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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哥儿正是小寡夫。他与李路两人在苏家带了半晌,推了苏家的留饭,便出了门。苏家派了马车送他们回去,他们想要买些东西,就在这镇上逛了逛,不想竟碰到了安如宝。
自打上一次惊鸿一瞥,小寡夫对安如宝就念念不忘,他本是个水性的,一心想要勾搭一二,哪怕只一次就是死了也甘愿,正愁没机会和安如宝接触,没想到正好碰到,简直是上天给的缘分,他心神荡漾之下,不假思索的便将人叫住,凑了上来。
安如宝没见过他,却听过他的事迹,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干笑道:“抱歉,我不记得了,不知阁下叫住我有何事情?”
小寡夫捂嘴呵呵一笑,道:“哎呦,安少爷你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一个村的,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干嘛,算起来你应该管我叫一声哥么,叫安少爷太生分了,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如宝吧……”他自说自话的将称呼定下,又道:“正好,我今天来镇上买东西,正愁不知怎么回去呢,如宝是要回村吧,正好顺路,就拉哥么一程吧。”说着,不等安如宝答应,便要往车上爬。
安如宝黑了脸,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李路已是气红了眼,上去一把就把小寡夫拽了下来,嘴里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竟敢当街与别人眉来眼去的,当我是死的么?!别以为你给我家生了个孙子,就有了仗势,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就是个侧室,进了我家你还敢勾搭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边说,边用力捶打了小寡夫两下。
小寡夫身上吃痛,他是个不吃亏的,下意识就要反抗,转念一想,却没动,硬挨了两下后,便偷眼向安如宝看去。他这些年没少勾搭人,模样自然是不错的,细眉妙目,自带一股媚气,现下双目含泪,又添一份动人之处,往日被他这样看的爷儿早憋不住扑上来了,是以他对自己这一招很是有信心。
不想,他这媚眼却是抛给了瞎子,安如宝冷眼旁观,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李路打完了,安如宝方开口对他道:“伯么,我着急着要回家,如果没有其他事,可否让一让?”
小寡夫脸上一僵,李路则是哼了一声,将小寡夫拉到一边,安如宝长鞭一扬,驾车扬长而去。
小寡夫的眼睛像黏在安如宝的身上似的,等人影都消失了,还在抻着脖子使劲瞅,李路看看四周来往的人落在自己二人身上的目光,老脸涨得通红,一巴掌拍在小寡夫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好你个贱货,在我眼皮底下竟然对着别的爷儿发春,我家的脸都被你跟丢尽了,我……看我不打死你。”脱下脚上的鞋,就往小寡夫身上抽。
安如宝不在眼前,小寡夫自也不受着,左躲右闪间不忘抓空踢打李路两下,他自觉是李路搅了自己的好事,心中有气,嘴上也是不饶人:“你个老不死的,以为人人都怕你呢,我发春怎么了?也不看看,你家那个,跟人家安少爷比起来,一个是云里一个是土里,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要不是看他有用,你以为我会跟他?!”
李路这一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自家爷儿的坏话,当下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拿着鞋追着小寡夫拼命的打。
苏家的马车就停在路边,车夫坐在车辕上看着他二人行事,暗地里不不住摇头。主家的事自容不得他说话,可这样的亲家就是他也觉得丢人。
此时,安思躺在床上,还在作着成为苏家少主君的美梦。而在安如喜家,安绍哭罢,一擦眼泪,跟家里人提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家里人普一听到,都变了脸色,安俊直接尖声道:“和离?那怎么行,你可是个哥儿啊。”
安绍不服道:“哥儿咋了?哥儿就不能和离了?左右我在苏家是呆不下去了,我现在看到苏辰义那张脸就想吐,看到安思就想掐死他,我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要我回去是不可能了。”
安俊哭道:“这到底是造了啥孽啊,你咋就是不让家里人省心呢。”和离虽说是夫夫双方自愿解除亲事,可爷儿只要有好家世,照样可以迎个好夫郎,而哥儿就要吃亏了,就算哥儿再怎么稀少,奉过一次人的哥儿要想再找个好亲事却是不容易的。
安绍眼圈一红,低声道:“阿么,阿爹、大哥还有哥么,以前是安绍不懂事,做了错事,让你们费心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是,可是苏家我真的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苏辰义一个月也就一两日去我的屋子,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百般挑剔,现在安思又有了孩子,苏辰义将他当成了眼珠子一样,以后哪里还有我的好处,还有苏家人个个那我是眼中钉,不和离,难道要我一辈子耗在他们苏家么?要是这样,我还不如现下就死了算了。”
安俊听完,颤着手指指着安绍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转向安如喜。安立成夫夫也看向一家之主,安如喜将眼袋在脚上磕打几下,最终道:“这一次是安绍自己跑回家,是咱们理亏,要现在闹上去到底吃亏,咱们暂且先看看苏家的态度,若是正两日他们派人来接,安绍就跟着他们回去,若是没人来接,那……那就再说吧。”
安绍脖子一梗要说话,安俊忙拽住他,道:“也只能这样了。”安绍心有不甘,可他在苏家呆了这许多时候,又与安思多次交手,多少长了些城府,知道现下不是任性的时候,到底闭上了嘴。
这一等便是三日,三日里苏家半点儿消息都没有。第三天上,安立成特地去镇上走了一趟,回来铁青着脸进了阿爹阿么的屋子,对着在炕上做活计的安俊和刚自地里回来的安如喜道:“那苏家的欺人太甚!我今儿去镇上打听了打听,听说安思动了胎气,这些天那苏辰义半步不离的陪在身边,苏家人更是补品药品的不要钱似的往家里搬,好似……好似那安思才是苏家的少主君,他们将弟弟置于何地?!弟弟三日未归,他们根本没放在心上,弟弟呆在这样的家里,能有啥好日子,要我看,倒不如和离了!”
安如喜也气得不轻,不过他年纪大些,心里有些成算,呵斥道:“说啥话!和离是那样简单的事儿么?!”
安立成道:“那咋办?难道就这样让弟弟回去?!”
安如喜叹道:“这事儿是我的错,当初只觉那苏辰义是个好的,没想到却是看走了眼,害了安绍……回去肯定是不回去了,咱是庄户人家不假,可咱家哥儿那也是从小娇生惯养,宠着长大的,自幼家里就没给过委屈,他苏家有钱是有钱,有钱也不能作践人!没道理咱家哥儿就要在他家受苦,要是安绍坚持和离,那就和离,不过就是和离,也不能便宜了苏家。”
安绍在大哥回来就从自己屋子里出来,即便心里已有了和离的打算,可听了大哥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和委屈,安立成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正不知该如何发,听了阿爹大话,忙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安如喜背着手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边道:“总会有法子的。”
第79章
“换谁谁也病,要说咱这左近,有钱的人家迎侧室的也不是新鲜事儿,可就没有一家像苏家这样先让一个侧室怀上孩子不说,还把人供起来养着的,这要把正夫郎当成啥了?!这还不说,安绍回本家都三四天了,苏家根本不闻不问,能不把人气病么。”
说话的是安凌的阿么路明,虽说安绍并不怎么招人待见,可让人这么欺负,到底是同情弱者的心占了上风,何况他与安井乐不对付,夹带着对安思也没啥好感。
苏家说到底不过是安平镇上的富户,秦风的出身自是比他们高了不少,大宅门里的事情他听过见过的不少,对此只能叹息一声了。
安绍这一病便病了五日,期间,安立成去苏家报了信,苏家只管家接待了他,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安立成说了自家弟弟的病情,那管家只说会禀告主君和少爷知道,便再无音信,苏家不说来人看上一看,便是打听一声的都没有。
安如喜一家自是气的不轻,再怎么对苏辰义不称心,安绍听说了,心中到底存了不甘,虽说阿么和哥么不时和他谈谈心,可原本只是做做样子,却当真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这下可把一家人吓坏了,当晚便去镇上将郎中请到了家中,郎中看完只说是气结于心,心郁难平,开了些药,嘱咐多宽心想开些便离开了。
安如喜去镇上请郎中的动静不小,苏家在这安平镇不大不小也算的名人,很快镇上便传出苏家少爷宠侧灭正的话来,人话传的有根有据。有心人一想,可不是,别的不说,这些日子,苏家每日大批大批的补品往家买,都知道是苏家大少爷的侧室怀了孩子给补身子用,可他的正君却在几日前回本家后便再没回过,也不见苏家人去接,这不是宠侧灭正是甚么?!
闲话传的快,等传到苏家人耳中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模样。苏家老爷当场便摔了杯子,直说家门不幸,苏家主君也唬的不轻,这宠侧灭正的名声传出去,他苏家可是要被全镇的人戳脊梁骨不说,说不得还要摊上官司,一时也有些慌了,忙着人去叫了苏辰义。
苏辰义自是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也正郁闷着。安绍回本家后,他想起之前自己对他的百般讨好,便有意淡着他些,让他知些好歹。安绍生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倒是想去看一看,不想安思那两天不知为何,一直说肚子不舒服。他这一胎怀的本就不稳,苏辰义不放心,又有安思在一旁扇风点火,道安绍这是为了争宠耍的心机,苏辰义权衡之下,到底是偏向了未出世的孩子和温柔的侧室,就这样拖了下来,谁知竟传出了这样的话来!
苏辰义来到阿爹阿么面前,先是被阿爹狠狠批了一顿,苏家主君两边劝和,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商量半日,最终决定由苏辰义去安家赔礼道歉,再一并将安绍接回来。
苏辰义虽说宠着安思,倒也没有要安思取安绍代之的意思,他虽是商户,可在外行走名声甚是重要,更何况安思虽好,他心里还是更看重安绍些,之前多有疏忽不过是心中不忿在赌气罢了,如今厉害关系摆在眼前,他心思也清明起来,二话不说便准备了礼品直奔青山村去了。
不料,到了安如喜家,苏辰义便被安立成挡在了安绍的屋门外,只看着他不说话,安如喜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吧嗒着烟袋锅子,淡淡地道:“我家安绍病了许多时日了,屋里腌臜,苏家少爷身体精贵,说不得过了病气,咱们家可是担待不起。”
苏辰义把礼品放到按如新面前的桌子上,赔笑道:“阿爹这么客气做甚么,安绍是我夫郎,理应由我照顾他,这些日子铺子里的事情太多,我一时抽不出空来看他,这不一清闲我就过来了。这……不知安绍他怎么样了?郎中是如何说的?”
安立成抱着手臂,冷哼一声道:“不劳苏少爷费心。”
苏辰义对安立成一向发憷,硬着头皮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大哥,安绍的事情本就是该由我费心,毕竟他是我的夫郎。村里不比镇上,请医拿药都方便,我今日来就是想把安绍接回家去休养,待他的病好了,他若想家,我再送他回来,大哥、阿爹你们看如何?”
安如喜看都不看他,道:“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