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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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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飞石明白谢茂的意思。不着急闯关,谢茂也不会去下一关。他们都会在这个面板里蹦跶。他可以慢慢地跳。实在不行又掉出了游戏,再自己进来就行了。
  “我等你吗?”谢茂问。
  “不用。”衣飞石咬牙拒绝。
  谢茂停下等他,没有果冻被消除就不会有积分击打,能够减少衣飞石很多阻力。
  然而,衣飞石不想耽误谢茂修行。
  一直慢条斯理修行,不住提醒他缓缓图之的谢茂,一反常态到游戏里淬炼打磨,当然是因为来历不明、目的未知的“系统”。他不能替谢茂分忧也罢了,岂能再扯谢茂后腿?
  谢茂果然不再停下等他,又开始在面板里上下左右蹦跶。
  果冻duangduangduang地消除,烟花乱炸,积分乱飞。衣飞石被捶得头晕眼花,不住下掉。
  第二次依然没能蹦达出一步,衣飞石就掉了出去。
  回归本体之后,衣飞石汗如雨下,裸露在外的手腕胳膊头颈都有了些隐隐的淤青。他解开衣裳察看,浑身上下遍体鳞伤。
  手机游戏里的谢茂还在不断地蹦跶。
  衣飞石看着谢茂仿佛轻松的步伐,咬牙还想再次进去。
  已经进不去了。
  这是个修行训练游戏,不是杀人游戏。检测到衣飞石已经到了极限,游戏拒绝吸纳他入内。
  衣飞石只能找出谢茂给他的伤药,化水服了。身上的瘀伤很快就消失了,精神上的消耗却很难补益,衣飞石又找了几样药来吃,游戏仍旧不让他进去。
  很显然,这游戏检测的标准是精神损耗,身体伤患倒是其次。
  衣飞石无奈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谢茂修行。
  谢茂玩了足足一个上午才出来,中午十二点,准时来陪衣飞石吃午饭。
  “先生,”衣飞石不放心,上前察看谢茂的身体。
  “吃药了?我看看。”谢茂凑近了听衣飞石的气息,平稳安然,体内伤患都被药物治愈了,“修行时不要嗑药,日后根基不稳。里边的淬炼对筋骨肌肉都有好处,你用修法慢慢养。《拾鬼术》里《内晦篇》就有记载,不必我教你吧?”
  “是。先生,您这样……”衣飞石都不必看谢茂的衣服底下,谢茂手指头都快青了。
  “一上来就弄得猛了点。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谢茂浑然未觉,修行岂有不辛苦的?随手捡个天材地宝,躺着就能天下无敌,有这种好事你给我介绍介绍?
  二人没有回现实世界,就在公寓里吃了一顿行军饭盒。见谢茂浑身是伤,衣飞石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不让谢茂碰一下筷子,一勺一勺喂他吃饭,榨了果汁拿吸管喂他喝。
  谢茂本来就被他伺候惯了,也不觉得怎样,一边吃饭,一边重新挑游戏:“等你能跳格子了,我带你去别的游戏,这个怎么样?末日打丧尸的,比跳格子好玩。不过,走路比跳格子难,跑步比走路更难,不着急,且慢慢来。”
  衣飞石默默地想,您这玩游戏的沉浸式体验,秒杀现在吹得天上地下的VR游戏啊……
  就是疼了点。
  ※
  谢茂带着衣飞石沉迷“游戏”之中无法自拔,主食组三天两头都找不到人,只能发短信。
  专案组找白小青的行动还在进行中,分析大数据已经有了从前白小青的行动轨迹,然而,白小青大约是被那支竹笛惊住了,近期并未作案,特事办也找不到她具体在什么地方,只能持续监控等待。
  炒面提醒谢茂,已经一周时间了,该回老巢给主食组讲课了。
  九爷也打了电话来约饭,说话很客气,千恩万谢。
  在刘奕被治愈之后,谢茂就曾提过要刘奕跟在身边几年,家里恐怕照顾不好,九爷不信,借口家里长辈挂念,把孩子接了回去——
  谢茂能理解他的想法。
  九爷是个很爱孩子的家长,如他那样的身份,别说孩子,老婆都能养七八个,会缺孩子吗?可他就只有刘奕这么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还认认真真地亲自照顾着,并未完全甩给保姆和治疗师。
  刘奕患病之时,九爷只求孩子能痊愈,什么条件都肯答应。现在孩子恢复健康了,他当然舍不得把孩子扔给陌生人养着,只要能把孩子留下,他还是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就算出尔反尔,这是人之常情。
  谢茂不觉得九爷的举动得罪了自己,他从不和人性置气。
  “回去吧。瞧瞧你大徒弟去。”九爷突然打电话来约饭,肯定是养不住刘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系统而言,目前的谢茂与衣飞石都太渺小了。不足一提。
  铠铠:hahahaha,不足一提。
  白小青:那你跑什么?
  铠铠:……我享受花花世界不行吗?
  白小青:有本事你自己扛着不要坑我们这群无辜的花花草草!
  铠铠:【装死】


第407章 乡村天王(166)
  二人飞抵京市第一件事,既不是去老巢,也不是去找九爷,而是回宿贞家吃饭。
  两位母亲都翘首以盼。听说儿子们要回京,在外地出席某活动的宿贞立刻掐着点儿飞回来,徐以方安排好家宴菜单,亲自乘车到机场迎接。兴奋热闹跟过节一样。
  炒面、粢饭团跟着回来,拎着顶呱呱“养殖”的冰鲜番鸭与各种随身空间水果,徐以方熟练地让司机分成四份,一份自家留着,一份送回容家老宅,一份送虾饺父母处,另一份则送到太子处。
  ——谢茂不敢随便给太子送吃食,万一吃坏了算谁的?
  谢茂肯拿出来送礼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好,常吃能延年益寿。徐以方吃着不错就想给侄儿送,她是做姑姑的,一向和太子亲近,由她经手联络往太子处送东西,谢茂也不能拦着说不许送。
  好在徐以方的司机、保镖等所有雇员,全都是太子安排的人手,大概率也出不了纰漏。
  在机场安排好送礼之后,几辆车往不同的方向驶去。
  徐以方这才喜气洋洋地上了车,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谢茂、衣飞石都和往常一样,坐在商务车的后排,座位挨在一起,衣飞石一只手插在谢茂的胳膊肘里挟着,偶尔低头说句话。见徐以方上车,两人都乖乖地叫“妈”。
  不对劲的是宿贞。
  她坐在中间的一排的独立座椅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忙工作,又心不在焉。
  徐以方上车的时候,她投来的目光竟有一丝求助。
  这一眼把徐以方看得莫名其妙,坐下之后,车辆驶出停车场,徐以方给宿贞发了短信问怎么了,宿贞没有回短信,只微微摇头。徐以方见她摁着平板电脑的手指都快发白了,可见情绪极度隐忍。
  路上徐以方和往常一样,问候两个孩子的起居饮食,工作上是否有困难。
  主要由谢茂负责回答,衣飞石偶尔补充。——若是宿贞问话,二人答话的主从关系就反过来。
  意外的是,这一路上宿贞都没怎么说话,只听着几人聊天,偶尔陪着笑一笑。
  机场离宿贞家里很近,拐弯走上十分钟路程就到了。谢茂与衣飞石回隔壁放行李、换衣服,他们的车刚刚驶离便道,宿贞就拉住徐以方的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以方……”
  “不着急,咱们慢慢说。”徐以方和她一向客气。不客气不行,为了儿子也得讨好丈母娘!
  门口还有助理、司机、保镖站了一堆,确实不大好说话。
  宿贞与徐以方进屋,到了徐以方的治疗室——这间屋子轻易不会有人进来。
  宿贞这会儿已经哭出来了。她未必是真的想哭,不过,对着徐以方,她很擅于示弱,眼泪一掉,气氛就出来了,徐以方跟着懵逼发慌:“贞贞,你别着急,到底怎么了?”
  “飞儿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这一点您不会反对吧?”宿贞拿纸巾按了按眼角,眼妆很坚挺。
  “是。您教子有方,再没见过飞儿这样恭敬懂礼的好孩子。”徐以方也不是敷衍,谢茂对她就很恭敬了,衣飞石态度更谦卑温柔。有长辈在的场合,随时都处于待命状态,呼之则来。
  “您今天在车下面忙,他自己上车坐着了。”宿贞说。
  徐以方被她说愣了,愕然道:“那也……没什么吧?您就为了这个伤心?贞贞,咱们家两个孩子够孝顺了,做妈妈的不能再挑礼数,这都什么时代了?您还讲封建时代的老八股呢?”
  宿贞眼角又有一滴泪落下,被她用纸巾摁住,口吻极其伤心:“我是这样的人吗?”
  “那您这是?”
  “要不是身体不好,飞儿怎么会让您在车下忙着,自己上车坐着休息?”宿贞问。
  徐以方也不是傻子。
  衣飞石身体不好,宿贞有什么不能问的?容家和徐家都有华夏最顶级的医疗资源,相处多日之后,徐以方也知道宿贞有修真资源,再有谢茂的玉符,治个病还不简单?至于这么为难隐忍么?
  除非,衣飞石的“身体不好”另有原因。
  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热情如火,天天黏在一起,还能是什么原因?
  徐以方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那……要不,咱俩分开劝一劝?”她觉得宿贞主要是指责谢茂祸祸了衣飞石,二人之中,谢茂明显占据主动权,衣飞石则对谢茂表现得千依百顺。
  ——根据徐以方的经验,夫妻两个感情好,妻子对丈夫千依百顺的时候,通常妻子都很满足。
  各种怨偶之中,妻子对丈夫显得各种暴躁、不耐、嫌弃时,不是丈夫钱给得不够,就是丈夫粮交得不够。二者但凡能满足其中之一,保管妻子温柔如水。
  徐以方和谢茂刚刚相认不久,很不愿意干涉儿子的感情生活,怕惹儿子不高兴。
  但是,一向要强的宿贞都担心得掉眼泪了,她将心比心,若谢茂与衣飞石的关系调换过来,只怕她比宿贞更担心。心想,我就委婉地提一句,不惹他生气就行了。他脾气也不坏吧?
  因谢茂对她一贯的恭顺客气,徐以方完全忘记了儿子从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桀骜彪悍。
  宿贞拉住她的手,眼角泛红:“他们年轻人好好儿地过日子,我还有什么可期盼的?无非是他们身体健康,心情愉快。说句瞎比较的话,他们俩虽然都是男孩子,彼此用情专一,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也安全不是?我一直都很祝福他们。”
  徐以方完全不知道宿贞还存着等衣飞石浪子回头,说不定肯找女朋友的心思,被宿贞一番话说得连连点头,附和说:“是,就是这个道理。现今的年轻人都爱瞎胡闹,我们俩孩子虽然是不爱女人,可瞧瞧那些个包养这明星,包养那网红的淘气包……再没有比我们孩子更洁身自好、本本分分的了。”
  “咱们儿子都这么大了,谈这事儿也不必遮遮掩掩,我就直说了,食色,性也。他们俩在一起,有这个事情是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只要健康节制,不伤害身体,我们应该鼓励孩子寻找快乐。”宿贞说。
  徐以方有点脸红,还是强撑着亲家母的角色,不住附和:“对,你说得对。应该鼓励。”
  宿贞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徐以方又懵了。什么情况啊?不是说要鼓励吗?
  “正常的事情,我是支持的呀。我今天瞧见了,飞儿胳膊,肩膀……”宿贞指着自己能够裸露的地方向徐以方示意,“全都是乌青乌青的。上嘴啃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她呜呜地哭,那纸巾不住地摁,眼妆终于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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