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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挂着输液的管子,他讥讽的笑了笑,“孙少爷?你见过有谁会把自己的孙子囚禁在家里的,恩?”
这几天,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苏池就像个炸药桶,见谁就轰,首当其冲的就是他最信任,也是唯一信任的李强。
“孙少爷,简老和简小姐到了。”李强勾着背脊,垂下的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苏池刷地睁开眼,眸光犀利,血丝遍布,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只是眉宇间那股戾气却愈发浓郁,“他们到了,关我什么事?”
“孙少爷,老爷叫您下去见客。”李强无奈的说道。
“见客?哈哈哈,他真把我当娱乐场所里的坐台小姐了?哪个客人身份高,我就得去见谁?”苏池连连冷笑,身体因激动不自觉的颤抖着,拳头吃力的握紧,“你告诉他,我、不、去!”
让他去见简家那两个混蛋?做梦!
要不是他们,自己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要不是他们,自己会失去晴天的消息?
只要一想到晴天现在一个人在A城,说不定没日没夜的在思念着自己,苏池就恨不得将简爱生吞活剐。
此刻,他还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经被遣送到了地狱。
“孙少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和老爷怄气,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你想想,你现在在苏家根本出不去,除了顺从老爷的要求,你还能怎么办?还不如乖乖听话,说不定……”剩下的话李强没说,从一开始他就不赞成苏老将苏池强行绑回来的决定。
只可惜他人微言轻,在苏老面前也说不上话。
苏池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将心头那股暴躁得想要抓狂的情绪克制住,整张脸似蒙上了一层寒霜,他冷冽地道:“扶我起来!”
李强一喜,赶紧为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宽松的休闲装,亲手为苏池换上,海蓝色的长袖T恤,深色的牛仔裤,满是病态的脸颊,这样的苏池,褪去了平日的冷硬,平白多了几分羸弱。
他几乎是靠在李强的身上,由这位老人架着下楼的。
简老和简爱坐在羊绒的沙发上,苏老则老神在在的坐在他们对面,精致的大理石茶几搁着三杯热茶,腾腾的热气从茶杯中升起,客厅左侧的壁炉上挂着复古的猫头鹰小摆钟,正好是上午十一点整,摆钟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听到脚步声,三人齐齐抬头,苏池就站在旋转楼梯上,右手紧握扶手,指甲甚至在扶手上刮出了几条深深浅浅的褶痕。
这里是苏宅的独立小楼,不似起居室的复古装潢,带着西方简约的美感,所有摆设都是以现代化为主,二楼是苏池的卧室,楼下是亲朋好友前来时闲谈喝茶的地方,如果来的客人是为公事,李强为引他们到另一处宅院的正厅。
简爱一见苏池,双眼放光,她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了顺肩头的长发,女为悦己者容,她希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只可惜,对她这番心意,苏池视而不见。
他双腿打着颤,在李强的搀扶下,扶着扶手艰难的下楼,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略微有些气喘,左侧是气定神闲的苏老,右侧是横眉怒眼的简老以及面脸春风的简爱。
怎么看都像是三堂会审。
李强恭敬的为他奉上一杯热茶,将托盘搁在腹部,静静的立在一边装壁画。
苏池软软的窝在沙发中,惬意的眯起眼,是连正眼也没看过三人一次,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简老勃然大怒!
他砰地一声,大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杯叮当响,“老苏!这就是你说的赔礼道歉?”
赔礼?苏池心头冷嗤,他什么时候答应要向简家的人赔礼了?还道歉?买个枕头回家做梦还差不多。
简爱瞅了瞅不动声色的苏池,小手扯扯简老的衣袖,凑到他耳边悄声道:“爷爷,您先别生气。”
“哼,”有了孙女的好言好语,简老鼻子里哼了一声,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锐利的眸子笔直的扎在苏池的身上,冷声质问:“苏池,你纵容你的兄弟开枪射伤我的宝贝孙女,这件事你预备给我一个什么说法?”
他直接进入主题,语气咄咄逼人。
苏池极缓的抬起左腿,慢悠悠的搁到右腿上,慵懒的翘着二郎腿,一副痞态,指尖抵住眼角,他斜睨着简爱,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一遍。
简爱被他古井无波的视线弄得心神举动,脸颊因羞涩略显粉红。
苏老气定神闲的品着茶,只是一双眸子总不经意的划过苏池的脸,暗暗注意着他的变化。
摆钟的哒哒的响着,简老的耐心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刚要发怒,却见苏池缓缓抬起左手,众人的视线瞬间在他身上聚焦。
宽厚的手掌慢慢靠近嘴唇,脖子微微往后仰,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说什么话来解释时,苏池却漫不经心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简老彻底愣了,苏老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而简爱,早已陷在她罗曼蒂克的粉色情愫中不可自拔。
一个漫长的哈欠打完,苏池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水渍,慢悠悠的开口:“简老,我能够理解你上了年纪脑子生锈转不动,你自己也说了是我兄弟开的枪,你找我要说法做什么?再说了,这大街上犯罪分子那么多,保不定是我兄弟见义勇为,却不小心让流弹伤了你的宝贝孙女呢?”
“你!”简老被苏池云淡风轻的语气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直冲冲的对准苏池的鼻尖,怒不可遏!
苏池淡淡笑开,脸上的病态,倾数化为了冷漠,他眸光冷冽,直视简老喷火的眸子:“而且,就算我纵容兄弟开枪伤人,你又能拿我怎样?老头子,既然从位置上退了下来,就安分的在家里养老,别以为现在还是你们年轻时候的天下!”
话,铿锵有力!
想让他服软?想让他赔礼道歉?
他们还不配!
苏池讥讽的视线略过简老,最后定格在苏友伟的身上。
空气瞬间凝固。
☆、营救?
简老气得满脸通红,“苏池!你太狂妄了!”
想他年轻时征战四方,在政治场上谁不让他几分?可现在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对他冷嘲热讽?这让简老如何不怒?
简爱立即搀着他的胳膊,眸光指责的看着苏池:“苏少,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爷爷尊重一点吗?”
她的面子?苏池心头冷笑,面上寒霜愈发浓郁:“你的面子值多少钱?我们很熟?呵。”
那声不屑至极的嗤笑,让简爱当场变脸,“苏池!”
为什么他总要用这种不屑一顾的语气羞辱她?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意吗?
为了和苏池在一起,她不惜舍弃公主般奢侈的生活投身部队,不靠家世不靠长辈,从最底层的军人做起,一步一步爬到上校的位置,只为了能够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可是!她的苦心,她的付出,苏池却视而不见,甚至放纵江为射穿她的手腕,将她的真心践踏!
简爱满脸苦涩,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苏池,你的礼数学到哪里去了?”苏友伟打断了这一室的火药味,不悦的说道:“对长辈你连最起码的尊重也不会了吗?”
“尊重?私自将我绑回来,甚至不惜给我注射药物,软禁我,你觉得我会尊重这种人?”苏池指桑骂槐,丝毫不顾及苏友伟的身份,也不顾及他是自己的亲生爷爷。
“你放肆!”苏友伟气得浑身发抖,龙头拐杖咚咚的戳着地板,钝钝的响声在客厅里来回飘荡,苏池一脸无谓,任由三人犹如实质的目光扎在自己身上,面不改色。
“你是不是和那个野女人待在一起久了,连最基本的利益教养也全忘了?”苏友伟忍着气,冷声质问道,“我是你的爷爷,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口气?简老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个野女人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变成这样!”
野女人,他口中的野女人便是江晴天。
一个出生卑微,毕业于普通大学,平凡到丢到人群里也会被淹没的存在!却能够让苏池为她做出惊人的举动。
苏池猛地直起身体,眸光尖锐的刺向苏老,眉宇森然,下颚冷峭,他一字一字沉声道:“我亲爱的爷爷,那可是你未来的孙媳妇!”
“那种女人,我苏家要不起!你趁早给我打消心里那点小算盘!外面的女人玩归玩,你别妄想能把不三不四的人带进苏家!”苏友伟被那句孙媳妇,气得口不择言。
“和你们这些喜欢玩下三滥手段的人相比,到底是谁不三不四?爷爷,请您说话放尊重点!”苏池冷漠的说道,毫不退让的对上苏老。
江晴天,是他认定的女人!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简爱红着眼眶,泪眼婆裟中,她看见的是苏池一脸的决然,江晴天!想到那个该死的贱人,她就嫉妒得抓狂,粗鲁的擦了擦眼泪,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眸光愤怒却又夹杂着深沉的凄楚:“她究竟有什么好?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苏池眸光流转,头一次正儿八经的打量起简爱来,“我实在没有发现,你身上有哪一点能够和我的爱人相提并论。”
我的爱人!
他霸道而又坚决的宣布了晴天的身份,即使与世界为敌,他也要定了她!
简爱撞进他那双坚定犹如磐石的黑眸,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坐回了原位,失魂落魄。
比不上?她堂堂一个上校,竟比不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简老眼见疼爱的孙女受挫,拍着她的肩头,给予她安慰,眸光犀利的瞪向苏池,嘴角弯起一抹冷酷而又危险的笑:“苏池,你果真不把我简家放在眼里?”
“老简!你别和年轻人一般计较。”苏老眼看情形不对,赶紧开口,他可不想和简家闹僵,苏简两家素来交情颇深,若真的闹掰了,那后果定不堪设想。
“老苏,你别帮苏池说话,他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吗?依我看,在他眼里,除了那个该死的贱人,他谁都不上心!今天我本来想上门说说我们两家结亲的事,可现在看来,这事也不用再提!”简老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不容人反驳。
“结亲?呵,原来简大小姐没人要了,现在居然耍起逼婚的把戏?”苏池怒不可遏,讥讽的笑道。
他苏池竟会被当作交易的筹码?简直是笑掉人的大牙!这种龌龊的事,也只有他这个利益熏心的爷爷,才干的出来!
“好!很好!苏友伟,不是我老简不给你面子!结亲的事不用再提,今天就算我老简不要脸,从今往后,我们走着瞧!”简老气呼呼的甩出这么一句话,拽着简爱的手起身就走,临走前,他侧目看了苏池一眼,那眸光带着说不清的复杂。
似嘲弄,似不屑,又似幸灾乐祸。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上苏池的心尖,他垂下眼睑,手微微紧了紧。
“老简?老简!!”苏友伟大呼几声,可简老的步子却未曾停下。
眼看着二人离开,苏老将怒气洒在了苏池身上,手里的龙头拐杖高高扬起,刷地一声落下,劲风扑面而至,苏池略微侧身,右手精准的握住拐杖,扬眉冷笑:“爷爷,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不会反抗只能任你捏圆捏扁的小孩吗?”
说罢,手猛地往左侧一挥,苏友伟重心不稳,要不是李强眼疾手快将他扶出,只怕早已摔倒了。
他狼狈的站好,挣开李强的手,怒目圆瞪:“你真以为翅膀长硬了能飞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苏池揉了揉手腕,他浑身的力气还未恢复,刚才那一下,已经掏尽了他的体力,如今他只是外强中干罢了:“哪能啊,我要是翅膀硬了,又怎么会被你强行抓回来呢?”他冷冷的笑着,话锋一转:“不过爷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一次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若能囚禁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