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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池……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让苏家的名声受损!绝不容许任何人将苏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来人。”苏老沉声一唤,老管家自门外推门进来。
“老爷。”他恭敬的站定在书房的中央,微垂下头,不敢与办公桌后的苏老对视,一股雄浑的压力从头顶将管家整个人笼罩着,让老管家下意识绷紧神经。
“备车!去苏家墓园。”
老管家闻言,心头一惊,豁然抬起头来,苏家墓园,那是一处在北京南郊的山头的私人地皮,埋葬的都是苏家世世代代的族亲,除了每年清明,苏老鲜少会过去,可今天……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苏老冷冽的眸光唰地一转,宛如尖锐的利刀,刺在管家的身上。
他打了个机灵,急忙弯腰应下:“是。”
直到管家的身影退出书房,苏老才缓缓扬起一抹笑,笑得笃定,他自木椅上起身,杵着拐杖,蹬蹬的走到窗户边,拉开深海蓝的窗帘,站定在落地窗前,窗外绚烂的阳光驱散了这一室的昏暗。
他阴鸷的眸光看向远方,似透过这无垠的蓝天,看见了远在千里外的孙子:“苏池,我就不信,你还能坐得住!”
既然他不愿回京,就别怪他动这最后的手段了!
A城
晴天一身密汗,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打湿粘稠的贴在肌肤上,她摸了摸额上的汗珠,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几乎都要瘫软在地上。
“没事吧?”苏池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抿着唇,担忧的问道。
“O……OK啦。”晴天勉强稳住呼吸,退出他的怀抱,“我身上全是汗味,别把你衣服给弄脏了。”
“我不在乎。”苏池急声道。
今天是她进行复健的第二天,苏池雷打不动的陪同在一旁,这次的时间比上一次延长了十五分钟,对于苏池来说,这一分一秒都是种煎熬,他黑着脸,狠狠瞪着一旁正在做记录的江小白,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晴天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步走到复健室的独立卫生间中,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花洒喷射出温水,冲洗着她身上的汗珠,毛玻璃被蒸汽模糊成一片,只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影子。
“老大,你别太担心了,嫂子的恢复情况相当好,照这个速度下去,不需要一个月最多二十天,她的肩膀就可以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了。”江小白把手里的文件夹一合,正儿八经的说道。
“但愿如此。”苏池紧了紧身侧的拳头,幽幽的道,目光却始终定格在洗手间的玻璃上,望眼欲穿。
洗完澡,苏池和江为神神秘秘的又凑到城堡的二楼书房里不知道在密谈什么。
晴天无聊的在整个山林中闲逛,任盈盈大清早就被马仔送到公司上班去了,用她的话说,就算勾搭上了江为这么个钻石王老五,可这事业却是绝对不能丢掉的,想到那妮子一脸正色的模样,晴天噗哧一声笑开。
“嫂子好!”当她走到半山腰的一处三层住宅时,守在白色院墙外西装革履的马仔整齐的大吼一声,吓了晴天一跳,她嘴角一抽,“你……你们好。”
这是一栋被树海环绕的住宅,只上下三层,有些像农田旁建造的土屋子,白色的瓷砖在阳光中反射着绚烂的光辉,院墙中央有一扇生锈的铁门,里面时不时传出几声狗吠。
“这里是?”晴天疑惑的问道。
“报告嫂子,这里是龙门的监狱。”一个马仔当即接口。
监狱?
这个词对晴天来说简直像是噩梦一样。
她心头一跳,脸色不觉黑了下来:“里面有关着人吗?”
“这……”马仔犹豫了一下,这吞吞吐吐的说道:“里面只关押了一个女人。”
女人?
不知为何,晴天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了简爱的身影,她眸光一冷,往前一步:“带我去见见她!”
因着苏池并没有吩咐不能让人进去,所以马仔自作主张,哐当一声将铁门的大锁打开,推开门,引了晴天进去。
院墙内是一处空旷的水泥地,地上布满落叶,墙角青苔、杂草丛生,一只狼狗被铁链栓在一棵大叔干上,正汪汪的大叫。
进入大楼,行过一楼的走廊一路往下,这看似简单的住宅楼竟还有地下室。
漆黑的石阶,两侧是灰色的石砖,墙壁被唰成让人压抑的暗色,只几盏路灯,成为了这密封通道内的唯一光亮。
空间里,只有两人前后不一的脚步声在耳畔萦绕,约莫走了五六分钟,总算是到达底部,一条白色的走廊,光线程亮,两侧有几个房间对列着,门房紧闭,四个身材健硕的马仔穿着黑色的西装守在一间房的门口,他们抽着烟,脸上堆着笑,正在闲聊。
“咳。”领路的马仔赶紧重咳了一声,几人匆忙抬头,一见晴天,个个将烟头丢掉,乖乖站好,“嫂子!”
晴天和苏池的关系龙门中谁人不知?
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甚是呛鼻,晴天眉头微微一蹙,指了指他们身后紧闭的房门问道:“简爱就关在里面吗?”
几个马仔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才点头道:“是!”
“开门,我要见她。”
“是。”马仔不敢怠慢,从裤腰带上解下一把钥匙串,咔擦一声,拧开了门锁,“嫂子,这女人脑子有问题,您小心些。”
“恩。”晴天只淡淡的应了声,抬腿便进了屋,房门吱嘎一声在她的身侧合上,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晴天隐隐感觉到屋子里有人的呼吸声,急促、沉重,像是野兽的喘【息】。
她伸手在墙壁上胡乱摸了摸,碰到灯的开关,重重一按,头顶上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刺目的光晕让她不适应的眯起眼。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大约有三十坪,白墙、白砖,四方的建面并没有设立窗户,一个人浑身不着寸缕的蜷缩在墙角,一头油腻的长发凌乱的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地上有散落的套子,有无数的纸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糜烂的味道。
晴天很轻易的就认出那个背对着她的人是简爱!
只是她记忆中,简爱应该是风光、任性、甚至有些小高傲的上校!是个妩媚妖娆的绝色美人。
可如今呢?
这个面对着墙惴惴发抖的人儿,真的很难让人和以前的她联系起来。
“简爱?”晴天五指一紧,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那娇小的身影蓦地颤动一下,却没有转身,反而是更加用力的将头往墙角靠。
晴天紧抿着唇线,抬脚缓步过去,直到站定在她背后,冷漠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听说你已经神志不清了。”
回应她的是这满屋子的沉默,可晴天却不管不顾,一双漆黑的瞳眸,泛着冰冷的光,凝视着似乎要把她无视到底的简爱:“江为的手下看来把你照顾得很好,”她随意的看了眼地上的纸团,不需要猜也能够知道,在这里曾经上演了怎样激烈的运动,唇角极缓的扬起,带着些许残忍的弧度:“怎么样?被自己喜欢的男人送给一群人侮辱的感觉,爽吗?”
简爱抱着胳膊的手蓦地一紧,几天没有修剪的指甲,生生的刺入皮肉,她浑身抖动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
看样子,她也不是毫无感觉嘛。
晴天轻轻勾下腰,就在简爱的身后蹲下,冲着她耳畔,一字一顿温柔的说着:“知道吗,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多兴奋,当初你们折磨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恩?”她伸出手一把揪住简爱的长发,迫使她昂起头。
眼却在看见简爱那张消瘦得如同枯槁的脸时,猛地一缩。
曾经那张妩媚妖娆的脸蛋儿,只剩下一层皮,两颊凹陷下去,像是没有水分的干尸,嘴唇干裂,额上被人用刀子深深的划过,颊骨处,有被刀刃割破却又用黑色的线缝合好的伤口,已经化了脓,看上去很恶心。
“我真想让你的家人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晴天残忍的扬起嘴角,右手伸入病服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手机,调开照相机,冲着简爱卡擦卡擦连拍了数张。
“形象不错。”她痞气的吹了个口哨,将照片保存好,撒开手,冷眼看着已是气若游丝被折磨得双眼空洞,宛如一具失去生气的洋娃娃的简爱,虚拍着衣衫起身,冷笑着离开了。
她原本有许多话想说,可在看到这样的简爱时,那些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折磨一个已经生无可恋的女人,有什么意义?
对简爱来说,最大的痛苦,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活下去,活在这个苏池为她亲手建造的地狱中。
直到门轻轻合上的声响响起,简爱才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大门的方向,心头的恨意滔天!
江晴天!你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等到晴天一脸愉悦笑容返回城堡,苏池正在指挥马仔准备搜山。
“哎哟,嫂子,你跑哪儿去了?”一见她出现,江为拍着脑门,将晴天推到大堂,冲着一脸凝重的苏池笑呵呵的道:“老大,嫂子回来了。”
苏池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跨到晴天面前一把将她抱住,他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天知道,当他和江为说完事从书房里出来后,却发现她失踪时,心里究竟有多害怕!
还好……
还好她回来了。
江为朝愣在一边的马仔打了个手势,几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将这空间留给两人。
☆、最后的风暴(二)
“去哪儿了?”苏池拥着晴天在灰色的沙发组上坐下,顺手提起茶几上的果汁给她倒了一杯。
“我刚才去见了简爱。”晴天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成功的让苏池刚准备递给她水杯的手猛地一颤,橙色的果汁在透明的杯子里荡开一圈圈细长的水纹。
他郁黑的眸子微微一眯:“见她做什么?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视线从上到下将晴天扫视一周,确定她安然后,苏池的心才算安定下去,“没事少去见她,那种女人,哼!只会脏了你的眼。”
提起简爱时,他全然是一副冷漠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只要一想到简家人对晴天做的一切,他就恨不得将那女人千刀万剐!
晴天抿唇一笑,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泛过一丝暖意,头轻轻靠在苏池的肩上,女人一辈子什么时候才算是幸福?晴天不知道别的女孩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但至少这一刻,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是幸福的。
“我只是去见见她而已,现在的她难道还能伤得了我?”她挑高眉梢,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啊,”苏池宠溺的叹息一声,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轻轻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我真想二十四小时将你带在身边,若有一分一秒见不到你,你不知道,我这儿,有多害怕。”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天知道,当他和江为谈完事情走出书房,却找不着晴天时,他有多慌乱,仿佛前二十多年所有的害怕通通在那一刻蜂拥而至,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什么冷静,都化作了天边的浮云,想的念的,唯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苏池苦笑一声,拇指爱怜的摩挲着晴天的红唇。
晴天眼中闪过一丝狭促的光,嘴唇微启,灵巧的舌尖趁势滑出,将他的指尖一口吞入。
苏池呼吸一重,所有的神经仿佛都被她舌尖的游动吸引过去,从指头传来的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为之颤忪。
“晴天……”被那股邪火影响,他的嗓音近乎沙哑,低低沉沉的,透着一股子危险,他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不断在晴天的耳畔响起,“别刺激我,”苏池扬起一抹苦笑,一把将晴天紧紧抱住,按住她的脑勺,将她紧固在怀中,他吐气若兰,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呢喃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把控住自己,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