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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几天,硬生生将她折磨得毫无生气,浑身瘦得似只剩下皮包骨,拖着沉重的身体,她站在最末的位置。
狱警丁玲当啷的将铁门打开,数着人头,吆喝着她们动作麻利点,顺着阴森的走廊往尽头走去,拐道就是深不见底的楼梯,晴天明显感觉到几个室友的呼吸愈发急促,个个浑身颤抖着,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快点快点快点!”狱警不耐烦的挥着防暴棍打在她们的身上。
晴天一声没坑,要说这几天她唯一成直线提升的,大概就是隐忍的能力。
后背被人推了一下,她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顺着长长的楼梯往下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粘稠的味道,灰色石砖砌成的墙壁上挂着昏暗的壁灯,她们缓慢的前行着,剪影被灯光拉得老长。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前方传来隐隐的重金属音乐的声音,夹杂着人的嘶吼声,分外恐怖。
狱警激动得两眼发红,他快步往下跑去,脚步声钝钝的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
没多会儿,一声吱嘎的巨响,仿佛门被人重重推开的声音,等晴天他们下了楼梯,却见一扇铁门从内向外打开,让人耳膜发麻的音乐声,直冲云霄,刺目的灯光将这漆黑的长梯照成了白昼。
一张颇似拳击手比试的擂台,四周围着一圈铁丝网,三十六区的犯人全部抱着头整齐的蹲在擂台下方,密密麻麻的一片,似蓝白交辉的海洋,她们的对面坐着三排衣冠楚楚的男人,烟雾袅绕,他们或低笑交谈,或沉默吸烟,或冲着这些犯人指指点点。
擂台中央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狱警,他拿着麦克风,威风凛凛的嘶吼着什么,刺耳的嗓音合着劲爆的音乐声,穿破空气扎入晴天的耳朵。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强压着心底的不安,亦步亦趋的跟着室友走了进去。
倏地,一束灯光从她的头顶将她罩住,惨白的光晕让她下意识眯起眼,模糊中,她好像看见跟前的室友一个个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不祥的预感愈发大了。
“今天在这里,我们又将看到一场激烈的搏斗!挑战者是新兵蛋子,守擂者是我们队里战无不胜的拳击王!”狱警激动得热血沸腾,夸张的笑声在这地下室里久久不绝。
“请拳击王出场!”话音刚落,音乐声戛然而止,一个只穿了件丁字裤,上身赤裸的男人,翻身跃上擂台,灯光下,他摆出了POSE,大块的肌肉如鳞状,肌肤黝黑,下方一片静默。
就算再傻,晴天也弄明白了现下的情况,搏斗?让她和这个肌肉男搏斗?
去你妈的!
晴天撒开步子转身就想跑,她身边的狱警第一时间反手扯住她的衣领,将她生生扛起。
“放开!放开我!”晴天挥舞着四肢剧烈挣扎。
“老实点!”狱警低喝一句,扛着晴天大步走到擂台下方,犯人们自觉的让开一条道,眸光复杂的看着还在不停呼救的晴天。
似不忍,似担忧,可更多的却是无动于衷。
晴天的室友纷纷低下头,蹲在人群的后方,心底狠狠松了口气,还好今天倒霉的不是她们,至于晴天?她们只能报以怜悯。
【砰!】
晴天被狱警直接扔到擂台上,后背火辣辣的疼,她滋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头顶上的灯光白得绚烂,她甚至看不清底下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隐隐的,心底发寒。
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着,她握紧拳头,不住的后退,铁丝网唯一的小门被人从外关上,落了锁,擂台上除了她就只剩拳击王,以及充当司仪的狱警。
他们满脸堆笑,笑得不怀好意,仿佛饿狼般,正看着香喷喷的肉块!
逃!必须得逃!
晴天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视线焦急的在四周来回巡视,双手紧握着。
“现在!让我们一起欣赏余兴节目!比赛开始!”狱警大吼一声。
拳击王硕大的身体疾速朝晴天逼近,蹬蹬的脚步声,快而稳!可听在晴天耳中却不亚于催命符!她咬碎了牙,撒开步子绕着擂台的边沿开始狂奔!
别说她现在是强弩之末,就是换做没有受折磨,她压根也跑不过一个常年接受训练的男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除了因狂奔而卷起的风声,她就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哎哟,这娘们还真能跑。”一旁的狱警进行着实况解说,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拳击王逼近了!他们只差一米!不到一米的距离!小娘们跑不动了!她的速度慢下来了!拳击王会出拳吗?这娘们的身板能不能经受得住拳击王奋力一击呢?”
娘们!娘们!!
狱警叽叽喳喳的解说,彻底把晴天给气疯了!去他妈的害怕,去他妈的紧张!今天她就是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晴天面露凶光,惨白的小脸因气氛狰狞成一团,她嗷嗷大叫一声,硬是提着一口气,再度加速,狂奔向狱警。
狱警被她的疯狂吓了一跳,手中的麦克风哐当落在地上,音响里滋滋的杂音,吵得人难受。
晴天脑子里又出现了被人殴打,被人凌辱的画面。
她的孩子!就是死在这帮见鬼的,该死的狱警手里!
双眼充血,她脖颈上青筋暴起。
“啊——”嘴里大叫一声,直接扑向狱警,撞了他个满怀。
狱警还没来得及反映,脖子一阵剧痛!
晴天像是发了狂的野兽,张口直接咬破了他的大动脉,血如泉涌!
不够!这还不够!
拳击王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狱警惨痛的哀嚎着,双手不住的撕扯着晴天的头发,双腿蹬着她的肚子。
疼痛没有让晴天松口,反而让她更加用力,牙齿扎入狱警的脖子,脑袋左右摇摆着,将他的皮肉撕开。
“啊!”狱警痛苦大叫一声,“快点把这疯子给我拉开!”
喉咙被咬破,他的嗓音听上去很是可怕,似厉鬼在惨叫!血顺着他的脖子染遍了他的全身,制服上淋漓的鲜血,红得刺眼。
拳击王赶紧上前,双手抱住晴天的身体,将她往后扯!
可不论他怎么扯,晴天就像是扎根在狱警的身上,纹丝不动!
血液的流逝,狱警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因扯动,他的咽喉已经被扯掉了一大块肉。
红!刺目的红!晴天这一刻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视线里只有狱警痛苦得狰狞的脸,以及那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鲜血!
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
看台上的人也坐不住了,“快把那个疯婆子拉开!”
拳击王死拖着晴天,像拔萝卜似的想要将她扯开,晴天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牙齿在慢慢松动。
“砰!”
一声响亮的枪响,子弹破空而至,笔直的打入晴天的肩头,她身体一颤,牙齿不自觉的松开,拳击王立即将她扯到一旁,她满嘴是血,像破碎的娃娃似的被扔到地上。
“快叫医生!”拳击王不敢碰那名狱警,只是跪在他身边,惊恐的吼着。
狱警左侧的脖子皮开肉绽,鲜血不住的往外淌着,因失血过多,身体正在痉挛,两眼翻白。
晴天捂着被子弹打穿的肩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视线朦胧,她甩了甩头,看向看台上惊慌失措的一大帮人,里面,她看见了强【暴】她的狱警,看见了殴打她的被叫做小霸王的男人,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
他们正在失声尖叫,正在惊恐。
晴天咧开满是鲜血的嘴笑了,那笑说不出的阴森、嗜血。
他们不是要看好戏吗?不是要看余兴节目吗?
她就为他们奉上一场终生难忘的盛典!
这只是第一个!
拳击王冷不防抬头,正好撞见晴天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他心头一颤,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背脊窜上头皮。
这个女人,被吓疯了?
☆、简老登门
阴雨阵阵,天际洒下一席雨帘,水珠顺着瓦檐簌簌的落下,在房檐串成一小串,苏宅坐落在僻静的半山腰,复古的宅院内,乔木成林,偶有几株枝蔓从红漆高墙冒出头来。
师然披着葱绿的草衣,趴在灌丛间,狙击枪枪口直对苏宅的正门,热能感应镜里,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人在里面走进走出。
无线耳麦不断的发出沙沙的碎响,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擦!这该死的天气!”
“头儿,要突破吗?”手下的军人低声问道,信号时有时无的耳麦,将他的话分隔成了几段。
“暂时别惊动里面的人,这地方安全系统绝对是国内顶尖。”莫宇窝在军绿色的帐篷里,盘膝坐着,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十指极快的在键盘上按动,企图侵入苏宅的防卫系统。
他可不想师然一冲动,带着人进去找死。
和苏家直接对上?嫌命长么。
“你好了没?速度快点,老子扛枪扛得手都软了。”师然大咧咧的骂道,他昨天进入京都和莫宇汇合,趁着夜黑风高,制定计划今天凌晨赶到山中进行埋伏,准备营救苏池。
他本来打算直接冲进去让苏老放人,可莫宇却阻止了他,说什么先礼后兵,不能和苏家硬碰,想想人家现在正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他们爷几个却在这里喝雨水啃杂草,师然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莫宇嘴角一抽,电脑上一堆复杂的代码不停的闪烁,电脑方面他敢说第二,还没几个人敢说第一。
就在他奋力和安全系统抗争时,一辆黑色宾利车疾速驶上山头,泥泞的山道坑坑洼洼的,车轮陷入水坑中,水花四溅。
“去他妈的!”师然被溅了一身污水,他气得张嘴就骂,“呸!要不是顾及行踪,我他妈现在就一枪打爆它的轮子。”
“那车……”莫宇从师然身上的小型监控器里看见了那辆宾利车,他眉头一蹙,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输入一行字,按下回车键,深邃的脸廓蓦地沉了,“师然,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师然捂着耳麦,反问道。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这要突不突,要退不退的情况更不幸的?
莫宇揉了揉眉心,一字一字极缓的道:“刚才的车,是简家的,京V020,还有前牌红色的字头,绝对是简家的人,不会有错。”
“我靠!这种时候他们来做什么?”师然往前爬行了一小截,眯起眼,凝视着苏家的大门。
宾利车缓慢的停滞在门口,李强佝偻着背脊,举着一把黑伞毕恭毕敬的拉开车门,司机同时下车,从另一个方向同时拉开车门。
简老和简爱一左一右下车,即使上了年纪,简老却依旧身子骨硬朗,一张脸沟壑丛生,更为他增了几分锐利。
简爱穿着一身米色风衣,长发飘飘,完美的身线被格子衬衣包裹得淋漓尽致,胸前的波涛随着她脚步的移动,上下起伏着,她亲昵的挽住简老的胳膊,两人并肩进了苏家。
“见鬼的!他们怎么偏偏选在今天过来?”师然气得一拳砸在草堆里,龇牙咧嘴的咆哮道。
一个苏老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现在再加上简家,这贼老天是特地和他们过不去是不是?
莫宇也是一脸愁容,“现在我们只能静心等待,在没有找到老大的准确位置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师然,你别只顾着生气,好好监视里面的动静。”
“Ok。”师然克制了脾气,老老实实的趴在灌丛中,眼睛眨也不眨的透过热能感应镜观察着里面众人的走向。
【扣扣】
紧闭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李强撩了撩肩头上的几滴雨水,躬身推门而入。
“孙少爷。”他冲着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闭眼沉默的苏池,恭敬的唤了一声。
因为害怕肌肉松弛剂加镇定剂用得太多,会影响他的身体,苏老吩咐减去分量,所以苏池才能长时间保持清醒,只不过浑身依旧无力,动弹不得。
手挂着输液的管子,他讥讽的笑了笑,“孙少爷?你见过有谁会把自己的孙子囚禁在家里的,恩?”
这几天,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