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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又仿佛是梦着梦着,郝乐就红了眼眶。
等第三节的下课铃响起,郝乐才从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同学们都下楼准备去上体育课了,教室里只剩下他和钟权。
钟权不急不慌地坐在椅子里,看着郝乐醒过来了,才笑着温柔道:“睡醒了?身体怎么样?”
郝乐懒洋洋地,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翘着一撮头发说:“我现在命令你,禁止晨间运动。”
钟权低低笑起来:“少爷,是您先引…诱我的。”
郝乐埋起脸来:“滚滚滚!”
体育课,郝乐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坐在一边的大树下遮阴。
篮球场上,钟权一个低手上篮引来了女生的尖叫,郝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那人穿着篮球队的背心,露出宽肩窄腰,胳膊结实有力,黝黑的皮肤滚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小腿的肌肉因为快速奔跑跳跃而充血鼓胀,看起来像蓄力的黑豹,随时能发起攻击。
郝乐看着男生汗流浃背的模样,就想起了昨夜和今早这人的模样:同样是滚下了汗珠来,同样是绷紧的肌肉……
郝乐倒抽了一口气,咕咚一声咽了下唾沫,尴尬地夹紧了腿。
自己真的是魔障了。
第69章
钟权打了半个月的工,晒得更黑了; 但他的皮肤光泽很健康; 看起来像……发亮的锅底。
郝乐坐在自行车上,嘴里叼着辣条; 单间挎着书包笑嘻嘻地看着店里的钟权,越想越好笑。他这边正咧嘴乐呵着; 那头店门外就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女学生,穿着隔壁学校的校服——隔壁学校也是一所价格不菲的国际私立学校; 还分了男女校舍; 此时这些被称为“千金小姐”的女学生穿着典雅复古的校服; 小百褶裙子被夏风带出好看的弧度;几个姑娘穿着擦得程亮的黑皮鞋; 有绑带的; 有束扣的,还有小心机的让鞋跟稍微高了一点; 看起来脚踝细长;这些姑娘一个个身材袅娜,走在路上都是百分百的回头率,此时偏偏脑袋挤在一起望着店内; 看上去格外诡异。
郝乐眯起眼,看了看那些兴奋地窃窃私语的小姑娘,又看了看门内正在跟客服说着话的钟权,心里一片敞亮。啧,真是个招蜂引蝶的管家。
管家钟权交代完今天的事; 拿了结算好的日薪出了门来。他刚走出没两步; 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同、同学!”娇滴滴的声音十分动听; 大着胆子道,“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钟权单手提着书包,因为太热干脆脱了校服,衬衣和外套都搭在肩膀上,上身一件白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腹肌隔着背心也隐约看得清楚,令说话的小姑娘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钟权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姑娘,对方长得很可爱,圆圆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唇红齿白,脸颊带着桃花似的粉,浑身都冒着软糯的香气。
钟权点点头,礼貌道:“有什么事?是要寄快递吗?我下班了……”
“不是……”姑娘忙摇头,拽紧书包带子怯生生地,“我、我注意你好几天了,那个,那个我之前来这里寄快递,是你帮我填的表。”
钟权挑眉,心里有了数,他余光瞄到街对面有人走过来,仔细一看发现是郝乐,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笑脸,对方先翻了个白眼。
钟权:“……”
钟权忍笑,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爱人身上,就觉得郝乐随便单手插兜走过来的样子也潇洒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那个,我、我想说,我想说……就是……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女、女朋友?”小姑娘的脸彻底红起来了,她沉浸在紧张的气氛里,完全没发现对面高大的男生早已走了神。
旁边的几个姑娘倒是看出了什么,转头看去,发现了郝乐的存在。
有那心思灵动的,立刻瞧出了不妥,心道要糟糕,于是偷偷拉了一下好友的衣袖,奈何告白的姑娘全然没注意,紧张到手抖。
“没有。”钟权笑着回了一句,不等那姑娘露出个笑容就跟着道,“不过我有男朋友了。”
众人:“……”
钟权伸手招呼郝乐:“宝贝儿,我就来。”
郝乐本来准备看热闹,霎时僵硬在原地,发现几个女生包括店里的人都朝自己看来,恨不能挖个洞逃走,脚步原地一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等郝乐快步走回对面骑上单车,钟权也推了辆单车跟了上来。
“怎么走那么快?”
“明知故问。”
钟权笑着道:“晚饭想吃什么?吃海鲜好不好?”
郝乐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姑娘怎么样了?”
“走了啊。”钟权勾勾嘴角,“怎么?你还惦记这个啊?”
“我是担心你把人给吓着。”郝乐哼了一声,回过头去看前路,嘴角却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我成天赶苍蝇,”钟权故作叹气,“你倒好,心这么大也不怕我被拐走了。”
郝乐停在红绿灯前,单脚踩地:“我说了我不是一坨屎,你也不是一坨屎,我就不帮你赶苍蝇了。”
钟权笑得肚子疼:“那赶蜜蜂行不行?你就是万花丛中最香艳的那一朵。”
“闭嘴!”郝乐轻轻踹了钟权一脚,“哎你这工作也交接完了,之后不找兼职了吧?有什么可做的,这么热的天。”
钟权嗯了一声:“暂时不做了。”
快到家的时候,钟权说要去市场买海鲜,让郝乐先回家等自己。
郝乐记得郝妈妈说晚上会过来一趟,于是也不跟着钟权去了,一个人先回了公寓。
回家后郝妈妈却已经走了,冰箱里放了炖汤,餐桌上放了水果。
郝乐洗了个苹果咬了一口,一路边脱衣服边进了卧室,他和钟权睡一间卧室,隔壁的次卧一直空着拿来放多余的衣物了,郝乐找沙滩裤的时候没找着,便去了次卧,翻抽屉的时候发现钟权用来放现金的抽屉空了。
“??”郝乐倒不干涉钟权存钱的方式,只是钟权放钱的时候从来也不避着他,郝乐还说过几次让他把现金存银行卡里去,但钟权却说家里还是得放一部分现金比较好。
说起来,这也算是郝乐第一次跟恋人同居——虽然已经同居好几年了,但一想到这种细节还是觉得挺新鲜。
彼此的优点,缺点,都不再是那么匆匆而过,也不是因为刺激和危险而被放大的“吊桥效应”,他们生活在一起,彼此依赖对方,习惯了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样子,这种感觉对郝乐来说始终都很新鲜。
郝乐又拉开另外几个抽屉,果然没有那些现金的影子了。
郝乐纳闷地想:难道买海鲜要用这么多现金吗?
然而等钟权回来,郝乐才知道那些现金去了哪里。
一大捧红玫瑰,将钟权的脸挡掉了大半,还有一只蛋糕盒。
“蛋糕是咱妈让去取的,是咱爷爷定好的。”私底下,钟权早就改了口,叫得十分理所当然,“其他的是我买的。”
钟权笑着将玫瑰花送到郝乐眼前,嘴里道:“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少爷。”
郝乐:“……”
郝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生日到了,而自己居然忘了个精光。
难怪钟权不存钱要留现金,他所有的银行卡绑定电话都是留自己的号码,一旦用了卡就会被自己知道。
“你……干嘛呀还买这个。”郝乐抿着唇,心里感动得不行。钟权每年都少不了礼物,但每次郝乐还是会感动会惊喜,一年又一年,谁能保证一个人的心天长地久不改变?何况还每年都记得所有的纪念日,费尽心思去让生活充满惊喜。
钟权将花塞进爱人怀里,再连同爱人一起抱住,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喜欢吗?你什么都不缺,我就只能表达我热烈的爱意了。”
钟权压低声音:“还有一份礼物,你要摸摸吗?”
钟权不等郝乐回答,就拉过对方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这颗心,这个人,都是你的礼物。”
郝乐:“……”
郝乐脸红得发烫,想将手收回来却被钟权牢牢按着。
“谢、谢谢。”郝乐声音几乎含在嘴里,听不真切,“那什么,我、我也是你……你……”
后面的话就几乎如蚊蝇声般听不到了。但钟权却知道爱人说了什么,他笑了起来,将玫瑰小心放好,又抱起郝乐朝卧室走:“这么快就脱光了,是等我吗?”
郝乐回过神,发现自己之前找衣服,还没来得及将衣服裤子换好。
“不是……”郝乐顿时尴尬,“我刚好在换衣服……”
“哦,换这么久?”
“我没找到,你把衣服收哪儿去了?”
“我可爱的少爷,”钟权笑着说,“睡衣在次卧第二个柜子最上层,上回我就跟你说过了。”
郝乐想起来似乎有这么回事,但当时好像也是因为自己找睡衣,被钟权恶劣地占够了便宜,郝乐眯起眼:“等等,你以前不会把睡衣放那么高的,你是不是故意……唔嗯!”
话没说完就被钟权吻住了唇,整个人被抱进了浴室里。
“都是一身汗,”钟权眼底亮着光,说,“一起洗澡吧?”
“不等等,我还没……”郝乐咬了几口的苹果还没吃完,被钟权丢在了门外,咕噜噜孤单地滚了几圈。
甄爷爷因为工作繁忙当天没能为孙子庆生,隔了两天后的周末专门抽空为孙子举办了十八岁的生日会。
生日会上来了许多和甄家有生意合作的伙伴,连钟爸爸都小心翼翼地搭飞机回来了,想找机会见甄老爷子一面,为十几年前的事道个歉。
得知儿子在给郝乐当管家,钟爸爸有怒气有不甘,他下飞机后先联系了钟权,希望他这次能跟自己去国外,钟家的事业才刚刚有了点起色,钟爸爸的全部希望都放在了这个成绩优异的儿子身上。
钟权当然是拒绝了,就在钟爸爸打来电话时,他正将小少爷放在厨房台面上,拿了黄油和牛奶蜂蜜“做游戏”。
郝乐捂着嘴绷紧了大腿的肌肉,身下的牛奶和蜂蜜搅合成了一团,冰凉又黏糊地附着在皮肤上,钟权一边慢条斯理地品尝,一边将电话开成了外放,眼里满是情…欲,声音却十分平淡:“我的人生我自己决定,你当年没带走我,现在更不可能。”
郝乐浑身都被羞耻染红了,捂着嘴不断小声喘气,钟爸爸说到一半狐疑道:“你在做什么?这个点了还在吃饭?钟权你老实跟爸爸说,郝乐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欺负我?”钟权笑着,舌尖灵活而动,将郝乐激出了泪光,“怎么可能?少爷可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少爷。”
“钟权!”钟爸爸气得不行,“你是钟家的子孙,你怎么能……你的骨气呢?”
“跟我谈骨气之前,先想想你自己有没有这东西。”钟权嗤笑一声,对这位当年在外养了情…妇更在母亲去世后,将情…妇娶回了家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我在忙,挂了。”
钟权不等钟爸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郝乐终于敢出声,白皙软嫩的脚掌踩在钟权肩上,一头的汗:“你、你够了……”
“还没吃完。”钟权摇头,“是你说输了游戏做什么都可以的。”
……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