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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不是小孩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家还没可怜到需要巴结傅家吧?”
“那你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下不管啊?你傅叔那边你怎么交代?”
“您放心吧,她本事大着呢,回得了家。何况项阳和吴宇都在呢,您就别瞎操心了。当年从您肚子里横空出世的是我,不是她傅晓涵!”
“你现在怎么对她这么大的意见啊?我告诉你啊,这件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啊,你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哎呀,行了妈,我知道了。女人上了年纪可真啰嗦,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您挺雷厉风行的啊,怎么官越大反而越罗嗦呢!”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主要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扯了几句挂了电话。
车缓缓驶入一个小区,停在一栋楼前,“左总,到了。”
我坐在车里久久没动,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长辈面前,商场上,从来没有。这件事是早就定下来的,现在反悔,是有点儿麻烦啊!可是,我又为什么要反悔?
我阖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睁开眼睛,“你上去叫她下来。”
“是,左总。”
她下来的时候还是一脸迷糊,脸肿的更厉害了,傅晓涵下手真够狠的,她也傻乎乎的竟然不躲,脑子进水了吗!
她明明眼睛还红红的,却笑着给我打招呼,强颜欢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发紧。
问她怎么关机的时候,她竟然还装模作样的给我说,手机没电了。拿着手机到处乱按,就是不往开机键上按,我气得想吐血,真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我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僵了一下,笑容也没了,垂着眼,眼圈更红了。
我忽然后悔了,后悔刚才说出口的话,后悔刚才的刚才没有拦傅晓涵让她挨了一巴掌。
我洗好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洗澡,我的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我看了眼,没管。过了会儿又打来了,我接起来,语气如常。
“秉南哥,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我不该随便打人,我错了。”
我倒了杯酒,啜了一口,“嗯,然后呢?”
“可是,夏落落她就是下贱要去做……”
我一挑眉打断她,“夏落落是谁?”
那边忽然沉默了。据我了解,傅晓涵不是这么粗枝大条的人,她却一再在我面前失态,她故意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她和夏落落有什么瓜葛?
我觉得很累,娶个太聪明的女人就是不好,每天在外面勾心斗角,回到家还得继续,以后我就要过这种日子吗?我倒情愿她能直接告诉我她想干什么,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正想着,她就出来了,以往一张白净的小脸现在却又红又肿,我招手叫她过来,侧头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很烫。
她忽然垂下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渐渐湿润。
我还记得上次她在浴室里嚎啕大哭,动静大得惊人。现在却一声不吭的默默流泪,双手紧紧攥着床单,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我的睡衣上,隐忍的让人心疼。
我拿冰块给她敷脸的时候,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觉得,平时我可能对她太严厉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想我需要说点什么,问她是不是和傅晓涵认识的时候,她竟然没上当。
这个小狐狸,脑子转的这么快,我情不自禁的笑出来,她抬眼看我,看着看着眼都直了。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错,这种眼神也不陌生,可是现在被她这么看着,我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满足。
后来她还是自己交代了,不过这个答案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Z大这个学校真不是一般学生考得进去的,当年傅晓涵考上的时候得瑟了很一阵。我一直觉得夏落落素质很高,但是没想过会是这样,怪不得她看的懂药瓶上的说明。
她说的不多,有所保留。我问她为什么不读下去的时候。她的回答很简洁,没钱。然后一脸自嘲的说现在这样自己过得也很好。
我从小就知道金钱和权力的重要,它可以让你捧至九天之上,也能把你摔到九泉之下,所以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把这些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我却不知道自己在得到这些的同时,是不是失去了一些我没意识到的东西?
我看着她的眼泪越掉越急,心里有些慌。当年她是怀着什么心情从Z大到夜色的呢?现在这样算是好吗?如果她顺利从Z大毕业过上的生活和现在相比应该是天壤之别吧。
我忽然觉得惋惜,叹了口气,伸出手把他搂过来,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好好抱过她。
她的身体僵着,一直没放松下来。我松开她,小心的吻上她的脸,边吻边和她说话。
我虽然很生傅晓涵的气,但是我也不能做什么。为了一个夜场里无关紧要的女人出气还给她一巴掌,这事儿到哪儿都说不通。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夏落落还没重要到让我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承认我很关注她,我心疼她,怜惜她,可是我心中始终有层雾让我看不清楚,看不清楚自己对她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同情?新鲜?还是,爱?
尽管我心里也难受,但是没想清楚的事情,我不会贸然去做。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根本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结果。
她至始至终都没说什么,没无理取闹的让我给她出气,她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本分人,太有自知之明了,有的让我难受。
可能是出于这种心理,那天晚上我对她很温柔很有耐心,她也格外配合,我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没有以往的抗拒,快感之外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想明白。性/爱这种事是以爱为前提的,在此之前,我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激情之后便是疲倦与空虚,在此之后,一次已经满足。
那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一句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智商高的人,情商很低。我竟然迟钝到意识不到自己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更新啦~最近要搬家了,嘿嘿,你们懂的~但是东纸哥会努力好好更新的~姑娘们,周末愉快~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国外有一个大项目竞标,因为很重要,我亲自去了趟。这个项目很繁琐,需要谈的细节很多,本以为需要一个多月,没想到竟然很顺利,二十多天就谈妥了。
说实话,我挺高兴的,这个项目多少人挣破了头想要分一杯羹,最后我占了大头,内心很满足。男人嘛,就要有事业作支撑。
忙的时候不觉得,等闲下来,就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本来打算度个假再回去的,顺便可以避开傅晓涵。但是待了没几天,我就开始烦躁,或者应该说是思念,思念是一种病。
回来之后就开始赶场,不管别人的恭喜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这里面是不是包括那些眼红的人,我都笑着接受,这种表面功夫我从记事起就玩儿的炉火纯青。
在夜色看到她的时候,我正在和旁边人打哈哈,余光一扫而过。她又瘦了,脸色在纷繁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苍白。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等我走过去之后,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才离开。
一晚上的应酬下来,恭维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忽然觉得没意思。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以往这种情况,他们越不是出自内心,我的内心越是得到满足,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很累,我希望有个人能真正的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快乐,这么想着便意兴阑珊,装着醉酒歪在沙发上,今晚的“庆功宴”因此而提前结束。等他们都走了,我慢慢坐起来,点了支烟,房间里有些黑,依旧环绕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空气中还遗留着酒香,刚才的热闹似乎还在眼前,我却忽然升起一丝孤独。
记得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经常听到别的同学说孤独,我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尹嘉煦疯的乐不思蜀就更加没有了。那个时候我还笑话别人是无病呻吟,后来有人跟我说,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不孤独,想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孤独。那我现在是在想谁呢?
她就是在那个推门进来的。那双灵动的眼睛,隔着层层烟雾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看了一圈之后就准备关门离开。
多年之后我还记得这个情景,她像一缕阳光突然闯入我那迷雾重重的世界,惊喜,温暖,孤独尽散。
预见到她要离开的信息,我下意识的开口叫她,一张嘴才发现声音嘶哑,这才感觉到嗓子又干又疼。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陪陪我的,什么都不用说,静静地在我身边就好,这个人只要不是我特别讨厌的人,都可以。
她平时听聪明的一个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我的时候总是呆呆的,傻傻的。和我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才说明白。
那天晚上玩儿七巧板的时候,她猛地推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一用力,就把她的手压在了桌子上。她的手很小,比我的手小得多。我慢慢收紧握在手里,很软,柔若无骨。我记得小的时候听奶奶说过,手软的人心地比较善良。
我极少牵女孩儿的手,年少的时候倒是牵过,但是是什么感觉早就忘了。后来身边的女人倒是不少,我却从来不和她们牵手,一来是没那个习惯,二来是不想牵。
我忽然喜欢上了这种触觉,很微妙的感觉,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她一脸惊慌失措,整张脸红扑扑的,然后慢慢把手抽出来。
那天晚上我说了很多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和哪个人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不是刻意的,很轻松很自在很随意。我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起起落落。
隔了几天吴宇给我打电话,“哥哥准备怎么庆祝啊?”
我还没起床,坐起来靠在床头转了转脖子,身边的人早没影了,“随便啊。”
他接着神秘兮兮的说,“最近倾城来了批新人,很不错,老板挺懂事儿,都留着呢,没人动。我们早就想去了就等你回来了,去瞧瞧?”
我虽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提高声调,“成啊,没问题!”
晚上去倾城玩儿,老板带了一群小姐来包厢。一个个看上去倒是都挺不错的,年龄都不大,我扫了一遍,低头喝了口酒。我早过了那种天花就地醉生梦死的年龄了,几年下来早就腻了,但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态度我一向不反对不支持不参与,随手指了个女孩就算了事儿了。
这个女孩儿长得很甜,站在那里看还可以,但是一接触,言行举止里透着一个字,装,和傅晓涵一个德性。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夏落落也是,但是我却不讨厌她。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是装的好还是真傻,总想把她扒开看看,现在想想,她是真的傻。扒开之后我拒绝的不好玩儿了。我看到了她的心,她让我觉得心疼。这么想着越发提不起兴致。
晚上带她回别墅,她贴上来的时候,我没推开。让人教得很好,虽然还是个雏儿,却并不生涩。身材不错,技术好得没得挑,奇怪的是我自始自终都很冷静,把她打发走我围着浴巾站在窗前抽烟,看了眼时间,还不是太晚,换衣服出门。
我坐在车里等了会儿,司机一个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