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小树本身的相貌是不错的,他做出这样一副小心的模样来,原文里的人看了觉得他像小白兔,怕说话重一点就吓着他,有让对方降智的buff加成。
宿傅听见他的声音,终于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了,然后轻笑了一声,道:“没有,你做得很好。”
白小树莫名得背脊发凉,但他听不出宿傅笑声的冷意与话语里的嘲讽,继续卖萌装可怜,“有,有吗?”
“你结巴?”宿傅又笑了声,像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而后继续说起正事,“今天找你来,是觉得以你的能力,能胜任一份特殊的任务。”
“什么任务?”白小树收起了一些可怜样,他怎么之前没想到过呢?他可是主角啊,奇遇什么的当然是肯定有的啊!这个警司的作用可能就是一个发放奇遇的NPC。
宿傅从白小树面上的微表情就能看出脑里的脑补内容,他再次扯了下嘴角,“这个任务很特殊,如果完成,你回到警局后,能直接晋升为警司。”
说完这句,宿傅明显看见白小树的眼里亮出贪婪的光。
“是什么?”白小树彻底没了刚进来时的忐忑,而是兴奋和期待。
宿傅也终于正视了他的双眼,道:“卧底。”
白小树眼里的兴奋和期待瞬间熄灭,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大,补救一般解释道:“卧底我不行的……长官我真的不行的,我,我之前也没有学过……”
宿傅仍然看着他,不容许他闪躲:“我觉得你能行。没学过,现在学也不晚。”
“不!”白小树见宿傅竟不听他自己意愿,大声道,“我拒绝,我不去。我不会去的。”
宿傅闭上了嘴,看着他,默了一会儿,朝他摆手,“你先出去吧。”他并没有说同不同意白小树的拒绝。
白小树出来后,极为无语地“呵”了两声,卧底那是人干的事吗?他又不是姜池那种变态,也没有陈耀那么强悍的能力,让他去做卧底不等于是送死吗?
贼窝里可不比一般地方,一不小心就没命了,就算他手握金手指,他也不会拿自己命去博上位——他又不傻。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晚上吃完饭白小树打了几把游戏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本小说的原型是一本刑侦小说,改版后更是有杀人狂的存在,在这种世界里,白小树竟也没有半点警觉性,连夜里家里被人进来了也不知道,也更没有防备地在卧室里再上一次锁。
于是看见家里出现黑影时,他吓得直接失声,全身发软。再然后,在他开口之前,他就被那黑影打昏了过去。
白小树失去意识前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不可能,我是主角,这绝对不可能!我一定不会死的!
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没有死。
白小树是被一股恶心的反胃感给折腾醒的。这种感觉,有些像晕车。但他睁开眼发现,他并不在车里,而是一艘船上。
船?他怎么会在船上?白小树先是摸摸自己,发现自己四肢健全,身上除了头部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外,其它没有地方受伤。
这太奇怪了。白小树心道。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声。他现在很饿,他的钱包还在身上,可以买一些食物。于是他寻着声音的来源走去,越走便越觉得奇怪——这像是船舱。白小树自己是没有坐过船的,他也不知道船里的构造到底是什么样,只在电视里电影里见过而已。
他意识到这种地方,一般的乘客应该是不能进来的,便想着要退出去,但离开时,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碰倒了一个不大的空木桶,这声音在空空的船舱内就有些明显了。
白小树清晰地听见了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此时他尚未意识那是催命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只是在普通的客船上,就算被工作人员发现,他只需要好好解释一两句,就能被引导着走出这里,去到光线充足、没有黑暗的地方。
“呵,这是有小耗子跑进来了?”过来的人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一步一步朝着白小树这边靠近。
白小树本能得觉得危险,于是开始找地方或者找出口,但他的动作实在太不敏捷了,又一次不慎碰到了东西,这次,不是空木桶,而是装着东西的。白小树反射性地低头看了一眼,木桶里正睁着几只大眼睛,充满了恐惧地望着他。
“啊——”白小树被这一幕吓得直接尖叫,更让找来的人明确了方向。
白小树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原文作者提到过的“牲船”,将人当作牲口随意售卖的船。每只货物就被这样装在木桶里,等着买家来挑选。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
慢着!电光火石间,白小树终于记起了宿傅的脸,以及他在办公室里那几次不明的笑声。
其实那意思是——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当这个卧底!
白小树瞬间脸上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双腿更是软得撑不住身体,跌坐在地。
“哟?”来的是个壮汉,看着白小树这模样,笑道,“吓成这样?第一次见啊?怎么跑进来的?”
壮汉打量着白小树,开始猜测这个人的身份。弱成这样,反应速度以及应对全都没有,警察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就是误闯进来的?啧,麻烦,又要解决一个。
见壮汉的身影笼罩住自己,白小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慌张道:“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别杀我,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我不报警,我,我可以帮你们……”
也亏得白小树从到这个世界里来,就没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意识里自己也不是警察,否则今天怕是逃不过了。
那壮汉又一次将他打量了一番,提着他衣领子,“弱鸡是弱了点,但也不是没优点啊……走着,带你去问问。”
白小树靠着那个木桶里的两个小孩,眼里从恐惧到期望再到害怕到绝望,等到船舱内的脚步声消失后,又只剩下一片死寂。船舱里很暗,这里没有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估计就是这个世界的完结了。
第44章 以父之名17
“我们得到线报; X区即将进行一场地下人口。交易,抓捕行动晚十一点开始,行动代号‘捕鲨’。”
“是!”
夜晚繁荣的城市中; 一场悄无声息的逮捕行动展开; 又在人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结束。
有人笑某些人太猖狂; 在湖边滑了脚,于是掉进了湖里; 以后捞不捞得起来都难说。掉进湖里的人说,等着吧,这次他们来势汹汹; 下一个栽进湖里的就是你们。
岸上的人哈哈大笑; 不以为意。
但后来,他们笑不出来了,这群警察就像有狗鼻子; 不管他们藏在哪里; 他们都能找到他们。
这不能充分说明这群警察的能力有多么强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团队里; 有警方的卧底!那个卧底正将他们的行踪透露给警方。
白小树听到内部在说谁谁看着像卧底时; 整个人吓得简直魂不附体。将他带进来的那个壮汉瞧他这模样; 又开始嘲笑他的鼠胆,说他屁大个点事,就会吓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天知道白小树到底有多想哭!
他是被人打晕了扔到船上来的; 他的笔记本和笔都没能带上,他根本没法改变自己现在的境况; 也没有办法将自己救出去。他早就受不了了,受不了这群真正残暴冷血的凶徒; 更受不了被他亲手卖出去的小孩看着他时怨毒的目光。
他第一次有些后悔了,有些想回去了,他不想在这本书的世界里继续待下去了。
……
尤宁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猫,同姜池一起看白小树如今的状况。
这个白小树,尤宁后来让他的猫去了解了一下,发现这人原本就挺有意思的。他也是个写网文小说的,但写的东西一直不火,后来,他学会了抄袭,抄的正是《银狼》。抄了之后,他的文确实开始火了。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管怎么改变,仍然不是自己的。他很快被读者骂成翔,根本没法继续写。
后来,他也因此记恨上了《银狼》的作者,每天跑去新章恶意评论。再后来作者大改,将小说改了个面目全非。他得了机会,拉着本就因为大改而极度不满的读者们一起骂作者,成功让作者像他一样陷入读者的谩骂之中。但那作者居然心大成那样,不管读者怎么说,他就是不改回来,最后居然还写完了。而最后的最后,因作者那件事,这本大改之后的作品仍然没有被淹没,它还是红了,而高到了一个他触碰不到的高度。
他觉得无语至极,像这样三观不正的书都能红,简直没有道理。直到他穿进了这本书里,拿到白小树的金手指后,发现自己竟然还自带了一个金手指——改写剧情的笔,他得意了,他认为这是上天让他超越作者的机会,或者就像很多穿书文一样是“修正剧情者”。
可最后,他却做一件不知羞耻的事情,他骂作者、嫉妒作者,却还偏偏要拿着那支笔,去按照作者笔下的剧情发展,做了一个全抄。
失败者,就算给他再好的金手指,他还是会活成最失败的样子。
话说回来。
尤宁和姜池拿出的证据和资料,无法出面向其他人解释,但如果有一个警方的卧底在,这些证据和资料就算有了合理的渠道。
姜池并不想揽什么功劳,毕竟他上一世还是个罪犯。他只想让这些人都能被法律制裁就足够了。且如今,只要陈耀两人不向其他人透露,那他便不会牵扯进去。
这一世,他只想安安静静看着他的莹莹平安长大。这也是他的交易内容,而到时候,他应该会离开。
黑猫将画面切换了,在客厅另一边聊天的警察看不见这些,他们只以为尤宁和姜池是在看电视新闻,新闻里播放着前段时间警方从某犯罪集团手中救下百名儿童的事件。
黑猫放的画面是今天份的,那是上一次逃脱的周某——上一世杀害姜莹莹,并将脏器挖出贩卖的凶手,他今天被逮捕归案了。他被逮捕时正和他那集团老板之一的叔叔在酒店里与女人颠鸾倒凤。
画面里有那女人一闪而过的脸,那是姜池的前妻。白小树之前顺应剧情,让姜池前妻与周某勾搭上,看来也起到了作用。
而那集团的老板,被警方逮捕后,还一脸的不屑,一副明天就能从警局里出来的模样。陈耀亲自押着他,对着他冷笑了几声,“老畜生,做什么明天就能没事的美梦呢?老子告诉你,这次你一定会牢底坐穿!”
那人回以陈耀冷笑,极为有恃无恐。他并不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掉进了湖里深泥里,无论怎么捞也捞不起来了。
姜池看着,同尤宁道:“等莹莹二十岁,关于我的记忆就删除吧。让他们都忘了我。”
“?”尤宁不解地侧过脸看他,“删除?”
这些人类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鹿安澜问他要一个傀儡,姜池让他帮他删去姜莹莹与陈耀关于他的记忆。
尤宁靠在沙发上,摸着猫,“怎么,不再贪心一点么?她二十岁,几年时间,眨眼便过了。”
姜池垂下眼,道:“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再多,我不知道我还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一切是我自己选的,一切也应当由我一人来承担。他们不该为了我伤心难过,甚至……浪费自己的人生。”
尤宁轻笑了两声,没说同不同意,只一遍遍顺着黑猫背上柔软的毛。
没等到答案,姜池也无法放下心来,于是追问道:“不能吗?”
尤宁仍未回答,而是问道:“爱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姜池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如果有一天,你会甘愿为某人献出某样东西,比如生命,那一定是有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是爱情。”
尤宁耸耸肩,