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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看向洞中各人道,“绳子有两根,都一起来吧!”说罢便直接走出洞外。
她们都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了,不消片刻,便都到达崖顶。
媚抱着铁焰站在那里,挑眉看向天玑,那意思很明显,“你还想要如何?”
天玑这回却没有为了她的挑衅而生气,只是淡淡一笑,“你最好还是快点赶去河州吧!”她看了看媚,笑的有些得意,“你那皇帝还不知能进的河州城不。”
媚神情不变,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次三国联兵的真正兵力,是……二十万,我们在这里几日,她们怕是早已集结齐了。”天玑的口气有些悠哉了,反正她也要先疗伤,这回她就不再插手了。
媚看她的样子颇有幸灾乐祸之嫌,突然觉得这女人也属于幼稚级别的,祖宗要复国,她就穷其一生要一统天下;自己男人跑了,心里在乎,嘴上还要逞强;明明恨师傅不珍惜自己喜欢的男人,却要用一统天下为理由来追债。
依她的武功要混元铁骑干嘛?看她之前对自己想杀又不杀的,根本就志不在混元铁骑,这女人,估计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都还没搞清楚。
媚再转向梅书雅,踌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怀里的铁焰开口了,声音有些中气不足,“梅前辈跟我们回京可好?你还没见过珞珞吧?”
媚将铁焰抱紧了一下,她的确不知道要怎么决定,这个男人是这个身子的爹爹,这毋庸置疑,可是,她暂时还没法当他是爹。
再者,这男人每次看着他,不仅仅是眼中有着许多解读不出的情感,身上更是散发着怨恨和一种深深地哀痛。
那么,她必定是他曾经痛苦的标志,而她,对于挖掘他人的伤疤没有什么兴趣。
他若是愿意跟着她走,她会将他视为爹爹一样照顾,毕竟,他曾经努力替她保护了铁焰;他若是不愿意,她也能遣暗卫暗中相助。
梅书雅的眼神穿过媚,不知看向了何处,有些飘渺,有些氤氲,之后,轻轻地点头,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要到何处去,眼前的女儿让他牵挂了十几年的心突然有了着落一般,他还想再看看她。
“好,那我们走。”媚见他点头,立刻调头下山,心中担心赵瑯。
跟随着师父的凌莺却没有看见身后明枫痛苦难舍的眼。
*** ***
河州城上,铁勇一脸焦急地站在城楼上,密切关注着城下的动静,不远处是敌人黑压压的二十万大军。
河州城下,燕王、铁鸾,身后是十八骑,而她们身后只有区区十万宋兵。
而赵瑯她们却被敌军隔绝在外,无法靠近河州城下,由谷南谷北和焰影护着,抵抗着敌兵的攻击。
这就是媚抱着铁焰赶到时,远远看见的情形。她将铁焰放在梅书雅身边,梅书雅伸臂扶住他。
“媚,”铁焰伸手拉住媚,“你……要小心!”
媚倾身抱了抱他,在他唇间轻轻印下一吻,“没事,放心。”说完,飞身直奔赵瑯而去,只瞬间便出现在赵瑯身边。
“妹妹?”赵瑯被突然出现的媚吓了一跳,随即放下心来,她没事。
“姐姐没事吧?”媚挥袖一振,围在她们身旁的敌人立刻被振出三丈外,落地便无声。
她这轻描淡写的一袖,不仅仅吓住了敌人,也吓住了赵瑯。曾经听闻她以一敌万,可是从不曾亲眼见过,可是,这样也太恐怖了吧!
媚没有理会赵瑯在想什么,直接拉起赵瑯,就这么拔高后,向着河州城下掠去,而焰影却是接了媚的指示,向后推上山坡,保护铁焰。
燕王瞠目看着媚带着赵瑯就那么直接略过二十万大军,中间都不曾落脚,便直接落在她身边,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媚放开赵瑯后,缓缓地走到两军对峙的中心,那随性而至的慵懒姿态,让对面三名将领怒火冲天,这么个小小的纤细的像男人的女子,竟然如此藐视她们。
这三名将领还来不及开口,金兵那边却开始了骚动,很多士兵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地掉落在地,阵型竟然也乱了。
原来,这金兵中一部分是前次战役中的兵士,她们又怎么会忘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煞神,那浴血的蓝衣女子早已成为她们的梦魇。
那金国将领见兵士自乱阵脚,回马喝斥,却在副将的低语中变了脸色,再次回到阵前时,看着媚的眼中有着打量和惊惧。
媚淡淡一笑,心中惦记着,这外面天寒地冻的,铁焰会受不住,还是早早打发了她们,接他进城。
她扬声道,“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退兵,交还临兆,递上降表,否则……”她冷冷一笑,单手成掌扬起,侧边西夏士兵手中的长枪,包括士兵头顶的红缨皆应掌而断,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上。
这一手震惊了众人,没见她使用兵器,没见她使用任何招式,只是轻轻挥手而已,竟然……
金国的这位女将直接掉转马头,扬声高喝,金兵立刻队形整齐地向后撤退,干脆地让另外两名女将发怔,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联兵吗?
金国的这位女将却策马来到媚的面前,生硬地说着,“我乌尔奇愿退兵,不愿我国好女儿白白牺牲,若是他日有机会,定来讨教,还请报上名号。”
“铁媚,宫廷第一乐师。”媚对这聪明直率的金国乌尔奇倒是另眼相看了,自是报上名号。
这名号一出,不禁乌尔奇和其他两名女将乌云罩顶;赵瑯和燕王等人也满头黑线,这人……这名号报的……
“幸会!”这乌尔奇看来也是个见过世面的,脸色僵硬过后,硬是挤出声,道,“后会有期!”
她转身来到另外两名女将面前,扬声道,“两位还是退兵吧,免得无故损兵折将,这人便是一人杀我金兵两万之人。”
乌尔奇不是不想挥军而上,不是不想与这女人一较高下,只是这个可以仅凭一己之力便灭了两万人的煞星,让她不想白白的做无谓的牺牲。
那次战役她虽然未曾亲自领兵,却在听闻了将士的描述后,偷偷去了战场,那山坡下的血迹和残骸,让她震惊,这……竟是一人而为?这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高深的功力?
今日一见,她的确如她所听闻的一般美丽,那无害的模样让她更是无法置信,可方才她展露的一手,却让她压下了挑衅之心。
这样的煞星,还是避之为妙,走为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应亲亲的要求,我写了一半就马上发上来了
不要说我掉胃口哦
我现在努力下半章,争取12点左右发上来
前提是没卡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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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收工!睡觉!今天可以早早去赖床了啊~~~~
哈哈!
64
一场战争,因为一个人挥了挥手而结束,这怕是千古以来头一次。
而那个传说中一人灭敌两万的神秘人,竟然就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乐师。
这样的结果,让燕王无法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 ***
河州 燕王府
夜已深沉,媚却仍然坐在床边,凝视着昏睡在床上的铁焰。
他瘦了很多,这次的意外,加上这次怀孕症状太厉害,根本无法进食,让他的身体差了很多,不知又要进补多久才能养回来。
在山洞中的几日,寒气入体,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她真的很担心,持续这样下去,到了生产时,他又如何撑得下去。
她如今不但将师傅的功力完全吸纳,自己的功力也暴增很多,这意味着,她怕是会如师傅那般,从此就是这副嫩面孔了。
容颜么?这并不是她在乎的,媚的手摸上铁焰的脸颊,细细摩挲,就算是鸡皮鹤发,他仍然是她的焰,他眼底深处的温柔永远都不会消失,他依然是那个一身英气,眼眸温柔的男子。
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贪心了,以前只想守着他就好,不论如何,只要他能开心,能幸福就好;渐渐的,随着他的回应,他的努力,她也懂得了两情相悦的美好;那生生死死的几日里,她担心他爱她太多,担心他挂念她太多;就算他从不将他自己放在心上又如何,她可以将心空出来,满满的都留给他;都只装着他。
她只求,他可以一直一直陪着她;她只求,可以和他相偕到白首;她只求,可以生同衾,死同穴。
可如今,看着他这样,她又能做些什么,他的辛苦,她丝毫无法分担。
铁焰昏沉间感觉脸颊上温暖地轻抚,努力地撑开眼,看见望着他发怔的媚,她眼中的担忧深沉似海,淡淡的月色映在她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哀伤。
铁焰知道她在担心自己,每次吐到无力,被她抱着时,他都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虽然她的动作轻柔,神情如常,可他却能明了她的担心,他自己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能撑到临产也不一定能撑得住生下孩子。
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让她不要再担心了,看着她有些无助的样子,铁焰的心中有些柔软的疼痛,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
她,一直都是那么神采飞扬;她,一直都是那么轻狂恣意;她,一直都是那么自信无畏。
“媚,”不忍再见她这般模样,铁焰开口唤她。
这一声,媚一入耳,立刻对上了铁焰闪着温柔的眼眸;见她瞬间收起满身的哀伤,对他绽出浅笑的媚,铁焰心中叹息,向她伸出手,“媚也上床睡吧!”
“好,”媚发现,他若是身子不爽,就特别黏她,见他如此,以为他身体不适,却逞强不说,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渴不渴?饿不饿?”
铁焰知道她的担心,虽然实在没有什么胃口,还是点了点头,看见她立时便亮起的凤眸,他也弯起了唇,为了她,他也要把身体养好。
媚立刻起身,帮铁焰将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匆匆忙忙冲出去,难得他有胃口吃东西,她一定要好好准备。
铁焰看着她冲出去,心中酸酸痛痛的,闭上眼,压下眼中的酸涩,他觉得,这一生,能有她相知相伴,他知足了。
他勉力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手抚上单衣的夹袋,摸出那对铜钱;这对铜钱,他一直都带在身上,不知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编了这同心结;那个扬着手,递给他坠着同心结铜钱的小小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铁焰的拇指擦拭着手中的铜钱,唇边挂着微笑,这应该算是定情之物了吧。“铁焰,等我十六岁就来娶你。”那稚嫩的嗓音言犹在耳。
陷入回忆的铁焰笑了,他并未将小小孩童的话当真,却记住了她的那份心意,即便会孤独终老,也会记得,有个女孩,想要娶他,那个,男扮女装的他。
她为他所做的,他一一点滴收藏,不能再让她担心了,想起她方才无助的神情,带着哀伤的目光,铁焰的眼眶又有些微热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他的情绪波动大了很多。
媚端着托盘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靠坐在床头的铁焰,和他手中的铜钱。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坐到床边,捧起铁焰的脸,看见他微红的眼,“焰,怎么了?”
“没事,”铁焰收起铜钱,微微笑着,“我饿了。”
“好,”媚见他神情间没有什么不快,便端过托盘,上边琳琅满目地摆了不少清淡的小菜,看着倒是很可口,还有一小碟金灿灿地薄饼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