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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实的情况远没有肖峻想象的那么糟糕,似乎一切都很有序,过节也只是对国人而言,对当地的人似乎没有太多的影响。
寺院给人的感觉总是宁静的,踏进去就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米拉,你现在怀有身孕就不要进大殿了,和肖峻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曾云佩说完便从肖峻的手里接过了香烛和准备的花果。
“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肖峻如释重负似的环上了米拉的腰肢,说实话,要让他跟着进去拜佛,那还真不如杀了他呢。
“好!把米拉照顾好!”曾云佩说着便拉着艾美一起向大殿走去。
四面佛,也被人们称为‘有求必应’佛,佛有四尊佛面,分别代表着爱情、事业、健康和财运,掌管人间的一切事务,是泰国香火最旺的佛像之一。
虔诚的跪在佛像前,曾云佩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每年她都会来这里求佛祖保佑远方爱人,她希望他永远的安好,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去过每一天。
又是一年了,一年又一年,他真的一切都好吗?
曾云佩在心里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出了大殿,心似乎也飘远了。
“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发出来的声音。曾云佩循声望去,见到一个满脸疤痕的人远远的站在佛堂外,由于疤痕太过恐怖吓坏了上香的人。
那人的衣衫显得很破旧,似乎是经历什么大的灾难一样,带着疤痕的脸确实有些狰狞,可那双深邃的眼窝为什么看上去会那样的温柔呢。曾云佩被那双眼睛深深的吸引了,仿佛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爱人的眸光——
那抹身影踉跄着向她靠了过来,似乎还带着某种激动,那嗫喏的双唇有着想要诉说的欲望,可却一直没有发出声响,那高大挺直的身形,那健硕的臂膀——
曾云佩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相似之处,是自己太过思念,还是老天在和她开玩笑?
心仿佛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为什么这张脸会如此的狰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达到了近似毁容的境地!
“妈,我们走吧!”
艾美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从大殿出来就挽上了曾云佩的胳膊。
仿佛是被电击中了一样,那抹身影颤微微的僵硬在了原地,温柔的眼眸一片悲凉。
曾云佩的心被揪的紧紧的,她明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明知道她爱的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不可能以这种悲惨的局面出现在她面前,可心还是被狠狠的揪扯着。
那抹高大的身影是那样的抓她的心挠她的肺,他的体型神态太像了!让她怎么可以做到不管不问呢?
“白威,把那个受伤的人带上一起走吧!”
就算是做善事吧,曾云佩真的不忍心把这样一个带着明显伤病的遗留在这里。
“哦!”
白威有些搞不清楚状态,但还是照做了。
面部狰狞的男子没有提出异议,只是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但似乎又有着很强的隐忍能力,始终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佩姨,你们回来了!啊——”米拉笑盈盈的迎上了曾云佩,却没有想到会看到面部那么可怕的人,愣是被吓了一跳。
“肖峻你带着米拉先走吧,我想带这位先生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曾云佩安慰似的拍了拍米拉的肩膀。
肖峻紧锁眉宇的凝望着眼前的伤者,似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搞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见米拉确实被吓着的样子也就没有心思在去琢磨了,和白威他们打了招呼便带着米拉先离开了。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曾云佩潜意识里选择了用汉语和受伤的男子做交流,男人闪烁的眸光里有了一丝喜悦。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是说话功能受到影响似的。
曾云佩微微的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我现在要带你去医院看看,你同意吗?”
男人依旧只是点了点头,可眸底信任却像是多年就相识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坚定和执着。
“妈,”艾美觉得这样收留一个陌生人太奇怪了,心里还是觉得很别扭,“让白威带他去看就好了,然后给他一笔钱就可以了,你还要把他带回家吗?”
“你有意见吗?”曾云佩淡淡的回望着女儿,“别忘了,在曼谷是绝对我说的算!”
“夫人,我们走吧!”
白威给艾美递了个眼色,夫人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看上去很柔弱的一个人却有着很倔强的脾气,她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曾云佩优雅的转身向外走去,艾美嘟起嘴巴不再说话,白威扶着来历不明的伤者跟在了后面。
这个年对于曾云佩来说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清楚,但是生活里仿佛有了一个真实的牵挂。陌生的男人从来没有说过话,但他的眼神,他的举止都让她感到熟悉和安慰,心里的空缺仿佛慢慢的填平着。
琉园的主卧室内,阮小暖靠着窗棂兀自发着呆,冷爷什么时候从书房回来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想什么呢,这么用功!”男人从后背环住了阮小暖的腰肢,薄唇直接吻上了女人的脖颈。
阮小暖微微一怔,回神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老公,我们就和单警监他们一起办婚礼吧!”
“嗯?”
有些沉醉在女人体香中的冷爷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小女人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可以早点办婚礼爷爷,爸爸和妈妈应该就都能参加了吧,是我错过了他们!”暖妞的声音淡淡的,却还是笼罩在一片哀伤里。
“宝贝儿——”
冷爷轻唤着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紧紧的搂进了怀里的小女人。
“我不想再错过了!”阮小暖转身搂上了男人的脖子,“我要向所有的人宣布,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老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必须要要我一辈子,这辈子都只能守着我了!”冷爷甜滋滋的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踏实。
“小熠熠,你说我们真的能在一起一辈子吗?”阮小暖忽然觉得一辈子好长啊,世事难料的生活里真的可以实现这样的愿望吗?
“废话!”冷爷直接一个爆栗炸在了阮小暖的额头上,“你这脑袋天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痛诶!”
阮小暖揉着自己的额头嘟起了嘴巴,似乎水亮亮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
“弄痛了吗?”冷爷心疼的抚弄着暖妞的额头,“好些了吗?”
阮小暖紧紧的贴上了冷熠的胸膛,“不痛了!有你在身边怎么都好!”
“老婆,”冷熠轻唤着搂紧了阮小暖,“不要胡思乱想的,我和你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嗯!”
阮小暖用力的点着脑袋,她相信他们是会永远在一起的,不论是海啸,还是风雪,他们都扛过来,还有什么是扛不住的呢?
红唇热吻,旖旎一室,痴缠的爱,纠缠的身,负距离的贴合,疯狂的驰骋,醉心的迎合,直到性福的巅峰——
是的,生命里只要有爱人的相守就不会感到孤独,阮小暖紧紧的贴在冷熠的胸膛上,生命里幸而有他!
过年的时候有政务在身的人总是闲不下来的,冷家的两个男人早餐后就各去搞各的慰问和走访了。冷思成则带着汪博华去参加他的老战友聚会,两个老人都显得精神熠熠的。
阮小暖拿起了童话的小毛衣,这是妈妈交代的任务,那是必须完成的,还好离童话出生的日子还有段时间够她慢慢的磨了。
“你还会织毛衣?”
汪明媛有些吃惊的看着阮小暖,这个年代的女孩子会做这些的可是不多了。
“不算会吧,这是我第一件作品,还是从一半开始的!”阮小暖浅浅的笑了笑,“这是妈妈留下来的!”
汪明媛拍了拍阮小暖的脊背像是在安慰一样,“慢慢来,反正还有时间!”
“夫人,你要的花到了!”吴嫂捧了一把鲜花走了过来,手里还有一个花篮。
“嗯!”汪明媛微笑着看了看阮小暖,“你织毛衣,我来插画,我们两个还可以做个伴!”
“好啊!”阮小暖恢复了情绪,“我正好可以和妈学学如何插花,我对这些真是一窍不通的!”
“很简单了!按着自己的心愿去归拢它们就好了!”汪明媛说着就已经开始操作了。
客厅里,两个女人一脸恬淡,静静的守着家,守着自己的生活,过往的岁月只是让她们更加懂得生活而已。
“爸,快救救落雪啊!”
一切静好的环境里忽然飘进了一声不和谐的疾呼,把阮小暖和汪明媛都吓了一跳,看着几乎是一路小跑走进来的马玫,心里全是困惑。
“二审来了!”阮小暖还是热情的迎了上去,“爷爷和外公一起出去参加老战友聚会了,你要找爷爷吗?”
“呜呜——”马玫情绪不稳的瘫坐在沙发上呜咽了起来,“落雪出事儿了!”
“落雪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大过年的别吓我们!”汪明媛放下了手里的花和剪刀挨着马玫坐了过来。
“大嫂,落雪开车把人给撞了,人现在已经被拘留起来了!”马玫的泪水已经挂满了整个脸颊。
“啊?”阮小暖心里一惊,“那被撞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问题的关键是她撞得不是别人啊,她撞的是叶书记的女儿叶灵芊啊!”马玫的心濒于绝望的边缘。
“落雪没有喝酒吧?”汪明媛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倒是没有!”马玫如实的回答着。
“那就没事儿了!”汪明媛似乎放心了不少,“交通意外的发生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相信叶书记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会儿我就陪你去医院看看,希望灵芊那孩子不会有大问题。”
“不是了!”马玫狠狠的咬了下嘴唇,都不知道要怎么讲明白这个事情。
阮小暖和汪明媛相互对望了一下,对马玫的这句‘不是了’都有些理解不了,难道不是意外?
马玫抹了把眼泪,还是把事情给做了个交代,“落雪多夏洛普一直都没有死心,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去联系一下,这几次去就总能碰上叶灵芊。说是夏洛普在帮她补习法语,两个人当着落雪的面表现的很亲近,根本就没把落雪当回事!”
“唉!”阮小暖不由的叹了口气,“灵芊那孩子还小,是考虑不了那么多问题的,她找洛普补习法语也是出国的需要,洛普那个人又是喜欢帮助别人的,落雪应该是了解的呀!”
“落雪就是气不过!她回来和我说过这件事,我也说那是没边的事儿让她少瞎想。谁知道,今天就出事儿了!呜呜——”马玫哭得更厉害了。
“小玫,你该不是说落雪是故意的吧?”汪明媛的心被揪了起来,故意杀人和交通意外,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大嫂,我担心就是这样的!”马玫激动的抓住了汪明媛的手,“我求你给大哥说一声,先把落雪保释出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