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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要记住那么多的名字,对于我现在严重缺氧的脑袋来说,还真的有点困难。聊了好久,但也只是都混个眼熟。收拾完带来的东西,穿上衣服就一个人下了楼。
雨停了,也许早就停了,但天还是阴的很沉,风也不小,地上积水很多。因为有风,天气不再那么热。
沿着山坡一路走着,看到的大部分是宿舍楼。走到尽头,看见了图书馆,很气派,虽说不是正面观察。不过是否“内中空”有待于以后考证。走过图书馆才发现,这所学校是在一座山上,更确切的说是占据了整座山,可能不久以前,这里还在用推土机将山顶推平,然后才成这个样子的。
出来是想去农行,银行卡是学校寄过去的,密码还没有改,再说身上已经没钱了。
本想办完事后,了解一下这座城市,但没想到这里是郊区。只有学校对面有个商城,叫“文化商场”,看上去年龄和学校差不多,应该是专门为这座学校而建的。
商场一共有四层,一个比较大的文化超市,商场的名字应该就来自于这个超市。超市的里面没有一点文化气味,除了卖几支笔和几个本子之外,一本书也没有,看来真的不能以名取其真正内含。
一眼望去,最显眼的就属网吧,真应该感叹计算机发展之迅速和其规模庞大。其次是衣店、鞋店。饭店全部聚集在一条街上,叫美食街。除了网吧,这里应该是学生经常出没的地方。当然,这些店面比网吧的规模要小的多。
本想买两件衣服,但一看价钱,明显着黑人嘛!学生的“油水”就是多,要不商家为何费尽心思地专门来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榨”呢!最后,还是买了双鞋,只穿了一双鞋从家里过来,因为实在是装不下了。现在这双鞋快相当于两个小型水库了。价钱当然是要砍的,老板不吃你侃的那套。不过也有个人因素,初来乍道,怎敢太嚣张了!我又是个很老实的人。
这年头真应了那句老掉牙的却是真正真理的话: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钱少了,就要考虑太多太多,但话又说回来,你说多少钱算多呢?我不知道。但话又说回来,钱多了不也要考虑太多嘛!
在感叹钱是个好东西时,老天又下起了雨,它也是在为某事而感伤吗?
风也肆虐起来。
商城街道中的人,一下子所剩无几。
回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索性就在楼层间信步,消耗时间。
看见几家书店,终于发现了这个商城还有点传统文化气息,我由衷地感叹。书店很受排挤,本来就少,又那么小,还都在很偏僻的旮旯里。也许人们更热衷于网络,毕竟要跟上时代的嘛!
我进了一家书店,里面的人不是很多,书架上堆了很多书,屋子里面显得很拥挤。找了本小说,就站在那让时间飘飘。
我是落后的,在高中的时候才知道,书店可以是免费的阅览室。尤其是那些只卖小说的书店。一本小说,你闲暇之余去几次,就可以“买”到里面的内容,不用花一分钱。
这种落后是没有办法的。高中之前,没有真正地读过一本真正的“课外书”,所谓的课外书,是统一随教材一起发下来的,但随之就会被打进冷宫。这种落后也是很悲哀的。乡里中学附近一个书店也没有。学校有图书馆,是原来的教室改成的,但那个教室自从改成“图书馆”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门一直是紧锁的,偶然有视察的时候会打开,一些幸运的同学会被安排去里面打扫卫生,我一直没有那么幸运。
第一次尝试免费“买书”,是在高二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家小书店,地方很小,老板是一个快四十的瘦小的男人。我懂得这个道理之后,就天天中午去那里免费“买书”。
开始,老板并没有发觉。店虽小,生意却一直很不错。中午,来观光的学生进进出出,店里的人一直是堆的满满的,“茫茫人海”怎么那么容易发现渺小的我。
那天,我正在蹲着看《简爱》,我觉得这是最不容易发现的偷盗姿势。几天下来,就快要圆满完成初体验时,发觉有一个人站在我前面。我并没有抬头看,以为是在找书的学生。但时间长了,发觉不对劲。他从站在那就没有动一下,并且感到全屋子里的人也都不动了。我正在惊奇世界静止时,一支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抬头一看,是高大的书店老板。
他就只说了一句话:“小伙子,这样不好吧!”
我悄悄地站起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包括那些和我有同样行为的人。我不知道如何应付,刚出道,哪知道道上的人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啊!
我脸烧烧的,给了老板50块钱,拿着书就走。老板在后面叫我,说找我钱。我手一摆,告诉他不用了,头也没回。那个动作本来应该很大方的表现,但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只想快点消失,不让在场的同学记住我的脸,老板肯定是记住了。
从此之后,我没有再去过那个书店,也就是后来,我才从道上了解到,这样的“买书”法,不能频繁地在一个书店上映的,特别是比较小的书店。
过了好久,那本小说快要读完了。抬头望了望外面,雨小了,风也小了很多。为了防止再次被风雨困在这里,决定还是现在就回去。买了一把伞,当然价钱也不低,但没办法,谁叫老天它这么容易“感伤”呢!
大街上一片狼籍,折断的树枝,刮落的树叶,白色的,红色的,黑色的塑料袋,还有被雨水浸泡的只剩下一坨白色纸沫的纸巾,这一陀,那一陀,很多。车辆并不是很少,尤其是出租车,毕竟,挣钱要抓住机会。
风虽然小了很多,但打着伞走还有些吃力。学校里的行人,来来往往的,并没有受天气影响太大。人们都兴奋的忘了天气。
我第一次爬着学校的这个大坡。刚来的时候是在车里,没有感受到爬这坡的滋味。体验之后,得到的心得是:以后能不出学校坚决不走下这个大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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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偶遇(一)
顺着出去时的原路走着,伞被风吹翻了几次,风又大了起来。雨迎面打来,本能地将伞移到前面遮挡风雨。
老天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来这里第一天,就叫我赶上这种天气。
想到这鬼天气,突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其实说是很好的朋友对于过去有点虚伪,曾经我一直喜欢着她,从小的时候就开始。
算算,真的有十年了,十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唯一没有变的,是我的那份痴心。在她面前,我一直是很自卑的。一直自认为长相不如班上的任何一个男生,却还是一直梦想着吃天鹅肉。她很优秀,虽说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上有一种别人身上没有的气质,至少在这几年来我还没有在别人身上发现。
小的时候,她的成绩很好,是老师重点培养对象,而我一直是老师鼓励上进的对象,榜样一直是她。那时自己的个子又小,没有她高,所以在她面前精神上、身体上双重地矮她半头。长大了些,虽说个头上超过了她半头,但思想上还是保持着原状。一直以来,她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而我这位攀岩者却只对这座高峰情有独钟。
小时候在一起玩,一起学习,还有几个好朋友。当时年龄小,不会顾及太多的事情,虽然会有自卑,但因为有那份向往,所以在一起感到很开心。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是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她很喜欢我——是她后来告诉我的,但从那以后就慢慢的削减了——是我自己后来想的。
初中时,人长大了些,知道自己的行为要受一点社会舆论的制约,因为学校开会强调最多的就是不许早恋。我们都是好学生——至少在老师眼里是,所以就在当好学生还是坏学生中挣扎,我是这样的。因为没有在一个班,又有些避讳,至少不能让老师、学校知道这八字没有一撇的早恋,所以不是经常在一起。那时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骑车上学时,希望在路上恰巧遇见她,但却不敢主动地等她一起上学。后来,事情发展到不能在沉默下去的程度的时候,我出击了,却换来了当头一棒,我当场晕倒。从此,一直委靡不振。
高中时,进了不同的高中,相隔很远,见面的机会更少。人又长大了些,知道怎么掩盖虚伪,所以“好朋友”的幌子打的还不错。我们通信很频繁,她是个开放的女孩,每封信中都会写到“想你”,那是我最爱看到的。即使空间上分开,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并不少,也许又是人又长大了些的原故。
我那时很痛苦,很!她又找了男朋友,但我除了在信中又表白过两次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行动,自己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痛苦。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她带她男朋友来看我,我还很客气地对他们,像招待远来的至亲。事后才问自己为什么要那样!但却回答不上来,只能肯定,自己是个懦弱的男人。
这十年的事情说也说不清,可能是我们都还没有成熟,并不知道如何来对待爱情,相见恨早!
她曾经跟我说过:一遇到阴天或下雨,心情就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发现自己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天就会变的阴天或下雨。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有几次被我恰巧赶上,又听她那样一说,有点莫名的联想。恋爱的人总是喜欢将两个人的一切向一起联系,尤其是对于那些暗恋的人。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在我心中经过痛苦的蜕变,变成了我最好的朋友。高三的时候用了一年的时间来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终于是想通了。随后在心中完成了这个将爱的人变成真正好朋友的艰难过程。那时,还为这段感情写下了结束篇,一直保存着这篇绝笔。
现在也只是这里在下雨。而我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太坏,除了有点抱怨这鬼天气之外。
“哇”,我一不小心,踩进了水坑。积水很深,还好反应快,只有一支脚踩进去。我矫健的向前一纵。一直以来自我认为身手还是不错的。小时候可一直把自己看成武功高强的大侠!
“啊……”
双脚还没落地,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叫。
拿开伞,一看……不好!
但已经撞上了一个刚刚进入视线的女生。由于刚才跳的冲劲太大,在空中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如果我真的是大侠,也许可以。假设不能成立,只能是保持着那个自信的姿势,吃惊、无奈、兴奋的表情,等待着和只知道尖叫,不知躲闪的她相撞。
“啊……”
她被我撞倒,坐在了地上。我还好,毕竟以前练过,稳稳地站在地上。
我看着她倒下,愣了一会,才忙着将她扶起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她一脸的无奈,我觉得她一定也在抱怨老天。
“我的伞……”她跑向被风吹得翻滚着的伞。
忘了那一跃时的风有多大,只知道现在风很大。伞直奔学校的人工湖。雨也突然间像看到很逗的笑话,瓢泼似的表现着它狂笑的样子。
我追上去,跟她一起追着伞。
眼看就要追上了,伞却已经翻到了湖岸上的斜坡。她没有一点停止的趋势,准备跟着伞一起奔下那个斜坡,我一手拉住了她。
“你不要命了啊!”我有点急。
如果她真的跟着跑下去的话,那绝对会越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