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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想到你犹豫了,而且还想了那么长时间,我从窗子里足足看了你十分钟,后来我伤心了,在其后的十分钟里,我差点把那瓶酒喝光,昨天的酒我是为你喝的,昨天我是因为你才醉的。当时我以为我在和金钱做斗争,所以我拒绝了你。”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你骗我的,她的个人条件和家庭条件都远不如我,你并不是因为钱,因为富贵才犹豫,我当时很欣慰,差点当时就接受你,只是我想等自己冷静下来以后再对你说,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可是当你走后,我才突然发觉,其实你更爱她!我几乎样样都比她强很多,天时地利人和,我样样都占先机,可是你却犹豫了那么长时间!你使我不得不重新理智地来考虑这件事。”她的话停住了,默默地看着我。
“我今天没有上班,在家想了一整天,最后我决定,现在我不能接受你。”她终于对我宣判了。
虽然我已经预知了这个结果,可当我真真切切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被打击得昏昏沉沉,脸马上就胀了起来,嗓子也阻塞了,我磕磕巴巴地粗声对她道:“芸,芸姐,我,我真的爱你,请你相信我!”
她轻叹一声,微微地摇摇头,道:“先不要说这句话,也许你现在是真心的,但你当冷静下来之后也许就会改变,你先不要下决心好吗?”
“不,我爱你!”我又坚定地对她说了一句。
她微微地笑了,“你放松一下,别太激动了。”她说完,站起身回到卧室里,不大的功夫,手里拿着一包口香糖出来,撕开包装丢给我一片,然后自己又放入嘴里一片,咬了几下才又对我笑道:“你不要这样子啦,笑一笑好不好?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你这样子让我都没法开口了。”
我十分勉强地冲她挤出一点笑意,去掉包装将口香糖放到嘴里,慢慢地嚼着,等着她的下话。她坐到凳子上,甜甜地笑着,道:“我只是说现在我不能接受你。”
我实在是有些发傻了,第一反应竟然没有品出其中味道,将她这句话化做文字在大脑中走过一遍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说,以后还是可以接受我的!我不禁喜形于色,傻笑地看着她。
见我神色突变,她也忍俊不禁,憋着嘴笑着,我们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我们笑眼相对片刻,她才接着道:“恋爱又不是结婚,没必要弄得那么隆重严肃,恋爱只是一个相互熟悉相互了解,培养感情,将两颗心结合到一起的过程。恋爱不需要感情基础,只要双方都对对方的条件感到满意,就可以在一起相处,培养出感情,有了爱,就可以永远走到一起,否则,那就分手。”
看来她是想跟我谈恋爱了,只是我始终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大眼睛在我脸上瞟了几下,想了一会儿才问道:“我昨天晚上醉酒的时候,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我急忙摇头,“没有,你放心,我没有对你做过任何非礼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其实八年前你的人品也不坏,只是一时冲动才做了傻事。”她欣慰地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幸亏是你在我身边,如果换做那些人,恐怕我已经失身了,就人品而言,你比他们强得太多了!就冲这一点,我都没理由不给你一次机会。”
我的心里象开了花一样,不禁腼腆地笑出来。她又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爱钱,认为我贪图荣华富贵?”
我急忙摇了摇头,“没有。”
她的脸稍稍一沉,道:“我希望你实实在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真心话,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但如果你总跟我装假,那咱俩可就没法处了。”
我点点头,对她道:“你总怪我没有追你,其实我也是有原因的,当然其中一点是我没有勇气,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心里总有一个阴影,是它把我变得遇事总是顾虑重重,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心里总是有些胆怯,好象害怕什么东西似的,所以总是抹不开脸面向你表白;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你以前的男朋友个个都非常优秀,事业有成,家财万贯,跟他们比起来,我自惭形秽,我的确曾以为你追求富贵,而以我目前的状况配不上你,所以我才没有勇气向你表白。”
芸点点头,“其实不光你这么认为,有很多人都这么看我,所以我才问你。”她挥手笼了一下长发,道:“在女人里边,我也算是比较优秀的了,人都说女人最大的资本是容貌,我自认为自己长得很漂亮,更有其他女人所不具备的气质和才智,在事业上虽不是女强人,但也不比一般的男人逊色,最起码也算个白领。”
她轻叹一声,“所以在大家眼里,我的择偶条件应该很高,不管是我爸妈,还是亲属同学同事,凡是和我比较熟的人都这么认为,久而久之,我也着了他们的道了,他们给我介绍的对象也就都是看起来小有成就,有着较高的学历,挣钱比较容易的那种人,而其他人差不多也都是跟你一个想法,对我敬而远之。”
“后来我才发觉,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花瓶,我的工作在他们眼里只是挣钱的手段,动不动就嗤笑我那点工资是如何微簿,交往不到一个月就想把我带到他家里和他同居。”她苦笑一声,“所以他们在我眼前匆匆而过,我也曾想过找一个平凡一点的,人品好能够真正爱我的,可我知道,那个人必须是你,否则我会替你伤心!”
第六十章初吻
她默默地看着我,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深情,“我知道你在想我,可你就是没有再次向我表白的勇气。如果我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你也只是失落几天而已,而如果我真的嫁了一个与你条件相当的人,恐怕你就会抱憾终生,伤心一辈子了。所以就因为这,我仍然在有钱人堆里挑选。所以每当我不如意的时候,就会想起你,就会怪你,为什么你还不来呢?”
“我不是花瓶,不想做男人的附属品,更不会为金钱出卖自己,我要有自己的生活,我要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想侵占那半边天,但我一定坚守我自己的这半边。钱嘛,人人都爱,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行的,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我也想有很多钱,但我并不迷恋金钱,甚至我很讨厌那种纸醉金迷的麻木生活。”
“而在那些人的眼里,钱却是万能的,以为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办得到,他们的信条就是,只要能把钞票堆得足够高,伸手就可以摘到月亮。为了让我跟他们上床,他们送我这送我那,更有人想包我做二奶,将汽车房子拍到我面前,你说我能收吗?”
她微微一笑,道:“话又扯远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贪图富贵迷恋金钱,我也不会让谁来养我,只要钱够用,两个人别饿着冻着就行,别人用这些钱能活,那我也能活!”她又一笑,“所以我不要求你一定飞黄腾达,要有多少钱,只要你能踏踏实实地,有自己的追求,不虚度光荫就行。”
我重重地点点头,“芸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个人条件,家庭条件都不错,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嘛!你的人品是我最满意的地方,何况我们还有那么深厚的基础,所以我答应你,和你谈恋爱。”
我笑了,我开心地笑了。
她又道:“八年了,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们都有很大的变化,恐怕我们都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少男少女了,而且我们以前有过太多的风风雨雨,美丽的可能已经糊涂,痛苦的可能已经刻在心里,我不想让它再出来折磨我们,所以我想让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就当以前都是零吧。”说着,她用笔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我点了点头,“芸姐,我听你的。”
“那现在,我们就为以前的一切做个了结,美丽的可以追忆,将不愉快的事情永远封存,以后都不许再提起。”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但心中的迷团却是越来越大。
“想留个记念吗?”她板着脸道。
留个记念?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想抱抱我吗?”她的脸有些微红。我这才明白她说的记念是什么,我几乎未加任何思索就点头了。她取出纸巾丢给我一片,然后自己也取了一片,将口香糖吐了出来,然后稍显羞涩地站起身。
我急忙也将口香糖吐掉,磨磨蹭蹭地站起身,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将两手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背后,她也稍稍上前,轻轻地贴在我的身上,将下颌放到我的肩上。
“八年,你惦记了我八年,我也想了你八年,让它有一个美丽的结局吧。”她轻声道。
“嗯。”我也轻声地回了她一声。
我们抱得不是很紧,轻轻地松松的,更象是一种象征,我想将她抱得紧一些,可是我只是这么想却没有那么做。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地相拥很久,她终于将我轻轻推开了,她从裤兜里又取出一片口香糖,慢慢地撕着包装。
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撕着口香糖的包装,我忽然想起了电视中的那个广告,这才猛然醒悟,她给我嚼口香糖是另有目的的!我实在是榆木脑袋,太不解风情了,一定令她很失望!“芸姐!”我忽然又一阵激动,一颗心又砰砰地剧逃起来。
她抬起头,用目光向我询问着。
“我,我可以吻你一下吗?”我虽然很紧张,却不用胆怯,因为是她暗示我的。
她没有经过思索,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抿了抿嘴唇,将眼睛闭上了。我居然有些颤抖,心跳得更厉害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却喘得更急,我咬了咬嘴唇,一股激劲使我一下子将她抱紧,将双唇笨拙地吻到了她的嘴上。
这不是我的初吻,也不是我的次吻,她也不是我吻过的唯一女孩儿,可是今天我吻得特别笨拙,简直比初吻还要初吻,她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做任何配合,只默默地接受着,我们只吻了大概半分钟就结束了。
她睁开眼睛,用纸巾擦了擦嘴唇,然后又抿了抿,才道:“除了你,我没有被任何人吻过,你呢?”
我心中一阵欢喜,没想到她居然纯洁到还没被其他人吻过,真可谓“完璧归赵”!不过我心中有一丝怀疑,因为她说过,那个与她相恋将近四年的男孩儿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我不大相信竟然会没有吻过她。但她既然这么说,我还是愿意相信她,所以我笑了。“我也是!”我违心地回答了她,我想我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她轻轻地点点头,道:“我的初吻被你抢走了,一点都不美好,我心里一直都充满了遗憾,曾经有一个幻想,就是希望能把它修补得完美一些,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这个就算做我们的初吻吧,一个修订版的初吻,一个八年之吻,也算是我们对以前所有所有的一个了结。”
我默默地点点头,她又道:“好了,以前的事就算了结了,我们不再说起了,下边我们来谈以后的事吧,我可以和你谈恋爱,但不是现在。”
她的话让我稀里糊涂,我愣愣地看着她,迷底终于要解开了,但我心里却不紧张,管他啥时候,只要她同意跟我恋爱就行,多久我都等。
“你心里现在还有一个人,虽然你选择了我,但我知道你很爱她,感情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变成仇恨的话,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磨灭的,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她,所以我要给你一段时间去化解你对她的感情。”
我默默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