急功近利地出手想要扳倒他,对他几次三番抛出的翎子视而不见。如此沉得住气实在少见。
前几天那个竞标的项目结果已经出来了,青膺顺利拿到了项目,整个过程没费半点周折,一如徐天颂预期的那样。
这至少说明了一点,阮筝要么根本没看那份文件,要么看了也没跟人说。不管是哪一种结论,都证明了阮筝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徐天颂原本还只是把她当成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小姑娘罢了,也许会出点阴招,也许会害他倒点霉,甚至还会对他抛几个媚眼。但现在看来她倒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成功的激起了徐天颂与她玩下去的兴趣。
她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儿子,费尽心思来到他身边,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出,为的肯定不是捞几个钱这么简单。虽然她确实“勾引”过自己,但那举动做得自然而直接,让人觉得可爱却不讨厌。
一想到她之前的种种,徐天颂不由露出了一丝浅笑。庄严在一边看了一会儿,默默地退了出去。外间办公室里阮筝正哼着小曲儿抱着一叠文件去影印室,玲珑有致的身材让庄严觉得赏心悦目。
阮筝每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给原本全是大老爷们的屋子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到了圣诞前夕阮筝已经改穿裤装以便保暖。尽管办公室里暖气依旧打得很足,但她依旧有点担心自己的哮喘会不会突然发作。
冬天对她来说总是比较难熬的,她每天公司家里两头跑,出入都是车接车送,除此之外哪儿都没去。
徐天颂在办公定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是临近节日,他的应酬就越多。听庄严说每年到了十二月份,徐天颂的工作量都会激增,甚至连睡眠时间都会锐减。他一直要忙到来年开年,到进入三月后才会有短暂的喘息机会。
阮筝觉得人生这么活着真是没意思,累死累活赚那么多钱,也许还没到退休享福的那一天就去见上帝了。像徐天颂这样的人,哪怕从此以后再也不工作,他也可以活得潇洒恣意,实在没必要再如此拼命。
庄严对此评价道:“他天生劳碌命,离开工作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说这话时徐天颂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听到后颇不以为然:“我还有很多兴趣爱好,只是你没兴趣罢了。”
庄严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嘴,转头看阮筝:“我对射击确实没兴趣,不过我看阮筝大概会很感兴趣。您下次去不如带上她。”
阮筝一听“射击”两个字立马提起了兴致。她小的时候也跟父亲去射击场玩过,父亲是青膺的人,哪怕做的是文职开枪也是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那时候阮家还没有败落,家境算是挺不错的,父亲对她也还有几分慈爱,时不时就带她到处玩。
阮筝特别喜欢去射击场的感觉,听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在耳边炸开,让年幼的她心情格外愉快。她觉得自己大概骨子里就有点暴力倾向,才会对手枪这种充满杀戮的东西有几分着迷。
听到庄严的话后,阮筝抬头望着徐天颂,眼里有丝丝点点的期盼,带了那么点少女的稚气。徐天颂看着这张脸不由得心头一软,鬼使神差地就问她:“你想去?”
阮筝点头如捣蒜,少见的天真可爱。徐天颂看着那张脸,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脑子里有根弦“嗡”地一声就响了。他几乎没有犹豫,立马挥手道:“好,那就走吧。”
阮筝惊道:“现在?”
徐天颂抬手看手表:“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不去就得等改天了。”
阮筝匆忙收拾桌上的文件,又跑去拿大衣和皮包。庄严不由皱着眉头插了一句:“您不吃饭吗?下午还有会要开,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吃饭哪有打枪重要。少吃一顿不会死。”徐天颂不在意地挥挥手,带着阮筝大步离去。
搭电梯下楼的时候阮筝忍不住问:“才一个小时来不来得及。”
“没问题,离这里很近,很快就会到。”
阮筝又问:“爸爸,你不吃饭真的不要紧吗?”阮筝可是刚吃饱没关系,徐天颂忙了一下午了,估计连水都没喝几口。
她这句关心的话一出,对方立马不屑地扫她一眼:“有你这句爸爸,我已饱了。”
“为什么,感动地饱了?”
“气饱的。”
什么嘛。阮筝心里暗暗嘀咕,她每天对着杀父仇人叫“爸爸”都没觉得恶心,他倒还嫌弃。不过每次叫他“爸爸”时阮筝还挺乐的,这句“爸爸”跟她心目中父亲的意义天差地别。她这么叫纯粹只是为了硌应徐天颂,看到对方一丝气极败坏的样子,阮筝就觉得心里的恨意能得到略微的平复。
徐天颂说的果然没错,射击场离办公大楼确实很近,几乎就在同一片区域。他们开车过去只花了几分钟,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从主楼去到了旁边的一栋侧楼而已。那是青膺为员工特别建造的休闲娱乐中心,从建身房、餐厅到K歌房、游泳池,各项设施应有尽有。只要是青膺的员工都可以免费使用这些设施。
但射击场不在开放的行列,除了少数几个青膺高层拥有进入的权限外,其他人连它在大门开在哪里都不太清楚。
射击场分两部分,一部分室内一部分室外。此刻已是圣诞前夜,天气已相当寒冷。阮筝透过茶色玻璃望见外面空旷的射击场时不由有些后悔,这么冷的天气在外面冻一个小时,她保不准就要发病。
可是让她现在提出离开,徐天颂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呢。就在阮筝左右为难时,徐天颂却径直走进了一间房。这是一间接待室,里面有个工作人员正在电脑前打字,一见到徐天颂进来立马迎了过来,尊敬地问道:“董事长今天想要去哪里,还和上次一样在室外打移动靶?”
“不用,今天换室内。”他一面说一面已经去旁边的房间挑枪,阮筝好奇地想要跟过来看个究竟,却被对方一记重重的关门无情地挡在了门外。
大约两分钟后徐天颂从枪室里出来,递了一把M36左轮手枪到阮筝手里,示意她跟自己进去。那个工作人员依旧留在外面,目送两人离开。
阮筝手里拿着枪,心不由跳得厉害,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在空旷安静的射击室里,听起来似乎格外明显。
徐天颂转过头来:“不用紧张,枪里没子弹。”
尽管他这么说,阮筝感觉着手里冰冷的枪身依旧觉得呼吸急促。徐天颂走过去看着她,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以前玩过枪吗?”
五岁前摸过。阮筝心里想着,但开口时却回答道:“没有。”严格来说确实没有,那时候她只见人打过,没自己开过枪。看人打和自己的打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好,今天我教你。”
徐天颂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衣。他将枪放在一旁的准备台上,开始慢慢地卷袖管。他低头做事情的时候表情认真而专注,阮筝抬头的时候正看到他那两排睫毛微微向下一盖,似乎随着徐天颂的呼吸而轻微颤动。他的双眼充满神彩,漆黑的双眸里透出坚定的神情。
阮筝的视线一路往下扫过他挺拔的鼻梁,在那薄而有型的双唇上停留了片刻,又掠过那坚毅的下巴,最后停在了脖颈里。他的皮肤白而透亮,保养得比一般女人都要好。毛孔细致微小,没有一般男人的粗犷。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但这会离得近了,却可以看到从下巴到喉结上方一片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竟透着股性感与野性,与徐天颂平时妖艳的气质有些许差异。
阮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个卷袖子的男人也能令她看得出神。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转头去看手里那把小巧的左轮手枪。
“这是专门为女士设计的手枪,最适合你打。”
“你的武器库里还有女士手枪?看来平时你总带美女过来打。”
徐天颂卷好袖管开始检查自己的枪,回答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我从不带女人来。不过董事局有女性高管平时偶尔也会过来玩,这是为她准备的。”
听到这个回答,阮筝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去看眼前一排排的射击靶,饶有兴致地问道:“我们从哪里开始?”
“从装子弹开始。”徐天颂说着从口供里摸出一盒子弹,随手扔在桌上,“既然你从没玩过,我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好好教教你。你要认真学,也许以后会用得上。”
“我怎么可能用得上这个。”和平年代,阮筝不觉得自己有备枪的必要。
徐天颂却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